龍年将至,蘋果一年一度的保留節目來了。
iPhone 15 Pro Max 拍攝的第七部蘋果新春大片《小蒜頭》昨晚上映,主創都是大咖,但這個組合讓人意想不到:《超凡蜘蛛俠》導演馬克 · 韋布、《漫長的季節》編劇潘依然、演員範偉。
一個破次元壁的跨國團隊,能拍好春節的故事嗎?在三裏屯 Apple Store 的首映場,我們見到了導演和編劇,挖了更多幕後的創作細節。
一部面向全球的青春奇幻新春電影
不走《三分鍾》《一個桶》《女兒》的親情路線,不像《卷土重來》圍繞鄉土情懷,也不效仿《阿年》《過五關》探讨傳統文化,《小蒜頭》是個奇幻色彩的青春片。
這部短片取景于江南水鄉,卻探讨了一個普世的問題:如何做自己?
《小蒜頭》得名于主角小薇的外号,遺傳自爺爺的「蒜頭鼻」是小薇最早的焦慮來源,雜志裏的漂亮姐姐們讓年幼的她心馳神往。
漸漸地,讓小薇覺得自己不夠好的原因越來越多了:麻花辮不如其他女孩的花辮好看、跳大繩直接摔在了地上、社交媒體沒有點贊評論、叫服務員不被搭理、找工作更是不順利 ......
「我想要變成任何人,誰都行,就是我自己不行」,童年小薇在一次打擊後意外發現了自己的超能力——随時變身成爲其他人。
幼時有爺爺在身邊勸阻,離開家到大城市後,這項超能力被小薇運用地越發頻繁。
每次小薇變身之後,仿佛點亮了某個技能,漂亮、力量、勇氣、擅長社交,甚至性别都能改 ...... 不管是職場、球場還是蹦迪場,她都如魚得水地融入人群之中。
變身的次數多了,小薇迷失于自己所塑造的「人設」,甚至忘記了自己到底是誰。
時值春節,爺爺來看望她,給她包兔子形狀的包子,變成童年小薇的樣子勸解成年小薇,既然不管怎麽變都不會完美,做自己不就好了。原來,爺爺也同樣有變身的超能力。
從内核來看,《小蒜頭》是一個更個人化的、也更可能發生在全球的故事。
這應當和導演馬克 · 韋布、編劇潘依然的「跨國組合」有關,他們從隔着太平洋和十幾小時時差的視頻會議開始,尋找彼此或者說兩個群體的共性。
共鳴确實存在,他們從一開始就決定,拍個關于年輕人的片子,同時明确了加入「變身」的元素,又引入社交媒體作爲「變身」的隐喻。國内的小紅書、抖音,國外的 Instagram、TikTok,對年輕人的影響是類似的——人們變得更完美,但也更孤獨。
常見的團圓主題之外,主創團隊更想探讨身份認同、社交媒體、人與人的情感連結,不管在中國、美國還是歐洲,這些話題總有共鳴。春節也不必總和思鄉、團圓挂鈎,也可以是一個人自我休整然後重啓的時刻。
變身的套路其實并不新鮮,《瞬息全宇宙》的楊紫瓊在不同的宇宙做廚師、變成石頭、當電影明星、不和丈夫私奔,窺見生命的不同可能,哪個平行宇宙似乎都比女兒叛逆、丈夫怯懦、父親年老、稅務糟糕的小洗衣店老闆好,但最終還是自我和解、回歸現實。
《小蒜頭》的故事線當然無法做到這麽豐滿,更像「爲賦新詞強說愁」的青春版《瞬息全宇宙》,在失意時展開對人生「IF 線」的想象,但一旦堅定了自我,世界就沒有她想象得那麽糟糕。
看到片尾「原裝」的小薇也能打籃球和蹦迪、面試和社交,我覺得有些困惑,所以問了編劇潘依然:變身意味着什麽,是樣貌和能力都變了,還是隻變了樣貌,但能力本就存在?
潘依然回答,這些能力其實原本就有,隻是小薇羞于表現,或者在嘗試時被他人忽視,但當她在扮演别人時,往往更有勇氣。
「做自己」這個主題已經被讨論得太多了。但到底怎麽才是做自己?
借由小薇的轉變,短片給出的答案是,自己就是自己,不用刻意做任何的事,就像面團就是面團,但給面團時間,它也可以慢慢醒發變成想要的樣子。
被選爲短片主題曲的蛙池樂隊《河流》,也很符合小薇的精神狀态。幾個活躍在東莞的幾個年輕人,唱出了他們自己和同輩的糾結和困苦,對于剛進社會的年輕人來說,挑戰、碰壁、痛苦和成長同時發生,但如歌詞所寫:「我不拒絕踏進這條河流」。
讓拍攝變得更加絲滑且優雅
播完正片,就該打開幕後花絮了,看看 iPhone 15 Pro Max 的影像能力怎麽被劃重點。
iPhone 15 Pro Max 讓導演、攝影師、美術指導贊不絕口的功能,基本圍繞着一個中心思想:省事省時省力。
防抖的運動模式,就算手持手機奔跑也能穩定跟拍,攝影師可以跟進拍攝對象的跑動,真正給觀衆創造身臨其境的視聽感受。
這個場景讓親自拿着手機狂奔的馬克 · 韋布印象深刻,之前拍攝需要用上滑軌,或者由專業的攝影師穩住設備,現在用 iPhone 更加高效,拍攝過程「絲滑且優雅」。
iPhone 負責絲滑,小演員負責優雅,但馬克 · 韋布覺得自己需要多鍛煉了。
5 倍光學變焦則是攝影師們常用的功能,在 1 倍與 5 倍焦距之間迅速地拉近或拉遠,既可以捕捉河流對岸的場景,也可以實現外灘的特寫。
盡管馬克 · 韋布認爲,在和拍攝對象相隔較遠時,用 135 毫米焦距的長鏡頭會更精确,但他克制住了自己評判的欲望,iPhone 又便攜又能實現多個焦段快速切換,已經很不錯了。
電影效果模式在短片中更是高頻出現,它可以自動或手動切換畫面焦點,用淺景深突出主角,類似拍照的人像模式,引導觀衆把注意力放在正确的人物上面。
有了電影效果之後,當角色之間的情緒流動被捕捉到了,氛圍烘托到位了,故事感也八九不離十了。
iPhone 15 Pro Max 還有一處讓馬克 · 韋布欣賞的地方:在低光環境下的表現。
拍攝過程中,團隊沒有用到很多的燈光輔助,衣櫃裏的場景主要靠自然光,夜店也是一個接近現實而非刻意布置的環境,用弱紅光營造暧昧的氛圍感。
另外,iPhone 15 系列從 Lightning 改用 USB-C 口,讓 iPhone 可以在片場直接和顯示器、硬盤以及麥克風等設備連接,不直接影響拍攝質量,但提高了工作的幸福指數。
當然,最讓人好奇的還是,小薇的變身是如何實現的?
包括真正的小薇在内,全片共出現了 19 個小薇,其中的「博主薇」由自媒體影視飓風的潘天鴻客串。
馬克 · 韋布告訴我們,全片隻用到了一處特效,即蹦迪薇從暗黑的巷子裏走出來、撩了一下頭發的地方,他們對剪影做了漸變處理。
除此以外,都是用物理而非特效實現變身效果。
變身的概念不難想到,但真正拍出來是另一回事,鏡頭的移動要足夠快才不會出錯。
其中難度較高的一個場景是,爺爺坐在桌前,童年小薇走來走去,經過爺爺身後時變換形象,一旦頭發穿幫,或者踩點沒到位,就要從頭再來。
拍攝前一天,團隊把所有 iPhone 架好,所有演員彩排如何在狹小的空間快速移動,還不能空着手,每個人都必須吃點東西。馬克 · 韋布說,這就像在設計舞美。
其他變身場景也是類似的思路,能用透視的用透視,能靠遮擋的靠遮擋,能在前期解決的就絕對不爲難後期,該排練的排練,該 NG 的 NG。
最後一幕,蹦迪薇變回自己,鏡頭需要嚴絲合縫地跟住手臂的移動,拍了大概 22 次。
用物理手段而非特效實現變身,其實是馬克 · 韋布的一個信條——人人都可以參與影像創作,人人也可以複刻類似的效果。
看了幕後花絮,我的同事謝編輯忍不住遙想當年峥嵘歲月。
他畢業那會兒,又用穩定器又多機位還得挑麥,出來的效果現在來看也隻能說差強人意。如果當時的手機有現在的長焦和穩定防抖,那麽事情就變得簡單許多。
将電影的表達方式裝進手機,讓拍攝更簡單了,更多不必要的設備下崗了,最終效果還更好了,這正是 iPhone 影像能力提升的意義。
電影本身就應該是好玩的
《小蒜頭》拍攝隻花了 7 天,但看到片尾的制作班底,還是會被吓出周迅表情包:好多人啊!
這也不難理解,盡管畫面确實全是 iPhone 的攝像頭拍的,沒有外挂鏡頭,但擺弄 iPhone、處理素材仍然需要「支援」,包括但不限于無人機、外接硬盤、滑軌、穩定器等輔助設備。
我們沒有那麽多人力,也沒有那麽多設備,就應該學習馬克 · 韋布的态度:「用 iPhone 拍攝就是希望能夠拍得好玩,電影本身就應該是好玩的,可以嘗試不同的運鏡方式,給人不同的感受。」
iPhone 的小巧和靈活,意味着它可以提供各種刁鑽的拍攝視角,甚至豐富鏡頭語言。
團隊原來覺得衣櫃的空間太小,但 iPhone 沒有讓他們失望,衣櫃裏的演員可以拿着手機記錄範偉老師高超的演技。
沒有穩定器和滑軌,我們總用得起支架和膠帶,團隊也是用各種便宜的材料,把 iPhone 綁在籃球、童年小薇等人與物身上,捕捉更有代入感的第一視角畫面。
這些動感的鏡頭和場景快速切換,創造出節奏感和視覺沖擊力,實現蒙太奇的效果,導演自己也很滿意。
這位導演拍得甚至有點上瘾,用他自己的話說就是:「你可以把相機扔來扔去。」後悔不能多拍兩天,但這不是蘋果的問題。
每次蘋果發布新春大片,既是 iPhone 秀肌肉和炫技的時候,也是我們上電影大師課的時候。
畫面質感重要,拍攝創意也很重要,無法比肩同賽道裝備人力齊全的頂尖選手,從中收獲技能和靈感也很好。
馬克 · 韋布認爲,電影創作并不屬于少數人,但客觀來說,iPhone 和傳統電影設備是不同的工具,它還不能替代後者,而是一個簡單、好用的補充,他之前的電影裏其實已經用到 iPhone 了,但觀衆可能不知道。
同時,他還觀察到一個有趣的現象:iPhone 會讓人覺得親近,拍攝小演員的時候,如果用大型設備怼臉拍,其實反而不自然。
對于大多數人來說,手機存在的意義就是在有靈感的時候,随時随地随手拍攝,更廣闊或者更近距離地觀察世界。
坐在飛來北京的航班上時,馬克 · 韋布拍了沿途的風景,準備回去分享給女兒看。
《小蒜頭》裏我最喜歡的一句台詞是範偉說的:慢慢來,我們有的是時間。
先從和面開始,再談面團能不能做成兔子,這句話也很适合想用手機記錄生活的每一個人。當我們先從趁手的設備開始,把創意和好玩變現,才是 Shot on iPhone 的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