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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表外表裡,作者 | 周霄、徐帆,編輯 | 付曉玲、Reno
" 不要被人家奚落兩句,說你這個雲是不是被華為給超過了,你(掉到)老三了(你就忍不住),無所謂,我們不着急!"
兩周前的内部員工大會上,小馬哥這席 " 批評 "CSIG 的發言,讓市場看到騰訊雲 "荒唐追求 KPI,陷入虛假繁榮" 的一面。
無獨有偶,阿裡張勇也直接撤掉相關負責人,從集團一号位,親自下場帶隊。其對雲業務表現的态度,可見一斑。
過去,這兩家巨頭都對雲業務給予厚望,現在結果卻不如意,紛紛陷入一号位介入的情形。
坐不住的背後,是千瘡百孔的業務,是持續惡化的形勢,是斷崖式下滑的增速。
可以看到,2020Q3 之後,騰訊雲的收入增速斷崖式下滑——從超 60%,降到最新季度的 4%。阿裡雲的收入增速也是類似的趨勢。
而此時,海外的三大雲商,卻相對堅挺,微軟雲甚至加速增長。
這讓市場對國内雲業務的預期,産生 " 幻滅 " ——To C 起家的中國互聯網巨頭,可能骨子裡就不太理解 To B 産品。
那麼事實是什麼樣的呢?國内雲廠商目前在發力什麼?它們還有重拾增長的可能嗎?
為了回答這些問題,我們做了一些功課,先簡單梳理了一下,發現它們把 " 緊迫感 " 放在執行上了。
如下圖,國内雲廠商們在新一輪技術布局上,可謂緊鑼密鼓,步步貼緊新技術趨勢。
而這些,顯然不是随意的經營行為。
事實上,複盤海外雲巨頭發展史會發現,技術變革帶動增速起落是這個産業的底色。
可以看到,無論是發展最早的亞馬遜雲(AWS),還是短期内增長最快的微軟雲(Azure),都反複受到技術變革的沖擊。
尤其在複盤微軟雲過程中,了解到其 2018 年前後曾遭遇收入增速低谷,增速持續 4 個季度下滑(要知道當時是行業紅利期)。
受此影響,資本市場的上漲勢頭被按住,拐頭向下回撤幅度達 20% 左右。
但經過技術變革後,其收入增速觸底反彈,持續領先于同行。股價也一路上揚,截至 2020 年疫情前,上漲幅度達 80%。
阿裡雲、騰訊雲們,和微軟雲相比情況雖有差異:
· 阿裡雲們目前正處于海外雲計算市場曾經曆過的第一階段——公有雲在各行各業第一次高速滲透。
· 彼時的微軟雲,處于雲計算市場發展的第三階段——多雲趨勢崛起時期。
但作為同一行業标的,當年的經曆,對投資者對未來能否重拾增長的理解,有極大借鑒意義。
因此,本文複盤微軟雲如何探底及重拾增長的過程,以探尋國内雲廠商增速拐點的關鍵要素。
" 自上而下 " 的 To B 産品理念,讓微軟雲的辛勤被摘 " 桃子 "
一直以來,在大衆認知裡,雲計算是 " 燒錢不眨眼 " 的行當——數據顯示,單個谷歌雲計算區域的造價為 3-6 億美元,這決定了其往往是巨頭的遊戲。
大型機時代,有着前期資本和技術積累的 IBM,依靠得天獨厚的先發優勢,壟斷了全球市場四分之三的大型計算機市場份額。
到了硬件虛拟化技術時代,有魄力引領變革的還是大公司。
靠大型機成長為 " 藍色巨人 " 的 IBM,征召六萬多名新員工,創建五座新工廠,世紀豪賭研發出 " 實現全硬件虛拟化 " 的 System/360。
在此基礎,芯片巨頭英特爾花費 18 個月(此前的研發周期往往不到半年),在 8080 處理器基礎上研發出新一代處理器 8086,開啟了 X86 處理器的壟斷曆史。
此後,"IBM+ 英特爾 + 微軟 " 奠定了 PC 兼容機時代的标準。
傳導到應用端,有着大量基礎設施積累的亞馬遜雲,不斷演進虛拟化技術,将業務擴展到金融、能源等行業;微軟憑借龐大的 B 端客戶基礎,将 WindowsServer 發揚光大。
然而,進入操作系統虛拟化技術變革,也就是容器時代,這一模式被打破。
可以看到,該時期引領市場的前沿項目,都源于新興公司。
甚至,微軟、 Amazon 、谷歌等一衆巨頭都低下頭顱,向這些企業 " 折腰 "。
多方渠道透露,微軟在 2016 年為收購規模僅 200 多人的 Docker,調動了 40 億美元資金,但被 Docker 拒絕。
而據《InfoWorld》雜志報道,谷歌曾讨論過将後來風靡的開源項目—— Kubernetes(下稱 "K8s")捐給 Docker,讓其管理運營。當然,Docker 領導層也并未擁抱。
那麼,為何一夕之間形勢大逆轉呢?這和巨頭們被 " 摘了桃子 " 有關。
可以看到,雲計算發展的前兩個階段——大型機 / 單機時代、硬件虛拟化時代,核心矛盾在于如何吸引中大型企業,提高上雲滲透率。
為此,巨頭們的布局重心,始終圍繞技術設施和底層架構建設,以盡可能解決傳輸速率和數據安全問題。
到了容器化時代,這種慣性延續,甚至投入力度更大。
一方面,如下圖,2017 年開始,北美雲廠商的資本支出總和持續提振,帶動全球數據中心數量高速增長。
另一方面,迫于上一輪摩爾定律失效的危機,巨頭追逐新的 AI& 邊緣技術等發展,一定程度切中容器部署方面的趨勢,讓落地可能性大大提升。
如此不斷基建過程中,巨頭們形成了 " 自上而下 " 的 To B 産品理念。然而容器技術的革新,催化的實際是 " 自下而上 " 的理念,具體通過微服務等實現。
這舉例理解起來就是,同樣是在某寶開網店," 自上而下 " 模式裡,網店以用戶管理和訂單管理兩個目标出發,提供注冊登錄功能、商品展示、下單等一系列次級服務。
當然,這滿足了基本功能需求,但針對特殊或突發情況,比如雙十一等大促營銷活動,沒有細緻化處理能力。
而 " 自下而上 " 模式,是以各項服務出發,向上總結框架——如根據移動端和網頁端不同的數據,實施更有針對性的促銷方案,然後将所有方案整合成一套系統的方法論,重複使用,使用者的便利性大大增加。
當然," 自下而上 " 模式的運行,是需要先決條件的:一個是架構在基礎設施和技術的完善搭建上;另一個是,通過開源生态,簡化開發者應用,将更多精力放在微服務進化上。
前者來說,巨頭和新興公司在同一起跑線——新興公司站在巨人肩膀,不用自己種桃。而這決定了,在第二個先決條件上,體量更輕的新興公司能率先起跳。
2013 年,Docker 之父 Solomon Hikes 宣布了一項驚人之舉,把保密的源代碼開放給所有人,大家一起參與共享源代碼和意見。
開源後的 Docker 成了當紅炸子雞,截止 2017 年,Docker 在 GitHub(開源社區,可類比遊戲社區 Steam)上的下載量超過 80 億人次。
也由此,後端開發者走向了聚光燈。比如,大神級别容器技術 Cgroups 和 Namespace,2014 年、2015 年頻繁入選各大技術會議分享議題。
而直到這時,巨頭才從跑馬圈地中抽離出來,正視開源對容器生态的影響力。
具體來說,行業地位不顯的谷歌雲(GCP),積極擁抱開源,牽頭聯合紅帽、Docker、VMware 等多家公司和組織成立了雲原生計算基金會(CNCF),捐出自己的開源項目 K8s。
霸主亞馬遜雲作風強悍,自己不創建産品,卻要求托管在平台上的第三方必須開源,然後修改人家的開源項目,再打包賣出去。
微軟雲經曆長達十多年的封鎖後,在新 CEO 納德拉高喊 " 微軟愛 Linux" 時,在容器編排方面 ( 如 Docker、K8s)已失了先機,隻能退而求其次:
· 一邊和 Mesosphere 合作,回到底層架構,推出容器服務 ACS;
· 另一邊,仿照開源社區 GitHub,加碼發展 CodePlex,試圖吸引開發人員托管第三方開源項目。
而從結果上看,各巨頭出現了較大分化。
可以看到,谷歌雲吃到了不小的紅利——據 Sysdig 2021 年報告,至少 75% 的用戶使用 K8s。也就是說,K8s 發展至今,成為容器編排領域事實上的标準。
AWS 的 " 騷操作 ",引發輿論震動以及相關創業公司的不滿,開發者大量逃離,口碑崩塌。
而微軟雲來說,容器技術方面囿于跨平台的兼容問題,并不得開發者喜歡。
開源社區上,受先發者 GitHub 的虹吸,截止 2016 年 2 月,CodePlex 上的開源項目不到 350 個,2017 年徹底關閉。
沒有赢得開發者群體,已然很被動,更緻命的是,容器技術進化以及開源風潮,引發了多雲趨勢變革。
簡單理解就是,容器可以提供統一的分發方式,而 K8s 進一步統一了容器編排标準,這樣一來,從小企業到 AWS 或微軟等大巨頭,都可以提供類似的産品,使得上雲企業的選擇變得多樣化。
進一步引申來說,相當于裝修工程,以前是一個包工頭包所有,現在是設計公司、硬裝、軟裝各司其職。(cue 小馬哥批評雲業務高管,追求數據表面繁榮,去幹總包)
而基于多雲的優勢(如下圖),據 RightScale 調研,2018 年有 81% 的企業采用多雲策略,2019 年比重增長到 88%。
多雲的普遍化,一定程度擠占了第二階段的混合雲市場(公有雲 + 私有雲),畢竟包工頭很難再拿到一條龍訂單。這自然沖擊相關企業,尤其是以混合雲為基本盤的微軟。
比如,微軟雲的辦公軟件大客戶 Verizon 被谷歌雲搶走;而客戶西雅圖海鷹的大部分數據訂單,也被 AWS 搶走。
這反映在數據上,可以看到,從 2018Q1 開始,谷歌雲收入增速提振明顯。與之相反,微軟雲收入增速一路下滑。
總的來說,微軟雲由于在基建競賽(加碼公有雲和混合雲發展)中被牽扯太多精力,導緻無論是容器編排層面,還是開源生态層面,都未能掌握先發優勢,進而在多雲趨勢中喪失主動權,拖累業績陷入低谷。
事實上,目前阿裡雲、騰訊雲們遇到的問題也是類似——客戶結構變化。
原有的互聯網大客戶需求疲軟,而正處于 " 上雲 " 高速滲透期的國有企業等,更傾向于國資背景的聯通雲、移動雲、天翼雲等," 青黃不接 " 下,阿裡雲、騰訊雲們的業務表現不佳。
然而,在摩爾定律驅使下,無論目前的國内雲廠商,還是當年的微軟,大象轉身往往才意味着生機。
all in 開源生态,釜底抽薪搶奪開發者
" 開源對于微軟具有破壞性,開源軟件設計師是市場上一支強大的力量。"
這是陷入低谷後的一場戰略決策會議上,微軟首席軟件架構師雷 · 奧齊對開發者資源重要性的闡釋。
而對開發者虎視眈眈的,不止微軟。
早在 2013 年,Google 就通過 I/O 大會大轉身——不再以推硬件産品為主,而是把更多精力放在介紹開發者工具和服務上。
為此,谷歌加碼發展代碼托管平台 Google Code,但同樣被 GitHub 打敗,于 2016 年關停。
結合上述微軟 CodePlex 社區的遭遇,這意味着微軟雲和谷歌雲在彙聚開發者資源上,一定程度處于同一起跑線。而關于開發者的争奪,成為後容器時代競争的關鍵。
谷歌搶先一步,2017 年投資 2000 萬美元,将開源社區 GitLab(GitHub 競争對手)拉入陣營。
接着其又和微軟相繼接觸 GitHub,談判收購事宜。最終,微軟以 75 億美元高價 " 俘獲 "GitHub 的芳心,讓谷歌出局。
但可以看到,谷歌仍然從中吃到了不少 " 蛋糕 "
GitHub 被收購前後,GitLab 進行了一波神操作:自己網站上挂了一個遷移工具,搶 GitHub 的開發者。據報道,當時抛棄 GitHub 轉投 GitLab 的用戶比之前增長了 10 倍。
GitLab 能突擊 " 偷塔 ",源于開發者的擔憂,用谷歌 CEO 戴安妮 · 格林的話說:微軟花了 75 億美元後,可能很難做到讓 GitHub 保持中立。
面對如此挑釁,微軟高管針鋒相對地表示:" 我想說,那就等着看吧,因為我們會證明的。"
當然,放狠話是說服不了市場的,大家更關心的是結果。
收購後,微軟做的第一件事,是将原本打算幾個月後開源的重要資源 .NET 項目(相當于蘋果電腦的 Mac OS X 系統),放在 Github 上公開原始碼,以支持 Github 建立更健全的開發者社群。
這在一招之内,就平息了市場的大部分質疑。
如一位開發者說道,".NET 開源将意味着它會支持 Windows、Linux 以及 Mac,由此一來,我們能面向更多客戶。"
反映在數據上,.NET 開源後在 GitHub 上的月活增長達到 15%,折合每月新增 45 萬人。
不僅用自己的 " 殺手锏 " 貼補,微軟雲還持續收購工具供應商以及提供免費私有庫,提高開發者的可用性,進一步擴大了 GitHub 的開放程度。
除了開放環境的創造,可以看到,以往開發者在 GitHub 上,隻能通過公開托管自己的項目代碼庫,向潛在雇主推銷自己。
而微軟接入後,GitHub 推出了打賞功能——開通第一年,相關開發者就可以獲得最高 5000 美元的打賞,且 GitHub 不收取任何中間費用。
也就是說,GitHub 從物質層面擴寬了開發者變現路徑,這一定程度将吸引更多大佬工程師。
不過,對技術類社區來說,強化社區環境隻是一方面,更核心的矛盾是技術層面對開發者的誘惑力。
比如,輕技術(遊戲類)社區 TapTap,每年都會召開年度開發者沙龍,分享前沿技術及研發經驗—— 2021 年分享了最新 TDS 産品,提供在開發、測試等全生命周期中可直接使用的底層工具。
就這一塊來說,微軟雲在 Azure 架構之上,不斷擴充 AI、邊緣等前沿技術的邊界:
以 Azure IoT Edge 為例,其針對物聯網及邊緣認證問題、大規模部署的安全性問題,開展了 Azure 認證、深入集成了設備調配服務等。
如此技術加成下,Azure IoT Edge 開源後,相比普通的開源軟件,可以幫助開發者更靈活地控制自己的邊緣解決方案,處理運行以及調試問題。
不過,這些前沿技術要想真正深入到應用層面,還是得靠容器化。
打個比方來理解,你花大價錢,辛苦一年在工作地蓋了一棟别墅。住了一段時間之後,工作調動去了别的城市。但别墅搬不過去,還要重新建房。你可能會幻想有一種魔法,直接把别墅複制一份帶走,然後拎包入住。
而容器化就是這種魔法——可以把别墅鏡像,搭建一次,随意搬遷,到處能用。
回到微軟雲,以 Azure 認知服務為例,其首批推了 5 個 API:關鍵詞抽取、語言監測、感情色彩分析組成的文本分析容器,臉部識别容器以及文本識别容器。
有了這些容器化支持,用戶無需将内容發送到雲端,就能在本地完成臉部識别、文本識别等操作。
由此一來,開發者即便沒系統學過相關知識,也可以将上述 AI 功能融入自己開發的應用程序,并從不同端口靈活遷移。
這讓其很受開發者青睐,截止 2018 年底,有超過 120 萬開發者使用微軟的 Azure 認知服務,建立了大規模的智能應用。
基于此,微軟雲持續加大對 K8s、Docker 等容器服務的布局。
同時,不斷在 GitHub 上開源這些前沿技術及容器工具。數據顯示,2018 年底,GitHub 上的頂尖開源系統項目中,微軟貢獻占據第一。
總的來說,強化社區環境疊加前沿技術引領下,GitHub 的生态被進一步盤活。
數據顯示,被微軟收購半年後,GitHub 上的代碼倉庫托管,增加到 1 億個,提交人次超過 11 億,開發人員達到 3100 萬。而截止 2022Q3,GitHub 開發者人員數量突破 9000 萬。
基于此,大象有了轉身的空間基礎——從不被開發者信任,到成為開發者在開源領域的優先選擇。
但要真正落地到産品層面,還需要具體架構部署的承接。這一步,自然是微軟雲的 Azure" 近水樓台先得月 "。
可以看到,通過将 GitHub、Visual Studio 和 Azure 彙集在一起,開發者可以在平台間自由跳轉。GitHub 用戶能靈活訪問 Azure 雲工具,享受代碼托管、開源協作、環境部署等全家桶服務。
更重要的是,Azure 可以借此導流 GitHub 上的開發者,提高利用率和生産率。
比如,微軟高管說道:" 以往 GitHub 一直在自己的數據中心運行,并沒有部署到公共雲上,現在 GitHub 的很多新功能都在使用我們的公共雲。"
部署并從 Azure 産出的應用逐漸多樣化,這顯然對上雲企業吸引力很大。
微軟 2019Q2 電話會議提到:我們正在赢得各行各業的新客戶,從終端用戶藍多湖、澳大利亞國家銀行、約翰霍普金斯醫學,到服務商思傑、SAS 和 Workday 等。
除了常規客戶,微軟還擊敗谷歌、甲骨文、IBM 以及亞馬遜,拿到了美軍為期 10 年價值 100 億美元的 JEDI 超級訂單(在服務兩年後,被中止)。
由此一來,2019 年之後,在北美大客戶進一步高速滲透趨勢裡,微軟雲的份額增長幅度處于首位。
業務層面好轉,拉動微軟雲的收入,從四個季度的增速低谷中拐頭向上,重拾增長。
總的來說,構建開源生态,起底開發者資源以及加碼技術建設,并通過 Azure 集成落地,微軟雲爬出收入增速 " 下墜 " 泥潭,重拾增長。
換言之,這種 " 釜底抽薪 " 式的觸底增長,很大程度上源于海外雲計算數十年來的不斷進化變革,所形成的足夠基建及技術沉澱。畢竟開發者選擇 GitHub 還是 Gitlab,歸根結底看的是誰能提供更先進的底層技術和架構。
引申到國内的雲計算市場,要想在之後的階段重寫類似的故事,核心矛盾或許在于如何提前建立技術底。
目前來看,國内雲計算巨頭們也很清楚這一痛點。《阿裡雲們為何失掉了明星光環?》一文論述過,2021 年,雲廠商的組織架構呈現 " 銷售派 " 讓位 " 技術派 ",同時上述說過,大家也都在加碼技術。
當然,技術積累從不是一蹴而就的,這需要時間和耐心。
小結
2014 年,喊出 " 微軟愛 Linux" 的納德拉,用 " 如果不這麼做,那基本就等于自絕于客戶。" 來形容不開源的威脅程度。
事實證明,這絕非危言聳聽。
複盤過後,我們清晰地知道巨頭惡戰、客戶趨勢轉變,并非導緻微軟雲增速低谷的根本原因。實質上不同于微軟以往的業務,雲計算是一個需要絕對開放的領域,任何抗拒開源的企業,都不免遭到反噬,在開源上落後的微軟雲,自然也不例外。
在納德拉 " 雲為先 " 戰略側重下,通過 all in 開源生态,打赢後容器時代開發者争奪戰,徹底從一家專有軟件公司變成一個開源軟件公司,微軟雲才重拾增長。
映射到國内雲計算現狀,市場隻看到了所謂的國家隊崛起,擠占阿裡雲們的份額。但比起買量搶增長,雲計算廠商更迫切的核心矛盾在于:如何打好技術底。
而小馬哥兩周前員工大會上的深刻反省之言——留給某些業務的時間不多了,不要再跟我說買量的事,以及阿裡雲 "back to basis" 技術轉向,或一定程度釋放出轉身信号。
跨越認知峽谷,國内雲計算的下半場,亟待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