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預見黃聖依和楊子的關系會在《再見愛人4》播出期間内被網友們反複讨論,哪怕這一季裏李行亮和麥麥的困境更容易被普通人代入、留幾手和葛夕一路從自媒體賬号吵上電視熒幕,都沒有這對戀愛不認、隐婚不出、分開了還要合體亮相的非典型夫妻更撩撥看客眼球。
楊子的形象倒是很符合外界想像:爹味濃郁,大男子主義,對未必有任何利益牽扯的交集上心無比,但家庭、妻子的需求都得擺在最後。
因爲外面的朋友招待不周了關系很難修複,而黃聖依和孩子在他看來打斷了筋還能連着根,撒點藥粉走個過場就能止血長肉,怎麽都能湊合着過。
黃聖依則選擇了三四年前"浪姐1"的故事做延伸。
此刻她不是習慣性跟記者打太極的聰明女人、不是困在爛片裏的海娃之母,而是結婚17年已經對丈夫無所求的、隻希望對方能偶爾盡到父親義務的、被緊密控制許久後走出小家融入集體後發現人生還有更多可能的覺醒女性。
網友們又是代入又是分析,心疼了黃聖依老半天,覺得她出身資曆都拿得出手,結果被裝點成天降救星一樣的楊子徹底洗腦,舍棄可能有的事業高度變成他背後的女人,是時候甩開累贅獨美了。
結果剛剛有人甩出節目錄制時黃聖依和楊子和和美美的路遇照,說他倆看着感情可好,沒有半點生分客套……
不得不說這對真的絕,公開打小三到小四小五傻傻分不清再到展示婆媽相處日常、強調30代女性獨立……随時代而變,設定全都長在流量密碼上。
到底怎麽就分不開,也得複盤倆人相知相守這十幾年,才能充分理解。
外曾祖父鄧孝可是川漢鐵路法務部主事、《蜀報》主編、"四川保路運動"領袖之一。外公鄧友金以前是清華學生會主席、陳岱孫教出來的經濟學家,參加過"一二·九"抗日救亡運動。表姨婆鄧季惺是《新民晚報》創辦人,表舅吳敬琏是著名經濟學家……
就算抛開這些前提,單論黃聖依媽媽鄧傳理的華東師大中文系學曆、《新民晚報》資深編輯記者身份也還是很亮眼。
父親黃自強說是和黃炎培同宗同族,本科就讀于吉林大學而不是傳說中的清華,但确實留學過美國,回國後在上海第二工業大學當教授。
△鄧傳理去年出書的宣傳稿内容
在這種家庭裏長大,黃聖依接觸到的教育資源也是頂尖的。高安路一小、徐彙中學、上交附中……說起來都是響當當的。
難得的是才藝多,2015年黃聖依參加東南衛視《爲母校而戰》錄制的時候,上交附中的學弟們還在感慨,當初她軍訓時靠一支孔雀舞引發了不小轟動。
畢竟幼兒園就進小熒星藝術團學跳舞,後來父母接送困難又給她轉到市少年宮舞蹈隊、徐家彙區少年宮舞蹈隊,在少年宮訓練的時候也順便去了一學期合唱隊。
畢竟她也不靠這個積累音樂素養,她姥姥是解放前的音專畢業生、上海音樂出版社的編輯,家裏放着動亂都沒被搬走的進口鋼琴,黃聖依媽媽小時候就學,到黃聖依了更是要出動外婆舊同事來教。
顯得天資過人還特别有選擇權,繞小道也能去羅馬。
最能體現這一結論的,是黃聖依高二快高三的時候跟媽媽逛街買東西,結果被上海有線電視戲劇頻道第2屆MJ主持人大獎賽的工作人員一眼相中。
因爲這檔比賽是靳羽西冠名主辦并親自擔任的,名字就叫"羽西杯",而且選出來的苗子可以直接進入頻道《燦爛星河》做探班劇組、采訪明星的外景主持,所以參與者衆。
連金莎當時都化名藍菲琳參加,希望借此一圓明星夢,誰知努力準備隻拿到第二。
而黃聖依呢?按照《上海電視》記者甘鵬的回憶,她去的時候,初試複試都已經結束了,是比賽主辦者周偉覺得黃聖依不錯,破例讓她空降決賽,誰知黃聖依靠民族舞拿了冠軍,還捎帶赢回了個"最佳上鏡獎"。
她也因爲這次比賽打開了新世界大門:高考複習還是得繼續,但也可以考考藝術院校拿個offer當成緩解高考壓力的備選和打底。
大家可能都在寫黃聖依的稿子裏看到過她後來讀北電是因爲高考成績不理想,但在2005年的舊聞中有更詳細的表述——
黃聖依的"不太好"是想上複旦或者交大結果現實是上海大學那種,反正手頭有北電表演系和上戲播音系的合格證,那不如選北電,"畢竟那是藝術類院校中的名牌大學。"
用現在的話來說,就是老天爺追着黃聖依要給她喂飯吃。
除了被星探發掘參加比賽拿獎、高考"失利"上北電之外,大一放暑假回上海看到女演員招募就去面試,結果拿到了《紅蘋果樂園》女二角色。
誰都沒想到這部投資300萬、照着《流星花園》模式來的本土偶像劇在播出後能有那麽大的能量。
隔年非典肆虐,北電給學生們都放了假,回上海的黃聖依剛好趕上《功夫》選角。
她一開始面試還不知道這是周星馳電影,結果又被通知隔天素顔再聊聊,"啞女"角色就這麽砸中黃聖依。
回看當年的報道會感覺周星馳對黃聖依還是頗有一些規劃,《功夫》主題曲和插曲都給她唱,之後又猛炒某知名手機八位數找黃聖依代言,再來又延續"功夫"IP啓動電視劇《功夫狀元》讓黃聖依繼續演女主……
△而且這兩首歌的配置都很不錯
△演完《功夫》就身價翻萬倍,炒新聞也是real努力
對比一下《少林足球》簽下來的李卉、劉佳傑、浦葉棟,還有"五千個人選五個"進了星輝的範湉湉,難怪媒體會感慨黃聖依是"星女郎"裏待遇最好的一個。
△李卉、劉佳傑、浦葉棟都參演了這部劇
然而男主浦葉棟也不是發布會C位,黃聖依的座次則可以和吳孟達看齊
但黃聖依的叛逆也早早顯現出來。
2004年年底《功夫》内地上映的時候,媒體說她和星輝的合同一簽八年頗有些"賣身"意味,黃聖依還在解釋公司很尊重藝人,自己是不會被勉強的性格,"簽約周星馳的電影公司,因爲它讓我有空間,也有權力表達自己的想法,我喜歡。"
然而四個月過去,她又給出了自己正在規劃過幾年有錢了就退圈去開個文化公司的表達。
"我沒想過會有什麽自己把握不了的事,表演不是難事,開公司我一樣能做好。"
甚至她在另一篇采訪裏直說自己很反感每次采訪都要聊周星馳,不願意成爲誰的附庸更不願意成爲一部戲成爲永遠的流星。
"大家是平等的,我不是要在你身上拿好處,我付出了,希望得到相應的回報,爲什麽還要低聲下氣去乞求呢?"
果然沒過多久,黃聖依和星輝公司的矛盾就全面爆發。
2005年8月,在媒體率先披露黃聖依私自接拍大尺度照片激怒公司高層,要将她無限期雪藏的時候,黃聖依也做好準備單方面宣布要跟星輝解約,要多少錢都奉陪。
20年後複盤雙方這場曠日持久的撕扯,會發現各有不占理之處:
黃聖依控訴星輝蠻不講理,《功夫狀元》還有唱片合約都是被公司高層逼着簽的,連思考時間都不給,根本不尊重自己的主觀意願。
公司在香港但自己畢竟生活在内地,有些工作邀約找來了但公司根本不推進,想要個助理還得自己付錢……實在是不把人當人看。
從藝人角度來講星輝是太傲慢了,畢竟那個年代香港經紀公司有天然優越性,前面提到的範湉湉、李卉、劉佳傑們都爲進星輝自豪,哪怕戲份被一剪沒或者削減到近乎爲0、坐冷闆凳苦守一個機會,都沒想過要拼搏要反抗。
△李卉接受媒體采訪,就說黃聖依已經很好了,應該知足
而黃聖依家世優渥,人生前20多年處處是綠燈,肯定是受不了成名了當女主了對外報出高價了,實際到手片酬還低過進星輝前的這種落差。
△《功夫狀元》據說每集片酬不到2000,到手隻有6萬
還不如《紅蘋果樂園》演女二賺得多
生活在象牙塔的一家子對商業運轉還抱有理想化的期待,對事情的優先層級跟注重利益的公司必然沖突。
還是那部《功夫狀元》,開機時間是2005年4月中旬,但黃聖依3月底接受采訪時還沒接到正式通知,劇本也沒看過。
她的想法是,星輝簽約時明知自己學業在身,就應該要體諒畢業季的學生要回校考試答辯,《功夫狀元》要在橫店拍攝四個月,和學校安排是沖突的,但公司卻讓黃聖依延畢先拍戲,這實在是不可理喻。
而星輝卻覺得學習算是私事需要你自己去規劃,藝人行程都是提前安排的,臨到要開機了才突然說要考試,想臨時換人都來不及。公司願意幫你跟學校溝通來年再考,或者考試那幾天給你放假,已經是體諒行方便了,怎麽還能倒打一耙?
可站在星輝角度,一切都是按規則來的,成年人應該要爲自己選擇承擔後果。
他們不接受黃聖依無辜受控的說法,畢竟合約再苛責也是黃家仔仔細細研究過一遍才簽的,簽約時她那當大學教授的爸爸還在現場陪着看着,談何脅迫?
拿《功夫》簽的是女一号但實際戲份不多來說事,星輝也自有一番爲藝術創作讓路的解釋,何況啞女角色帶來的知名度和收益提升已經超出了一般影視作品女主角可以有的範疇。
因爲星輝主要業務在香港,所以黃聖依自己接觸來的戲就是搭檔當年就已經臭名昭著的炒作大王宋祖德,以及高峰私生子之母王納文?
當然星輝在這方面也一些責任,她要拍宋祖德,香港公司不了解宋祖德的操作,竟然也就讓她演了?
誰知道電影男主開機前才臨時換成宋祖德,宋祖德還出通稿說陳坤太清秀了演不出男主從打工仔到大老闆的拼搏變化……有些賊船是上了就很難下來的。
《天堂的眼睛》帶來的最負面影響是,宋祖德自己也有公司,發現了黃聖依和星輝之間的罅隙,想把這個已經栽培好的星女郎挖過來。
所以電影殺青後他看似捧殺實則挑撥,說《功夫》就隻給了她幾個鏡頭根本無法體現黃聖依的演技,說星輝在故意炒黃聖依和周星馳的绯聞,說黃聖依早就不滿周星馳公司的低效率……
這讓星輝對黃聖依充滿了不信任,尤其是她推拒了公司安排的唱片約,轉頭又被拍到和新索公司高層親密出行之後。
到公司發函确認黃聖依會出席其代言的某品牌服裝發布會,黃聖依卻人不到場,讓主辦方和媒體苦等兩三個小時才打電話說自己還在常熟拍戲的時候,雙方矛盾已經非常明顯了。
隻不過當時确認黃聖依會去的還是星輝,公司還需要盡力補救,直到黃聖依私自接下的《男人裝》封面大刊曝光後才終于找到由頭發難而已。
現在的眼光來看,那組照片不算暴露,隻是X暗示意味很強。
但在矛盾一觸即發的黃聖依和星輝之間,《男人裝》到底尺度大不大、有沒有破壞她的玉女形象,其實不重要了。
黃聖依鬧解約的時候,媒體就分析黃家半點情面不留是因爲去處多多,除了宋祖德放話要等雙方徹底決裂後邀請黃聖依加盟自己公司,還有新索制作人缪森爲她炮轟周星馳。
但宋祖德捧殺的手段實在有點低級,後期黃聖依已經有敬而遠之的意思了。
新索的缪森再是提供合作媒體名單讓黃聖依解約心聲順利發出,也隻能代表個人而不能代表公司,新索方面又不願冒着得罪星輝的風險接下黃聖依這個明擺着不受控的燙手山芋……
手頭所有仍在進行的工作都因爲收到星輝律師函而有所阻滞,楊子就成了四面楚歌的黃聖依唯一的救星。
和星輝鬧得最不可開交的時候,楊子在人民大禮堂給她辦了個簽約儀式。
又是定制六位數禮服讓黃聖依風光亮相,又是宣布這家背靠央視的中視精彩隻運作黃聖依一人……大有要爲黃聖依和全世界爲敵的霸總架勢。
當然在看客們眼中,黃聖依跟了楊子就開始全面堕落,沒有半點藝術追求,甚至會懷疑出身書香門第又出道即巅峰的她怎麽就甘心被洗腦到這種程度?難道父母親戚都沒發現楊子不靠譜嗎?
但一路盤下來又覺得,凡事都有迹可循。
就因爲全家都站在各自行業頂端,接觸的人都有頭有臉,就更容易陷入路徑依賴。黃聖依在很多采訪裏都說過,父母對她的規劃本來是學金融、出國留學工作再返聘回上海相關機構做代表,這樣不忙還能舒舒服服掙外彙。
爲什麽呢?因爲黃聖依父母90年代中期去美國待過,覺得外面的東西很好很新奇,所以教育孩子用的是獨立自主、有商有量的方式,對女兒的未來規劃也按照自己認知裏最好最穩妥的去進行。
一旦要做出認知以外的決策,就下意識托關系找熟人,畢竟他們家也夠得到。
黃聖依幼兒園時期被體操隊看上,黃家父母沒同意她去訓練,但又覺得孩子确實應該學個體育項目,于是找了排球名将夫人介紹了花樣遊泳隊的教練……
而演藝行業剛巧就是黃家不熟、不妥帖的領域。
黃聖依無數次在采訪裏強調自己本來該學理科的如何如何,就是因爲她家覺得金融工商才是正道,甚至黃聖依都出道好幾年了她媽媽堅持演員不過戲子。
考學時除了北電表演還考了個上戲播音,和黃聖依之前做過外景主持關系也不大,是因爲她媽媽堅持認爲主持人學識品味比演員來得高。
學曆不能和藝術修爲劃等号,也不懂包裝策劃,黃家還是在用他們熟悉的思路去理解演藝圈的一切。
進了周星馳公司卻必須配合電影"蟄伏"、簽了女一号卻隻有幾分鍾戲份……對于黃聖依及其父母而言是隻見投入沒有産出的,他們不接受。接私活這種沒辦法放在明面上講的東西,在黃家看來是正常市場行爲,不懂爲何要瞞。
在這種前提下,楊子可太符合黃聖依一家的要求了——
九幾年就認識了黃父,和黃聖依又相識于她成名前共同好友攢的飯局,可謂是"知根知底"。
他手頭确實有錢。
兩個哥哥抓住時代機遇,把索具業務發家的巨力集團做到A股上市,身爲家中老三的楊子再不掌握核心事務也有大量股份在手,開公司做決策無需仰人鼻息。
相比一張嘴叽叽喳喳炒不停的宋祖德,楊子也相對更靠譜一些。
宋祖德在演藝界的投資眼光和人脈能力,遠趕不上另一位炒作大王鄧建國,戲外噱頭比作品本身要大。楊子再是被嘲笑"土大款有明星",遇見黃聖依之前的那部戲也是正兒八經搭了李若彤。
在黃聖依還沒晉升愛人那兩年裏,楊子"五湖四海皆兄弟"的大哥氣質得以全面發揮,争取張紀中版《碧血劍》女一機會、幫黃聖依打官司談和解……樣樣都上心。
生活很具體,黃聖依希望自己每一步走出去都能看見即時收益。
網友吐槽天雷滾滾沒關系,楊子接的戲能在央視播還有不錯的收視率,直觀數字總比周星馳追求藝術表達好理解。
網友覺得黃聖依專輯質量一般、演唱會合作酒廠送門票的做法太low,但這是星輝當時允諾了又強行打斷的,楊子不僅爲她實現了,還做到了同期女演員裏首開萬人場……還要什麽自行車呢?
他甚至還成立了個巨力聖依公司,讓黃聖依本人出任總裁……這些都結結實實滿足了黃聖依對自己演藝路的期待。
當然黃聖依的理性思維也很利好楊子,因爲她很清楚凡事有舍必有得。
巨力影視成立的時候,楊子要她不拿分成拿工資,黃聖依欣然接受。因爲公司業務90%都從她身上走,跟藝人工作室也差不多,楊子時不時上演那些"負擔《劉三姐》劇組停工損失隻爲讓黃聖依安心備戰春晚"的戲碼相當于她自己賺錢自己花了。
帶楊子演戲要麽收入翻倍要麽支出減半,怎麽都是利好公司的。何況楊子是她的恩人、導師、知己以及後來我們才知道的親親老公,不要太順理成章!
楊子這番規劃之下,"黃聖依"三個字成了我涯和豆瓣聞之色變的爛片收集器又有什麽要緊?戶頭裏的錢多了、手頭的權力大了,才是實實在在的。
嘗到甜頭之後的黃聖依更加信任和依賴楊子,習慣性地拿他做自己的行爲标杆。早在2007年她就非常傾慕地贊許過楊子"做過十年總裁之後看人看事都非常到位",每有争論總能發現他是對的。
雖然黃聖依才是巨力影視的核心資産,但在楊子面前永遠是個沒長大的小屁孩(這個說法最近《再見愛人》上也出現了),沒有決斷能力也不具備決策資格。所以大家都訝異楊子竟然敢當衆說她沒文化,她也笑哈哈地接受了。
和楊子走到一起之後,黃聖依是聽不到别的聲音的。
一開始還有朋友好心提醒,楊子也不是很靠譜,讓她小心提防。黃聖依本來就沒聽進去,還幫楊子辯解了幾句,但楊子卻大發雷霆。
他覺得對方就是居心叵測,要求黃聖依釋放出斷交信号,這個被趕走的朋友會因此明白黃聖依是鐵了心要和楊子站在一邊,之後就不會再有人說三道四。
要合作黃聖依必須捧着楊子,周圍人對楊子多有尊重又讓黃聖依更覺得他一切都是好的對的……
所以演員提升閱片量是多麽重要,黃聖依要是早早看過喬治·庫克也能多懷疑懷疑說着"不能你好了我和巨力不好"的楊子是不是在搞煤氣燈效應。
楊子和黃聖依在很多年前已經長成共生關系,再三辟謠"我們沒什麽"也無人相信,大家隻想知道這倆是否名正言順、現階段進行到哪一步而已。
畢竟楊子早就成家有女,2007年被爆料後,傳說中的太太陶虹還特意回應過,"楊子隻是領導,自己和黃聖依是很好的朋友。"
2009年巨力集團招股書曝光後坐實傳聞,楊子不承認也不否認,反而借自己已經有女兒這事來"辟謠"和黃聖依的關系。部分媒體結合他否認的姿勢,和力捧公司"漂亮寶貝"穎兒的架勢,得出"黃聖依或已失寵"的結論。
誰知幾個月後黃聖依就在穎兒主演那部《盜版愛情》發布會上了一出宮心大戲,自己妝容精緻地作爲客串坐在主創席上,穿着禮服的女一号穎兒卻被保安攔在外面進不了場。
事後穎兒緩頰說這都是和制片方沒溝通好才造成的誤會,但網友們默認是黃聖依出手給了穎兒一點小教訓。
哪怕楊子宣布黃聖依已經夠有錢夠強大,以後就自立門戶、各走各路,黃聖依也發微博說自己不想再做誰的附屬品,"不想再接爛戲、不想再被小三"……觀衆始終不覺得他們會分開。
事實也證明的确如此,因爲隔年就有人在我涯爆料,說黃聖依在溫哥華秘密産子,楊子那位太太親自陪同照料。
又到了懷念我涯的時候,甚至2013年豆瓣有人放出黃聖依懷抱孩子的照片也是我涯首發爆料的補充和延續。
隻是這件事在當時風波并不算大,畢竟全國能真情實感相信黃聖依和楊子沒關系的也沒幾個,還不如看她非要讓記者在作品裏找和楊子關系的答案、拍沒拍《十一羅漢》的答案、生子問題的答案……
還是2015年有人拍到黃聖依在楊子父親的葬禮上披麻戴孝,才讓他們松口承認已經結婚八年。楊紫、穎兒、長得像黃聖依2.0、3.0那兩位新人,還有熒幕前圍觀的你我他……無非是這對夫妻play裏的一環罷了。
夫妻同心闖江湖,兩個人的事業版圖早就不止明面上這些。
進入2010年之後,他們已經默認了黃聖依給楊子其它生意引流這種叫賣方式,"天珠傳奇"或者劉伶醉酒都是範例。
連大家瘋狂考古的"奧斯卡暈倒門"都和楊子當年要做的大生意有關——
△2015年年初,黃聖依狂發通稿說她要作爲當屆奧斯卡唯一華人女星和湯姆克魯斯走紅毯
△結果人到現場又是禮服失蹤又是難受暈倒,所有曝光都在酒店和病床上完成
要知道黃聖依是作爲電影《大轟炸》主要演員"受邀"參與奧斯卡的,同去的還有項目總制片施建祥。
《大轟炸》後來怎樣颠覆内娛格局就不再贅述了,但2015年的施建祥确實想把它運作成一個國際項目,不僅開拍要去奧斯卡蹭星光,殺青也要跑到比弗利山莊辦party。
黃聖依再次出現,就站在施建祥旁邊笑得春風得意。
她跟到場其他演員還不一樣,因爲2015年的楊子成立過一家娛樂公司火傳媒,和施建祥手頭的影視項目進行了深度合作,比如後面那部爆雷的《葉問3》……
那幾年電影行業熱錢多、收益高,如果不出意外那麽後面轟轟烈烈的《大轟炸》火傳媒的活兒,偏偏施建祥在2016年失勢遁走,隻留下黃聖依和楊子面對"讨薪門"這一地雞毛。
投資失敗、巨力疲軟,本來打算收山做資本的黃聖依和楊子又開始走到台前開始頻繁參與各路綜藝:
蛇形走位海娃打鳴、上《媽媽是超人》秀楊家豪宅滑雪場、當着"康熙"二人大講愛情故事、帶着八個行李箱在女人堆裏實現自我覺醒、上《婆婆與媽媽》和楊子秀恩愛……是這次黃聖依上節目明确說要離婚之前,觀衆對她的全部印象。
八卦可能失真,真人秀裏的一切可是黃聖依有意識展現的,總不能再說是違心和曲解。
難怪她表現出了疲憊、抵觸,卻還是有那麽多人覺得"演的吧",認定這又是一次作秀而不是真的要分開。
沒辦法對别人的家務事鐵齒論斷,但我個人是覺得如果黃聖依沒打算離,那她此刻呈現出來的演技突破了《功夫》這個上限,來到了職業生涯的最佳水平。
如果黃聖依打算離,覺醒也不太可能是明面上說的《浪姐》時期楊子私接工作讓她拖累團隊。
畢竟團隊不顧黃聖依意願,按照楊子指令安排過載的工作,是過去十幾年的常态。她後來在《上班吧媽媽》時也贊美過楊子,說比賽壓力大到想放棄的時候是他鼓勵着自己走下去。
還不如說幾個月封閉訓練讓黃聖依有機會重新和同齡女性交流、讨論,世界不再隻有楊子和他那套爹味做派。不過兩個人盤根錯節地牽扯了這麽久,除去利益牽扯還有兩個孩子做牽絆,分不開才是一種必然。
雖然網友喜報"她超愛"提前預報了結局,但看黃聖依迎合當下叙事打碎楊子這麽多年的霸總幻夢也挺有趣的。不然我涯不見了,楊子還真敢擡頭覺得蒼天放過他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