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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訪當天,距離楊紫 31 歲生日還有 10 天。聊起那天想怎麽過,楊紫的答案非常簡單:不想辦 Party,不想過多社交,就想和家人舒舒服服吃頓飯," 連妝都不想化 "。童星出道,她的成長曆程被 " 事無巨細 " 地放在了所有人眼前。但似乎恰是如此,她早已習慣了聚光燈下的世界,所以也從不抗拒表達自己當下真實的想法。To Present(去表達)是一種天分,她字字真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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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往在訪談和綜藝裏,楊紫總是想讓所有人都開心,很多同行說過,她在朋友圈裏是個幽默的 " 話痨 "。而在這次聊天中,她高頻提到 " 獨處 "。她仍然開朗活潑,仍然喜歡和朋友聚會,隻是把讓自己舒服放在首位。在這個即将跨往人生新階段的時刻,這個似乎總被人稱爲開心果的女孩,坦誠地說現在她想有新的選擇。
不是随時外向
《長相思》第一季結局、《承歡記》殺青、《要久久愛》還未播出,從巴黎時裝周回來,很難得的,楊紫在工作的縫隙裏給自己放了一周假," 算蠻奢侈的 "。
不開工的日子,她把自己徹底放松。不做規劃,丢掉壓力,就一個人待着:" 我就真的是不修邊幅,甚至有時候可能在家兩天我臉都不洗。" 如果臨時起意想外出,就即刻動身,享受随性的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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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爲一個被大家看着長大的演員,很多時候,楊紫在人群中充當對外散發能量的人,盡量對每個見到的人保持熱情:" 他們有可能是第一次見到你,就是希望給大家一個好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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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同行也在綜藝裏提過,楊紫在朋友圈是個活躍的段子手,哪怕拍戲再忙再累,也會發一些好玩的生活日常記錄,以至于傳說中楊紫的朋友圈還曾上過熱搜。被講得多了,這成了外界對她的期待,後來有新加上她微信的人會問:" 怎麽朋友圈最近沒意思了?" 她偶爾文藝一把,發一個正常的文字内容,不一會兒有很多朋友發來關心:" 你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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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實中也是一樣。前不久拍戲的時候,楊紫在劇組坐着,工作人員上來詢問:" 怎麽不開心了?" 其實她隻是在放空而已。在楊紫看來,外向開朗和需要獨處并不矛盾。從高中的時候開始,她就很喜歡一個人做事:去看喜歡的電影,看完再去吃一頓想吃很久的美食。這對她來說并不是什麽孤獨的事,反而很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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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楊紫會設法滿足外界的期待,她很在乎其他人高不高興,而這個時候 " 外向 " 似乎就會成爲身上的一個 " 擔子 "。但這兩年,她卻越來越希望做自己,獨立的,自處的,放松的。" 我就想讓我自己過得舒服一點,大家跟我在一起是很開心的一個事情。但其實有些時候你真的是希望自己能夠單獨坐在那兒,想一想,待一待,這個還挺重要的。"
興奮到睡不着的狀态,好像是很久之前的事
很幸運的,現階段,楊紫生活中面對的關系,大多讓她舒服。她現在還和父母住在一起:" 這并不代表說他們會控制我。" 楊紫的父母對她幾乎沒有管束和幹涉,從不催婚,也不會給她 " 望女成鳳 " 的壓力。隻是常誇她做得好,她讓他們驕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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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天中,楊紫還講起一段讓她完全放松的友誼,從高中一直持續到現在。朋友是個老師,已經結婚有孩子,兩人的人生階段和工作節奏并不同步,但這絲毫不影響她們的關系:" 人家說友誼就是秒回,一定要 24 小時聊天,我跟我閨密不是诶,我倆有的時候一星期不發微信。發完以後,聊着聊着人就沒了。我們都知道,哦,她可能去忙了,那我也去忙,就是很自然。但是下次想到什麽,咔,又開始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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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這樣的家人和朋友圍繞是什麽樣的感覺?楊紫用 " 平靜 " 來形容這種狀态。
進入 30 歲,她在生活中似乎越發難再遇到一件讓人興奮得睡不着的事情。但她并未因此郁郁寡歡,興奮的阈值變高了,并不意味着平淡。她反倒受益于自己越來越放松的狀态,以及身邊舒服的關系。即便沒那麽容易興奮了,但她因爲感受到更多微小但确定的愉悅而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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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說的平靜也是一種開心,就像前兩天跟朋友們約了打羽毛球,說好下午 1 點集合,我就有一種期待,我要 1 點前趕到那裏,會覺得跟他們相見是一件很快樂的事情。"
心态的改變,帶來外在狀态的更新。楊紫最近的變化肉眼可見。她瘦了不少,造型上也有了更多風格表達。既能駕馭濃烈的長卷發和煙熏妝,也能穿着簡潔的白襯衫。更可貴的是,她漸漸樹立起自己的風格和氣質,大家鮮少再提起她的童星起點,而是在她身上看到了完全不一樣的成熟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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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楊紫聊天是一件很輕松的事情,作爲一個女明星,她的表達方式意外的直接而坦誠,沒有過多自我包裝。
在造型上,她選擇把自己交給同事,相信身邊每個人都在盡力做自己擅長的事情,也對結果心态平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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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絲把 " 輕舟已過萬重山 " 用在她身上,形容她把争議一個一個抛在身後,走出自己的路。而面對誇贊,楊紫本人反倒不想過多拔高:" 我要盡我的本職,把它們做好,其實就這麽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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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業心可以翻譯成專注
如果一定要總結一個變化,楊紫給自己的關鍵詞是——事業心。她覺得自己近一年事業心強了很多," 因爲我覺得我現在到了而立之年,我應該做得更好一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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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長久以來,楊紫給人的印象一直是有事業心的,每個階段都在突破自己。但她口中的 " 事業心 " 或許翻譯成 " 專注 ",會更接近她現在的狀态。
楊紫回憶,曾經她的性格很剛,看到站不住腳的中傷,會自己去回複," 我以前性格是那種,氣死了、氣死了,我要跟他們怼,現在想起來有點幼稚 "。她也講過,4 年前《親愛的,熱愛的》這部戲爆紅之後,她反而迷茫過一段時間,陷入自我懷疑,擔心下一部戲成績不好,不知道自己怎麽才能做得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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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年過去,外界對演員的要求越發立體。除了演技之外,還需要外形、品味、談吐、情商等方面的 " 高分表現 "。當身邊的聲音嘈雜又具體的時候,楊紫反而 " 探 " 出了一條屬于自己的路:" 你是個公衆人物,首先你要承受這些,其次最好的解決辦法就是拿作品。你隻要有好的作品播出來,自然而然會有更多喜歡你的人,拿作品說事,這是最好的回擊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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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帶來的底氣,最終又反哺回作品。聊起角色,楊紫總能超越外界貼上的标簽,真正将心比心地理解她們。有人說《長相思》的小夭是戀愛腦,楊紫有不同看法。她覺得小夭經曆過那麽多苦難,隻是希望有一個人能永遠不離開她:" 其實很卑微的願望,在我看來永遠是帶有一絲傷感在裏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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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紫的現代劇《要久久愛》即将上線,她在裏面扮演的角色是一個橫跨 17 歲到 30+ 的女孩,經曆了友情和愛情的誤解和變故之後,和兒時的朋友們相聚在一起,用一顆真心将彼此間的誤會消除,重歸于好。楊紫坦言自己很喜歡這個故事,并被故事中不同情誼之間的真誠所打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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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少人都在期待楊紫出演的青春校園的章節:穿着校服,紮着馬尾,和三五成群的好友們在教學樓裏穿梭,青澀炙熱得讓人生羨。這一類型的劇本,楊紫接得不多,高中生活離楊紫也是很多年前的事兒了,她需要嘗試找感覺,卻同樣覺得現在的她和高中時期的她并不割裂," 我覺得現在高三的小孩們挺成熟的,其實沒必要把他們當小孩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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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紫并不擅長 " 想當然 ",什麽角色應該是什麽樣的,她有自己的揣摩。" 我其實很在意的是觀衆和粉絲朋友,你們這麽認真看我的戲,那我能給到你們的尊重就是,我一定要演好戲,不要糊弄。" 不受雜音幹擾,專注于角色,專注于對最重要的人和事負責,原來狀态越來越好的秘訣很簡單,就是專注把眼前的事做好,如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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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曆得多了之後,似乎 " 放下 " 也會變得容易。将注意力放在自己熱愛的部分,然後對其他的閑言碎語充耳不聞。之前擅長考慮别人的人,學得更在乎自己一點,曾經執着的部分,也會變得輕巧一些。成爲别人的太陽縱然很好,但是新篇章開啓之時,她想成爲自己的太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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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刊載于《時尚 COSMO》12 月刊
總策劃:程功
視覺 & 形象:易燕
明星總監:劉阿三
攝影:柳宗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