觸樂夜話,每天胡侃和遊戲有關的屁事、鬼事、新鮮事。
圖 / 小羅
前天,我擁有了一隻輕松熊,它十分可愛,是海軍風的,紮着小領巾,戴着海軍帽,背後有一條小拉鏈(我第一次知道,原來輕松熊背後都是有拉鏈的),表皮的質感是一種絨布,手感微妙。
事情的起因是我買了一隻海軍服 " 白石藏之介 " 豆豆眼娃娃。白石藏之介是日漫《網球王子》裏的角色,有着一頭茶色的短發,十分帥氣,我在看漫畫時對他很有好感。他的這隻豆豆眼娃娃長得很好笑,搭配水手服尤爲可愛。
這種帶珠鏈的豆豆眼娃由日本公司 Takara Tomy 出品,不少日本漫畫、遊戲的 IP 都出過這一系列的娃娃周邊,我購買時,用的關鍵詞是 "にとたん ボールチェーン付ぬいぐるみ" 或者 " 豆豆眼娃 ",再加上角色名字。二手平台的購買頁面上,賣家把這隻娃娃和輕松熊放在一起拍照,也可以捆綁銷售,于是我加了 10 元錢,順手擁有了人生第一隻小小的輕松熊。
很小的時候,我在一些少女雜志、時尚雜志上看到過輕松熊,它的介紹讓我印象深刻:" 一隻看起來沒什麽,卻極容易使人放松的熊。" 那時它很火,經常大面積出現。海報裏,妝容時尚的年輕女孩們抱着或大或小的輕松熊玩偶,也有一些穿着西裝、拎着公文包的上班族 " 社畜 ",選擇以輕松熊治愈一部分身心的疲憊。
雖然是買角色周邊娃娃時順帶的 " 贈品 ",但輕松熊廣告語所言不虛,我确實在蹂躏這個小東西的時候感覺到了一些放松……最近,它取代了我之前喜歡的另一種毛絨的地位,占據了書桌的角落。這個位置比較清晰和整潔,一伸手就能拿到,于是我總時不時把這隻輕松熊抓起來揉揉。
兩位現在一起擺在角落
除了新來的輕松熊,作爲一個 ACG 愛好者,我的桌子上常年十分雜亂,堆積着亂七八糟的紙片、立牌和毛絨。其中最多的是毛絨,毛絨裏占比最大的是 " 團子 ",其次是 " 眼鏡廠 " 出品的娃娃。我很喜歡買這些小東西。去年,這個習慣變本加厲,我隻要出門,就必須根據當時的天氣、穿搭或氛圍随身攜帶一隻。這能很大程度緩解我的緊張,并且讓我對出門這件事感到更多的樂趣。
我比較喜歡的一套 " 眼鏡廠 " 娃娃是它和日乙遊戲《金色琴弦:星光樂團》(金色のコルダ スターライトオーケストラ)系列合作出品的貓耳娃娃,每個角色都附帶貓耳、貓尾,神态也抓得很好。我玩乙遊時不算很博愛,但因爲可愛,還是忍不住買了很多。我還幻想過在聖誕節時把它們一起挂在聖誕樹上——有不少娃娃愛好者就是這麽做的。不過,由于我一直沒買聖誕樹,這個計劃還是擱淺了。現在它們雜亂地堆在我的床頭櫃上,偶爾和我一起出門。
這樣一棵聖誕樹!
不過,對我來說,不是所有毛絨都能承擔 " 讓人放松 " 的功能。它們至少得在我熟悉、喜愛的動漫和遊戲裏出現過,我會和它們建立起深厚的感情,把它們看作很好的朋友——隻有和朋友一起才能放松。反例也有不少,比如我有幾隻星黛露和 Jellycat,但它們就隻是普通的玩偶;還有一些毛絨讓我感覺很可怕,會給我一種莫名其妙的壓迫感,比如 Loopy 和草莓熊,我不會主動購買它們,也不會做出帶它們出門、特地找角度拍照打卡等等 " 二次元行爲 "。
就像這張之前在 QQ 空間廣爲流傳的 " 二次元出門圖 "
仔細想想,如果以熟悉程度論,輕松熊反而是個特例。或許是因爲這隻熊是和喜歡的角色一起買來,也算是有些情感聯系;又或許是因爲它太小了,如果它和人一樣大,我可能也不會覺得放松,反而有種恐怖谷的感覺。
還有一個比較合理的解釋是,輕松熊大部分情況下都是安靜、無所事事、面無表情的,比較符合我喜歡的樣子,而那些我不太喜歡的毛絨,看起來都顯得活潑、吵鬧。像輕松熊這樣的角色,日語裏有一個說法叫做 "ゆるキャラ",直譯過來就是 " 緩慢的形象 ",一些科普說,這種遲緩的感覺,從心理學上來說是能夠一定程度上治愈人的。
NS 平台有一款以輕松熊爲主題的放松休閑遊戲——《在家輕松熊:輕松熊來到我家》
寫這篇夜話的時候,我意識到了另一個問題:如果把對毛絨玩具和娃娃的依賴程度作爲壓力的标尺,那麽随着年齡增長,我感受到的壓力也明顯越來越大了,而且這種壓力還會随着環境的變化而不斷波動,即使主觀上去刻意忽略它,也會從其他行爲上表現出來。一切都有迹可循。
不過,換個角度看,這或許也是一種成長吧。至少有壓力的時候,我還可以靠毛絨來排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