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蟻人與黃蜂女:量子狂潮》登上了影院的大銀幕。電影裏,主角可以把身體縮到比螞蟻還小,因此得名 " 蟻人 "。
在中國古籍裏,也有許多超級小人的故事:有的可活三百歲,日行千裏;有的天生有翅膀,熱愛飛行;有的脾氣古怪,總是說反話;有的喜歡穿黃衣,戴黃帽 …… 這麽多素材,足夠拍一部精彩的中國版 " 蟻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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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找奇聞怪事,《山海經》這部奇書絕對不容錯過。地理、曆史、神話、天文、動物、植物、醫學、宗教 …… 裏面都有記載,簡直就是一部上古社會生活的百科全書。
《山海經》一共提到了 4 個小人國:《大荒南經》中的 " 焦僥國 " 和 " 菌人國 ",《大荒東經》中的 " 靖人國 " 和《海外南經》中的 " 周饒國 "。
" 焦僥 " 和 " 周饒 "," 菌人 " 和 " 靖人 " 這幾個名字,是不是有些像?《江蘇文庫 · 精華編》之《金樓子校箋》中,就特别提出它們可能都來源于 " 侏儒 " 這個詞。
△《江蘇文庫 · 精華編》之《金樓子校箋》
關于 4 個國家的情況,《山海經》裏着墨不多,不過透過短短的文字,我們還是能發現一些故事。
像焦僥這個小人國,這裏的民衆全都姓 " 幾 ",說不定互相之間有親緣關系。别看他們個頭不大,日子卻過得很不錯,頓頓都能吃上優質的谷子。
焦僥人吃的谷子,也叫粟、小米。在上古時代,它不僅是人們的主要糧食,是社會财富的重要象征,更是國家實力的一種體現。從這點上看,小人國焦僥可有個 " 大經濟 "。
周饒國的國民生活也不差,書中記載他們 " 爲人短小,冠帶。" 換句話說,周饒人雖然個頭矮小,卻很講究穿搭,人人都戴着冠,束好衣帶,想來也是個衣食無憂的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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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僥和周僥兩個小人國,已經算是很富足的。可與清代江蘇人金端表筆下的小人國比起來,就差遠了。
《江蘇文庫 · 史料編》之《劉河鎮記略》記載,大明永樂年間,有一批住在海外的小人,乘船來到了劉河鎮,爲大明奉上了貨真價實珍品——鲛卵。
△《江蘇文庫 · 史料編》之《劉河鎮記略》
清代的劉河鎮,今天叫浏河鎮,位于江蘇太倉,在元代時它的名字則是劉家港。這裏位于長江入海口南岸,是個利用出海航行的天然港口,元朝所有海運漕糧全部從此地出發。久而久之,劉家港就成了當時中國最大的海港之一。
到了明代,劉家港的地位變得更加特别,據說鄭和七次下西洋,都是由此出海。随着鄭和大船而來的使臣,以及海外的商船,也讓劉家港成爲了重要的對外貿易港口。
△明《南都繁會圖》局部
按照金端表的記錄,這些出手很大方的小人,正是看到了鄭和下西洋的壯大船隊,才慕名前來劉家港。他們向大明獻上貢品,尋求一份保護。
小人們身高隻有 1 尺左右,但是拿出來的鲛魚卵每個都有一兩斤重,可以想象鲛魚活着的時候該有多大。
劉河當地的居民,從沒見過這麽迷你的小人,也從沒捕到過這麽大的魚,都把這事當作一個奇聞,代代傳承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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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劉河送鲛卵的小人到底是用了什麽方式,才能捕捉到比自己大幾百倍、幾千倍的大魚?我們不得而知。
不過,典籍中還真的記載有一些袖珍小人,擁有非常奇妙的力量。
東漢《神異經》記載,遠在西海之外的鹄國就是一個小人國。
這個國家無論男女,都隻有 7 寸高。他們擁有令人嫉妒的天賦:國民各個長壽,大約能活到 300 多歲。而且行動速度超快,日行千裏不在話下。
俗話說萬物相生相克,這麽強的鹄國人也有天敵。傳說,他們不懼世間萬物,隻怕一種名海鹄的鳥。
在海鹄眼裏,鹄國人就是它們是 " 十全大補丸 ",吃進肚子裏再飛行,就一舉千裏。
而被吞掉的鹄國人并不會立刻死去,而是能繼續在鳥肚子裏活上幾百年。不過,這樣暗無天日沒有自由的生活,無疑也是一種折磨。
宋代的《太平禦覽》引用西晉《博物志》逸文記載 :" 齊桓公獵,得一鳴鹄,宰之,嗉中得一人,長三寸三分,着白圭之袍。"
齊桓公獵到的鳥宰殺後,人們居然在鳥嗉裏發現一個穿白袍的小人,也許他就是個被叼走的倒黴鹄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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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小人國的國民,除了身高都比較小,其他方面有着很大的差異,地方風俗也各有不同。
比如對鹄國人來說,飛行絕對不是什麽令人快樂的事情;而對同樣是小人的勒畢國人來說,不飛行才是一件不能忍受的事情。
東漢《洞冥記》的說法,勒畢國人隻有三寸那麽高,他們天生就長着翅膀,擅長飛行,以吃花蜜飲露水爲生,有點像西方神話裏的小精靈。
勒畢國人的性格很開朗外向,喜歡湊在一起叽叽喳喳的說話,因此得名 " 善語國 "。他們每天的活動之一,就是成群結隊飛到太陽下面,一起聊個天,曬個暖暖的日光浴,等全身都被烤熱了,再飛回家去。簡直悠閑到不能再悠閑。
而清代《鏡花緣》裏記錄的靖人國,習俗就完全不一樣。靖人說話喜歡和人唱反調,比如吃東西的時候,明明是甜的,他偏說苦的;明明是鹹的,他就偏說淡的。這奇怪的脾性,還真讓人無從捉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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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蟻人》系列電影裏,主角是靠着高科技才能變小,那麽典籍中這些小人國的國民們,又是在怎樣的情況下産生的呢?
别急,古人們也有一番推斷。
《管子 · 水地篇》記載,有種袖珍小人名叫慶忌。慶忌隻有 4 寸高,喜歡穿黃色的衣服,戴着黃色的帽子,還要打一把黃傘。
慶忌是 " 飙馬 " 愛好者,最愛騎着小馬奔馳。傳說,隻要你叫出他的名字,即便在千裏之外,慶忌也會在一天之内日夜兼程趕過來。
慶忌的誕生條件非常苛刻,需要 " 涸澤數百歲,谷之不徙,水之不絕 "。在管子看來,他們其實算是水精一類的生物。
富足的焦僥人
怕鳥的鹄國人
天生有翼的勒畢國人
熱愛黃色穿搭的慶忌
……
典籍中還有哪些奇妙的袖珍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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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 現代快報 + 記者 鄭文靜 張文穎
視頻 | 現代快報 + 記者 李藝蘅
部分圖片素材由文心一格根據關鍵詞 AI 創作而成
來源:江蘇文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