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莫恩盟 編 | 深海
" 失聯 " 消息發酵許久後，身爲知名遊戲直播平台鬥魚掌舵人的陳少傑其行蹤終于有了最新的進展。
據成都都江堰警方發布的通報顯示，陳某傑因涉嫌開設賭場罪被依法執行逮捕。而結合鬥魚此前發布的公告，陳某傑大概率是鬥魚 CEO 陳少傑。
雷達财經梳理發現，鬥魚此前就曾多次卷入與涉賭相關的負面傳聞之中。比如，一年流水近 1.2 億元的 " 彡彡九戶外 " 直播間，以及一年流水高達 1.77 億元的 " 長沙鄉村敢死隊 " 直播間，就曾先後将鬥魚推至輿論的風口浪尖。而前述提到這兩個直播間關聯公司的背後，也能看到鬥魚的身影。
風波之下，鬥魚當前的業績正面臨着不小的壓力。2020 年至 2022 年，鬥魚的營收持續下滑，且其淨利潤也由盈轉虧。今年第二季度，鬥魚的平均移動月活躍用戶和季度平均付費用戶數也均有所下滑。有聲音認爲，公司慘淡的業績以及經營所面臨的壓力，或是陳少傑铤而走險的重要原因。
此番陳少傑被捕之後，鬥魚短期内或将面臨 " 群龍無首 " 的局面。值得一提的是，騰訊目前不僅是鬥魚的最大股東，同時也是另一家頭部遊戲直播玩家虎牙的最大 " 金主 "。參照虎牙的經驗，未來不排除騰訊會出手幹預鬥魚管理的可能。
01.
鬥魚 " 一把手 " 因涉賭被捕，前當家主播停播數日
" 喜歡冒險、刀口舔血 "，這是藍媒彙報道中鬥魚内部人士給陳少傑送上的評價，而這個總把 " 别人不敢搞，我就搞一搞 " 挂在嘴邊的遊戲直播界的資本大佬，如今卻因涉賭 " 翻車 "。
11 月 22 日，成都都江堰警方發布最新警情通報：我局經偵查查明，陳某傑（男，39 歲）涉嫌開設賭場罪。目前，陳某傑已被依法執行逮捕。案件正在進一步偵辦中。而據多家媒體報道，此次被警方逮捕的陳某傑正是鬥魚的頭号人物——陳少傑。
雷達财經了解到，陳少傑最近一次公開露面，是在今年 8 月。彼時，陳少傑以鬥魚董事會主席兼 CEO 的身份，出席了公司第二季度财報電話會議。回顧陳少傑此次被捕的時間線，11 月初，市面上有消息稱，頭頂鬥魚董事會主席兼 CEO 頭銜的陳少傑已于近日 " 失聯 "。
而名爲 " 逍遙投資筆記 " 的自媒體博主更是早在其 10 月 29 日發布的文章中便透露，" 上周四收到傳言 - 因涉嫌 XXX，鬥魚 CEO 陳少傑被查，" 失聯 " 近 3 周。于是就從圈内多方求證了一下，确認屬實 "。
随後的 11 月 6 日，多家媒體報道稱，鬥魚方面向其确認了陳少傑 " 失聯 " 的消息。11 月 21 日，鬥魚的一紙公告又将 " 失聯 " 的陳少傑推到了聚光燈下。鬥魚在公告中稱，公司于 11 月 20 日獲悉，董事會主席兼首席執行官陳少傑于 11 月 16 日左右被成都警方逮捕。
同時，鬥魚還表示，公司無法對可能随後的法律程序的性質或預期時間表發表評論。但鬥魚也直言，對陳少傑正在采取的強制措施以及随後針對相關各方的任何相關法律訴訟和強制措施，可能會對公司的聲譽、業務和運營結果産生重大不利影響。
鬥魚強調，公司維持其業務的正常運營，并繼續緻力于維護其平台符合監管要求。董事會和管理層将監督公司的運營，并制定應對陳少傑的被捕和相關調查的應急計劃。
不過，鬥魚當時并未在公告中透露陳少傑被逮捕的原因，" 公司尚未收到任何有關陳少傑被調查或被捕原因的官方通知 "。直到 11 月 22 日都江堰警方發布的通報，陳少傑被依法逮捕一事的原因終于浮出水面，即其涉嫌開設賭場罪。
值得一提的是，就在陳少傑出事之際，此前從鬥魚出走、轉而于今年 8 月 " 投奔 " 抖音的頭部 DNF 主播旭旭寶寶近日宣布停播。據旭旭寶寶自己透露，其直播已有 8 年時間，而其中在鬥魚平台直播的時間便長達 5 年。
雷達财經了解到，2018 年 7 月，旭旭寶寶從龍珠直播跳到鬥魚平台，其在鬥魚平台首播便創下了多項新的紀錄，甚至陳少傑還親自去其直播間捧場；而等到 2019 年 7 月鬥魚遠赴納斯達克上市敲鍾的時候，旭旭寶寶也是爲數不多受到邀請出席現場的主播。
在今年 8 月宣布與鬥魚解約、與抖音簽約的微博中，旭旭寶寶還特意提到了自己的 " 前東家 " 鬥魚，其情真意切地表示，" 在鬥魚的 5 年是珍貴的 5 年，謝謝鬥魚提供了這麽好的平台，也感謝陳總一直對我的照顧，還要感謝鬥魚所有的工作人員在那麽多深夜還在與我溝通直播的事情，爲我排憂解難 "。
雷達财經注意到，目前旭旭寶寶在其抖音資料中更新内容爲 " 近期有事，暫時不直播 "。而據旭旭寶寶抖音賬号的直播動态顯示，旭旭寶寶近來最後一次直播的時間是在 11 月 17 日 21：09 至 11 月 18 日 00：55。
據悉，旭旭寶寶此前在直播時曾回應其 " 前東家 " 鬥魚 CEO 陳少傑 " 失聯 " 一事。旭旭寶寶稱，自己很早之前就知道這件事，并提醒直播間粉絲不要輕信網上的消息，他也不清楚具體情況。
02.
鬥魚成披着遊戲直播平台外衣的 " 賭場 "？
事實上，在此次警方發聲之前，有關陳少傑涉賭的傳聞就已經在坊間流傳開來。
10 月 13 日，公衆号 " 社交産品法律合規部 " 曾發文稱，近期有大型直播平台負責人因涉嫌開設賭場，被四川某地機關抓捕。這一消息引發了多方猜測，彼時便有消息稱，鬥魚 CEO 陳少傑被四川機關跨省帶走詢問。
雷達财經梳理發現，在此次傳出 " 一把手 " 因涉嫌開設賭場罪被逮捕的醜聞之前，鬥魚也曾多次卷入與賭博相關的負面輿論。早在 2020 年 9 月，就有媒體曾持續報道鬥魚直播間的涉賭亂象，彼時鬥魚一個名爲 " 彡彡九戶外 " 的直播間被多家媒體曝光涉嫌賭博。
據青蜂俠 2020 年 9 月報道，面對外界對于鬥魚平台涉賭的質疑，鬥魚相關負責人曾表示，相關直播間及主播的抽獎行爲不是賭博，而是商業領域的 " 有獎銷售 "，依據《反不正當競争法》，隻要抽獎金額不超 5 萬，就既不違規、也不違法。
但随着去年 12 月 " 彡彡九戶外 " 直播間成員因涉賭行爲被判刑，鬥魚相關工作人員此前的回應變得一文不值。據《四川法治報》2022 年 12 月報道，四川省都江堰市法院負責審理了此案，此案同時也是公安部督導辦理的全國首例直播平台涉賭案件。
據都江堰市法院，2017 年 3 月至 2020 年 9 月期間，付某某、潘某利用鬥魚平台 " 粉絲福利社 " 的抽獎模塊，事前設置抽獎的獎金金額及份數，組織 " 水友 " 進行抽獎。
直播期間，付某某等人通過 " 一個辦卡五萬帶回家 "" 搏一搏單車變摩托 " 等大量煽動性語言鼓動直播間觀衆參與抽獎，并通過平台、微信群等方式向其他未參與直播觀看的人員推送抽獎時間及金額等信息，導緻大量人員在直播抽獎時段進入直播間，采用付費辦卡、刷虛拟禮物等方式參與抽獎。至被抓獲時，該直播間共組織抽獎 4200 餘場次，442 萬餘人次參與，參賭資金近 1.2 億元。
都江堰法院經審理認爲，付某某等人利用平台直播間以抽獎方式組織賭博活動，情節嚴重，其行爲均構成開設賭場罪。綜合考量付某某等人在共同犯罪中的作用、坦白、自首等情節，分别判處六年至三年有期徒刑不等，并處罰金。
雷達财經注意到，鬥魚與 " 彡彡九戶外 " 背後的公司也存在千絲萬縷的關系。2020 年 7 月，" 彡彡九戶外 " 背後的直播公會成都九途文化傳媒有限公司發生工商變更，股東新增武漢鬥魚魚樂網絡科技有限公司。
天眼查顯示，成都九途文化的大股東、實際控制人正是 " 彡彡九戶外 " 直播成員之一付某某，而武漢鬥魚魚樂網絡科技有限公司的股東爲鬥魚（香港）有限公司，鬥魚 " 一把手 " 陳少傑正是該公司的财務負責人。
除了 " 彡彡九戶外 " 直播間，鬥魚 " 長沙鄉村敢死隊 " 直播間也曾被曝出利用平台抽獎規則進行涉嫌賭博的活動。據悉，該直播間每晚 10 點開始涉嫌聚賭的抽獎活動，并以 " 晚上 10 點開始上課 " 爲公開暗号。
據第三方直播數據平台統計，2020 年該直播間的流水高達 1.77 億元，日流水最高一千三百萬。而讓外界感到更不可思議的是，前面這個一年 " 吞金 "1.77 億的直播間，還曾在 2021 年 1 月入選鬥魚直播平台年度十大巅峰主播。
公開資料顯示，" 長沙鄉村敢死隊 " 背後的 MCN 機構爲湖南魚小丸網絡科技有限公司。天眼查顯示，" 長沙鄉村敢死隊 " 成員 " 馬弱雞 " 和 " 船長 " 名下的長沙雞和船文化傳媒有限公司持有該公司 7.47% 的股份，而武漢鬥魚魚樂網絡科技有限公司持有該公司 4% 的股份。
除了涉賭行爲，鬥魚還曾因其他 " 頑疾 " 多次受到處罰。2021 年 10 月，因違反《網絡表演經營活動管理辦法》第六條第一項、《互聯網文化管理暫行規定》第十六條第七項，鬥魚的關聯公司武漢鬥魚網絡科技有限公司被武漢市文化和旅遊局罰款 1 萬元并沒收違法所得。經查，鬥魚公司 3 個直播間直播未經審批的遊戲《風靈檔案》，該直播内容屬于提供含有宣揚暴力内容的互聯網文化産品。
去年 4 月，因提供含有危害社會公德的互聯網文化産品，武漢鬥魚網絡科技有限公司又被武漢東湖新技術開發區宣傳部罰款 1.5 萬元。
同年 9 月，該公司因違反《網絡表演經營活動管理辦法》第六條第二款規定，又再次收到武漢市文化和旅遊局下發的 3 萬元罰單。經查，執法人員發現 3 個直播間在直播過程中存有表演方式低俗的違規問題，3 個直播間違規直播當日當場次打賞收益折合人民币共計 435.9 元，作爲違法所得金額。
今年 3 月，有用戶投訴鬥魚平台正在放開色情相關内容，随後 " 鬥魚官方推送軟色情表演 " 沖上熱搜。據鳳凰科技報道，在該平台有主播半脫半露，語言内容露骨、低俗。甚至還有主播引誘觀衆評論自己身體的敏感部位，索要禮物，并暗示觀衆，送禮物達一定限度即可進 VIP 群，" 群裏你想要的福利全都有，隻有你想不到的。"
5 月 8 日，針對鬥魚平台存在的色情、低俗等嚴重生态問題，國家互聯網信息辦公室指導湖北省互聯網信息辦公室派出工作組，進駐鬥魚平台開展爲期 1 個月的集中整改督導。
有法律人士指出，在直播間組織、參與賭博是網絡賭博的一種新形式，因網絡直播具有傳播速度快、受衆範圍廣等特點，直播間涉賭案件往往存在涉賭人數多、涉案金額大的特性。而直播間賭博犯罪與主播講解、用戶抽獎、刷虛拟禮物、分取利潤等直播平台常見行爲層層嵌套，更具有迷惑性、隐蔽性。因此，直播間賭博行爲的社會影響面和危害性非常大。
或是受到此次陳少傑被捕事件的影響，原本由陳少傑掌舵的鬥魚當前也采取了一定的行動。雷達财經從鬥魚官網獲悉，近期鬥魚接連發布關于打擊私下交易等違規行爲的公告。鬥魚表示，爲持續淨化網絡空間，打造健康綠色的平台生态環境，鬥魚近期将開展 " 清朗行動 " 從重打擊利用鬥魚平台私下交易的行爲。
鬥魚稱，其将持續嚴厲打擊主播返現、買賣平台虛拟道具、誘導私下交易等利用平台互動玩法、禮物道具等進行違法違規活動的行爲，一旦發現将依據平台規則對涉嫌違規的賬号予以嚴厲處置，包括但不限于禁言、收回相關虛拟道具、限制打賞消費、關停相關功能、凍結收益權益、封禁直播間以及封禁賬号等處罰措施。涉嫌洗錢、詐騙、賭博等違法犯罪的，平台将提交并移送司法機關處理。
據鬥魚 11 月 16 日發布的關于打擊私下交易等違規行爲的公示（第 1 期）顯示，近期平台在巡查工作中，發現多位主播 / 用戶涉嫌主播返現、買賣平台虛拟道具、誘導私下交易等利用平台互動玩法、禮物道具等進行違法違規活動的行爲。平台将對此進行嚴厲打擊，對 17 個直播間、13 位用戶實行永久封禁。
03.
鬥魚的 " 至暗時刻 "，騰訊會出手相救麽？
回首往昔，鬥魚和陳少傑都曾有過各自的高光時刻。年輕的時候，陳少傑一度是一名沉迷網絡的 " 網瘾少年 "，後因機遇巧合進入遊戲行業。
憑借自己和夥伴兩人聯合開發的 " 掌門人 " 遊戲平台，陳少傑賺到了第一桶金。2010 年，陳少傑買下了國内有着 " 二次元網站鼻祖 " 之稱的 A 站。2014 年，看到遊戲直播前景的陳少傑，決定将 " 生放送 " 頻道從 A 站獨立出去，并将其更名爲 " 鬥魚 TV"。之後，鬥魚在腥風血雨的 " 千播大戰 " 中活了下來。
2019 年 7 月，鬥魚在納斯達克挂牌上市，當天鬥魚的市值一度逼近 40 億美元。得益于鬥魚在資本市場上的亮眼表現，陳少傑也成爲了又一個 " 造富神話 " 裏的男主角。
2019 年 10 月，陳少傑以 25 億元的财富位列《2019 年胡潤百富榜》第 1507 位。随後胡潤研究院發布的《2019 胡潤 80 後白手起家富豪榜》，陳少傑還以 25 億元的财富排在榜單第 43 位的高位。等到 2020 年 11 月，陳少傑更是以 55 億元人民币财富再次登上《2020 胡潤 80 後白手起家富豪榜》，而其在榜單上的名次也前進到了第 34 位。
雷達财經注意到，陳少傑 " 失聯 " 消息傳出的 11 月 6 日（美東時間），鬥魚當天股價一度下跌超 10%。而鬥魚發布公告證實陳少傑被警方逮捕的 11 月 21 日，鬥魚當日股價又再度下跌 5.93%。截至美東時間 11 月 22 日收盤，鬥魚股價報收 0.903 美元 / 股，最新市值僅剩 2.89 億美元。
而在此前的 10 月 25 日，鬥魚還一度收到納斯達克上市資格部工作人員發出的書面通知。彼時，鬥魚在公告中稱，由于過去連續 30 個工作日，鬥魚在美國存托股票（ADS）的收盤價，均低于 1 美元最低買入價，若到 2024 年 4 月 22 日前，公司股價始終沒有回到 1 美元之上，有可能面臨退市結局。
市值大不如前的背後，是鬥魚近幾年慘淡的業績。據東方财富數據顯示，2020 年鬥魚的年營收高達 96.02 億元，但到了 2021 年，鬥魚的營收便減少 4.55% 至 91.65 億元。2022 年，鬥魚仍舊沒能止住營收下滑的頹勢，全年 71.08 億元的營收與上年同期相比降幅更是擴大到 22.44%。
就淨利潤指标而言，鬥魚 2020 年 4.05 億元的淨利潤成爲了其近幾年來最後的高光時刻。2021 年，鬥魚轉盈爲虧，全年錄得 6.2 億元的淨虧損。2022 年，鬥魚的虧損規模有所收窄，但 9041.46 萬元的淨虧損意味着鬥魚仍未爬出虧損泥潭。
此次 CEO 被逮捕之際，鬥魚還未公布第三季度的财報。但據鬥魚不久前發布的财報顯示，今年第二季度，鬥魚的營收同比下跌 24.1% 至 13.92 億元，同期鬥魚的毛利潤從 3.09 億元下滑到了 1.89 億元，而其毛利率也從去年同期的 16.9% 下滑到了 13.6%。讓鬥魚稍感欣慰的是，本季度鬥魚的淨利潤指标有向好的迹象，從 2022 年第二季度 3880 萬元的淨虧損轉爲 680 萬元的淨利潤。
不過，鬥魚的用戶運營數據當前仍正面臨着嚴峻的考驗。去年第二季度，鬥魚的平均移動月活躍用戶爲 5570 萬，但今年第二季度鬥魚的平均移動月活躍用戶減少到了 5030 萬。與此同時，鬥魚的季度平均付費用戶數量，也從 2022 第二季度的 660 萬減少到了 400 萬。
可以作爲參照的是，今年第二季度，與鬥魚一同被視爲國内遊戲直播平台雙子星的虎牙，其移動端的月均活躍用戶數達 8290 萬，移動端活躍用戶次月留存率超過 70%。盡管虎牙第二季度的付費用戶規模從 2022 年同期的 560 萬減少到了 460 萬，但其該項指标的規模仍要優于鬥魚的同期表現。
而在鬥魚二季度的财報會議上，彼時還未 " 失聯 " 的陳少傑曾表示，2023 年第二季度，鬥魚持續構建健康可持續的遊戲社區生态，重視核心用戶的運營，打造更多互動性強的高質量内容，促進社區互動，提升用戶體驗。未來，鬥魚将繼續執行 " 以遊戲爲核心的多元化内容生态平台 " 的發展戰略，緻力于優質内容的生産和産品模式的創新，同時探索新的增長點，通過穩健的業務發展繼續鞏固公司在國内遊戲内容行業中的綜合競争力和領先地位。
據報道，有業内人士透露，一般而言，因爲與直播平台有業績對賭，主播往往要通過打賞返現或者涉賭的方式刺激粉絲，來達成高額的流水業績目标，在這個過程中直播平台往往會 " 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甚至會教主播相關話術以此來規避主播和平台的風險。
有分析認爲，公司萎靡的業績和日益加重的經營壓力，或是讓陳少傑铤而走險的其中一個原因。盡管相關違法違規活動不一定是經由鬥魚官方舉辦，但要說鬥魚毫不知情也有些說不過去，畢竟直播間豐厚的流水也會給平台帶來可觀的收益。鬥魚作爲直播平台，應盡到對内容做好嚴格審核和把控的責任和義務，而不是爲了利益選擇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企業若通過 " 邪門歪道 " 換取 " 不義之财 "，可能會在短期内得到可觀的回報，但長遠來看終難逃法律的制裁。
對于鬥魚而言，當下找到一個能幫公司重整旗鼓的 " 主心骨 " 或變得愈發緊迫。據鬥魚最新披露的股權信息，截至今年 3 月 31 日，陳少傑持有鬥魚 17% 的股權。而鬥魚最大的股東則是互聯網巨頭騰訊，騰訊通過全資子公司持有鬥魚 37.7% 股權。
值得一提的是，家大業大的騰訊還是另一家頭部遊戲直播平台虎牙背後的最大 " 金主 "。在騰訊的 " 撮合 " 下，鬥魚和虎牙還差點 " 聯姻 " 合并。不過，因爲反壟斷的原因，這場原本預計于 2021 年上半年完成交割的 " 婚禮 " 最終沒能成行。
今年 5 月，虎牙通過公告宣布，騰訊副總裁林松濤接替黃淩冬出任虎牙董事長。同年 8 月，自成立之初就一直陪伴在虎牙身邊的董榮傑卸下了虎牙首席執行官的職務，取而代之的是公司财務副總裁吳欣和有着騰訊背景的高級副總裁黃俊宏接下了虎牙代理聯席 CEO 的接力棒。
因此有分析認爲，騰訊接下來大概率将進一步加強對鬥魚的合規監管力度，未來也不排除騰訊會派駐騰訊系的高管掌管鬥魚的可能。不過，即便有騰訊出手相助，鬥魚未來仍需面臨以虎牙爲代表的傳統遊戲直播平台，以及以快手、抖音爲代表的遊戲直播新玩家向其發起的挑戰。
随着此番陳少傑因涉嫌開設賭場罪被警方逮捕，已面臨 " 至暗時刻 " 的鬥魚前途變得更加未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