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半年,國産懸疑劇簡直是大放異彩。
前有全民追的《狂飙》;
後有評分暴漲到 9.4 分的《漫長的季節》。
尤其後者,更是讓觀衆感受到了編劇存在的意義,畢竟這一群體在内娛已經被 " 消失 " 很多年了。
确實,看過的有誰沒有被觸動到?!
該劇拍的看似是命案,實則是交錯的兩個時代,是大廠的命,是東北的運。
說到這,廠長又想去重刷了。
不過,這之前可以先看看接檔它的——
《歡顔》
或許,很多觀衆不了解,《漫長的季節》實際上來自騰訊視頻推出的 X 劇場,是其出品的第一部作品。
對标前作,本劇無論是陣容還是制作,也是相當驚豔。
主演有廖凡、張譯、張魯一、田雨、董子健 ...... 各個都是有代表作的實力派。
咱就說,這角色群像海報一擺,屬實是近期國産劇裏的王炸呀!!!
而與《漫長的季節》不同,本劇走民國路線,畫風輕松幽默,有點兒《讓子彈飛》内味兒了。
把觀衆給看興奮了。
故事的開篇,讓人想到了《西遊記》裏唐僧招納三個徒弟去西天取經的設定。
徐天。
出身商業世家,從小出國留學,是個進步青年。
奈何家中發生變故,他放棄了自在的生活,回國完成父親的意願——
1、去上海開辦洋行
2、與指腹爲婚的女孩成親
但,即便徐天再聰慧,在國内這個陌生的環境,也隻是初出茅廬的小屁孩。
于是,他父親早早爲他安排了 " 黃金護衛 "。
老孫,是個沒文化的糙漢,也是混迹江湖多年的老油子。
面對重托,他義不容辭。
與此同時,交給他的還有三根金條,這是徐家爲表心意,捐出的革命經費。
任務艱巨,老孫暗自抱着犧牲自己的決心。
一切準備就緒,老孫帶着徐天便上路了 ......
能看出,本劇不同于以往的主旋律,設定很不常規,俨然像是 " 你方唱罷我登場 " 的公路片。
後續的劇情皆發生在前往上海的途中,徐天和老孫将經曆 " 九九八十一難 ",才能完成任務。
這不,二人出師不利,剛坐上火車就遇到麻煩了。
在疾馳的火車上,危機四伏。
突然,一波打劫的控制了車廂,該團夥逐一搜乘客的身,擄走所有值錢的東西。
此狀況下,老孫向徐天使眼色。
讓他盡量低頭,不與劫匪對視,低調配合。
誰知,徐天是個愣頭青。
當劫匪把他的錢包拿了去,他瞬間就炸毛了。
老孫充滿疑惑地問,爲什麽?
他回答,他和未婚妻沒見過面,隻有一張照片在錢包裏,沒有照片,怎麽結婚?不結婚,怎麽完成遺願?
老孫一聽,先是沉默幾秒,或許是覺得有道理吧,竟然起身去幫他追回錢包。
誰知道,這一次的反擊,引發一系列連鎖反應。
講真,盡管事情關乎道義、家國情懷,但相比沉重嚴肅的氛圍,情節走向頗爲戲劇化。
老孫爲了追回徐天的錢包,和劫匪拔槍相向。
在子彈和嘴炮的夾擊下,劫匪一一跳下火車。
他們帶走了錢包,還傷到了老孫,幸好他藏在腰間的金條替他擋了子彈。
隻是,火車上魚龍混雜,在老孫、徐天查看傷口的時候,有乘客看到了金條。
一看不要緊,下一秒,就被人給盯上了。
先是路人甲。
他聲稱自己的金表被偷了,求助老孫幫忙追回。
眼看對方不搭理,他便一路尾随,裝作偶遇,先是主動掏腰包幫徐天在當鋪贖回錢包;
後又給老孫出醫藥費。
不僅給買藥,還給寫借條。
直到醫生爲老孫熬好藥,此人趁其不備在藥中下迷藥,接着便摸走了金條。
金條被盜,老孫立馬開啓暴走模式。
他猜測到那人偷了金條,一定會去當鋪換錢,畢竟金條是贓物,在手上拿着是會燙手的。
果不其然,金條就在當鋪。
不過,他沒猜到,彼時的當鋪已然亂套了。
和《漫長的季節》一樣,本劇的内核比表面上的要深。
由主線延伸出好多分支,幾乎每一集都有不同的觀感,能體會到不同的人情世故。
比如 " 當鋪劫難 "。
三根金條作爲一個引子,帶我們見識到了 1930 年那個動蕩的亂世。
爲了活命,人們不得不違背良心,做些苟且之事。
有人使用詭計,騙取财物;
有人使用武力,搶奪财物。
荒誕的是,當他們一窩蜂彙集在當鋪前,誰知,以誠信爲本的當鋪竟然是家黑店。
你招惹我,我殺你;
你不招惹我,我照樣幹掉你。
總之,它隻進不出。
可惜,亂世之中,沒有公道,亦沒有主持公道的人。
于是乎,便有了當鋪開槍一掃而光後,毀屍滅迹的場景,看着很平靜,很平常,淡然的可怕。
在如此環境下,徐天俨然是個 " 外來者 "。
他無知、大膽、無畏。
他敢于挑釁劫匪,質問他們爲何搶了錢,還要強占無辜女子。
他見好就收,靈活應對,當看到老孫受重傷,便開始打退堂鼓,直言保命要緊。
與他相反,老孫深谙江湖規矩。
他行事低調,盡量不與外界沖突,但對他來說,任務大于一切,包括生命。
因爲丢失的不僅僅是三根金條,那是民衆對革命的支持,保住金條,便是革命對民衆信任的保障。
可以說,徐天和老孫之間的關系,雖說是護送與被護送的關系,卻也像是父子情。
在路上,老孫以行動對徐天當兒子一般保護和教育,他則像依賴父親一樣依賴老孫。
信仰,就在這樣兩個人中間傳承。
同樣的信仰,還體現在諸多小角色身上。
随手舉例就有張魯一飾演的俞亦秀。
他是當鋪背後的老闆,也是守護世代家業的傀儡。
他不喜歡參與經營,常年隐居在深山,與其說是 " 居 ",不如說是 " 困 ",他内心充滿了對新思想渴望。
就連他自己都說——
我知道我很割裂。
這樣一個極緻浪漫主義的瘋子,顯然和徐天是同一類人。
他們皆是想逃離世界,打破眼前的這些糟糕。
此時此刻,仔細回味下劇名 " 歡顔 "。
或許,這正是一些或固執、或迷茫、或清醒的小人物,内心所向往的共同目标。
他們渴望革命成功,追求美好。
但,無論他們是否見證了成功,我們的歡顔都是最好的回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