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8日-9日,36氪WAVES新浪潮2023大會在北京金海湖國際會展中心順利舉辦。「WAVES」作爲36氪全新推出的峰會IP,靈感來自于世界電影史上知名的"法國新浪潮電影運動"。我們想借此表達:年輕一代人不滿足于現狀、勇敢開拓和創造的精神。
本次WAVES大會的slogan是:浪潮偏愛年輕人。 我們認爲,"年輕"不止是一個年齡上的概念,而更是一種對活力、想象力的描述。某種程度上,36氪就是一個伴随着年輕一代創業者、或者說"創新精神"一起成長起來的公司。這也是我們一直引以爲傲的一點:在多數媒體還在追逐大公司的時代,我們就将目光着眼那些名不見經傳的小公司、或"小人物"身上。 WAVES新浪潮2023大會集聚創投、科技、人文、音樂多元場景,緻力于打造出一場聚焦青年創始人和投資人的商業新勢力派對。
在《生命科學:尋找好望角》圓桌對話中,嘉賓有亞盛投資FCCA熊家濤、幂方健康基金合夥人梁占超、軟銀中國合夥人江敏、元璟資本合夥人田敏,本場圓桌由暗湧資深作者任倩主持。
Waves新浪潮大會
以下爲圓桌實錄,經36氪整理——
任倩:首先非常歡迎大家來參加WAVES大會,我們這一場主題是尋找好望角,我覺得跟生命科學行業非常契合,因爲它的高度科技門檻,以及長期性和不确定性,我們在座的四位投資人都是在生命科學行業投資了至少十年以上,有非常寶貴的經驗,首先請大家介紹一下自己和所在的機構。熊總開始。
熊家濤:大家好,我是亞盛投資熊家濤,亞盛投資大家聽起來可能不是那麽耳熟能詳,亞盛投資其實是2002年成立的,我們在成立的初期主要是做投行加直投業務,早期主要投資過包括雷士照明、橡果國際、TCT這些我們都是最終都以比較好的成績退出的一些項目。在2010年左右,我們跟中國的幾個央企一起去盧森堡收購了一家公司,所以從那個時候開始我們就開始關注歐洲尤其是北歐的一些創投項目,所以在我們并購的那個項目退出之後我們就成立了亞盛投資的第一期基金,是将近4千萬歐元,這一期基金我們大概投了10個項目,主要是在歐洲包括芬蘭、奧地利、德國等一些創業項目。這一些創業項目在去年我們也開始大概投資5年,之後有了兩個退出,回報也都很好。
我們在去年也開始做了第二期基金差不多1億歐元的規模,我們主要投資是汽車領域和醫療領域,從去年開始我們在國内做了第一家投資,所以從去年開始我們也會加大在中國汽車和醫療領域對創業公司的投資,謝謝大家。
梁占超:大家好,我是幂方健康基金的梁占超,幂方健康基金我們專注于生物醫藥這一家VC機構,然後我們現在在管4支基金、大概30億規模,從17年至今我們已投在管企業超過了60家,然後我們主要分布在生物醫藥、醫療器械還有IVD領域吧。
我自己其實最早是從事腫瘤藥物的研發,後來在外企這邊做市場工作,從11年、12年開始轉到投資行業來,我自己開玩笑講做過藥、然後賣過藥,後來一直在投資生物醫藥,這就是我們幂方健康基金和我自己這樣一個介紹,謝謝。
江敏:大家好,我是軟銀中國資本的江敏。軟銀中國資本成立于2000年,今年已經23年曆史了。我們目前主要聚焦于四個方向,第一是TMT,第二是新能源新材料,第三是智能制造,以及今天我們所探讨的主題相關的醫療健康。我們目前是雙币驅動的戰略,從早期的美元基金起步,近十年來我們的人民币基金也在不斷加大投資力度。我們在生物醫療這個闆塊,從2006、07年就開始進入,耕耘至今也已有15年左右,謝謝大家。
田敏:謝謝,我們元璟資本是一家2015年成立的基金,目前我們在管的所有的基金總的規模在100億以上,我們現在是一個雙币種的基金,所以人民币、美元都有,目前是美元的四期和人民币的三期都在投的這樣一個狀态,我們基金從2015年開始的時候,主要是以投TMT消費爲主的這樣一個基金,那我是2016年加入元璟之後就在醫療投資的這個闆塊,我們早期的時候會更關注如何用互聯網的方式去改造一些目前的一些醫療的産業鏈的一些效率低和一些成本高的這樣一些問題。
我們從16年開始我們這個團隊開始專注投醫療之後,我們也經曆了一段時間的轉型,從互聯網醫療到目前其實我們也看非常多的和生物的新技術和就是技術以及比如說一些非常多的底層技術像比如說GPT,剛剛那一場提到的這些,還有機器人技術這些它在醫療當中的一些跨界的應用,這一塊也是我們投資的一個重點,謝謝大家。
任倩:謝謝四位。我們都知道其實在過去三年,整個生命科學的投資其實是經曆過山車的發展,2020年是最熱的一年,然後之後的兩年就迅速急轉直下,但是今年似乎好像又有一個回暖的迹象,我第一個問題想要請教一下四位,大家在此刻仍然從事醫療投資的感受是如何的?以及說今年大家所在的機構有沒有加速出手,出手在哪一些領域比較多?我們從熊總開始。
熊家濤:因爲我們的這個資本不是特别的幾百億的那種規模,所以我們投資的節奏是按正常的節奏在走,我們不會因爲說行業的變化而改變我們既定,或者說我們每一年大概也要投出一定數量、一定金額的創業項目。
所以行業的變化對于我們來說其實是一個小的影響因子,另外因爲我們關注的是中國和歐洲的兩個區域市場的一個創業項目,所以其實在某一定程度上我們也平衡了不同市場在周期方面做出來的一些應對。所以從投資的節奏來說,我們不會有太多的變化,因爲我們是主要在兩個領域,一個是汽車、一個是醫療,正常我們大概是一半一半的這個比例,所以這個節奏我們也不會有太多的變化。
梁占超:因爲過往兩年大家可能覺得醫療這邊比較冷,但是從今年開始我覺得可能會有一些疫情放開之後大家的信心有了一定的恢複,但是我也并沒有覺得這個市場到底有多大的一個回暖的迹象,不管是從基金募資端,還有企業融資端,我覺得比較低迷的形勢,我覺得可能還會持續一段時間。
而對于我們基金來講,我們其實并沒有說我們這樣一個行業的變化,說要暫停我們的投資的節奏,我覺得該出手的時候我們還會在出手,當然我們也會珍惜我們這樣一個子彈,然後在這樣一個市場環境之下去貼合市場的這樣一個變化趨勢。
對于我們自己來講,其實我們在生物醫藥當中我們還是持續做這樣一個新的布局,但是并沒有說因爲我們這樣一個市場遇冷就不再出手了,這倒沒有了,謝謝。
江敏:我想和大家分享兩個案例。2020年的時候,那時是疫情第一年,我經曆過一個十天就close的項目,這是很難想象的,正如主持人所說的"最熱的一年"。第二個案例是前兩天,我與一位FA朋友在聊天,之前他是行業内小明星,他告訴我今年有可能虧損,幾乎很難有deal成交。從這裏面能反映出,目前大家很謹慎,珍惜子彈,甚至是不開槍,這種現象的确存在。總體上來說,我同意主持人前面概括的行業現狀。
但是,具體到我們自身,我們的投資節奏沒有變化。我們機構投醫療已經超過15年了,已經穿越過多個周期,所以我們保有定力,該出手的時候還是會保持節奏出手,謝謝。
田敏:我覺得就是說醫療市場就是說與其說是業務本身或者說市場本身有很大的波動,不如說是其實是資本市場以及退出的渠道其實這兩年對醫療是有影響的。之所以我願意選擇醫療作爲長期的投資目标,我是認爲醫療的需求實際上是不會随着市場經濟的變化而變化,中國那麽大一個市場,老齡化很明顯,其實需求是一直在,也沒有因爲前兩年這種波動需求就降低。
但确實前兩年我覺得對醫療市場整體的一個影響是在于疫情導緻其他一些疾病适應症和它的發展其實都放緩了。隻要是非疫情行業的,醫療企業其實這兩年的業績都是多少受損的,随着這兩年疫情就是從去年開始放開一直到今年,其實确實看到了一個比較好的一個迹象,就是大家又開始出差,然後開該往前推的業務都在往前推,所以我覺得這是有一個明顯回暖的一個迹象。
那麽從另外一個角度上來說,我覺得資本方之所以出手謹慎,另外一個角度還是在于退出的考量,其實我們也是個雙币種的基金,其實很多醫療的投資在前幾年它給退出的方式實際上是走海外市場,尤其是一些生物醫藥,尤其是非常前沿的這樣一些技術,其實它可能會更适合在海外去進行這樣一個退出和上市,這兩年美國上市情況變化影響還是很大的。
所以對于整個投資以及創業者的影響是在于說,可能要去調整一下自己的業務模式甚至是運營的方式,因爲像前兩年的比較高估值和大家都燒錢泡沫的這個時間點感覺已經過去了,無論是中國還是美國,大家都更專注在說我這個業務到最終真的是不是能體現出創新,我這個産品是不是真的能夠,未來能夠實現這個收入和利潤,就是說無論是從投資人的角度上來說,還是從創業的角度,我覺得這會是一個比較大的一個改變,就是在于說我怎麽去更好的運營公司的這個方向和目标可能會不太一樣了,所以這個時間我覺得對于我們機構來說,确實從去年到今年,我覺得我們是更抱着一個謹慎的态度,我們在持續的在追蹤一些我們看好的領域和這樣一些非常好的技術,但是對于出手,我們往往要看到一些企業的真正的從企業家本身他對于現在市場的認知,以及他自己對于市場的調整有沒有做好準備,所以這一個事情是需要花一點時間去調整的,無論對于投資人還是對于公司,所以我們這一段時間确實我覺得是偏謹慎的。
任倩:謝謝。IPO市場的變化,确實是讓很多的細分領域遭受重創,比如說剛剛梁總講到的創新藥,我這邊其實也給了一個創新藥的問題,因爲它是過去五六年以來吸資金最多、融資金額最大的一個細分的領域。那比如說幂方它現在仍然還在投創新藥,像元璟的話投AI和互聯網醫療比較多一些,那我想問一下各位其實創新藥仍然還是一個非常重要的方向,接下來如果大家布局創新藥投與不投,你們各自的邏輯是什麽?以及說今年其實創新藥的估值在面臨大幅度的下滑,你們是怎麽去判斷說這個項目我要投,或者不投的呢?謝謝。梁總先開始。
梁占超:好的,然後我覺得是這樣,其實創新藥在整個生物醫藥尤其大健康領域當中是體量比重非常非常大,對于說我們投創新藥和爲什麽投生物醫藥健康是一樣,隻要我們社會與所有個體,希望延長生命的長度、提高生命的質量,通俗的講就是希望活得更長活得更好,我們就離不開所謂的生物醫藥和器械械,這就是整個生物醫藥領域投資的這樣一個根本的邏輯。
對于新藥來講其實坦誠講我最早在轉行的時候,其實我當時自己在做新藥研發時候爲什麽要轉行來做其他而不再做研發,那個時間節點十幾年前在國内我們做一個藥然後去報臨床要等30幾個月,然後我們要在做一二三期,可能一個新藥沒有十幾年是根本沒有辦法來上市,所以那個階段來講,你在國内要做早期的這樣一個生物醫藥投資其實是不太現實的。因爲基金來講你每一個基金都是有時間期限的,你可能八年、十年,但是你根本等不到這麽一個退出的回報時間。
從15年新藥的改革,然後我們縮短整個的這樣一個流程,到後來我們香港了18A,有了科創闆等等,生物醫藥退出渠道也更加在縮短,所以才有了所謂的新藥在往前去走,去做這樣一個早期投資的這樣一個機會,所以說我到現在來講我一直非常珍惜我們能夠有生物醫藥這樣一個早期投資這樣一個機會吧。
對于我來講其實從10年開始然後到現在差不多也十幾年的時間,大家從最早的小分子,到後來小分子的化藥到後來大分子的、抗體、蛋白、細胞因子,再到後面的這樣一個單抗、雙抗、後續的ADCA還有一些細胞治療、基因治療最近比較火,其實我們幂方健康基金在這邊我們其實藥是我們始終相對大的這樣一個比例的細分領域,大概占到我們整個基金的40% 左右。
而我們還會再持續在細分領域去投,我覺得這是一個有很多還有未滿足的市場需求所存在的,不管是在腫瘤領域、到現在來講CNS神經領域、代謝領域我覺得還是有很多的疾病沒有滿足這樣一個機會,我覺得都會去做這樣一個持續的投資。
而至于說過往兩年,其實在高點的時候,其實大家出手也比較痛苦的,那不但要搶份額、不但要去搶人,可能還面臨這樣一個尴尬,其實我覺得創業這樣一個周期之後我覺得還是這樣一個好的事情,能夠讓創業者也能夠意識到這個事情融資并不是一個水到渠成的事情,對于投資人來講,其實也要投資人明白,不是所有的創新藥都能成功、不是所有的創新藥都能賺錢,大家心平氣和下來之後,我覺得更能夠讓行業回歸理性,反倒是我覺得在市場比較遇冷的時候,我們覺得我們的出手會更加從容一點,會更加客觀理性一點,我覺得這也是一個培育比較健康投融資的環境這樣一個時候。
我們希望通過投資的手段,能夠解決更多未被滿足的臨床需求,給患者能夠減輕一些疾病病痛,能夠給醫生提供更多治療的手段,以始爲終,堅持初心的去做生物醫藥投資。
任倩:謝謝梁總,回歸到以終爲始的商業本質去做創新藥去投創新藥。熊總要不您講一講,您爲什麽不投,或者是您關注的其他領域的一些情況。
熊家濤:對,就是對于生物醫藥這一塊我們亞盛投資的确沒有在這一方面做很多的布局,它的原因當然從開始我們沒有把它作爲一個重點領域,也是因爲第一它的門檻的确比較高,因爲我們覺得要吃透一個領域的确對團隊的要求比較高,那目前我們團隊是沒有這個成員去做這個業務。
其次我們還是覺得創新藥它的确是一個投資高、回報很長的一個投資領域。我對于投資醫藥的投資人有充分的崇敬,我覺得這個醫藥的确是利國利民的一個特别好的一個領域,那我也希望說我們未來在我們的團隊裏面,我們也會在這一方面做一些補充,在醫療、醫藥方面都做一些更深入的投資和挖掘。
江敏:行業裏常說,創新藥這幾年的行情猶如過山車。大約在17年左右,我們當時看一波創新藥公司的時候,當時隻要企業出了一部分一期數據、團隊有幾位好的科學家,估值就能往5億美金奔。現在回頭再看港股18A公司的股價,會發現将近6年過去了,有部分公司那還沒有達到17年當時報出的B輪估值。
就像剛剛梁總所說,當下大家會從容一些,會回歸理性,因爲市場已經在教育大家,主要是教育了創業者,估值不能憑空,應該合理。回歸理性之後,我相信這個市場還是非常有前景的,它本身退出的通道已經很暢通,有好的退出通道,資本方面也不缺錢,就可以進行是一個合理的匹配。
具體講到我們軟銀中國,我們機構其實很早就投過創新藥,早在沒有18A、國内也沒有科技創闆的時候,我們那時候就嘗試過。之後,我們覺得這一波在18A的浪潮下沖的太猛,對于我們這類經曆過比較長周期的機構,我們會比較淡定不追熱潮,我們就不輕易出手了。
現在來看,我覺得第一,創新藥還是一個好機會,大家已經回歸到一個均值狀态,而且大浪淘沙,有優秀的項目存活了下來。第二,今天我們不聚焦在藥這一單點上,轉而圍繞着創新藥投了一系列的公司。就好比這個水我們可能不太會投,但是裝水的瓶子這種工具我們投了不少……另外,免疫治療、細胞治療、基因編輯、合成生物我們都在投,也出現了不少成功的項目公司。投資人需要把視野打得更開,和創業者之間的互相教育很重要。謝謝。
田敏:我們就是說從策略上來說确實是不碰新醫藥研發這一塊領域,我覺得之所以不碰不是因爲它沒有吸引,或者市場部夠大,就是作爲我本人來說我沒有做過新藥,我肯定不可能跟梁總PK對吧,所以從這個角度上來說選擇上來說有所不爲更重要,所以說各個基金要基于自己的一些能力所在,以及自己的基因去選擇自己真正能夠去進行一些差異化和有優勢投資的地方。
我覺得就是說剛剛你提到的工具特别好,雖然說我們不投創新藥,但是我們也确實投了非常多爲創新藥服務的周邊工具、上下遊,我們都會去看。
那麽我們确實也始終認爲創新藥是一個醫療投資裏面非常大的一塊闆塊,而且也是未來機會非常大的闆塊,雖然說我們自己目前還看不懂,但是我們就也會圍繞着創新藥的剛剛說的一些工具的東西、一些服務屬性、包括上下遊這一些其實我們都很多也都是有布局的,那麽就是說俗話說你不自己下去挖礦,鏟子也能賣斷貨對吧,就是說隻要生物醫藥能非常蓬勃的發展,其實這些賣水的也好、賣鏟子的也好,這些公司其實在這個過程中其實也能享受到一個非常好的這樣一個增益。
任倩:謝謝,其實剛剛梁總也提到了,生命科學行業是一個長周期的一個行業,可能十年就一個大周期,五年一個小周期,那2000年到2010年是小分子時代,2010年到2020年可能大分子時代,那現在咱們基因療法、細胞療法、新的技術、包括腦機接口,包括上午我們講的矽基生命,其實這些都是大家投資人和創業者提及越來越多的詞彙,也想請教一下各位,覺得接下來的醫療投資有哪些新的細分方向可以去探索,以及說這種不斷叠代新的技術和産品是如何影響你們的投資決策的?我們還是從熊總開始。
熊家濤:我們在醫療領域的布局主要是在醫療器械方面,包括一些醫療服務,那醫療器械我們主要布局在手術機器人和一些AI屬性的一些對診斷和醫療本身,就是有一些包括病理篇的一些讀取等等。
那我們包括在歐洲芬蘭也投資了腦部的這個機器人手術、導航機器人等等,那對于未來的投資領域我們還是會繼續加大在手術機器人,包括在AI屬性方面的這些所有的醫療服務領域,有一些加成表現的一些創業公司,尤其是未來我們會繼續加大在中國國内的一些相關領域和創業公司的加持。
當然我們沒有說在芯片,醫療芯片目前受到卡脖子的問題,但是我們同樣關注的是一些我們在醫療尤其是手術治療器械方面,其實我們也有很大的國産替代的一個機會,我們也關注到很多目前國内的這些創業公司在替代國外的這些機器和診療設備方面也做出了很大的努力,所以我們在這一方面會繼續加大領域的探索和跟國内的這些創業公司的合作。
另外我們在國内也布局了一家做種業的公司,因爲中國在種業領域的确是面臨了很多卡脖子的問題,所以我們在内蒙古有一家做種豬的一家公司,那個是我們投入了很大的一個項目,那跟這一家種業公司它也主要是目前在做一些抗病育種、基因編輯方面的一些探索,那我覺得對于我們整個,因爲種豬在我們整個的肉品的消費市場是很大的,所以我們在這一方面也是給公司足夠多的支持,謝謝。
梁占超:我們理解其實醫療是一個相對偏保守這樣一個行業,因爲它本身就是涉及到生命的安全,但醫療它本身也又是一個在持續進步、然後持續小步創新這樣一個細分領域。
而對于我們自己來講,我覺得不管是在最早的小分子化,到後期的這樣一個大分子抗體蛋白,到最近這樣一個的小核酸,還有所謂的基因治療、細胞治療,我認爲其實這些藥它并不是一個相互替代的這樣一個關系,它是一個跟疾病領域相關的,跟不同疾病相關的一個更多的這樣一個聯合使用的這樣一個關系,而其實我們也能夠觀察到,對于我們自己來講,我們在細分領域都有自己的布局,我們也是希望能夠在不同的疾病領域我們能夠去不斷的滿足臨床沒被滿足的需求,有這樣一個投資标的我們就能夠去做這樣一個我們自己的這樣一個布局吧。
當然除了在相關的這樣一個産品性的公司之外,我們在新藥上下遊,我們在相關的CRO、相關的環節我們都有自己的布局,我們希望打造自己這樣一個生态,能夠更好的去服務我們這些被投的這一些早期企業,對于未來這一塊來講,其實我們持續的還是在作爲一個早期的VC,我們還是持續的關注創新、關注臨床的這樣一個需求的觀點吧。
江敏:我前面開玩笑說,相較其他賽道的投資人,我們醫療投資人年齡普遍都比較大一點。實際上,醫療創業者也一樣,因爲醫療本身的創業需要很高的門檻。軟銀中國資本的風格是偏技術驅動型的,無論我們是在新能源、新材料還是智能制造、傳統的TMT領域投資的時候都注重核心技術,在生物醫療領域投資也是同樣,我們一直以技術+作爲我們的投資邏輯。
具體到醫療領域,醫療技術+就意味着技術不會是天外來客,今天有個新技術、明天又冒出一個技術,這種情況很少。醫療創業有着很高的門檻。這個特點決定着當我們去看一個賽道時,會是一個持續的經營。我們本質上是看到醫療某個層面的技術的一個持續的交替,可能會帶來大衆層面上認知一個新的沖擊。
我以數字醫療爲例:我們的醫療投資團隊在看數字醫療的時候,從來不會僅定義爲互聯網醫療或者移動醫療。那我們怎麽投數字醫療呢?我們會把醫療的産業圖譜劃成幾個篇章,每一篇都看是否可以進行數字化改造。因此我們會把手術機器人歸類爲數字醫療。手術機器人最核心的是需要一個智慧的大腦,它先有定位系統,有導航系統……
推及到現在高話題度的ChatGPT,它也是一個外來的工具,對各行各業包括醫療都帶來沖擊。它在AIGC及醫療這兩個弧形中間交互的地帶就可能有機會。ChatGPT在醫療領域沖擊是哪一些點?到商業應用層上,它會呈現在那一些點上,這些都是值得我們去繼續關注的。同樣,今天我們在看合成生物,更是如此,時間關系我不多展開。我覺得商業邏輯上,要跨行業、跳出行業去看行業,也許更能看到本質,謝謝。
田敏:我覺得江總講的很好,基本上把我要講的差不多都覆蓋了,就是說我們确實是非常關注就是其他産業的技術的進步對醫療産生的影響,所以說現在可能最熱門的就是ChatGPT,它可能會對醫療做什麽樣的影響,其實我們也在不斷的探讨、不斷的跟一些創始人在聊,那包括很多就是說像比如說我們如何能投到中國的十乘、中國的安捷倫、布魯克這樣的公司其實都是非常大的設備型的公司,但是它們都是跟醫療的前沿技術和比如說這些裝備技術去進行很大的融合和檢測技術,所以我們現在其實在從闆塊的角度上來說,我們也非常關注醫療技術本身的叠代,就是說從基因到下面我們幹什麽類器官,還是說有各種新的這樣一些技術的出來,我們現在就是在科研市場其實我們還放了挺大的精力,就是我們從科研市場去切入、去看現在有什麽樣的一些需求,那麽現在其實科研市場很多投資人不看,因爲天花闆比較低,然後而且就是基本上現在很多科研的一些高端的儀器全是外資壟斷,那我們覺得這裏面地一我們确實承認這個天花闆的問題,但是它有幾個好處,一個就是說技術壁壘比較高,第二個它有這個國産自研的機會,第三其實它競争在某一個子行業的競争其實是非常小的,當然就是因爲它市場小,就是技術壁壘比較高,導緻它的子行業裏面的實際上競争壁壘是會相對低一些。
所以說一個好的公司,往往可能在這個裏面占到一個比較大的市場份額,如果做的比較好的話。
那如果我們去想安捷倫或者這些公司它原來的發展,那也是它通過一個小的一個切入,占到了一定的市場份額,占住了渠道,可能未來就會有一些更多的并購或者這樣的一些機會,能把公司慢慢的做大,其實我們也是想通過對科研市場的一些了解,能夠抓住醫療的一些特别前沿的一些進步,以及特别前沿的一些需求,應該是去滿足去看到一些其他的機會,我覺得這個是我唯一補充的點。
任倩:謝謝,江總和田總,剛好把我下一個想要問的問題提前回答了。我其實也是想跟大家請教一下,就是ChatGPT其實對于整個所有的産業,将會都會有一定的改變和影響,那對醫療産業它到底它的未來改造的空間有多大?然後借助這個ChatGPT或者是AI,就是改造醫療産業的未來真的是正在發生嗎?還是說它可能需要一定的時間去實現,其實這個問題可能江總和田總剛才已經回答了,那兩位有沒有補充的?
熊家濤:我覺得兩位專家已經解釋的很清楚了,因爲對于各行各業的改變都在發生,醫療雖然相對保守,但是我們也都看得見創業者和創業公司都在做這一方面的努力,所以我們現在都可以看得見,大家都在這個方向去看一下對他們本身業務是好是壞,或者是說他們應該往哪一個方向去做變革的一個思考都在進行。
梁占超:AI可能會更加融合到很多這一個包括像醫療這個領域當中來,但是AI這邊來講,其實目前來看其實能夠幫助我們很多在新醫藥的篩選,在一些輔助細分領域,能夠有一些幫助,但是我覺得更多的是輔助的作用,我們也會積極的去擁抱這個趨勢吧,我們的本土企業也會去把這個更多這樣一個新的應用加入進來。
任倩:謝謝四位今天非常精彩的發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