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誰》,堪稱近期的最失望!
剛開播時,它号稱是第二部《狂飙》,誰知,後面越看越不對勁兒,大結局爛尾評
分更是直接從 8 分 + 掉到了 6 分。
爲什麽?
不光劇組疑惑,觀衆也不理解啊。
按說故事聚焦連環殺人案、碎屍案、掃黑除惡,集懸疑、刑偵、都市于一身,手握一手好牌。
結果嘞。
拍出來——
剪輯混亂,BGM 瞎用;
畫面疑神疑鬼,爲了渲染氣氛而渲染,壓根沒有層層遞進的感覺;
最大的硬傷是稀爛的劇情。
開篇布局很大,但後期不僅挖的坑一個沒填,還拉扯出一堆和主線無關的,拖沓又瑣碎。
此時此刻,觀衆隻想說:
兇手愛誰誰。
畢竟,我連受害者長啥樣都忘了。
唉!
真是可惜了這設定。
不過,影視圈之大,你拍不好,自然有人能拍好。
這不,灣灣就又出了一部——
《模仿犯》
抛開别的不說,網飛加持的台劇 yyds!
而本劇,是第一部擠進網飛全球 TOP10 的華語劇。
平台一口氣放出 10 集,一集 55 分鍾,短小精悍,正适合下飯。
打開本劇,依然是——
近幾年爆款華語劇的陣容:吳慷仁、柯佳嬿、林心如 ......
敢拍的鏡頭:
狂起來刹不住車的劇本:
盡管不願意承認,但還是得說,很多内地同行又被吊打了。
故事改編自日本同名推理小說,設定在上世紀 90 年代。
當時的科技尚不發達,警方在辦案的時候總是困難重重,進展緩慢。
比如男主郭曉其就遇到了棘手地。
在公園内,有群衆報警,稱在園區的草地上發現了一隻手。
這手被放置在盒子裏,像是被精美包裝的禮物。
辦案的警官随即判斷,一看就是欠了債,被仇家砍下來的。
但郭曉其身爲檢察官,在仔細複盤後,又發現了諸多疑點。
1、這手的拇指脫臼。
顯然,她在死之前激烈地掙紮過。
2、手指邊緣有相同方向的傷痕。
可猜測,她被某種特定的工具給禁锢住了。
種種迹象表明,該案件不簡單。
下一步,需要盡快搜尋周邊的失蹤人口,以及找到當事人。
正當郭曉其一頭霧水,法醫突然想起來,兩三年前也有案件裏,女子拇指脫臼。
得知這個線索,郭曉其打開了該案件的卷宗。
那是 1995 年。
一個名叫田村義的攝影師,自首稱殺了人。
受害人是雨萍,屍體被埋在田村義家門外的空地。
其死狀慘烈,身體一絲不挂,舌骨骨折,頸部淤青,身上多處挫傷。
同樣的,手指拇指脫臼,有被類似手铐等工具扣押的痕迹。
由于人證物證俱全,案件沒有什麽争議的結案了。
但,郭曉其看了,便找到了漏洞。
原來,屍檢報告有個小細節是,受害人的下體有刻意被清洗的痕迹。
???
田村義都自首了,爲何還要毀掉作案證據。
于是,郭曉其帶着疑惑,去監獄找到服刑中的田村義。
無需多說,他隻拿一個小手铐,就測試出田村義壓根不熟練操作,且他并不知道雨萍的手被铐過。
而經過郭曉其實地勘察作案現場,田村義則根本不具備作案的時間。
這說明,田村義很有可能有共犯。
此時,再結合公園的斷掌,兩個手掌的傷痕高度一緻,難道殺人的兇手仍逍遙法外?
講真,短短兩集,信息量巨大。
廠長看的時候,眼睛都不舍得眨一下,生怕錯過一點兒關鍵線索。
當然了,這部劇如此之吸引人,不單單是節奏快。
有一說一,編劇真的很會寫。
整部劇不是在利用連環殺女案搞噱頭,而是認認真真地在拍刑偵,講故事。
劇中,人設飽滿,邏輯經得起推敲。
比如郭曉其在調查中的出色表現,前面是有鋪墊的。
第一集開始,就是郭曉其的高光時刻。
一案件是,一對夫妻倒在家中,被刀刺傷流血而死。
由于門沒關,路過的鄰居看到了夫妻倆的兒子,正拿着刀站在屍體旁。
就這樣,兒子被抓成爲重大嫌疑人。
按說,證據确鑿,兒子百口莫辨。
但郭曉其沒有敷衍了事,而是極其耐心地開導拒絕溝通的兒子。
并且,他在現場看到兒子的卧室,遊戲機被按暫停,推斷案發時,兒子正在玩遊戲。
再經過他走訪兒子的同學得知,當晚他同學在家中短暫陪他打過遊戲。
爲了驗證兒子是否有充分的作案時間,郭曉其硬是練習打遊戲,從第一關玩到被暫停的那一關。
最終,他花費四天,前後玩了幾百遍,得出兒子不具備作案時間。
當看到檢察官如此相信自己,兒子終于哭了出來,吐露自己看到爸媽慘狀時的不知所措。
一件小小的案件,就把男主的耐心、負責、超強的業務能力、正義感體現地淋漓盡緻。
除了男主,與案件相關的還有很多人,涉及各行各業。
比如心理輔導師胡允輝。
她是田村義的心理誘導師,爲郭曉其提供了諸多案情分析。
比如女記者。
她是雨萍的室友,案發時堅信雨萍不是調查中的那般不檢點,且因她的口供與調查不符,遭警方改動,她憤怒之餘,卻無能爲力。
就這樣,她進了媒體這一行,希望能有伸張正義的發言權。
不過,本劇最精彩的還是透過案件,呈現了那個年代落後、複雜、混亂的社會。
警察敷衍結案,隻求領了工資,過舒服日子;
檢察官與商人、黑幫勾結,腐敗貪污,一塌糊塗。
當有關部門失去了公信力,媒體成了一個很重要的存在。
提前劇透一點是,在斷掌案、雨萍案背後,确實有一個神秘人出現。
并且,他還在繼續作惡。
他綁架女孩,使勁淩辱,将其捆綁,折磨得對方痛不欲生。
包括連警察的女兒也不放過。
最令人咋舌的是,他的身上絲毫沒有殺人後的恐懼感。
不僅沒有,他還肆意挑釁。
挑釁警察。
他給電視台寄了一盤錄像帶,公告殺戮仍在持續,而殺人的人,可能是任何人。
挑釁受害者家屬。
在斷掌之後,又有女孩失蹤了。
隔天家屬便接到電話,對方讓他去街上學狗叫,學到半夜 12 點才肯放人。
家屬照做了。
女孩卻沒回來。
回來的是女孩帶血的内衣,以及一盤記錄了她被害過程的錄像帶。
是的,兇手仿佛在昭告天下,他殺一個人如同捏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
講真,生活在如今這個法制健全,安全系數極高的社會,廠長看到這一幕是感覺不可思議的。
但回想起台灣女明星白冰冰 17 歲女兒被撕票一案,瞬間汗毛豎起。
兩者的瘋狂簡直是一模一樣。
同樣瘋狂的還有吃人血饅頭的電視台、媒體。
爲了讓女孩的屍體回來,家屬曾去電視台求助,向兇手喊話。
你以爲家屬去電視台尋女,是電視台出于善意的幫助???
不不不。
實際上,節目組是把轟動的失蹤案家屬,當作爆點,博取流量。
新聞曾經代表了真相,但現在是一場又一場的真人秀,每一個舞台都是由觀衆的欲望創造出來的。唯有觀衆沉迷的目光,表演者才有存在的價值。
鏡頭前,家屬在流淚;
節目組卻選擇播放攻擊受害者和家屬的留言。
彼時,節目組看着一路飙升的收視率,内心一定是在狂喜。
諷刺的是,請來家屬的人,正是前文提到的女記者。
事後,她拒絕了家屬的答謝,滿懷愧疚地說——
記者都一樣,都是爲了新聞而已。
可以說,本劇簡直是《我們與惡的距離》的前傳。
兇手很猖狂,作案手法很殘暴,媒體、公衆的态度很浮躁和極端。
乍一看覺得莫名其妙,實則看下現在的網絡、社會,整個一生動還原現實啊。
從某種程度上講,編劇做到了解析人性,而不是遮掩人性。
但,一如《我們與惡的距離》中沒有一黑到底;
面對這些醜惡、陰暗、身不由己 ...... 就像劇中的台詞說的——
我們永遠有機會做出高尚的選擇,不必像野獸一樣屈服于本能,被恐懼或憤怒所左右;這個世界的黑暗不會消失,我們所能做的,是用更多的溫暖跟光去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