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之路》播到現在,關于李沁方方面面的讨論沒停過,就前幾天還有個拉踩詞條 # 以前的村花 vs 現在的村花 # 上了高位熱搜。
有網友把李沁跟吳玉芳、鞏俐、章子怡這些演員演的農村姑娘放到一塊兒對比,認爲李沁太黑太瘦不像村花。
但李沁的問題,真的是臉塗得太黑身材太瘦嗎?
1.
很多人對李沁以及男主陳曉的第一觀感确實是:皮膚太黑了。
尤其李沁,黢黑的臉比小麥色深了不知道多少個度,特别是她爲了博得高加林歡喜,去燙了一個失敗卷發之後的造型,網友說感覺像被炮崩了似的。
這黢黑的臉,一笑就露出亮晃晃的大白牙,就更出戲了。不植入個牙膏廣告真的可惜。
有一說一,劇裏李沁動起來倒沒有靜态圖那麽離譜。
她演的農村姑娘劉巧珍,頂着大太陽,每天都要下地幹活、開着拖拉機到處跑,能幹肯幹閑不住,被曬黑很合理。
這一點造型師陳敏正(國家一級美術師、業内知名造型師,負責北京奧運會開幕式造型設計,影視代表作品《辛亥革命》《甄嬛傳》《水浒傳》)也作了回應,解釋巧珍的黑皮是東奔西走風吹日曬來的。
估計造型師心态有點崩,上線怼黑粉、回網友,連發了将近二十條微博,從前期收集 80 年代陝北資料作參考,舉例劇組工作人員在陝北拍攝一個月皮膚黑一圈,講到陳曉的 " 日曬色 " 皮膚、眉形、服裝,以及李沁黢黑的膚色、炸毛的卷發等,字裏行間的意思就是人物造型基于現實設計。
但對這些解釋買賬的似乎隻有粉絲。
其實巧珍皮膚黑不是根本問題,大家讨論的點更多在她長期從事這個有氧運動對吧,身形按說應該是很健康的,皮膚黑也該是黑裏透紅有血色,整個人充盈着活力、生命力,咱普通人下班跳個操都還顯得氣色好些呢。
但李沁太瘦了,身闆兒薄薄一片,臉頰凹陷,整個人幹巴巴的。你說是勞動過度營養又沒跟上,但巧珍家又是賣粉條條件還算不錯的那種,絕對不至于到營養不良的程度。
原著裏形容巧珍 " 撲閃着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 "" 高的身材像白楊樹一般可愛 ",再看李沁面黃肌瘦的樣子,都要擔心她身體健康了,哪像棵挺拔的樹啊。
《山海情》裏頭熱依紮、黃堯也沒白到哪裏去,但整體狀态就還挺有說服力。
哪怕對比李沁在《白鹿原》裏田小娥的樣子,也能看出來巧珍不太像從土地上長出來的女性形象。
比起妝造,更重要的是,李沁咋咋呼呼的表演方式也不能讓人信服巧珍這個角色。
劇裏巧珍幹練利落、性格直率,說話聲音也洪亮,李沁演出來的效果就是很努力地做到了形似。戀愛腦上來了,加林哥就是唯一真理,搖頭晃腦大贊 " 加林哥喜歡聽的,一定好聽 ",然後咧個嘴巴望着人傻笑。
梗脖子昂腦袋說自己聽明白了加林哥說的話,那副勁兒勁兒的模樣,是生怕嘴張小了牙花子露少了我們不信她聽懂了。
跟她爹吵架也是,嘴部肌肉和嗓子好繁忙,像拿了個大喇叭在獨自發瘋,以聲量取勝。
總結:用力過猛。
(試了一下把嘴型做成這樣說話,又怪又累)
2.
演戲用力,這兩年似乎成了李沁摘不掉的标簽。
身體是緊繃的,嘴巴是誇張的。且不說出戲與否,看得人替她覺得累是真的。
就在想這是不是跟她從小學昆曲有點關系。
我不懂戲曲我先說,但大概知道唱戲的人形體絕不會松松垮垮,所以看李沁在綜藝裏邊表演昆曲,那身段感覺還是挺對味的吧。
唱戲時咬字偏緊不會含混不清,觀察了下李沁用戲腔配音的片段,台詞清晰度确實秒殺好多演員。
但演戲跟唱戲是兩回事,不夠松弛很多時候意味着表演痕迹過重。特别是李沁太追求台詞發音字正腔圓,形成了用嘴演戲的模式。
嘴能有多搶戲,太收着是宋仲基演重生小兒子的瘋狂抿嘴,太放開是吳謹言的魏璎珞 " 吃面 "。
陳宥維在《演員請就位》裏抱着王楚然哭的那場戲,也不知道他咋想的嘴巴特使勁,爾冬升沖他一通罵,說他像在嚼口香糖," 不會控制五官,哭得很可笑 "。
李沁肯定是沒到這種地步,但也挺搶戲的。
《請君》,她跟任嘉倫堪稱兩個極端。一個張大嘴生怕你聽不清她在說什麽,連撒嬌俏皮都铿锵有力;一個不張嘴生怕你聽清他在說什麽,連高冷警告都虛弱沒氣。
換其他人往床上一湊,來這麽段 " 強制愛 " 我可能已經激情開嗑,他倆一出聲兒真給我看萎了。
網友作出如下評價:
《愛上特種兵》,跟黃景瑜吵架、給自己鼓勁、給上司發雞湯,李沁都堅持一個字砸出一個坑,擲地有聲到你很難不注意到她大開大合的嘴。
就有種小學生背課文,但并沒有理解透徹其中内涵,所以全靠拿腔拿調裝作有感情既視感。
想起來最早李沁被選去演新版《紅樓夢》的寶钗,李少紅是非她不可,軟磨硬泡半天把人求來了,結果最後李沁憑本事被人送了個 "siri 钗 " 的外号。
當初上戲老師不願意放這個 " 昆曲閨門旦獨苗 " 去演戲,有沒有可能真是爲她好。
3.
捋一捋李沁的作品,其實也有不少高光時刻。
《楚喬傳》的元淳,向來是盤點亡國公主、美強慘一定會被剪進去的角色。被叛國、被侮辱,戰損版元淳這個回眸是挺多人的一眼萬年。
楚喬受重傷倒地,元淳拿着刀俯下身,明明是不屑、傲慢、逗弄獵物般看向對方的眼睛,卻爆發出濃重的恨意和瘋狂。一身紅衣也好加分,她像奪命的烈火,要把天地染成血色。很瘋批,很勾人。
李沁下巴微微昂起,頭往旁邊一偏露出優越的脖頸,勾嘴角那一下,慘笑起來。
演《守望的天空》《花開半夏》這樣的苦情劇,李沁又散發出脆弱、淩亂但倔強的美。
那種美是很安靜的,像是她整個人和周邊一起停滞,沒有聒噪的聲音也沒有多餘的小動作,就看着某個地方悄悄流眼淚。
(cr. 荔枝力力)
下跪的時候不說一句話,眼眶含淚但眼神仍然犟犟的,搭上她本來就偏冷偏硬的清冷氣質,妥妥的倔強小白花。
這些戲份,基本沒有什麽台詞,情緒多半是低沉壓抑的,表面是在演傷,實際上還是在表演美。
但比較需要細節和控制力的時候還是容易露餡。
《守望的天空》有一個橋段,李沁飾演的葡萄在街上出現幻覺,恍惚間以爲看到了出軌離家抛棄全家人的爸爸。
她瞪眼、抿嘴再倒吸一口氣,表現荒唐和不可置信;前後左右扭頭張望,猛轉眼珠子,試圖确認到底是真是假;埋頭住雙眼讓自己清醒,發現是假象自嘲地扯嘴角一笑。這一套演法就比較流于表面,不是生活劇所需要的平實但見功力的演技。
她确實很适配古偶裏的美強慘,也可以落魄、流淚得可憐又好看,但這套外露的演法擱在《人生之路》這樣的劇裏,就是另一種意義上的炸裂了。
(cr.Novikes)
出道這麽多年,她仿佛還是在靠臉和本能演戲,李沁是怎麽哭的角色就是怎麽哭的,李沁是怎麽笑的角色就是怎麽笑的,最後所有人物都是脖子青筋暴起、咧嘴大笑的樣子。
如果要往更高的路上走,把臉塗黑隻是最微不足道的敬業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