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文章來源于華夏基石管理評論 ,作者苗兆光
作者:苗兆光,華夏基石高級合夥人、首席專家
來源:華夏基石管理評論(guanlizhisheng2015)
我們每年都會讨論新的一年的 " 變和不變 "。我在想,比 " 變和不變 " 更具有第一性的問題是什麽?我們讨論問題的時候把着眼點放在哪兒會更有價值?
我認爲,與 " 變與不變 " 相比,讨論如何從短期的變化裏看到長期性意義,是更有價值的。因爲任何企業都不能把自己的戰略建立在短期變化上,不能圍繞着短期變化,而應該建立在更有長期意義的事情上。
基于此,我們再來看當下企業量應該做些什麽事。
保持對環境的緊張感——洞察四大環境變量
首先,我們需要觀察,有哪些宏觀變量、中觀變量、微觀變量?對企業的影響到底哪些是長期的,哪些是短期的?
1. 宏觀層面
" 增長即經營 " 的模式需要反思和升級,未來很長一段時期,社會的主要任務是耗散幾十年快速增長所積累的 " 熵 "。
從宏觀上看,現在對企業影響比較大的一個變化是中國經濟長達 30 多年的高速增長正在降速。過去 30 年中,整個國家大系統是在一個高速度下快速、粗放的增長。這種情況下,增長是個萬能鑰匙,可以解決很多問題。舉個例子,國家整個 GDP 增加了 1 萬塊錢,分配再不均,因爲有增量,在增量中分享,無非有的人拿走了 9000 塊,有些人拿走了 800 塊,有的人拿了 1 塊,有的人拿了 5 毛,但是因爲有增長,所有人都是獲益的,可能不公平,但不會出問題,它有一個 " 最優解 ",最優解存在的時候社會是沒有問題的。在這個背景下,中國企業也會貫穿這樣的思想," 增長即經營"。這些年,大家一讨論經營問題就是增長來源在哪裏,把 " 經營 " 這個詞等同于 " 增長 " 了,這是過去一直以來的思路。
實際上,任何一個社會,任何一個經濟體,都不可能持續高速增長。增長積攢的勢能随着時間的增加都會耗散。這種情況下,國家大系統在從快速增長往高質量增長轉型,這是企業必須要面對的一個變量。
在這種宏觀環境變化下,國内的結構性問題就出現了。長期在以增長爲目标下必然形成的一些 " 熵增 ":比如說:分配不公平、收入差距拉大、貧富懸殊;産業結構不合理,有些産業畸形發展;供給結構不合理,占居民支出比重該高的不高、該低的不低;社會性地急功近利,關注直接增長結果,而缺乏長期的創新投入;等等。因爲宏觀上的總體增長已經消化不了它帶來的 " 熵 ",積攢下來的很多矛盾需要時間去耗散。這并不是說我們不要增長了,而是" 增長即經營 " 的觀念應該刷新,從追求短期的增長,轉向 " 均衡、可持續 " 的高質量增長。
2. 大國關系
中美角力是戰略層面的持久戰,雙方競争的基點是 " 去對方的勢 ",除了高科技領域,在民生、消費層面的行業,并不會出現激烈的封鎖。
從國際環境的變化,突出的是大國沖突,尤其是中美之間的矛盾。中美矛盾的核心點在哪裏?我認爲,本質上是價值觀層面的矛盾。西方人強調 " 先自由、再平等 ",中國人強調 " 先平等、再自由 "。比如說防疫這件事兒就很明顯地體現出兩種價值觀的差異,西方人不願意受約束,但你讓中國人待在家裏就可以,前提是大家都待在家裏。中國是一個崇尚集體主義的國家,我們強調集體,個體需要爲了集體利益、國家利益、民族利益作出犧牲,而西方人更多地是關注個體和自由。某種程度上可以說,我們強烈維護的如集體主體、民族主義、平等,恰恰是西方人反對的。
這種底層的價值觀沖突是沒有可能化解掉的,除非一方把另一方給消化了,否則可能性一點都沒有。但西方國家很務實,特朗普上台後跟中國搞 " 肉搏 ",力度很大,而現在以拜登爲首的美國主流的政客回歸到理性,處理大國沖突強調策略。現在西方對中國的策略,我理解它的核心詞叫 " 去勢 ",就是把你的發展勢頭去掉,在勢能上打壓你,不是像特朗普那樣直接跟你近身肉搏。
因爲西方人不願意犧牲短期利益,老百姓不願意犧牲短期利益來對待一個并沒有直接威脅他們的國家。所以西方國家采取了 " 去勢 " 的策略,策略核心是政治上孤立你,經濟上消耗你,軍事上合圍你,技術上封鎖你,都是在 " 去勢 "。而這一招正是毛澤東的《論持久戰》。
我們黨中央提出的 " 四個自信 "(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自信、理論自信、制度自信、文化自信)也是打持久戰的思想,從底層上去做建設,從底層上去解決發展的矛盾和問題,本質上就是爲了長期上要 " 耗得起 "。
爲什麽要分析這麽多中美關系?實際上我是想講,除了部分高科技企業,大多數企業在經營當中,不用太擔心中美矛盾的影響,尤其是在消費層面的行業,并不會受那麽大影響,因爲西方國家并不想在這些層面上直接跟你對抗,或者發生激烈的對抗。比如在服裝鞋帽、醫療産品、日常用品等上面,美國是不會卡你的,真正卡你的是高科技領域,在戰略層面上消耗你。在這一點上我們應該去做洞察,别被表象上的一些變化所迷惑,做無謂的應對和防禦。
3. 新技術變革
現在仍然在新技術擴張周期上,由互聯網、數字化引發的深層技術變革正系統性地滲透到各個行業,大勢所趨,不要躲避,需要務實而勇敢地加入。
在技術變革的影響層面,這幾十年年,經濟發展最大的引擎還是新技術,沿着互聯網、數字化技術,繼而引入的區塊鏈、元宇宙這一條技術路線發展的變革,類似于從燃料化學能、蒸汽熱能,到機械能、電能這一技術周期帶動的工業革命,這個技術周期的影響正從社會的公共基礎設施層面,系統性的深入到各個行業,可能從底層改變一些行業的運行邏輯,短期内看變化的沖擊肯定是惱人的,但長期來看這是技術進步驅動的升級變革潮流,隻有主動擁抱,躲是躲不過的。
難題在于很多企業感覺無從下手,投入吧,不知道能不能帶來收益,不投入吧,害怕真的有一天狼來了,活不下去。我覺得企業還是秉持務實的态度看待新技術,技術是服務于商業,商業的基本要素還在那裏:如何有效地獲客、如何有效地把握需求、如何有效地将需求轉化爲産品和服務、如何有效地交付、如何有效地評價、如何有效地控制……。要去研究技術能在每個環節上帶來什麽,弄明白了再投入。如果腦瓜笨弄不明白怎麽辦?那就先投入一些,目的是爲了弄明白。
4. 疫情與防控政策
疫情是近兩年最大的環境變量,不僅是對企業現實經營的幹擾,而且也在很多方面帶來了不可逆轉的變化,改變了企業經營的根基。
疫情顯然對現實經營幹擾很大,很多産業尤其是零售業态受疫情影響最突出,哪個地方一旦出現疫情,零售業态立馬就出問題了,餐飲、服裝等,凡是做零售的都會受到影響。
但疫情帶來的影響,決不僅僅是短期的銷量沖擊,而是對整個産業資源的配置帶來了不可逆的影響,企業必須重視到一點。很多人總想着 " 等疫情過去了就能恢複原來的經營了 ",這個想法很危險,因爲疫情已帶來了很多基礎設施的變化,比如說數字化的應用、數據的打通。也有一些行業受的影響更大、更直接:拿醫療行業來講,以前核酸檢測技術沒那麽強,現在核酸檢測已成普遍應用技術,整個醫療保健系統在這一領域投入了大量資源,改變了這一産業的基礎設施。還比如 mRNA 這項新技術, ( 中文譯名 " 信使核糖核酸 ",是由 DNA 的一條鏈作爲模闆轉錄而來的、攜帶遺傳信息能指導蛋白質合成的一類單鏈核糖核酸。 ) 過去很多年内都沒有太大的發展,但新冠疫苗的研制需求迅速地促進了 mRNA 技術的發展與應用。
疫情防控 " 動态清零 " 的政策,給企業生存發展帶來的一些變化也是不可逆轉的,比如人們的生活方式開始往線上遷移,消費線上化、辦公線上化、商務活動線上化,等等。以前不習慣線上會議,現在習慣了;以前不習慣線上購物,現在習慣了。線上的配套設施在這個過程中得到了極大的改善,體驗也越來越好。如果 " 把線上化 " 看作 " 移民 " 的過程,線上是新大陸,疫情就像一次強制移民,動态清零政策就像移民令,加速了搬遷過程。并不是說過去的技術不能滿足線上體驗的要求,而是更多人不能接受線上,總覺得不能見到你本人就不能建立信任,但疫情強迫人們的習慣和體驗改變。疫情帶來的需求與體驗往線上遷移,這種變化也是不可逆轉的,那麽企業就要意識到,經營根基已經産生了變化。你不可能再把疫情視作爲短暫的意外,基于過去的經驗來作爲戰略依據。
5. 産業變量洞察
上述這四大宏觀變量,會落實到各個産業變量上,雖然對不同産業的影響是不一樣的,但是所有的産業逃不過這 " 四大變量 "。
企業要基于對 " 四大變量 " 的洞察,聯系自己的所處的産業來作出解讀和反應。這時候你就要看去看宏觀政策變量中哪些會是長期的,哪些是中短期的因應之舉。
比如 " 雙循環 " 的經濟發展格局就是一項長期政策,國家一定會采取措施刺激國内經濟循環,比如提高中低收入群體的收入。在消費心理中,高收入群體的消費傾向性低,中低收入群體的消費傾向性高,所以國家要刺激經濟内循環,必然會把保障和提高中低收入階層收入作爲一個着力點。要讓人們有消費能力和消費信心,與此同時就要讓人有安全感、保障感,有了安全感才會去消費。
所以,一方面凡是影響人的安全感的行業都會受到整頓,地産、教育、醫療這些行業的暴利時代一定會結束。另一方面,國家加大對創新的鼓勵,讓人們能爲創新買單。既不希望老百姓的壓力過大,又要想辦法滿足需求,這就隻能通過創新。還有,共同富裕的政策會帶來什麽變化?就是減少經濟發展過程中帶來的不公平,過去數年的粗放式增長拉大了差距,造成不公平,降低這種差距和不公平是這一政策的基點。順着這一思路往後演繹,會得出什麽結論?如果你身處一個勞動密集型的行業,那你要小心了,你的人工成本會急劇增加,吞噬的競争力。
總之,在宏觀政策層面要看到,我國經濟社會轉型切入進行了結構調整期,所謂的 " 啃硬骨頭 " 的時期,國家的政策執法環境會越來越強勢,而且會落到各個行業上,企業根本就不要存僥幸心理。這就是大勢所趨。
6. 企業層面的變量
宏觀的變量、産業的變量,最後都會落到企業這個微觀變量上。
除了宏觀層面變量、中觀産業變量會對企業有影響以外,企業還會遇到自身的問題,比如說企業交接班的問題。誕生于上世紀 90 年代的我國民營企業,目前批量性的進入交接班,即便不是交給自己的子女,也應該交給新一代的領導人。這個交接班還不是家族傳承,而是基于企業層面的傳承,在微觀層面上企業集體遇到了這個問題。
宏觀、中觀、微觀這些變量集中起來,對于企業來講,如何認知?
未來 2-3 年年度主題詞:
刷新、保守、低調
通過上面的分析,我們可以看出,外部環境在不确定之中還是可以看到确定的方向的。企業應該針對這種确定的變化重建自己的經營、管理與組織系統。我在這裏提煉了未來 2~3 年企業經營的三個主題詞:刷新、保守、低調。
1. 刷新:圍繞着環境變化自我更新
無論是大企業、小企業、中型企業都遇到了問題,比如大企業原來都是強勢擴張的邏輯,它們在共同富裕等大的社會變動面前開始不适應。在這些社會環境變化面前,企業首先需要更新自己,如果你不更新自己,就會發生不适應的問題:要麽是社會轟你下場,要麽是你自己的經營業績出問題,要麽是你的員工會跟你對立。
建議企業從這幾方面去刷新自己:
(1)從量到質
" 增長即經營 " 這個觀念一定要更新,要從增長轉化爲成長,盡管會蒙受短期的痛苦,但那是成長過程中的必然。比如我自己,本來做咨詢做得好好的,突然停下來讀了個博士,讀博士的這幾年是直接影響我的收入啊,沒有咨詢項目,我的收入就沒有增長,但是我得到了成長了,或者說有了質的變化。
企業成長跟人的成長一樣,要從量到質,再走規模化的野蠻擴張路線,社會沒有地方容納你了。
(2)從競争到和諧
從發展邏輯上我把中國企業大緻劃分爲三種類型,從進化的角度也可以說 " 三代企業 ",目前是這三類,或三代企業共存的時期。
第一種類型的企業是以競争爲導向,發展邏輯是弱肉強食、強者生存,我 " 幹掉你 ",我的生意就好,基本上是這個邏輯。" 野蠻增長 "," 狼性 " 都是建立在這個邏輯之上的。
第二類型企業比第一類型的企業進化了一個級别,它是以需求爲導向,更關注顧客體驗,把顧客當第一性,把競争當第二性,認爲我服務好我的顧客是首要的,競争隻是爲了排除幹擾。即便是這一類型的企業也遇到了問題,比如如果隻是基于需求,那阿裏進入社區團購是對還是不對?從需求導向來看它沒錯,但你用發展的眼光看,它就是壟斷。所以純粹的以需求爲導向也會有問題。
第三種類型、第三代企業要再進化一層,從需求導向升級爲生态導向,要跟社會和諧共存、共同發展,既要實現經營成功,也要承擔社會責任。未來所有企業都要往這個方向去升級。
(3)在研發和生産領域内謀創新
過去中國企業創新的領域基本上集中在營銷領域,在零售環節創新比較多,往别的領域裏去的少,但現在,我們認爲中國的創新必須從營銷領域往生産領域和技術領域轉移。因爲國際環境變化趨勢是,發達國空會阻斷咱們的産業底層技術,如果我們國家的企業再不往生産領域和研發領域轉型的話,未來幾年,你的産業發展空間必然受阻。
原來說我們說往研發領域轉,現在發現也不夠。爲什麽?盡管中國是制造大國,但是在制造領域裏的技術積攢并不多,制造業還是建立在勞動密集型基礎之上。我們觀察,世界上大量國家走到中等發達的時候,企業遇到的最大問題是勞動力成本消化不動了。中國這麽多年依然靠勞動密集型,換句話說就是用一批低收入勞動力養活了制造業企業。
現在,國家的政策開始調整,在共同富裕的理念下,低收入階層的收入一定會增加,如果在制造領域企業沒有技術上的創新升級,未來幾年内你的商業模式就無法維持下去了。
另外,原來我們的企業還有一個邏輯是:一定要離客戶近,我占住了客戶端就能去洗劫上遊的産業鏈,這種邏輯以後肯定會受到挑戰,離客戶近沒錯,想打劫上遊怕是要反思一下了。你用這種邏輯哪怕打赢了競争對手,國家和社會也會來收拾你,我們可以拭目以待,那幾個壟斷客戶界面、對實體産業擠壓的平台,後面的挑戰會越來越大。
企業一定要刷新企業經營的底層邏輯。否則談應對是空話,隻是做表面應付功夫,更是自我傷害,應付不了多長時間。
2. 保守:" 紮硬寨 ",以慎變應變
我一直強調企業經營上要更保守一些,不要把變化當作真經念,盲目激進,或盲目悲觀,而是要把那些不變的、确定的東西當做真經念、念好它。
我們分析了這麽多變化,有一個詞是共識——不确定。在有些産業不确定到近乎動蕩,在這樣的環境裏面,如果過于激進,死亡的概率就會提高。從曆史上、國際上看企業,活得久的企業都有一個共同屬性,叫保守經營。企業要想活得久,保守經營很重要,或者說要更關注經營質量。
當前,在經濟與社會結構化轉型期,社會摩擦成本很高,摩擦的代價也很大,企業要想不讓自己成爲 " 代價 ",保守經營很重要。什麽叫保守經營?有以下兩點:
生存高于發展。企業一定要守住生存線,生存線在哪裏?比如說合規。各行各業都得合規經營,企業守不住生存線就不要去想别的。過去,企業的合規生存線很高,因爲大系統在增長,俗話說的,蘿蔔快了不洗泥。你隻要在增長,哪怕做得不好也有機會活着。但現在企業要識别自己的生存線,生存高于發展。現在有一撥 " 專家顧問 " 還在單方面強調 " 高增長 ",到每個企業去兜售 " 倍增計劃 "。企業要遠離這種危險的思想,要實事求是地審視機會,再确定目标。就目前大環境來看,除了少部分有轉型紅利的行業,存在倍增機會的行業并不多。大多數企業還是要先把 " 生死線 " 踩實,再謀增長。
發展高于利潤。生存線之後再求發展,發展意味着一定要把你的資源投入到那些長期有效的領域裏面。說白了就是企業不要過于貪圖利潤,利潤是裝在股東口袋裏的錢,裝多了别人會看不慣。尤其是與民生相關的行業,暴利是不符合社會利益的,不會有長期的存活空間。但是,企業把錢拿出去撒到社會也不一定是件好事,畢竟這些資源隻有在企業裏才能創造更大的社會價值。所以企業要把資源優先投入在那些對顧客、對整個社會有益的環節去發展,不要留那麽多的利潤讓股東變現。從長期上看,不留太多恰恰留了很多,這就是辯證法。企業一定要有合理利潤的理念。
3. 低調:企業家該幹企業家的事兒
在中國經營企業,低調是特别重要的一件事情。
中國正處于大變化、大叠代的發展周期,世界上沒有任何一個國家的企業,要面對中國這種快速更新、快速叠代的變化,過去三年還是正确的事情現在就不一定正确了。
有人說,互聯網是有記憶的,但沒有人有耐心去查看完整記憶。你在一個場景裏所言所行是對的,但在另一個場景下就不一定對。比如聯想集團最近的争議,我們抛開争議本身不談,從企業的發展模式來看,我們知道聯想現在的機制模式是按照 GE 的标準建立的。在 2002 年、2003 年左右,GE 的韋爾奇在全球企業界的威望不亞于喬布斯,不亞于任正非。大家那時都在學 GE。GE 的發展模式,那個時候代表企業的最高水平,起碼是代表企業家當時的認知水平,聯想是照着 GE 的模式來建立企業治理體系的,包括對經理人的激勵機制、對經理人與股東之間的關系、對産業的理解等。可能正因爲 20 年前把那套模式做得太好了,導緻現在的不适應,那時候說出來能夠引起社會共鳴的話,現在聽起來全是錯。
當然,這也說明了企業刷新的重要性,你不及時自我更新,社會就會來逼迫你自我更新。
所以對于企業,對于企業家來講,埋頭拉車永遠不會有錯,你的使命還是要把你的企業做好,把客戶服務好,把你的員工帶好。企業家的責任最小限度是給别給企業招麻煩,企業專注自己的事情都不容易,爲什麽還要給企業招麻煩?企業家保持低調,我認爲是特别合理的。
有人問我選那些企業的股票有前景時,我經常開玩笑的說,凡是那些試圖當青年領袖的企業家,凡是喜歡對社會事情議論的企業家,就不要拿他們企業的股票,不靠譜。低調對于企業,對于企業家來講是一件特别重要的事。
以上,刷新、保守、低調,是我對未來 2-3 年裏,企業生存發展關鍵詞的建議。(本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