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喜歡脫口秀的觀衆來說,今夏是幸福的。
騰訊視頻的《脫口秀和 Ta 的朋友們》(下稱 " 脫友 ")和愛奇藝的《喜劇之王單口季》(下稱 " 喜單 ")相差四天,八月份先後上線。如今,兩檔節目都已接近收官階段,「文娛春秋」從各個維度對它們進行了全方位對比 " 評測 " ——哪個能笑到最後?
在《喜單》先導預告片中,周星馳以發起人的身份爲節目帶來熱度,吊足了觀衆的胃口和期待,但上線後,大家發現嘉賓裏并沒有星爺,讓不少觀衆和影迷大失所望,有被欺騙的感覺。反觀《脫友》的平台騰訊視頻,已深耕脫口秀多年,沒用特别的噱頭,一如既往延續了過往制作風格,内容看點貫穿全季。從觀衆反饋來看,在演員和嘉賓的刻畫上,更具 " 人情味 "。
在價值觀上,兩檔節目今年都非常有突破性,除了職場、情感、生活故事、求學專業外,也都正視了 " 女性話題 "。但《脫友》在賽季中始終立場一緻,也表現出了脫口秀的内容演化,承接度強。而《喜單》主創,似乎沒想清楚,造成嘉賓和選手都有一些争議,且後勁兒略顯不足。
無論如何,不同平台的脫口秀綜藝出現,對觀衆和市場來說,都是好事。
從網絡綜藝熱度上看,兩檔節目在上線日前後沖勁都很大,一開始熱度接近。随着周播競技的角逐,兩檔節目作爲對手最開始一直你追我趕。起初在付航的火熱激情下,《喜單》顯得熱度略高,但随着演員和嘉賓們的片段正向出圈,《脫友》的話題度更能打。相較于《喜單》的頹勢開始顯現,《脫友》後續開始持續發力,在熱度上持久力更長。九月中後期,《脫友》的熱度和觀衆緣逐漸超過《喜單》。
截至稿件發布前,短視頻平台上,《脫友》視頻号粉絲量突破 143 萬,播放量超過 4.6 億;抖音話題指數穩居同期喜劇綜藝 TOP1,抖音粉絲 38.3 萬,超過《喜單》的 23.8 萬粉絲 14 萬以上。
在嘉賓選擇上,《喜單》打着周星馳的噱頭展開,但場上沒有星爺,感覺周星馳這個 IP 又一次被消耗了。盡管有郭麒麟、吳鎮宇、楊天真作爲常駐嘉賓,但這樣的陣容組合總有些 " 蹩腳 "。很直觀的感受是,能與脫口秀相關的四舍五入下來恐怕隻有郭麒麟。畢竟,楊天真總是 " 跑題 ",去讨論 " 經紀人 " 或明星朋友;吳鎮宇操着港普坐在那裏,總讓人萌生一種他是否真的能跟上内地語言節奏、能否真的聽懂 " 梗 " 的擔憂。
而節目中的 " 飛行嘉賓 ",大多數是爲了宣傳自己的項目,或僅把節目當作通告,契合度不夠高。蔣龍作爲主持新手,念起手卡來還略顯生澀。當嘉賓之間發生争議時,蔣龍的控場能力,差了隔壁大老師他們好幾個大氣層。
《脫友》的嘉賓選擇上,突出了 "Ta 的朋友們 "。大張偉、張雨绮都是了解、參與過脫口秀節目多年的好友嘉賓,魯豫的訪談節目最初定位曾是 " 中國歐普拉 ",深谙 " 脫口秀 " 多年。演員步驚雲說,張雨绮永遠都是第一個給演員拍燈的人,她給了大家 " 一個定心丸 "。在首次節目錄制前,大張偉和魯豫就和大家打招呼,說 " 這個行業永遠都會有愛的人和喜歡的觀衆喜歡,這一行永遠都能幹 "。
一個直觀感受是,《脫友》裏的嘉賓,把演員們當朋友。
連羅永浩都情不自禁地贊揚魯豫:她真的很懂脫口秀并且認真做了準備。羅永浩倒是一個特别的存在,兩檔節目他都上了。但從觀衆反饋來看,羅永浩似乎在《喜單》現場對王越和唐香玉等演員,以及嘉賓馬伊琍都說了一些存在争議的話,而他在《脫友》的發言及 " 大局觀 " 的穩固上,表現更爲得體。
張紹剛則身兼兩職,做好了主持的控場工作,以及 " 被調侃 "。這次在《脫友》中,他自己都調侃自己:"7 年了,當年罵我的年輕人都長大了,現在新的一批年輕人罵我。一代人終将老去,但總有年輕人罵我。" 他也可以 " 入鄉随俗 " 把自己作爲梗中一環,大方在節目中自嘲,說觀衆會打趣自己 " 隻要能看脫口秀甚至可以有張紹剛 "" 建議騰訊出一個不看張紹剛的功能 "。他将自己放低,作爲承托嘉賓和演員才華的一環,他也從不會在演員演出前,一直去擡高觀衆的預期。對觀衆來說,有張紹剛主持的脫口秀節目似乎才 " 對味 "。
由此,從嘉賓選擇上,《脫友》選擇了更懂脫口秀的人。
在共情力上,大張偉會共情山河家裏的打壓式教育,他說自己的親身經曆:" 我們家就是我媽媽打我,我爸爸壓我,我爸最喜歡我閉嘴的時候。我爸爸從來沒有說過他愛我,但是我特别想聽我爸爸說我愛你。" 山河說自己的爸爸這次應該會給自己一個擁抱說一句愛你," 畫面一定特别美 "。魯豫接住菜菜 " 寡婦命 " 的梗,說起 Adam Lambert 那首《What Do You Want from Me》的中文翻譯是《我哪有那個旺夫命》,非常有内涵。
兩檔脫口秀嘉賓對于節目内容的發言高下立現,我們能在《脫友》中看到 " 笑友團 " 輸出更言之有物,對演員也更加鼓勵和包容。
随着這些年 " 脫綜 " 熱播,帶動了全國大大小小脫口秀俱樂部的發展。兩檔節目都與各地俱樂部合作并在節目中露出,但值得一提的是《脫友》還打通了線上線下的營業空間,在節目播出期聯合了 " 上海的山羊 GOAT、長沙的笑嘛喜劇、大連彙笑喜劇、北京喜番喜劇和杭州會說笑喜劇 " 這五家脫口秀俱樂部,開啓了形式更爲豐富的線下點映活動。
于是,節目中的演員,像是李夢傑、小魚他們才可以在節目播出期間 " 回家 ",與現場觀衆互動,從而收獲真實的觀衆反饋。脫口秀帶來的歡樂感,成爲 " 嘴替 " 般的存在,給觀衆帶來一場持久的 " 精神烏托邦 "。
今年兩檔節目的脫口秀演員們都很有看點,《喜單》的一些新面孔其實在線下圈子裏已經很有名了。付航的線下專場向來火爆,唐香玉也曾在 2023 年憑借對 " 寶寶碗 " 的吐槽,獲得大批粉絲,成爲網紅。節目最後,金牌賽的五名選手裏,付航、劉旸、黑燈和小羅都有之前流量的輔助與加持,隻剩下于祥宇是真正的素人選手。
站在觀衆的期待角度看,自然希望能在一檔節目中看到越來越多新的可能性,從這點看《喜單》的 " 含素比 " 有待提高。
反觀《脫友》則推出了更多新人,真的是 " 又真又素又驚喜 "。闖入決賽的山河是一位文本型選手,她有獨特的行文節奏,氣口非常講究。羅永浩說,山河是這一季最可愛的新人。
大國手出手才讓觀衆知道 " 什麽是真正的哲學生 ",她用波瀾不驚的表情講 " 保帥還是保車 "," 從哲學上說,就是我有車但我沒有車 ",力度波濤洶湧地打到觀衆心坎,後勁強力。飒爽時髦的 Echo 用 " 正反話 " 的梗談起從大山裏走出的 " 農村人 "、原生家庭、出走的女性等話題。
女 Rapper 于貞現場來了段大張偉 2006 年的作品《胡說胡有理》,厲害得把大張偉驚呆了;北大小魚談小學被同學欺負抄作業,自我調侃 " 大佬培養我考北大 ";年齡最大的演員山山,将衰老和死亡的話題帶上舞台,也能變成段子!外國人 Harry 不但會用口技表演中醫拔罐,還模仿老外梗,一句 " 美式脫口秀,還是中國人講得好 " 全場緻敬。
可以看出,《脫友》并不想對成名已久的脫口秀演員再次冠上新人的名頭,節目不但挖掘到了各種維度的新面孔和默默無名的小演員,還在節目上用心地塑造了他們,順應了他們本身的性格特色,讓節目的新人看點更強,更具特色。
由此,《脫友》的新人演員全網熱搜熱榜 466 次,# 于貞 rapper 塌男不塌女 # 、# 小魚 不是本科一批是笨的一批 # 、#Echo 答案之書 # 等等新人相關話題頻頻登上微博熱搜高位,此外,新人演員小魚憑借 " 高考總分 1900" 受到廣泛關注,個人微信指數峰值破億。
在老将方面,兩檔節目雖然各有看點。但客觀來看,《脫友》的老将更擔得起 " 久經沙場 " 四個字。
《喜單》大魔王 PK 賽期間,龐博、周奇墨、王建國、楊笠紛紛被新人打敗。龐博和王建國的表現,僅僅是面子分。羅永浩犀利吐槽:" 這四位大魔王都挺水的,所以他們跟導演精心設計了一個環節,把自己講得爛、不用心做這件事僞裝成給新人機會。"
《脫友》這邊,呼蘭的 " 承重牆 " 和賈耗 " 職場最好的稱呼是按工資來 " 的職場段子,被譽爲 " 文脈相通 ",交相輝映。汪德發的 " 酒逢知己‘謙卑’掃 ",步驚雲調侃離婚綜藝。孟川那些涉及語文、數學、物理、化學等多個學科的強文本段子,被大張偉譽爲文字雜耍詩。以及,以往都一輪遊,今年進步太大,挺進了半決賽的 Kid。
趙曉卉還是脫口秀界的 " 五條人 ",古希臘掌握淘汰感言的神,今年再度因爲淘汰上熱搜,還在外卡賽中貢獻出 " 職場裏會幹的打不過會說的,昨天赢不了 PPT,今天做不出 PPT,PPT 是什麽高貴的東西,怎麽什麽時候都可以支配我,我現在對 PPT 已經 PPTSD 了 " 的經典段子,被觀衆要求:能不能反複淘汰趙曉卉并要求每次來段淘汰感言。
在成熟脫口秀演員的産出能力方面,龐博和周奇墨雖有四大魔王之名,實際卻成了擺設。呼蘭、何廣智等 " 老人 " 還保持在比賽一線的水平持續産出。《脫友》的老演員更持久更有戰鬥力,演員在這裏更能打磨出好内容,更能被看見、更能成長,獲得了最大化的加持和發揮。
" 脫口秀比到最後比的是人格魅力。"
一位觀衆在小紅書上評論:" 從第三、四期開始,比起《喜單》更喜歡《脫友》的感覺越來越明顯。" 在第六期爲 Echo 淘汰翻《答案之書》而哭泣時,越發清楚原因:因爲《脫友》的這些演員無論晉級還是淘汰,一直都給觀衆一種 " 跨過寒冬,大家挽着手一起向前走的感覺 "。
在節目中,每次有演員淘汰,張紹剛都會介紹他們的線下專場或者俱樂部名字,演員自己也表達了希望行業越來越好的願望,感受到了他們對脫口秀行業的深深熱愛。
在人文關懷上,兩檔節目都第一次認真地把話筒遞給了女性演員。在正片中,兩檔節目的女演員共有 27 位,其中《脫友》的 15 位女演員都在舞台上表達了自己。
《脫友》" 看見 " 了女性。
菜菜正視月經羞恥,聊起買衛生巾像卧底對暗号,快遞小哥把 290 毫米說成 290 厘米,她自己沒有糾正他—— 2 米 9 都可以裝一桶桶裝水了。趙曉卉接下這個話題,說張雨绮看完 PPT 說終于知道了職場是什麽樣子,就好像男性看完衛生巾廣告說我終于知道了月經是藍色的。
菜菜聊 " 寡婦命 ",說 " 那些殺不死的,終将被我克死 "" 我在寡婦門前很想你 "。張慧說 " 會有人說他們好 man 啊,爲什麽沒有人說我好 woman 啊?" 鴨絨聊相親,對方問 " 你怎麽承擔這個年齡女人最大的責任就是照顧孩子和家庭 " 我說:" 我這個年齡最大的責任不是建設祖國和社會嗎?" 山河調侃旺夫相—— " 頭一次聽說能從一個人的臉上看到另一個人的命運 "。
Echo 聊 " 走出大山的女性話題 ",說 " 我們家四個孩子,大姐、二姐、我還有我弟弟,這樣的排列組合一看就知道我們家是非常喜歡女孩 ",以及脫口秀版《出走的決心》,被爸媽打出走的二姐,網友感動讨論 " 第一次聽這種從血肉裏生長出笑點的段子,每一個爆梗的背後都特别想哭 ",隔空安慰她 "14 歲斷親,存款 50 萬的二姐何嘗不是大女主 "。
月經羞恥、重男輕女、催婚焦慮、強勢女性等話題,更多真實鮮活的女性個體被看見了!節目越播出到後面,觀衆對《脫友》的評價越好,認爲不管是節目氛圍還是這些人的段子都很有水準。繼而觀衆用熱搜投票,《脫友》的女演員們在全網上熱度榜 459 次,高位熱榜 56 個,其中曉卉、Echo、菜菜,成爲熱門上榜選手,菜菜的作品内容完整版,在視頻号播放量高達 1375.3w+、點贊量 11w+、總互動量 59w+!
步驚雲被淘汰時說:" 我沒有故意要講什麽女性話題,我們并沒有那麽想,隻是因爲我們就是女生,我生活中的煩惱、我的顧慮、我的痛苦,我的創作是基于我的性别之上的。" 當更多女性拿起麥克風,聊着乍看尺度很大實則就是女性日常的生活寫照。
當然,女性話題在《喜單》也有提及。但有點可惜的是,《喜單》對女性的看見,看得并不透徹。
唐香玉聚焦了幾次催婚話題,就曾被徐峥試探性地問道:" 在個人專場裏應該還有其他完全不一樣的内容吧?" 楊天真則認爲她太聚焦催婚話題,希望能有更大的視野,更多的内容;而馬伊琍則表示她更希望看到唐香玉表達如何走出困境 ……
網友批評他們不懂脫口秀,在脫口秀的舞台上用不經意的口吻,說出成功人士、社會精英對普通人遭遇的訓誡,有高高在上的意味。" 看不見的女性 " 議題在《喜單》再度重演。
曾經,在脫口秀的舞台上,一些女嘉賓和女演員爲了表示自己開得起玩笑,還開自己的玩笑。現在回看那些場面,又尴尬又心酸。嘉賓未曾想,女性在所謂 " 跨越困境 " 時,首先是被看見困境,訴說困境。她們本應該站在同一邊而不是對立面。其實,這是《喜單》嘉賓選擇并不盡如人意的症結之一所在。
在這點上,《脫友》成熟多了,節目關于 " 愛女 " 的整體價值觀是一緻的。無論是魯豫表達女演員太少,大家 " 不用按尺寸去生長,可以按心情去生長 ",還是她發自内心的欣賞與鼓勵 " 一個叫山河的女孩自己的視角,才是最具表達性的 "。又或者是像張雨绮所說的那樣,脫口秀行業的女孩子們要更灑脫地做自己。正是由于嘉賓們不吝互動、表達、投入激情地鼓勵,希望舞台上有不同年齡段的女性話題和故事,也才有了步驚雲敢于塑造自己、女兒和母親,祖孫三代的人物畫像。
步驚雲也在節目裏回應:魯豫和張雨绮坐在那裏,我覺得很踏實,我覺得女人會了解我們。
我們也相信," 市場會接受潑辣強勢的女人 "。
今夏,脫口秀界迎來了一次線下線上破壁的革新。這是騰訊視頻長期堅持做脫口秀綜藝,支持這項藝術形式的結果。今年兩檔節目聯動全國幾十家脫口秀俱樂部進行 Battle,海選出更多的脫口秀演員,打破了線上和線下之間的界限,對脫口秀行業的推動意義重大。
線上和線下的舞台,對脫口秀演員有不同要求。線上的每位表演大約在五至十分鍾之間,但每期都有不同的命題要求,會讓演員保持創作狀态,每一期都能夠有新的作品産出。而很多線下的脫口秀演員,手裏的段子表演時長保持在 20 分鍾左右——這是商演的要求時長。如果僅憑成熟的老段子,每周就能接商演賺錢,沒有外部機制的刺激會讓部分線下演員保持現狀少一些新鮮的創作。
的确,這和我們看國外脫口秀或者《了不起的麥瑟爾夫人》裏的演員狀态不同。中國的脫口秀行業,在線下,能一直激勵自己更新段子創作的演員,并沒有大家想象得那麽多。脫口秀圈子裏,大家人手一本石老闆編著的《單口喜劇表演手冊》,卻沒有多少人一直在研究,突破這本手冊及突破自己。
制作脫口秀綜藝,首先是對演員的需求,這是線下輸送給線上的部分。因爲演員在線下的開放麥、商演中磨砺過多次的表演,才能自如地在線上表達;對于演員來說,這對文本有極高的要求,脫口秀綜藝倒逼了脫口秀演員成長,讓他們在短時間内,不斷突破自己,創作新的内容。同時,随着脫口秀綜藝的播出,線下俱樂部的生意才會轉好,觀衆對脫口秀的需求會從線上轉向線下,從而帶動了整個行業市場的發展。
在《脫友》裏,看到幾處特别有意義的表達。最早我們看國外脫口秀都是由專門博主漢化翻譯,但是今年,Harry 讓我們知道,也有外國人把中國的脫口秀翻譯給國外的觀衆看。Harry 同時也負責爲國内演員聯系海外演出的機會——這是中國脫口秀行業的進步。
《脫友》的 slogan 是 " 生活的煩惱,用脫口秀說說 ",因爲表達即治愈。半決賽時,看罷賈耗對于痛苦失戀的表達後,大張偉總結出了 " 脫口秀的力量 ":我們在面對悲傷時,如果是演戲,就會演得更加虐人,唱歌就變成了苦情歌,但隻有脫口秀碰見痛苦的時候,會說 " 我就去你的 ",我就必須得讓它變成一件好笑的事情,一切的痛苦和難過在脫口秀面前都可以一笑了之。所以,這種藝術形式才這麽美。
略微遺憾的是,如此深度的節目立意表達,我們在《喜單》裏沒有看到。無論是把周星馳當噱頭,突兀地用 " 喜劇之王 " 這個 IP,還是楊笠坦言這是最後一次參加脫口秀比賽,《喜單》都給大家一種缺乏長線規劃的感覺。
當《喜單》僅是聚集楊笠、龐博、建國、周奇墨這些已然出圈的老人,号召付航、傅首爾、劉旸、甚至閻鶴祥這些已然出名或成熟的人參與節目,這和節目所主旨 " 從小人物到喜劇之王 " 就已背道而馳;《脫友》卻能推出漫才兄弟、大國手、菜菜、Echo 等等新人,同時讓賈耗、汪德發、步驚雲等老人也再度成長綻放出光彩。
所謂收割市場容易,哺育市場很難。比起昙花一現的收割機,我們更需要《脫友》這樣躬身種地的播種機。
騰訊視頻的《脫友》一直在精心打造節目,從基礎做起,像和面做饅頭蛋糕一樣,關懷行業,挖掘新人,推舉成熟演員。讓大家盡情在《脫友》的舞台上綻放光彩,并給予鼓勵,給演員和行業都帶來未來 " 紅紅火火 " 的希望。
盡管很多觀衆同時觀看兩檔節目,但觀衆在《脫友》裏能看到的新人更出彩,老友們都進步很大,節目裏有情緒的流動,情感的共鳴。《脫友》憑借其更有人情味和長遠規劃性赢得了更多觀衆的喜愛。而《喜單》的根本問題在于,它更注重商業利益,把 " 脫口秀行業 " 當成了一塊現成的蛋糕去 " 瓜分 ",缺乏了一些人文關懷的感情投入。
因此,《脫友》在笑聲中确實領跑了内娛脫口秀市場,并且取得了實質性的勝利。
希望未來,脫口秀的市場上,能接納更多新朋友、擁抱更多真誠的老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