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邱肅川,混沌創新領教,創新院課題研究設計者,創新院 22 級 3 班主班老師
題記:我們需要談論現在與未來,也應該深入談論過去,但有個嚴格條件 : 我們始終提醒自己我們不屬于過去,而是屬于未來。
-- 阿摩司 · 奧茲《愛與黑暗的故事》
10 月的一個周末我們一家泡在中信書店,信手翻閱着書架上的新書。出于在混沌學園工作多年的習慣和本能,我被一本名為《創新,從提問開始》的書吸引了,我很想看看裡面寫的是什麼,但是這本書是塑封着的、店員還不允許拆開,雖然讀書清單裡已有近 20 本,跟随直覺再未知也要下單。因為它與以色列有關、與創新有關……
" 孤獨酷似沉重的鐵錘,
打碎了玻璃,但卻鍛造出鋼鐵 "
" 世界若有十分美 , 九分在耶路撒冷 , 世界若有十分哀愁 , 九分在耶路撒冷 "。
猶太人的聖書《塔木德》用詩意的句子來描述一個叫耶路撒冷的地方。同樣的,這也适合描述整個以色列。
《聖經》舊約記載,猶太人和阿拉伯人的始祖亞伯拉罕的孫子雅各與上帝的使者摔跤,雅各赢了。神的使者對雅各說:"你與神的比賽都勝了,今後不要再叫雅各這個名字,要改名為‘以色列(Israel)’ "。因此猶太人就被成為 " 以色列的子孫 " 或 " 以色列人(Israelites)"
《出埃及記》中如此描述這片神奇的土地:" 我下來是要救他們脫離埃及人的手,領他們出了那地,到美好寬闊流奶與蜜之地……"
馬克 · 吐溫 1864 年來的以色列的時候寫到:景色凄涼方面是首屈一指,山上寸草不生,色彩單調,地形不美,一切看起來都很紮眼,無遮無攔,沒有遠近的感覺,在這裡距離不産生美麗,這是一塊令人窒息、毫無希望的沉悶土地。
所以,以色列到底是什麼?
我很喜歡北京大學新聞與傳播學院胡泳教授在紀念奧茲的一篇文章中對以色列的描述:以色列擁有獨特的起源,它生于一個夢想,一種向往。它是一個被複興的舊日美好時光,一個馬克思主義的天堂,一個以斯堪的納維亞國家為藍本的北歐民主實驗,一個無政府主義社會和松散的小社區聯盟,一個烏托邦公民權利社區,以及一個大同世界期望。
以色列人口不多(截至 2022 年 9 月,以色列人口為 959 萬,其中猶太人口共 757.6 萬人),卻能夠做到研發(R&D)經費投入占國民生産總值(GDP)比重世界第一、人均擁有創新和高科技企業數量世界第一、除美國和中國之外在納斯達克上市公司最多的國家、每萬人在國際科學權威雜志上發表論文數世界第一,以色列以全世界 0.3% 的人口貢獻了世界上近 22% 的諾貝爾獎獲得者,這個比例是其他民族的 100 倍。在美國和歐洲公司裡最重要的企業家中,猶太人占近一半。以色列無論在芯片技術、生物技術、國防和智能化等前沿技術,均走在了世界前列。這是一種怎樣的創新基因?
為什麼,地處亞、非、歐三大洲結合處,全國僅僅 2.5 萬平方公裡,其中沙漠地區占一半以上面積,自然資源極其匮乏,可耕地 60 萬畝,一半國土年降雨量不足 50 毫米。以色列建國之初,幾乎一無所有,如今卻風景壯美、科技領先、文化繁榮,尤其是年輕人的創新創業更是讓人刮目相看,這是一種怎樣的創新密碼?
沒錯,這就是以色列,一個地緣政治上的孤獨者,一個曆經苦難的地方,一個複雜文化政治交雜的地方、一個充滿希望的地方,一個載滿了夢想的地方,一個被稱之為創新國度的地方。
" 鏡子無處不在,曆史存在于家庭中 "
社會學家說,家庭是社會的細胞。一個社會的秘密往往隐藏在家庭中。《創新,從提問開始》無疑關注到了這一點。區别于其他自頂向下的宏大叙事的結構,當我翻開這本書的時候,映入眼簾的卻是溫情脈脈的關于猶太家庭的生活傳統—關于安息日(Sabbath)的故事。
去過以色列的同學,可能都會遭遇 " 安息日 " 電梯的困擾 - —酒店的旋轉門不會自動旋轉,電梯隻能一層一層的停靠,因為在安息日不能生火做飯,不能使用電器,因此也不能用手指去觸碰電梯按鈕。
安息日最為重要的環節則是晚餐,晚餐是一場放空後精心設計的互動式家庭學習。整個晚上吃飯隻占 20% 的時間,剩下 80% 的時間是學習讨論, 晚餐的主持人是父親,他負責給大家提問題,每個孩子都要舉手發言,一晚上大家都讨論這個問題……家庭教育一直被看做是猶太民族創新能力的起點。在以安息日讨論為代表的猶太人家庭教育觀中,孩子們被鼓勵更加具有質疑精神、不拘泥于形式、直白的交流方式等。奧茲在和女兒合著的《猶太人與文字》(Jewsand Words)中甚至宣稱,維系猶太人的不是 " 血脈 ",而是 " 文本線 "(Oursisnota blood line,but a text line)。因為通過家庭的教育,使得猶太人向年輕一代傳承的不僅是知識本身,同時也是觀念、意志。
安息日給猶太人創造了最重要的群體學習、深度思考的空間。猶太人的學習是在社會文化精心設計狀态下的認知過程。因此,以色列的成功可以出現在所有公平競争的領域。他們認為,長期帶有強烈儀式感的家庭教育,塑造了以色列人 " 你越要禁锢我,我越要證明我可以出去 " 的性格。從而在 " 文本線 " 構建的連續 " 血脈 " 中,傳承了創新不僅是一種思維、一種技術,更是一種精神的集體潛意識。
" 我的雙眼想彼此流通,像兩個相鄰的湖泊 "
以色列詩人耶胡達 · 阿米亥在《六首給塔瑪爾的詩》中說道:" 我的雙眼想彼此流通,像兩個相鄰的湖泊。以告訴彼此、它們所看到的一切。"
如同雙眼有彼此傾訴的欲望,世間的真理總是來自于不同視角的交流。
如果我們僅僅簡單的認為以色列的成功僅僅在于家庭教育所傳承的優秀個體,那我們就太片面了。事實上,創新這件事在以色列從來就不隻是一個 " 孤勇者 " 的故事,而是在一個系統化的創新生态(Proven Ecosystem)中,創新者、創業者彼此深度鍊接所産生的創新湧現。列夫 · 托爾斯泰告訴我們這其中的秘密:" 與人交談一次,往往比多年閉門勞作更能啟發心智。思想必定是在與人交往中産生,而在孤獨中進行加工和表達。"
以色列創新生态系統(Proven Ecosystem),它包括了:國家生存需求,國防工業投資、政府機制保障、大學學術研究和成果轉化、跨國公司研發中心引領、成熟企業支撐、新創文化浸潤七個部分。由于國家對于生存和安全的需求,直接催生強大的國防工業體系。而國防工業體系除了滿足防衛的需求,還大量的進行民用化轉化。政府從制度保障的角度,引導創新、創業的方向,确保公平的競争和初創企業的扶持。大學和科研機構銜接了軍工、政府和企業,實現聯合的研發和技術成果的轉化。而跨國公司、境内外成熟的大企業,是整個創新生态中的引領者和穩定器,和軍隊一起訓練和培育創新發展的人才,提供最好的創新管理的範式。最後因為移民國家開放的态度正好又契合了開放式創新的要求,催生出多元包容的創新文化。七大元素之間,相互聯系、相互支撐,創造出良性循環的創新生态系統。
在這個創新生态系統中,構成了一個高度内聚的創新的場。創業者、創新者實現了彼此之間思維的充分鍊接、資源的充分鍊接、業務的充分鍊接、資本的充分鍊接。這是創新能夠發生所依賴的富饒的土壤,能極大的提高創新的成功率。而在這個創新生态系統中能夠充分鍊接的前提是創業者、創新者在軍隊中被訓練出來的領導力、耐受力、團隊合作能力等,以及因為軍旅生涯帶來的背靠背信任。
實行全民兵役制的以色列,為以色列貢獻了衆多創業創新人才。在以色列,經常會有人告訴我們," 以色列軍隊是世界上最好的孵化器 "。
比如在以色列國防軍著名的 8200 部隊(中央情報搜集部隊),沒有嚴格的等級制度,很多年輕人被安排成為 " 團隊領導 ",獨當一面,充分發揮創造力和想象力,應對各種複雜的問題,并提供非正常路徑的解決方案。服役完畢後,他們可以選擇加入高科技公司,也可以選擇繼續深造。8200 專注于軍隊中的科技研發。這個部門産生的百萬富翁創業者數量超過了世界上幾乎所有商學院。
家庭教育塑造了以色列人的創新基因和創新思維,而軍隊經曆塑造了以色列人群體之間的信任與鍊接。最終在國家意志所打造的創新生态體系中,實現創新資源的彙聚、創新組織的生長和創新機制的保障。這才是猶太人這個最古老的民族、以色列這個最古老的國家,曆經數千年的曆史變化,始終在人類的文化、思想、科學和技術方面始終擁有巨大的影響力、始終保持年輕和活力的密碼,引領着以色列這個國家從過去走向未來。
" 靈魂的欲望是他命運的先知 "
不管過去我們有怎樣的成就,不管我們過去遭遇了什麼,我們總是要從過去走向未來。對一個國家是如此,對一個企業也是如此。
我時常在想,我們聚在混沌創新院,究竟有什麼樣的意義?隻是為了學習一些創新的理論?隻是為了認識更多的朋友?隻是為了避免恐懼而選擇把學習當成一個 " 避難所 "?我一直在尋找答案。因為街角偶遇的這本《創新,從提問開始》,引導我探究以色列的創新密碼,我好像看到了那個可能的答案。
創新向善的信念:我們是全中國最優秀的一幫創業者、創新者。我們聚在一起,是因為笃信創新是未來中國經濟發展最重要的力量,相信創新才能夠創造一個善良而美好的社會,相信創新是我們這一代人的使命和宿命。創新即信仰,信仰即創新。就像曆史中的猶太人,從彌賽亞到猶太複國主義,為了實現這些崇高的理想,在千年的颠沛流離中一次又一次的聚在一起,曆經苦難,不斷獲得新生。
直面艱難的勇氣:左晖說有價值的事情都難。但 " 做難而正确的事 " 是每個創新者不能回避的問題。改革開放 40 年,中國在各個方面都走到了世界的前列,前面都是無人區,都是新領域,可能再也沒有可以模仿的對象。所以,對今天的我們來說," 要麼創造奇迹,要麼走向地獄 ",沒有其他的路可以走。以色列 " 開國之父 " 本•古裡安說," 不可能的事情,我們堅持做;困難的事情,我們多花些時間。" 以色列前總統佩雷斯說:" 遠見必須取代經驗,最穩妥的辦法就是放膽一試。" 這就是我們作為創新者的勇氣。
創新發生的行動。在以色列的企業界,一直有一個說法:你的任務不是預見未來,而是使未來發生(Your task is not to foresee the future, but to enable it)。在混沌也一直有一個黑話叫做 "ing 狀态 "。我們更強調圍繞一個根本性的價值點,不斷在行動中快速叠代反饋,才能進化到未來。未來不可預測,真正有價值的是那個 ing 的狀态。就像柏拉圖所說:地球萬事萬物,在天堂都有理想版本,其重要性不在于他們是否真實存在,而在我們無瑕的追求。的确,一個人想要的就是他能得到的,因為 " 靈魂的欲望是他命運的先知 "(Holmes)。而想做一件事情的能力與把一件事情做好的能力同樣都是天賦,靈魂的欲望不僅是那個想象,也是那個 ing 的行動。
" 危厄之地,必有拯救生長 "
創新院在廈門的課程開始前一天,國家宣布新冠疫情逐步有序放開。我們和同學一起度過了三天難忘的學習時光。夜色給海洋穿上披風,朝霞為漁港鋪滿彩虹,我們來不及欣賞這窗外的美好,執拗的枯坐着完成認知升級。
詩歌《帕特默斯》的開篇裡說:" 危厄之地,必有拯救生長。"我們需要咬着牙熬過疫情的最後階段,去迎接接下來的 " 康德拉捷夫周期 " 帶來的機會。拯救并不會自動發生,天助自助者。創新是對抗時代的周期幫助企業不斷完成涅槃重生的不二手段。創新是唯一有可能實現 " 穿越周期 " 實現企業永遠年輕的唯一方法,這句已經爛熟的不再能吸引人注意力的金句,恰恰是我們一直在堅持的 " 底層規律 "。
混沌創新院,我們隻專注一件事——創新!
如同很多不了解以色列的人以為以色列創新能力強隻是因為猶太人的聰明才智,而不知道這背後以色列以國家意志構建的 " 創新生态 " — " 創新場域 "。不了解創新院的人以為創新院吸引我們隻是因為她教給我們絕妙的思維方法。其實讀過創新院的同學都知道," 創新場域 " 才是真正吸引我們地方。
" 創新場域 " 讓我們永遠年輕。我們的同學平均年齡 37 歲,低于商學院 EMBA 同學平均年齡 5 歲,是最年輕的創新型企業家群體;同學企業主體營收規模在 1-10 億之間,這群創新者不光生理上年輕,他們的思考力、精神狀态 " 比年齡更年輕 "。
" 創新場域 " 讓我們彼此陪伴。一個人走得很快,一群人走得很遠。在這裡,一群頂尖的創新者、一群靈魂有趣的同學,放下身份和标簽,不端不裝,把心打開,心和心産生連接,這樣一種深度而真誠的同學關系,是商業世界的世外桃源。非常多同學說:" 在這裡交到的朋友,會是我一輩子的好朋友 "。
" 創新場域 " 讓我們創新發生。我們的同學同學來自各行各業,對,行業不同,我們從不做垂類用戶聚集,為什麼?" 物種 " 的多樣性不夠,不好玩;這樣一群充滿生命力的創新者聚集在一起,就會産生新的物種,一種全 " 新 " 的連接網絡,使得信息極快的、低成本和高效能的傳播效率,驅動了我們的價值在共同成長。
"STAYINNOVATIVE", 因為創新,我們永遠保持年輕。
"STAY YOUNG",因為年輕,我們永遠保持對這個世界的好奇心。
危厄之地,必有拯救生長。
艱難當中,内心藏着明亮。
年輕投射的想象,
創新給予的力量。
而今以往,皆為序章。
日月星辰,長川大江!
如果你也渴望創新,與高認知創新者攜手同行,歡迎加入混沌創新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