觸樂夜話,每天胡侃和遊戲有關的屁事、鬼事、新鮮事。
圖 / 小羅
在我的 Steam 願望單裏,恐怖遊戲的占比最高,不過遊戲庫裏的恐怖遊戲庫存寥寥可數,打開體驗過的就更少了。我對恐怖遊戲的情感很複雜,一方面是非常喜歡,恐怖的外殼下,它們有着豐富的故事題材,恐怖元素和遊戲性的呈現各有千秋;另一方面,我實在害怕,明知很多遊戲好玩,但不敢親自遊玩,隻敢做一個忠實的雲玩家。
我做過許多嘗試。最失敗的一次是一款已經下架的 " 中式恐怖 " 遊戲,遊戲發售時,我第一時間下單,準備用直播的方式給自己壯膽。面對着昏暗的畫面、身臨其境的第一視角和未知的恐懼,我很快就慫了。直播間的觀衆們慫恿我:" 沒事,你再往前走兩步。" 于是我就戰戰兢兢地多走兩步。很快,我在遊戲中這間陰暗的老房子裏迷路了,可能是提前走到了進度靠後的一個點位,我看到不遠處的走廊中間有一把懸空的詭異紅傘,此時,我一直沒有被真正地貼臉驚吓,明知前方高能,心裏卻放松警惕,徑直朝紅傘走去。
走到紅傘旁邊,無事發生。我還在直播間裏開玩笑:" 這啥呀,弄個這麽詭異的場景,我來了也不給我個線索…… " 我一邊說一遍打算轉身離開,話還沒說完,不知從哪裏來的女鬼朝我撲過來,我尖叫着拍打鍵盤,女鬼在給我 " 貼臉殺 " 之後迅速消失了,場景迅速回歸寂靜,隻有緩慢的滴水聲。我的心情卻平靜不了,再也不敢往前走了,觀衆建議 " 要不你放《好漢歌》當作背景音樂 ",我聽從了建議,站在原地欣賞這首經典歌曲,循環兩次後,我決定結束遊戲,絕不再試。
還有一次和幾個朋友一起玩《逃生 2》,朋友家裏有巨大的投影,關上燈之後沉浸感十足。我婉拒了朋友遞過來的手柄,隻想做個觀衆。當然,這還是比看視頻要沉浸多了。溫馨的小鎮,熱情的村民,實在讓我們在歡樂中繃緊了神經。突然,朋友不小心被村民發現了,鑽進最近的一個大鐵桶躲起來,正在我們以爲把這位熱情村民糊弄過去的時候,他揭開了桶蓋,手上的斧頭朝主角劈來…… " 啊—— " 我們幾個人集體尖叫。從此,我也沒敢再打開遊戲庫裏的 " 逃生 " 系列。
在《逃生 2》裏,每次躲藏都讓人情不自禁屏住呼吸
但我坐在沙發上純觀賞恐怖遊戲視頻、看恐怖片時的接受度很高,很少害怕到需要調小音量,或者遮住眼睛的程度,非常從容,和親身體驗的時候判若兩人。爲什麽我的膽量忽大忽小?我仔細思考過這個問題。得出的結論是,我害怕的并非視覺沖擊,而是害怕沉浸式恐怖。3D 畫面、第一視角,對我來說就是分辨 " 可不可以自己玩 " 的最直接元素。從遊戲設定來說,能夠 " 反殺 " 的機制會把我心裏的恐懼感減弱很多,比如《零:濡鴉之巫女》、" 生化危機 " 系列、《心靈殺手》1 代勉強可玩,最怕的是遊戲裏隻有手持光源(手電或者一根可憐的蠟燭),從頭到尾都要夾着尾巴逃命。
這種又愛又怕的感覺,才是恐怖遊戲能一直吸引我的原因吧。無論如何,我清楚地知道屏幕裏的恐怖情節都不是真的,隻有狂飙的腎上腺素是真的。實在害怕的話,按下暫停或者退出遊戲就是了。比起生活中大大小小的糟心事,遊戲裏點到即止的失控感要友好得多,提心吊膽也好,驚聲尖叫也好,最刺激的片段過去後,就是能長舒一口氣的解壓時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