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3 年,黃任中看到風月電影中的陳寶蓮,想得到她。為了追陳寶蓮,黃任中包下了一架私人直升飛機接她吃飯,還承諾:" 從此往後,我将動用一切資源,助你擺脫豔星曆史,做一個真正的演員。"
之後,陳寶蓮成為黃任中最得寵的 " 首席契女 ",就連黃任中的第四任太太都看不下去和他離婚。
陳寶蓮淪陷後,妄想成為黃太太,整天大吵大鬧,瘋狂吃藥打人吸毒。黃任中忍受不了,将她趕出家門。
1999 年,一天,陳寶蓮跑到台灣黃家,在大門外捶門,想見黃任中。
黃任中沒有開門,陳寶蓮大喊:" 你不出來,我就死在家門口。" 接着陳寶蓮脫掉衣服,坐在門口吞藥,好在被鄰居救下。
之後,記者問黃任中:" 你怎麼看待陳寶蓮的這種行為呢?"
黃任中說:" 我現在不認識陳寶蓮,以前認識,我覺得她基本上是個好人,但是她對很多事情頭腦不太清楚,她是年紀輕不知道天高地厚。人生每個人都有命運,要接受命運的挑戰。"
在陳寶蓮的兒時記憶中,隻有父母無盡的争吵和碗被摔碎時清脆的落地聲。
四歲那年,母親劉小儀發現丈夫出軌,一氣之下和他離婚,陳寶蓮被判給了母親,第二天父親消失不見。
劉小儀覺得自己的人生才剛剛開始,想去香港闖蕩,年幼的女兒變成了累贅,于是把她扔給外婆,自己走了。
陳寶蓮的外婆曾是一名老上海演員,和她的母親不同,外婆知性優雅,很疼愛孫女,把所有好東西都留給她,還給她打扮成小公主的樣子。陳寶蓮也很懂事,幫外婆幹活,晚上枕着外婆的腿入睡。
陳寶蓮的身子不太好,有時候心髒會突然疼痛。8 歲時,有一次,陳寶蓮去醫院治療,要把管子從鼻子插入再到心髒,很痛,但她始終沒有流一滴淚,護士們很詫異,都說,這女孩真是‘硬頸’,陳寶蓮把頭别了過去。
長大後,陳寶蓮說:" 我現在才明白,當時做手術那種痛其實是微不足道的。"
也許是遺傳了外婆的美貌,12 歲時,陳寶蓮已經出落得亭亭玉立了,周圍鄰居都笑着對外婆說:" 你這個孫女可真好看,看來也要去當演員了。"
誰也沒想到,有一天,劉小儀突然從香港回到了上海,說要帶陳寶蓮一起走,彌補之前缺失的母愛,去香港過好日子。
8 年沒見過母親,陳寶蓮有些膽怯,也舍不得外婆,最後還是跟母親走了,她覺得母親是愛自己的。
到了香港,陳寶蓮才發現一切都和自己想的不一樣。
劉小儀沒有工作,租了間小屋子,屋子很簡陋,看起來也很久沒有打掃過。每天晚上,劉小儀都出門賭博。
開始是小賭,後來越賭越大,還欠了一屁股債,經常被人追賭債,隻能帶着陳寶蓮東躲西藏。
有一次,陳寶蓮自己在家,債主找上門,先是拍門,再用腳踢。媽媽提前出門了,陳寶蓮不知道該怎麼辦,很害怕,躲在床底下,不敢喘氣。等追債人走了,才敢爬出來。
後來,陳寶蓮在采訪中說:" 那段時間,我過得心驚膽戰,挂衣櫃裡也躲過,臉被憋得青紫。"
劉小儀嫌女兒沒用,經常打罵,還說她是拖油瓶,帶過來不僅多花了一份錢,還一點回報都沒有。
這樣的日子過了三年,劉小儀發現女兒出落得愈發标志,身高也超過了 170,走到大街上,還有人沖她吹口哨。看着女兒,劉小儀動了心思。
上世紀 90 年代,正是香港娛樂業蓬勃發展的時期,花邊雜志漫天飛。
劉小儀給陳寶蓮找了一家模特公司,代替她簽了合同,讓她去拍照,還說,女孩子上學沒用,你去拍照賺錢還債吧。
▲ 陳寶蓮挂曆照片 圖源|網絡
陳寶蓮不敢拒絕,到了那裡才發現,這家公司拍的全是供男人觀賞的性感照片。一個男人走上前,不耐煩地遞給她一件衣服,說,趕緊換,我們要拍了。
陳寶蓮看着衣服,薄薄的布隻能勉強遮住三點,猶豫時,門外又傳來了催促聲。陳寶蓮隻好換上,捂着胸口走到攝像機前。
攝影師叫她擺動作,陳寶蓮怎麼都放不開,哭着想回家,工作人員上前拉住,說:" 你别掙紮了,想不想拍都得拍。"
陳寶蓮不再哭喊,走到洗手間擦幹眼淚,回來後配合拍完照片,動作舒展,眼神麻木。
成為 " 野模 " 的那兩年,陳寶蓮的照片印在香港各種雜志上,有了一些名氣,很多人驚豔于她的氣質和好身材。
賺了一些錢,但遠不及母親揮霍的速度。
劉小儀看到女兒這麼漂亮,歡喜得不得了。1990 年,偷偷給她報名了亞洲小姐的選拔賽。
亞姐不同于港姐,沒有那麼多學曆和背景限制,也被公認參選的人比港姐更靓。
那屆比賽是曆來争議最大的一屆。報紙雜志争相報道年輕女孩們的勾心鬥角,有人拿剪刀剪壞其他佳麗的參賽服,還有人往她人衣服裡撒癢粉,就連冠軍吳绮莉也差點因為流言蜚語導緻精神抑郁退賽。
陳寶蓮成績不佳,決賽都沒進,但依然是 " 亞姐人氣選手 ",玉照見報最多,報道也最多,被亞視看上後簽約。劉小儀知道後很興奮,更加猖狂。
▲ 圖源|網絡
但亞視工作強度極大,幾乎沒休息的時候,等級也分明,陳寶蓮年齡還小,老想着出去玩,還因此得罪了電視台的高層,說她工作态度欠佳,沒多久就被解約。
劉小儀知道後氣得直打她,陳寶蓮卻松了口氣,自己快到 18 歲,終于不用再被母親安排,但母親已經想到了其他法子。
那時,香港風月電影盛行,成本小,盈利又大,很多導演都在尋覓自己的女主角。得知陳寶蓮被解約,有導演立馬與劉小儀商量戲約的事兒。
劉小儀知道這是讓女兒去拍風月片,裡面暴露場面極多,但對方說,簽吧,陳寶蓮拍了不僅能大火,還能賺很多的錢。
背着女兒,劉小儀簽了協議,連拍幾部都沒看。
到了片場,陳寶蓮發現自己要拍的是三級片,站在那一直哭,不讓任何人碰她,一有人靠近就開始拳打腳踢,導演很無奈,隻能讓全組人停工。
哭到筋疲力盡後,第二天深夜,陳寶蓮拖着行李箱就要走,導演聽到動靜攔住她,語氣也不似前一天那麼和善:" 合約是你母親替你簽的,你不拍就要賠償天價違約金。" 接着叫來了劉小儀。
劉小儀抱着她,比她哭得還大聲,說:" 就拍這一部行不行,你要是走了咱們沒錢賠償啊。"
陳寶蓮知道自己沒辦法一走了之,隻得聽從安排。拍之前陳寶蓮總會喝酒壯膽。
1991 年,陳寶蓮拍了第一部電影《聊齋三之燈草和尚》。上映後,陳寶蓮立馬在圈子裡走紅,有人說她是 " 風月片的新星 ",也有人說她 " 這麼好的臉蛋和身材,不就是脫掉衣服給人看的嗎 "。
▲ 圖源|《聊齋三之燈草和尚》
劉小儀仿佛看到了女兒光明的前景,立馬續約。據媒體報道,當時陳寶蓮拍一部電影,片酬是 50 萬港元。
那年,陳寶蓮一共拍了 8 部,每天不是在片場,就是在去片場的路上,成為與葉玉卿、葉子楣齊名為香港三大豔星。
陳寶蓮極其厭惡這個頭銜,有一次拍片,原本隻需要拍她和男藝人的上半身,但開拍時,對方不僅不停地吻她,手還從上滑到下面。
陳寶蓮忍無可忍,推開他,大聲斥責:" 你到底要幹嘛!" 對方這才作罷。
曾和陳寶蓮合作過的男演員曹查理在采訪中提到她:" 陳寶蓮在片場從來是不開心的,但她是為了家庭才脫衣服的 ...... 而且有合約在身,你走不了了,她就哭啊,哭也沒辦法。"
陳寶蓮也在采訪中說:" 每拍一部戲,我都像在煉獄裡走過一回。輿論的壓力,身心的巨大摧殘,讓我度日如年。"
拍了幾年戲,陳寶蓮終于幫劉小儀還清了債務。
1993 年,陳寶蓮拍《劍奴》時,認識了莫少聰,電影上映後,有媒體宣傳兩人在拍拖。
開始,莫少聰沒想過要追求她,隻覺得她是個善良的女孩子,慢慢地,開始對她産生興趣。陳寶蓮沒談過戀愛,覺得莫少聰紳士又幽默,愛上了他。
但莫少聰一直沒有承認兩人的關系,每次被拍到,都極力否認。陳寶蓮受不了,公開表示莫少聰是自己一生最愛的人,還挽着他的胳膊接受采訪。
莫少聰隻得承認,說,自己能夠和陳寶蓮在一起,多虧媒體當了 " 媒婆 "。
陳寶蓮不想再拍三級片,所有戲約一律拒絕,看到周圍有人轉型成功很是羨慕。
第二年,周星馳發來邀請,想讓陳寶蓮在電影《國産淩淩漆》中飾演女特工愛美神一角。雖然愛美神依然是個主打性感的角色,但這是陳寶蓮第一次穿上衣服演戲,幾個轉身鏡頭讓觀衆印象深刻。
▲ 圖源|《國産淩淩漆》
陳寶蓮覺得這是個好的開始,本以為可以繼續轉型,卻突然檢查出患上了子宮水泡,不得不停工休養。
治病時,外面流言不斷,說她肯定是因為三級片拍多了才得的病。
陳寶蓮沒有回應,半年後病好,再次複出卻發現又回到了原點。沒有戲拍,就連廣告商都不找她,偶爾找上門的制片公司依然是以前那些。
陳寶蓮在家裡,呆呆地望着窗外,不知道該怎麼辦,莫少聰的事業卻蒸蒸日上,陳寶蓮安慰自己,幸好還有愛情。
有一天,陳寶蓮去找莫少聰,沒想到開門的是一個日本空姐,莫少聰在身後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陳寶蓮徹底心死,和莫少聰分手,還在媒體前斥責他是個 " 僞君子 "。
陳寶蓮說:" 沒有一個人能切身體會到我青春期過得是怎樣的生活,為了生活我脫掉了我的衣服,但當我為了尊嚴想把衣服穿回來的時候,外人看到的也是光秃秃的我,我無法抵抗。"
低谷時,黃任中開始猛烈追求陳寶蓮。
黃任中有錢有勢,是台灣赫赫有名的股市大王,人稱 " 黃大少 ",輝煌時,坐擁 25 億,但被李敖稱為 " 台灣三大醜男 " 之首。
黃任中好色,有近 100 位女朋友、女徒弟和幹女兒,他的家裡的客廳有個巨大的沙發,還有一張大床,可以同時睡 9 人。
黃任中經常在鏡頭前說:" 女人是我生命的原動力,沒有女人我吃不下飯。" 他想要什麼女人,就有無數人送到他跟前。
選亞姐時,就曾有人把陳寶蓮的照片給黃任中看,那時他沒當回事,直到看了陳寶蓮演的電影,立馬被迷住。
有一次,黃任中去香港出差,請了幾個朋友吃飯。朋友們都知道黃任中的喜好,當晚就把陳寶蓮喊了出來。
看到陳寶蓮的第一眼,黃任中的目光就再也無法移開,他覺得這個像貓一樣的女人有一種特殊的吸引力,但那晚,陳寶蓮對這個比自己大二十幾歲的男人沒有興趣。
回到台灣後,黃任中的腦海中全是陳寶蓮,眼前的幾十個女人都變得毫無魅力。
為了追陳寶蓮,黃任中再次去了香港。到了香港,才發現陳寶蓮正在深圳演出,行程很滿,沒有時間和他吃飯。
黃任中立馬打了個電話,包下了一架私人直升飛機,一直停到深圳一個飯店的樓頂,接着聯系了陳寶蓮,要接她回來。
陳寶蓮很猶豫,黃任中說:" 你所有的演出損失費和其他費用都由我來付。" 那天,黃任中花了一百萬。
黃任中送給陳寶蓮很多名貴的東西,還許諾她:" 從此往後,我将動用一切資源,助你擺脫豔星曆史,成為一個真正的演員。"
陳寶蓮很感動,覺得隻有黃任中在真心待她,于是跟着他去了台灣,成了他的契女(幹女兒)。
黃任中對陳寶蓮很大方,為了讓陳寶蓮在台灣打開知名度,有一次,黃任中開發布會,請了很多知名的珠寶公司和媒體,陳寶蓮穿着低胸禮服從一旁走出,黃任中上前,将一串價值 1500 萬的翡翠項鍊戴在她脖子上。
▲ 陳寶蓮和黃任中 圖源|網絡
陳寶蓮挽着黃任中走到中央,媒體連忙拍照,第二天,各大報刊頭條都在說黃任中的新寵。
那時,陳寶蓮的狀态很好,恰逢侯孝賢在台灣拍攝《海上花》,需要一個會說地道上海話的演員給日本女演員配音,找到陳寶蓮,陳寶蓮會說上海話,一口答應。配音結束侯孝賢很滿意,陳寶蓮還堅持不要酬勞。
在外人面前,陳寶蓮叫黃任中 " 少爺 ",有時候叫 " 幹爹 ",在家就叫 " 爸爸 "。
想要什麼東西,就跟黃任中撒嬌。有一次,黃任中帶陳寶蓮到一個交際場合,陳寶蓮滿場跑,突然到黃任中旁邊,半跪,把自己的臉在他的雙腿間摩擦,擡頭望向他說:" 幹爹,人家最近定了一輛 80 多萬的車 ......"
還有一次,黃任中當着朋友們的面說:" 我就是把女人當成寵物在養。" 衆人抿嘴一笑,陳寶蓮立馬說:" 對啊,我就是幹爹的寵物。" 說完跳到黃任中的身上,拿出打火機,幫他點了一根雪茄,自己先吸一口,再送到他的嘴裡。
那段時間,陳寶蓮成為黃任中的 " 首席契女 ",其他女人都說陳寶蓮是最得寵的,大家一起吃飯,如果陳寶蓮不到就不能動筷子。
▲ 第一排右一陳寶蓮,第二排左四 黃任中 圖源|網絡
就連黃任中的第四任妻子也因為受不了丈夫對陳寶蓮的獨寵選擇離婚。
陳寶蓮眼看機會來了,想當黃太太,她接受不了黃任中身旁那麼多的女人,經常在家大吵大鬧,還動手打了黃任中帶回家的女管家,唯一正式的幹女兒小潘潘。
黃任中無法給她承諾,無視她的行為,還繼續帶新人回家。
為了重新獲得關注,陳寶蓮開始瘋狂吃藥,每天都吃一把,還吸毒打架。黃任中勸她,但她不改。
陳寶蓮跟朋友說:" 無論我有多任性,外出醉酒打人還是服藥後在夜店搗亂,黃任中都會在我闖禍後将事情妥善收拾,就好像爸爸疼惜兒女一樣。"
黃任中受不了,提出分手,給了陳寶蓮三百萬,讓她去英國留學。陳寶蓮沒去上學, 到處遊玩,兩個月就把錢揮霍一空,後來,黃任中發現,陳寶蓮把一半錢拿去買了毒。
回台灣後,陳寶蓮去找黃任中,想要重新在一起,黃任中不答應,将她趕了出去。
陳寶蓮的精神越來越差,負面新聞不斷。
1998 年 4 月,在香港接受采訪,突然聲稱自己有小鬼護身,把身上的裙裝拉下任由攝影師拍照。
之後還拉着記者去唱卡拉 OK,12 點多時買單走人。沒走幾步,陳寶蓮突然不想回家,說還想去玩,記者婉拒後,陳寶蓮搖搖晃晃,轉頭走了。
那晚,陳寶蓮在酒吧和另一位歌手産生了口角,吵架時眉心被玻璃劃傷,縫了 13 針。
同年 6 月,陳寶蓮參加《感官世界》首映禮,她說:" 我在台灣發展的這段時間,到現在目前來看,在我身邊的永遠是一些绯聞,或者是一些不利我的傳聞,我覺得非常非常的遺憾,我也覺得非常非常地難過,我也是一個人,也會受不了很多的壓力,我覺得如果大家真的希望看到我在我自己手上劃兩刀的話,那我現在 ......"
說完,從衣服裡掏出一個小刀片,劃傷胳膊,接着用手扶着額頭蹲下大哭。
與此同時,侯孝賢要開拍《千禧曼波》,想拉陳寶蓮一把,便找她來演。見到她時,陳寶蓮神情恍惚,試戲時遲遲找不到狀态,隻好作罷。後來,侯孝賢找了舒淇。
陳寶蓮不想再這樣下去,皈依佛門,賜号明慧,隻吃素,喝牛奶,幾個月過去,還是無濟于事。
1999 年,一天,陳寶蓮跑到台灣黃家,在大門外捶門,想要見黃任中。
黃任中沒有開門,陳寶蓮大喊:" 你不出來,我就死在家門口。" 依然沒有回應。陳寶蓮脫掉衣服,坐在門口吞藥,好在被鄰居救下。
之後,記者問黃任中:" 你怎麼看待陳寶蓮的這種行為呢?"
黃任中說:" 我現在不認識陳寶蓮,以前認識,我覺得她基本上是個好人,但是她對很多事情頭腦不太清楚,她是年紀輕不知道天高地厚。人生每個人都有命運,要接受命運的挑戰。"
之後,陳寶蓮更加神智不清。因攜帶安眠藥被日本拒絕入境,被遣返時脫掉内褲大鬧機場,之後昏迷被送醫院搶救。
▲ 圖源|網絡
2000 年 7 月,陳寶蓮硬闖大學會堂的聯校歌唱比賽,毆打兩名男生,最後襲擊罪成立,罰款 4000 元。陳寶蓮出事後,母親劉小儀十七個小時才出現,記者拍到劉小儀來到女兒家,抱着狗匆匆離開,前後隻呆了五分鐘。
就連陳寶蓮要去醫院看外婆,劉小儀都會在門口張貼紙,說很多記者在門口,讓看護人員不要開門。
那段時間,港媒把陳寶蓮和藍潔瑛、蔡楓華、洪朝豐一起稱作 " 香港四大癫王 ",把劉小儀形容成 " 把女兒逼上絕路的母親 "。
九十年代末,劉小儀接受台灣周刊采訪,對記者說:" 當年代女兒簽下風月片合約,原以為隻拍一部,下不為例,從未将女兒當作搖錢樹,陳寶蓮出道至今所賺的錢都由她分配,自己每個月隻有千元家用,并未向女兒要錢,哪怕一分錢。除了錢之外,感情事也甚少過問。"
" 為未成年的陳寶蓮接下第一部風月片的決定,令我後悔不已。"
陳寶蓮不領情,她說劉小儀在為自己辯解,還稱呼劉小儀為 " 外婆的女兒 ",不願再說。
偶爾清醒時,陳寶蓮就把這幾年寫的日記拿給記者看,其中兩頁寫着 " 珍惜眼前人,我很珍惜爸爸,I LOVE YOU 女兒親親爸爸黃任中 "。
記者問:" 你是不是很想念黃任中?" 陳寶蓮點點頭:" 因為有很多事是他(黃任中)教識我的,畢竟我跟他相處了很久。" 記者接着問:" 你是否仍然愛着黃任中?" 陳寶蓮回避了這個問題:" 我不想跟外人說。"
陳寶蓮又交了其他男朋友,但都沒有結果。
2001 年,陳寶蓮懷孕,生父不明,有報道稱是一名塗姓男子。第二年生下一個男嬰。
▲ 圖源|網絡
孩子剛滿月,29 歲的陳寶蓮從 24 樓一躍而下身亡,香消玉損。那天她異常清醒,還給孩子準備好了奶粉,抱着他哼歌。
跳樓前,陳寶蓮給黃任中打了一個電話,陳寶蓮說:" 少爺,我想回家了。" 黃任中挂了電話。
陳寶蓮留下一封遺書,裡面寫着:我沒有恍惚,我很清醒,隻是我太痛苦。我渴望親情,我渴望愛情,隻可惜,這輩子,我兩者都落空。
遺書中,陳寶蓮還說:媽咪,請替我打電話給少爺,告訴他,寶蓮去了,要好好保重身體,寶蓮臨死一直愛他,我不允許任何人诋毀他。
當晚,劉小儀趕到上海為陳寶蓮處理後事,戴着墨鏡,一直用紙袋掩面。
▲ 圖源|網絡
黃任中得知陳寶蓮自殺後,沉默半響,接着回房休息。
追悼會時,記者采訪黃任中,他說:" 當我收到陳寶蓮死訊時,第一時間未能做任何反應,心情很不好,很多人緻電給我沒法接聽,陳小姐是我女朋友,在她十七、十八歲時開始,雙方卻沒緣分。她很年輕,很可惜,她心地善良,隻是遇人不淑,酒肉朋友又太多,我曾努力幫她但效果不大,我在她最漂亮、最活潑、最可愛時和她在一起。我對她非常懷念。"
記者追問:" 陳寶蓮是否是你的最愛?"
" 感情很難講,最愛的不一定是男女的愛,我們關系複雜,雖然一起這麼久,但從來未發生過男女‘床笫’關系,我們同床有五十至六十次,從來沒發生過關系,有的是仰慕,父親好友那種感情。"
一旁,劉小儀淚流滿面,說:" 我現在沒有能力撫養孫兒,一直由另一位好友照顧,我想為女兒寫本傳記,向世人證明,她不是貪慕虛榮的女人,她看似冷漠的外表下,其實有顆脆弱的心。"
陳寶蓮死後不久,那年春節,黃任中在家中大開派對,身後幾十個女友笑鬧着,之後,他還帶着幾個新女友公開出席香港的古董拍賣會,衣着華麗,出手闊綽,轟動全港。
衆人得知後,有人評論:陳寶蓮屍骨未寒,黃任中這是造孽。
沒多久,黃任中因為逃稅 12 億入獄,獄中身體多功能衰竭。
出獄後,黃任中住進了醫院,豪車豪宅、名字畫和兵馬俑等都盡數被查封拍賣,身旁美人都離他而去,唯一留下來的就是小潘潘。
1997 年開始,黃任中開始拟遺囑,一年一改。
彌留之際,黃任中把小潘潘叫跟前,低聲說:" 叫人改一下遺囑,珠寶得留給寶蓮,以前送她她不要,可你們沒有一個人有她帶着好看。"
[ 1 ] .《黃任中痛悼陳寶蓮,稱其雖不是最愛但感情深厚》,千龍新聞網
[ 2 ] .《綜述:目擊陳寶蓮自殺現場,自殺謎團層層解開》,羊城晚報
[ 3 ] .《陳寶蓮自殺始末》,中國新聞網
[ 4 ] .《陳寶蓮紅顔薄命與富豪黃任中傳奇故事》,BBC 東森新聞
[ 5 ] .《" 風月女神 " 陳寶蓮自殺始末》,1 号唠嗑員
[ 6 ] .《陳寶蓮曾讓台灣名流颠倒,黃任中對其自殺感痛心》,新浪娛樂
[ 7 ] .《香港豔星悲情史:情欲浮歡不作數,鏡花水月已成空》,周沖的影像聲色
* 圖片來源:《聊齋三之燈草和尚》、《國産淩淩漆》及網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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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作者 | 嗅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