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following article is from 胡侃雜史 Author 慕慕華
如果說沖鋒槍,最喜歡型号應該有湯普森與施邁瑟。也許還有其他型号,但是關于它的故事特别多。誰最優秀不好說,誰的子彈多也差不多。因爲要講 " 施邁瑟 ",不違心的講,我最喜歡它。因爲,咱們用過,而且表現不俗。咱們也爲它取了一些非常好聽的名字。它也是既是敵人又是戰友的武器,與歪把子一樣,同樣打擊侵略者。
因此,我們從曆史上第一批基于手槍彈并能夠連發射擊的設計講起。
自火器問世以來,它們一直以 " 短管 - 長管 " 這一形式存在。早期的火繩槍、手槍,随後是燧發槍、擊發槍、針發槍,最終演變爲使用整體子彈的武器。某些設計采用了活動槍管組,後來發展成了左輪手槍。總體上,這種狀态是大家都能接受的。
無煙火藥和被甲彈的出現成爲了火器發展的轉折點,并标志着新時代的開始。步槍變得更加精準,射程更遠。而第一批半自動手槍也随之問世。
與此同時,海勒姆 · 馬克沁發明了世界上第一台機槍。
機槍在衆多 " 小規模的勝利戰争 "(引自原文)和各類鎮壓叛亂行動中證明了其戰鬥效能,而在第一次世界大戰的戰壕中,這些機槍導緻了參戰國軍隊陷入陣地戰的僵局。
然而,導緻這一局面的不僅僅是機槍,還有三項偉大的發明:機槍、戰壕和鐵絲網。鐵絲網擋住了進攻的步兵,而機槍則在敵軍抵達前将他們掃射殆盡。
在這種情況下,步槍顯得幾乎毫無用處。在戰壕中,士兵們不得不豎着拿着步槍。而機槍又過于笨重,難以在被炮彈轟炸的戰場上攜帶移動。手槍,即使配有大容量彈匣,也無法提供足夠密集的火力。夜晚出擊的滲透小隊除了攜帶手槍,還不得不使用各種釘頭錘、工兵鏟等打擊武器。
大家都明白,爲了清除敵方戰壕,迫切需要一種 " 戰壕掃帚 "。有觀點認爲,這種 " 戰壕掃帚 " 應該是裝有刺刀的泵動式霰彈槍。這也許有道理,但問題是霰彈槍的子彈供給不足。相比之下,手槍彈被大量供應給軍隊,而 12 号口徑的子彈并不是。這隻是順便提到的。沖鋒槍之所以成爲戰壕掃帚的主要原因是它的可控性、無後坐力、高射速以及多彈量。
1915 年,随着陣地戰危機的加劇,德國位于施潘道的試驗委員會決定開發一種新型武器。因爲試圖将 C96 和 P08 手槍改造成全自動模式的嘗試并未取得成功,最終得到的産品完全不适合精确射擊。
由雨果 · 施邁瑟、特奧多爾 · 貝格曼等組成的團隊開始研發這種武器。到了 1917 年下半年,他們取得了較爲實質性的成果。1918 年,這款新型沖鋒槍正式定型,并被命名爲 Maschinenpistole 18(MP18)。
技術任務規定使用 32 發的Trommelmagazin(螺旋彈匣),該彈匣用于配備延長槍管的 P08 槍管。
不過,沒有特殊工具就無法爲其裝填彈藥——這該怎麽辦呢?德國人一直以來的傳統就是将簡單的事情複雜化,若沒有這個,他們也就不是德國人了。
戰後,雨果 · 施邁瑟開發了一種更爲簡單的 30 發盒式彈匣。
沖鋒槍的設計簡單明了,即使是昨天的農民,手裏從未拿過比鏟子更複雜的工具,也能理解。
它有一個厚重的機匣,自由後座式槍機,由複進和發射彈簧支撐。擊針同時也是複進彈簧的導向器。木質槍托。這種設計是大多數使用手槍彈的沖鋒槍所采用的基本結構。
然而到 1918 年,戰争接近尾聲,前景明朗的設計幾乎無法改變什麽。MP 18 沖鋒槍直到 1918 年下半年才開始裝備部隊。119 師的 46 和 58 團在 1918 年 7 月獲得了 216 把 MP 18/1 沖鋒槍,用于野外試驗。
1918 年,德國士兵在法國北部。
到阿米安戰役開始時,MP 18 已經獲得了一定的普及——至少有照片顯示,加拿大士兵于 1918 年 8 月 11 日在德國陣地上持有繳獲的 MP 18,這正值 " 百日攻勢 " 的第三天。關于生産的沖鋒槍數量數據不一,但普遍認爲 MP 18 大約生産了 17000 把新槍,交付部隊的數量大約爲 9000 到 10000 把,參與戰鬥的約有 4000 把 MP 18。
剩下的沖鋒槍大多返回了倉庫。還有一些 MP 18 散落到世界各地,尤其是在土耳其獨立戰争中也曾參與戰鬥。
有一種觀點認爲,沖鋒槍的效能如此顯著,以至于《凡爾賽條約》完全禁止和廢除了它。
實際上并非如此。
條約第 3 表(《條約》第 166 條)規定了步槍、卡賓槍、大口徑和輕機槍的數量,明确指出 " 自動步槍和卡賓槍應視爲輕機槍 "。而這些輕機槍的數量被限制爲 1134 件。
這也是德國軍隊中能夠擁有的最大數量。對警方使用 MP 18 沒有任何限制。例如:
但在條約中并沒有任何規定,禁止德國制造沖鋒槍。于是 MP 18 的生産繼續進行。
新成立的魏瑪共和國的弱勢政府并沒有采取任何措施,阻止沖鋒槍落入各種武裝組織的手中,這些組織大多由第一次世界大戰的退伍軍人組成。其中人數最多的是自由軍團(Freikorps)——志願者部隊。
這是 1919 年在柏林的他們的照片。
" 戰壕孩子們 " 的極端、非人道的殘暴,以及對德國所謂 " 無法解釋的失敗 " 的複仇欲望,整體上開始孕育了小胡子理論 " 新人的 " 哲學。特别是考慮到大約一半的 50000 把沖鋒槍落入了這些武裝組織的手中。
這些武裝組織毫不猶豫地使用它們。比如,魏瑪共和國的外交部長在 1922 年便是被 MP 18 擊斃的。
事情愈演愈烈。MP 18 受到許多人的歡迎。在所有的戰間沖突中,MP 18 以某種方式都留下了身影。
查科戰争、中國和西班牙,抗日戰争,——在所有這些地方,MP 18 都表現出色,展現出高效的戰鬥能力。街頭戰鬥和有限空間的近戰中,MP 18 更是無可匹敵。
随着小胡子上台并開始生産 MP 38,倉庫中存留的 MP 18 被轉交給在法國、奧地利和捷克斯洛伐克的小胡子同情者團體,并在奧地利并入德國、蘇台德地區轉交給德國及維希政府快速投降中發揮了作用。
在德國,小胡子通過挑釁徹底擺脫了《凡爾賽條約》的限制。利用那些急于推動德國與蘇聯沖突的人的意願,小胡子啓動了大規模的重新武裝。
這個重新武裝的結果是完全不同的産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