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寒去哪兒了?
近來,随着電影《長空之王》上映的日子越來越近,出品人 " 韓寒 " 的名字頻繁出現在來勢洶洶的電影宣傳中,當順着點進韓寒的微博主頁,卻空空如也。像是一個隐喻," 韓寒 " 成爲一個标簽,人們想要以此佐證些什麽,但總也捉摸不透。
有人試圖尋找韓寒的蹤迹,并拍成了一則短片,片中,韓寒說:" 我一直都在,隻是表達的方式變了。"
在過去的 24 年,握筆的手也握着方向盤,他在鏡頭裏看過人,也站在鏡頭前被人打量。他是大衆的文化偶像,又以一種叛逆者的形象示人;他不吝于站在别人的對立面,也不辜負期待。
如果硬要從他的人生中尋找某種規定,或許就是永遠對抗規則、永遠飛馳人生。就像他所說的:" 電影往往按照腳本走,但人生不用。"
在短片中,韓寒畫了一扇名爲 " 規則 " 的門,筆力剛勁,桌面的威士忌随着他的一筆一畫波動。
" 規矩 " 的門前站了許多人,向前半步,退後一步。而韓寒是站在門外的人,他是規矩的門外漢,也曾是導演的門外漢,時至今日仍然是一個非典型導演。
2014 年初,電影《後會無期》開機的第一天,也是韓寒成爲導演的第一天。
第一個鏡頭,因爲無線信号中斷,他面前的監視器屏幕一片漆黑。拍完一鏡後,演員投來詢問的目光,韓寒平淡地說:" 再來一次吧,因爲我什麽也沒看見。"
在場許多人都是劇組裏的老江湖,幾乎每位導演的開機日都是值得津津樂道的。有資曆的導演往往會用怒嗆鎮場,新手也有各自的法子立威。然而總是以刺頭形象示人的韓寒導起戲來竟是輕聲細語的,對誰都是笑嘻嘻的。
他不符合劇組規律,他拍的東西也不符合戲劇規律。《後會無期》算是一部青春電影,但很多青春片标志性的元素都成爲韓寒的禁忌,比如鏡頭不誇張進光、絕不拍雙手脫把騎自行車、不拍窗外景物飛逝、也沒有懸崖邊的呐喊、雨中的奔跑、鐵軌邊的迷茫。
電影一共拍了三個半月,劇組裏的規矩、規則、規律一一失效。
不是沒人教韓寒做導演。從劇本階段就有許多行業前輩來給韓寒提意見,甚至轟炸他的劇本,但韓寒隻是表面應和,實則一字未改。助理也帶過幾本 " 如何做導演 " 的書給他,他也隻是随手翻兩下。
對于這樣一位标新立異的導演,電影上映幾乎成爲對這種新方法論的檢驗。在社會發展一路高歌猛進的那幾年,電影的主角往往是成功人士,大家都不看好韓寒鏡頭裏灰頭土臉的小人物。
至于《後會無期》後來的走向,人們便都知道了。事到如今,仍然會有影迷想起馮紹峰飾演的馬浩漢夾鹵蛋,怎麽都夾不起來。而那個不合時宜的導演韓寒又拍了幾部電影,在片場開車爬上山脊,獨立行走在邊緣,沒有迎合過市場,卻一次又一次與大衆合拍。
在韓寒的世界裏," 規則是慣性 "。他最擅長的運動——賽車,是一項對抗慣性的運動,在上坡時踩緊油門,在彎道處反打方向,把人群遠遠甩在身後,耳邊隻有呼嘯的風聲。而他賽車職業生涯的第一個彎道,是以倒車開始。
2000 年時,小說《三重門》暢銷,18 歲的韓寒拿着 100 多萬的版稅,先給父母買了套房子," 剩下的全部拿去賽車 "。
賽車非常費錢,改裝和維護動辄幾萬塊,基本上練一次車要換一條輪胎,費用就接近 2000 塊錢。韓寒的版稅很快就見了底,就這樣,一個全國知名的先鋒作家住進了北京一個招待所的地下室。
韓寒住地下室的事,是很多年以後一個朋友才偶然發現。因爲他日常練車與尚有存款時無異。每天下午到車友的改裝店報道,幾個人從白天開到夜幕降臨,吃飯的時候聊的也是車,聊到起興就去卡丁車館開卡丁車,也沒人知道他銀行卡裏隻剩下 195 塊。
這是他對抗規則的代價,也是他所不屑的,對他來說,隻要車是開着的,路就是寬闊的。
2012 年,韓寒參加拉力賽的第十年,捧起了自己第三個年度車手總冠軍的獎杯。從領獎台走下來,他寫下了那篇《春萍,我做到了》:高興的是,我終于可以向春萍說我做到了,因爲一次可能是僥幸,兩次可能是運氣,但三次說明我還可以。
這篇文章名義上是寫給發小春萍的,實際上,文章的讀者早已千千萬萬。
也是在 2012 年,韓寒受邀參加湖南衛視舉辦的成人禮節目。有個 18 歲的男孩問他," 如果時光倒退,18 歲的你會怎麽做?"
30 歲的韓寒回答:" 在那年我喜歡的事我都做了,了無遺憾,真要回到那時候,也隻是 yesterday once more,再做一遍。"
那一年,韓寒出道 13 年,如今看來算是一個中間點,2023 年,他出道 24 年,他說:" 喜歡是本能,我希望忠于我的本能。"
似乎無論過去多少年,韓寒的答案都是一樣的,他依然在這裏,依然與傳統對壘,就像 18 歲那年一樣。
1999 年,第一屆新概念文學大賽舉辦," 新概念 " 的 " 新 " 與舊世紀的 " 舊 " 對照,那次之後,舊的作文套路真的被打破了。
那一年,出題老師将揉成一團的紙扔進水杯裏,兩個小時後韓寒完成的《杯中窺人》獲得首屆新概念作文大賽的一等獎。如今回看這篇文章,那句 " 我們有太多的悲哀,是因爲我們有太多的規矩 " 仍然有效。
18 歲的韓寒收獲諸多贊美,也面對了很多批評。他留級、退學,是那個年代标準的 " 壞孩子 "。他的 " 壞 ",在于他不被 " 規定 ",他的成就,卻也正出于此。
這些年韓寒的作品一再暢銷,有人認爲,與其說是在買韓寒的才華,不如說是賣他的 " 行爲藝術 ",人們想知道,這個不帶主流規矩玩的人是怎麽想的。人們還想知道,他還能做出什麽事。
他沒有讓人失望。2009 年,他與合夥人創辦文學雜志《獨唱團》。他在博客上貼出雜志的征稿啓事,并公布了一個引起轟動的稿酬标準:以千字千元甚至更高的價格給作者發稿酬,這是當時正常稿酬的數十倍。
有人質疑這個行爲的行業影響。韓寒說:" 我就是要破壞這個市場。中國做文化的人都窮成這樣,我沒有臉面說自己是文化大國的。"
後來,《獨唱團》轉型成 APP《一個》,有趣的事情繼續發生。《一個》的絕大部分作者并不是作家。學生最多,也有工程師、物理學家、工人、農民工、賽車手。其中最有名的是農民工王二屎。王二屎白天在工地搬磚,晚上在工棚用舊手機寫小說,先後兩次被刊登。
時至今日,文壇對于韓寒仍然有許多聲音,但無論是讓每個人都有成爲作家的機會,還是寫作的同時開賽車、當導演,世俗評價标準對于韓寒的 " 綁架 " 已宣告失敗。
當沒有人可以否定韓寒的成績,有人對他說:很多人成熟了,還是乖乖地按照越來的規則玩。
韓寒說:" 是這樣的,大家的過程都是差不多的,區别在于其他的人可能有慣性,明明己經具備條件去拒絕的,但他還是習慣性地接受,我從小無論什麽事情,都會習慣先想,爲什麽一定要這樣?難道非得這樣?"
他小時候在足球隊裏踢門将位置,技術很好,但他并不好好守門,經常聽到現場解說講:對方門将越位了!韓寒從頭至尾都是一個 " 破格者 ",在 40 歲的時候遇到另一個 " 破格者 " ——蘇格蘭威士忌品牌,格蘭威特。
早在近 200 年前,生産威士忌尚屬非法蒸餾,但由于是英王喬治四世無法抵抗美酒,格蘭威特成爲當時山谷内第一座合法的威士忌蒸餾廠。創始人喬治史密斯也因此在威士忌曆史上留名。
整整 60 年後,格蘭威特的接力棒交到喬治史密斯的兒子約翰高登史密斯手中。約翰争取到 "The Glenlivet" 一名的獨家使用權、加上定冠詞 "The",有僅此一家的意義,杜絕其他酒廠的冒用行爲,格蘭威特的品質也因此得到最大程度的傳承和保留。
此後上百年,格蘭威特威士忌一直秉承着在經典之上再創新穎,希望打破世人對威士忌的刻闆印象。
直到今日,格蘭威特依然傳承着品牌初創的精神與信念。格蘭威特 18 年酒款獲得過三十項國際烈酒金獎,是格蘭威特産品系列中獲獎最多的産品。被認爲是一款大膽、優雅和均衡的 18 年單一麥芽威士忌。
格蘭威特 18 年酒款采用俄勒岡松樹木制成的發酵槽及燈籠形蒸餾器。同時,在美國橡木桶和歐洲雪莉酒桶中熟成。美國橡木桶爲這款酒增添了熱帶水果風味,而歐洲雪莉桶則向酒中融入了辛辣味道,并賦予其特殊的複雜性,成熟與優雅的極緻融合,讓單一麥芽的風味恰到好處。
所有對格蘭威特的探索都應該從 18 年酒款開始,初聞是果香與太妃糖味道的碰撞。入口有香料的辛香和苦橘香味,古金色酒體尾韻馥郁,葡萄幹和香料的氣息悠長的萦繞在空氣中。
既打破了傳統,又保留了本我的韻味,成爲貫穿格蘭威特和韓寒的關鍵之處。
每個年代都有其終點,21 世紀 20 年代距離韓寒的 1999 年已經過去很久,與格蘭威特誕生的 1822 年更是十分遙遠,但在時間的賽道上,每個人都留下自己獨有的腳印,一連串的腳印就是一段不拘一格的飛馳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