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喜劇是大家的力量 "
文|龍承菲
編輯|周亞波
" 來到這,是我這個人生當中做過的,最好的決定。"
獲得《一年一度喜劇大賽 2》" 年度喜劇小隊 TOP1" 之後," 某某某 " 的左淩峰用這句話,給這一季的整段旅程收了尾。
《一年一度喜劇大賽 2》又走到了它的總決賽和年度頒獎禮,并為了這與喜劇相伴的三個月畫上了句号。燈塔專業版數據顯示,《一年一度喜劇大賽 2》在 10 月、11 月均為全網正片播放市占率榜單冠軍。截至 12 月 17 日,節目在全網收獲 2149 個熱搜,全網話題總閱讀量超過 210 億。
節目收官,但喜劇和它所帶來的快樂不會停止。演員們按部就班地,在舞台幕布完美落幕之後,朝着理想四散各方。《一年一度喜劇大賽》像是一所 " 停在喜劇世界裡的大學 ",給演員帶來機會,給行業輸送未來,給觀衆傳遞快樂。
馬東在大合照環節喊出的第三季再見,何嘗不是一種安定的承諾——這個帶來快樂的舞台,會有再開的一天。
" 共創 " 決賽舞台
在 " 某某某 " 拿出自己的決賽作品之前,他們在後采裡說:" 我想像‘一喜’一樣,大家一起在台上樂樂呵呵地,收一個尾。"
" 某某某 " 的決賽作品陣容也因此變得盛大而隆重:他們邀請了與他們一起進入決賽的酷酷的滕,第三賽段合作至今的 " 小婉管樂 ",節目的 " 金牌助演 " 闫佩倫,和已經被淘汰的李逗逗、馬旭東。
最終,《再見老張》拿下了當晚現場的最高票數,并獲得了所有會長和到場導演的一緻好評。
《再見老張》
實際上," 大家一起 " 也是《一年一度喜劇大賽》延續了足足兩季的關鍵詞。
在更前期的賽段中,各組演員之間的串場合作也并不少見。表演獨角戲的李逗逗,在第二賽段拿到 " 聚會 " 的主題,而其他選手幫助她完成了劇本上場景裡該有的 " 背景音 "。
從賽制的設計上," 合作 " 的重要性在 " 二喜 " 當中再度被集中強調。
本季節目雖然去掉了上一季的社團分組賽,但同樣保留了不少需要演員之間合作,甚至和上一季的師哥師姐、助演藝人嘉賓合作的部分,從而鼓勵演員之間的交流與 " 共創 ",為節目的多樣提供更多的可能性。
例如," 九口人 " 的創作和表演在選手中都顯得比較青澀,但和 " 老師好 " 合作的《大考結束那一天》獲得了觀衆的認可,交出了選手雙方淘汰之前最好的作品答卷。
" 某某某 " 和 " 小婉管樂 " 組成的大隊 " 某年某月某晚 ",就為兩組演員的表演題材開拓了新的邊界,CP 配置也從《軍師戀盟》一路延續到《再見老張》。
" 某某某 " 在領獎的時候,就專門感謝過小婉管樂對他們的加成:他們三個都自認喜劇界的新人,平時的生活中也不是天生喜劇人格,是小婉管樂的加入,用誇張搞怪的幽默,消解了他們身上嚴肅、深沉的 " 劇場原生屬性 "。
因比賽的淘汰賽制,決賽之前出局的 " 老師好 " 讓不少觀衆感到了遺憾,但其中一些人仍然出現在了決賽的舞台上,并在其他演員的作品中分到了足夠精彩的角色。" 少爺和我 " 的決賽作品《警察和我之蛇我其誰》,劉旸、天放、馬旭東都分到了其中的重要配角,并被馬東稱贊 " 極其出彩 ",助演之一的馬旭東還出現在了編劇名單裡。
《警察和我之蛇我其誰》
不止一位演員在後采或者頒獎禮的獲獎感言裡,都提到過最終呈現的本子無法歸結為某個人的努力,而是大家一同完成的。此前節目放出的彩蛋裡," 馬蔔停蹄子 " 唱了給所有選手寫的歌,歌詞裡包含了 25 支喜劇小隊每一隊的名字。
歸根結底,《一年一度喜劇大賽 2》從最開始的匹配演員、展演登台,曆經 334 天的時間到決賽舞台,貫穿始終的都是 " 共創 " ——如同米未不斷強調的那樣,這是他們找到的喜劇的核心方法論,也是《一年一度喜劇大賽》不變的原點。
" 無大小 " 的演員群像
參加過第一季的闫佩倫,今年在第一賽段就被淘汰,淘汰的那天晚上他沒睡着。" 雷子 " 雷淞然則是初出茅廬的影視新人,來《一年一度喜劇大賽》,是認為 " 國内這種新人能參加的演技類節目比較少 "。遺憾的是,初舞台表現不佳讓他在第一賽段也沒能晉級。
闫佩倫的搭檔張祐維說過,演員本來就是很拼運氣、拼機遇的一個職業:" 不一定哪個角色、哪個瞬間你就被别人記住了,可能就那麼一下子。"
雷淞然和闫佩倫顯然都抓住了這個機會:米未設置了 " 笑花後援團 ",讓被淘汰的選手也能作為助演參與到節目的創作之中,擁有領到角色、登台表演的機會。
有時候,雷淞然的客串是真的 " 客串 ",例如串場一個《少爺和小姐》裡撞到李逗逗的侍者;也有時候,這種客串也能出彩,例如當《心上人兒》裡的 " 戲核 "。這一季土豆呂嚴最出圈的《進化論》,張祐維演了動物園裡的飼養員,闫佩倫則是最後帶他們飛向太空的宇航員猩猩。
觀衆顯然記住了這群 " 不是主角 " 的演員,記住了 " 雷子宇宙 " 和 " 二喜真男主 "。馬東也在節目裡說:" 後援團給作品和節目加分,這個舞台給後援團加分。"
而對于那些一路走到最後的選手來說,不加限制的喜劇舞台,讓喜劇演員們擁有了更多的機會。圍繞 " 劉波 " 編出無厘頭宇宙的 " 少爺和我 "、專注肢體搞笑的 " 小婉管樂 "、擅長并堅守漫才陣地的 " 胖達人 2",分小隊展示的賽制,讓他們都能在節目中展示出自己小隊的特色,拿出讓觀衆開懷大笑的作品,并一路走到決賽。
《少爺和我》
更為可貴的是,《一年一度喜劇大賽 2》在提供舞台的基礎上更進一步:去年的節目來到現場的導演制作人們抛出了諸多橄榄枝," 皓史成雙 " 如同節目中宣布的那樣客串了《二十不惑 2》,但今年第二季讓這些橄榄枝落在了紙面上——徐峥和黃渤都在節目裡寫下了 " 給活兒 " 承諾書,分别承諾會在之後給土豆呂嚴、《再見老張》全台演員提供表演的工作機會。
毒眸(ID:DomoreDumou)在第一季的收官時刻,寫下過《一年一度喜劇大賽》的最大意義——這個舞台本身是一道通往大衆的橋梁,讓演員、編劇,讓 sketch、默劇、漫才等諸多喜劇類型,都能夠被大衆看見。
馬東曾經告訴毒眸,在節目的策劃和初期錄制階段,米未内部比較統一的認知是,第二季節目除了人變了,其他什麼都沒變。
而如今看來,《一年一度喜劇大賽》的 " 意義 ",也延續到了第二季。
喜劇大賽的 " 長期價值 "
在 " 少爺和我 " 的決賽後采中,導演問了他們一個問題:" 如果再來一次的話,你們還會選擇和彼此做搭檔嗎?" 鑫仔和張哲華的回答幾乎同步,都是 " 會 "。
成為搭檔是一種緣分,而《一年一度喜劇大賽》給了這個緣分促成的契機,無論是從第一季開始的蔣龍張弛、土豆呂嚴,還是第二季的少爺和我,都是在米未的創作工坊才找到了節目舞台上最契合的人。張哲華在創作工坊等了三個月幾乎要等到離開邊緣,等來了帶着本子的鑫仔。
鑫仔本身是單口喜劇演員,他需要在這個處處需要合作的比賽裡尋找能接住氣口的同台者,嘗試更多的可能性。最終,鑫仔和張哲華組隊成功,創作出了在第一賽段就登上熱搜的《少爺和我》。
節目提供契機,比賽的形式和共創的機制,也為演員們在作品的排演中進步與成長,提供了空間。
上一季的選手張弛,就曾經告訴毒眸,《一年一度喜劇大賽》帶來了一種觀念上的改變,原來隻會聽着導演的安排走,但在經曆過節目的鍛煉、需要自身投入到創作過程之後,會更多地去思考人物的形成邏輯:" 你可以去嘗試跟導演跟編劇交流,我這個人這樣好不好?這個人可不可以加這麼一個動作?讓它顯得人物更立體,你就會想這些東西了,原來就不會想。"
選手的創作能力也得到了顯著的提升。作為選手參與到節目之中的土豆,在結尾的頒獎禮上拿到了 " 年度喜劇編劇 " 的獎項。決賽作品結束之後,徐峥稱贊了土豆在表演上和呂嚴在接口節奏上的進步。于和偉也提到,土豆呂嚴的作品從最初《大巴車上的奇怪鄰座》漫才的單一性,變成了現在這樣有戲劇結構、戲劇沖突的狀态。
《進化論》
這是《一年一度喜劇大賽》的長期價值——它變成了一個積極的場域,不論是奔波在劇場和片場的演員,還是幾乎沒有表演經曆的 " 怪才新人 ",都能夠在這裡得到學習和充分鍛煉的機會,然後有所成長。
而從這裡走出的人,最終會走入 " 喜劇 " 這個行業。有的選手在參賽之前,對自己的職業生涯規劃裡,并不會有 " 喜劇 " 這一類型的存在,但《一年一度喜劇大賽》的出現和在節目中超過半年的經曆,可以說是為他們接下來的生活,打開了一扇全新的大門。
甯浩也在節目中 " 少爺和我 " 表演結束後提到,以前找喜劇演員要從外形喜感的演員找,但現在也可以有外形英俊的青年演員因為喜歡喜劇來演這類作品——這對于行業來說,既是對固有觀念的突破,也是對行業選擇範圍的拓寬。
結束創排、在米未的最後那天淩晨,劉同抱着節目吉祥物——巨大的笑花玩偶,對着鏡頭說希望還能回到這個地方:" 實在不行,我組個臨時樂隊,報名一下《樂隊的夏天》,以海選的借口,再來。" 張維伊抱着紙箱子走出這個承載了半年記憶的公司,邊走邊唱着 " 說好了這一次不掉眼淚 "。
這是一段寶貴的旅程,而之後的第三季,也會有不同的演員、同樣的快樂,在等待與觀衆相聚。
就像張哲華在台上說的那樣:" 感謝《一年一度喜劇大賽 2》感謝能讓我們和大家相遇,因為相遇就是緣分,緣分一定會讓我們再次相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