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講的99.99%可能都是錯的,但是如果有萬分之一的可能性,它能指向某一個也許正确的方向,它值得我投入此生去探索。"
——李善友
美好之光2023李善友秋季大課,第二天的課程和練習剛剛結束。
今天我們讨論了一個非常宏大的話題,也非常燒腦。我們試圖對世界做出一點大膽的呼應。
宏大背後,這種呼應反而不是遙遠的,抽象的,而是關乎每個微觀個體。這種探索,映照出我們在人生卡住的時刻,想要尋求10000可能性。
授課老師|李善友 混沌Light創辦人
以下爲課程筆記:
絕望的X軸,可能的Y軸
今天,隻要我們活在時間線裏,總有一天我們會在某一個面向上完全卡死,此路不通,這是傳說中的絕望,徹底的絕望,死一般的絕望。
無論個體,集體,乃至人類,總有一天我們會遇到這種狀态。作爲個體的人,在有限的時空裏,根本無力撼動這種狀态。我們每個人都困在時空的牢籠之中,越來越閉塞。
從時空當中越獄有兩種解決方案,一種解決方案是把時空變大,但是時空變大隻是籠子變大;第二種解決方案是讓籠子消失。
我有一個學生,他是一家大數據公司的創始人。他的搭檔、公司的總裁也是我的學生,最後畢業那天,他說了一番話,給我帶來了很大的啓發:我們老大是一個天馬行空的人,把我們團隊搞得疲憊不堪,我們都跟不上他的腳步。團隊在開戰略會的時候,我們跟他約定讓他不要說話,隻需要聽我們說。開了三天會,隻見老大的臉憋得越來越紅,後來,他申請說我能不能講幾句,憋了三天三夜了。沒想到他開口說出的一番話讓全場憤怒,大家說你在說什麽?按照你的說法,公司就亂了。
總裁的第一反應也是憤怒,因爲創始人講的東西跟大家格格不入。但是總裁跟老大已經十幾年了,是組織内最理解老大的人。他說,10秒鍾後,我理解了老大的意思。我們所有人的讨論都是在X軸上,讨論做多少,怎麽做。老大講的話在Y軸上,Y軸跟X軸處于不同維度,公司要做的不是在X軸上增加可行性,而是在Y軸上增加可能性。理解這一點後,他心裏瞬間的第一反應是震驚:怎麽不是我想出來的?然後去跟團隊解釋了老大的意圖。
這個故事給我帶來極大的啓發。出現問題解決問題,是在X軸上、在可行性上行走,其實問題是解決不完的。這時候需要我們畫一個Y軸出來,去看見可能性。隻有引入新的可能性,才會延展出新的可行性來。
我們再來看ChatGPT的機制,它并不關注整句話,更不關注整段話,它隻關注單詞。它把一個單詞拆解爲多維向量,甚至拆解出幾千個向量,幾乎接近無限多個向量。它是怎麽找到單詞之間的相關度的?不同單詞之間可能在某一向量上一樣,通過這種方式來找到單詞之間的相關度,增加向量其實就是增加可能性。每一個維度是一種新的可能性,所以ChatGPT能拓展無限的可能性。
黃仁勳說,人工智能的本質是任意維度的通用函數逼近器。人類的思維方式隻能在一個維度上增加信息量,而人工智能根本不在信息量上跟你較量,它增加維度,它是一種結構式的優勢。看明白這個機制之後,我已經舉手投降了,從這個維度出發,我知道人類個體是根本無法戰勝人工智能的,我們隻能看到單一維度。
如果我們向人工智能學習,别說6個人,60、6000、60000個人在一起,數據量也是極小的。在增加維度這個方面,人類永遠幹不過人工智能。怎麽辦?
當我們追問人類級别的大問題的時候,你會發現一定會走到某一個時刻,原有的世界觀已經不足以支撐我們解決這個大問題,其實原有的世界觀恰恰是造成這些問題的根本原因。王東嶽老師說,我們不是活在客觀世界裏,而是活在思想家爲我們打造的思想通道裏,我們不是活在客觀世界裏,我們活在世界觀裏。
我曾在課上說過一句話:"不要在目标之上。"但那句話說完後我很不安,就好像我撤掉了一個梯子。但你總問我,沒有目标怎麽辦,我想今天也許到了給一個梯子的時候。
你完全無需在外在的時間線上懸挂一個目标,再也不需要像一個驢前面挂着個胡蘿蔔引着自己往前跑。此處沒有宗教色彩,沒有神秘主義,沒有超自然的力量。但我們恢複了人之爲人的無限可能性。
我們在這裏讨論,不僅僅是爲了交流對話,也是爲了讓我們在這段小小的時光裏化身爲一隻螞蟻,螞蟻與螞蟻之間形成一種連接,最終成爲一個巨大的智能。
懶螞蟻的猜想
愛因斯坦說,宇宙的本質是一個永遠無法打開殼的表,我們隻能在表殼的外邊來猜這個表是怎麽運作的。但是,存在着這樣的一個界限,人類就不去試圖理解"上帝"的心思了嗎?
蟻群中大多數螞蟻都勤勉地爲族群尋找、搬運食物,隻有一小隊懶螞蟻四處遊蕩,看似什麽都不做。但他們的目的是爲整個蟻群,尋找新的食物源、駐紮地。設想一下,假如懶螞蟻不存在,當食物消耗殆盡後,當原有的巢穴不适合居住以後,整個蟻群的未來在哪裏呢?
我想人類也一樣,絕大部分人腳踏實地地活在煙火氣裏。但如果沒有任何人去仰望星空,當生存邊界被耗盡了的時候,人類何去何從?如果沒有哥白尼,人類走不出地球;如果沒有牛頓,人類無法走進工業革命;如果沒有愛因斯坦,就沒有今天的信息時代,人類也根本無法走向浩瀚的太空。在牛頓、愛因斯坦的背後,又有多少猜錯路的懶螞蟻,這些懶螞蟻難道就不值得尊重嗎?
今天我們讨論的話題非常大,就像懶螞蟻想閱讀"上帝"的心思,所以這次講說的主題被我稱爲"一隻懶小螞蟻的大猜想"。我不追求正确、真理,隻是想對世界做出呼應而已。建議你不要沉浸在我講的内容裏面,隻做你的呼應就好。哪個關鍵詞,哪個關鍵的話語打動了你,是否可以把你内心深處的好奇心,想象力來激發出來,我想是今天我講述的真正的要義。
我跟王東嶽老師學到的最重要的一句話是:"做學問要先存一點兒明白。"哲科思維第一步是假設,第二步是驗證,而先存一點明白是極爲重要的,這個"明白"往往是在主流之外做一些大膽的假設。但它也的确要在理性框架裏呈現,能夠邏輯自洽,邏輯序洽,邏輯他洽。所以,我希望從物理學裏面,推導出一個世界觀模型出來。
我非常欽佩愛因斯坦,他的一句話給我特别大的啓發:"假如我是‘上帝’,我如何設計這個世界?"這個句式非常有氣魄。雖然我們在整個宇宙裏,連隻螞蟻都算不上,但與其站在系統之内來猜,爲什麽不站在系統之外?
天才的洞見
愛因斯坦認爲一個好的科學方程,需要兩個标準:第一要足夠簡單,第二要美。如果把這兩個标準合在一起,我可以稱之爲簡一率和對稱性。我發現物理學、科學、乃至所有原理裏面都存在這兩個基本結構。
對稱性是說,世界上總有一對一對矛盾體在運作着。
簡一率是說,貌似複雜,甚至二元對立的東西下面,可能有同一個根本性的存在。
簡一率和對稱性就符合"簡單"和"美"的标準,這個結構對我來說非常重要,我有很多的推理是基于這個結構推出來的。
面對二元對立,通常我們會在現象界去取舍。但如果你相信簡一率。我們會說二元對立之下必然有一個"一"是存在的,這就是混沌所說的一。更奇妙的是,當找到一之後,原本矛盾甚至對立的A、B之間,居然可以相互轉換。那個一,我們稱之爲物理實在。
比如說"時間"和"空間",當所有人都說二者之間沒有關系,但愛因斯坦說,時間和空間其下必然有一個真正的物理實在,從而得出了狹義相對論,實現了天才的洞見。
随後,他又認爲時空和引力下面也應該有同一個物理實在,時空和引力之間也可以相互轉換,這就是著名的廣義相對論。
所以,這個結構給了我巨大的力量,當我來看一些大問題的時候,非常喜歡看那些巨大的二元對立,我相信下面必然有一個東西是在的。
物理學界認爲如果找到了"萬物至理",就找到了物理學界的聖杯,也就找到了"上帝創世"的鑰匙。但這個世界裏除了物理和宇宙之外,還有人。如果剛才那個道理是通的,可否借此推斷出,物理和人理的背後也應該是同一個"理"結構?
我之所以要講物理學,是因爲物理學推導到根本,它跟人理學探究到根本應該是同一回事。身在人的系統裏我們很難看清自身,但是從另外一個系統的角度上看,則相對簡單。
時間和空間
我們再回到物理學,到今天爲止有另外一門學問,跟相對論之間存在着二元對立,那就是量子力學。愛因斯坦晚年30年時間,都在緻力于把二者合一,但沒有成功。
今天能夠把二者合一的,在科學界有且僅有一個侯選答案,被稱爲超弦理論。超弦理論的領軍人物是普林斯頓高等研究院的一位教授,他說我的一生當中,讓我的身體和靈魂同時感受到震撼的,是有一天我發現從超弦理論裏能夠推導出愛因斯坦的廣義相對論,愛因斯坦的廣義相對論從公理變成了定理。
但我想提一個新的設想,那個答案也許不是超弦理論。解任何題的時候,都要有關鍵點和題眼。我發現解決物理宇宙世界觀問題的題眼,最重要的關鍵詞是時間和空間。
宇宙一詞,"宇"是空間,"宙"是時間;世界一詞,"世"是時間,"界"是空間。從某種角度上來講,所有的物理學定律都在通過揭開時間、空間的真相來揭開宇宙的真相。
在牛頓萬有引力體系之下,世界是三維空間加上一條獨立的時間線;愛因斯坦的相對論認爲宇宙是四維的,時間和空間可以相互轉換,所以我們可以稱爲時空;超弦理論認爲宇宙是十維的,且有可能存在無限個宇宙,無限個平行時空。
量子力學的時空觀是什麽呢?我們對量子的觀察會改變它的狀态。當一個量子沒有被觀察的時候,處于所謂的量子疊加态,所有的狀态同時存在。而你一旦觀察這個量子,它将變成量子坍塌。
換一個隐喻可能更容易理解這件事:薛定谔做了一個思想實驗,他說我做一個封閉的箱子,裏面放置的原子有可能裂變,有可能不裂變,如果它裂變了就會打破毒氣罐,箱子裏面我會放一隻貓。接着關上盒子,貓是死的還是活的呢?
我們通常會這樣判斷,貓要麽是死的,要麽是活的,隻有這兩個狀态。但量子力學隻能回答,貓既是死的,又是活的,兩個狀态同時存在。這個實驗對于科學界、哲學界、物理學界造成極大的震撼。在這裏,生與死可變成無限的可能。
對這個實驗,現在有一種解釋越來越被很多人接受,說當我們打開盒子的時候,可能這個時空裏貓是死的,在另外一個平行時空貓是活的,不同的狀态存在于平行時空裏。這種理論稱,我們的每一次選擇創造了一個平行時空。
《瞬息全宇宙》和可能性
平行時空的解釋在量子力學中出現了,這種想象非常大膽,但趣的是,他把兩個理論合在一起了,實現了簡一率。我想這個理論非常之怪異,但是極大地擴展了我們的想象力,也擴展了可能性。
最近有部電影很受關注,名叫《瞬息全宇宙》,楊紫瓊飾演的伊芙琳在這個世界是一個郁郁不得志的中年婦女。再一次意外中,她獲得了跳躍到其他時空的能力,連接到另一個時空裏的自己,最後她成功與所有平行時空的自己相連接,借用所有人的力量打敗了大boss。
這部電影通過平行時空的設定實現了很多隐喻。平行時空觀,也大概可以借用這部電影呈現出來。接下來我們來挑一些刺。真的是每一次選擇創造了一個平行時空嗎?創造一個宇宙,該需要多大的能量?
此處存在巨大的BUG,那可不可以反過來想?到底是因爲我的選擇在先,然後創造出某一種可能性;還是這些可能性原本存在,我隻是選擇其中一個把它實現出來?
顯然,後者既符合平行時空的假設,也避免了你作爲"上帝"的自大。但在這樣的假設裏面,有可能我們需要增加一個真實存在的物理參數,也許"上帝創世"并不僅僅有時空的參數,也許還有另外一個真實的物理參數,這是我今天這堂課裏非常大的假設。
那個真實存在的物理參數,我想稱之爲——可能性。遵從假設與證明的邏輯,當我發現這樣一個物理參數以後,我可以對這個世界作出更容易的解釋出來。
我相信無論你選擇或不選擇,那個可能原本就在。想象有一朵雲,雲裏充滿了真實存在的可能性,每一個時空選擇并實現了其中一種可能性。
幾乎所有神學家、科學家、思想家很長時間内,都在探究這麽一個問題,我們姑且稱之爲"上帝","上帝"爲什麽要創造世界呢?哲科思維有一個公式,叫做"一"+純邏輯,如果沒有"一",我們無法推導出其他内容。同樣如果"上帝"創造這個世界隻有時空線,而沒有時空線之前的那個種子怎麽可能呢?
我想說,"上帝"就是無限可能本身,無限可能就是"上帝",它的任何一種可能性在某一個時空線上去充分實現。時空是真實存在的,可能性也是真實存在的。它可能存在于某處,如同種子一般存在着。
"上帝"會擲骰子嗎?
今天的量子力學已經完全變成了一門概率學,愛因斯坦一直不相信這個觀點,所以愛因斯坦說,"上帝"會擲骰子嗎?言外之意,這個世界如此随機嗎?背後有沒有一個完備性的東西在?
我想也許我們今天這個假設可以回答這個問題,這個世界不是純概率偶然性的,所以量子疊加态就是無限多的可能性同時存在的狀态,宇宙的本原狀态,所以量子坍塌就是當我們觀察他的時候,有且僅有一種可能性被實現。
1)量子疊加态:無限多的可能性同時存在
2)量子坍塌:有且僅有一種可能性被實現
這個解釋把宏觀的宇宙和微觀的量子力學的現象,用一個假設全部解釋出來,我覺得很簡潔。
當然此處非常之狂妄。請允許我繼續舉一個狂妄的例子,來說明也許這件事情是真的。
1905年普朗克拈出一個數學方程,被認爲是量子學第一個數學方程,但是普朗克直到死都不認爲量子是個真實的物理實在,他認爲量子不過是個數學工具而已,是個數學的抽象而已。
但26歲的愛因斯坦看到普朗克的那篇文章,他是全世界第一個洞見出量子就是一種物理實在,量子這個名詞也是愛因斯坦起的,所以大家都說普朗克是量子之父,但是我認爲愛因斯坦更像量子之父。
那麽,萬一這個假設是真的呢?也許這個世界跟以前變得不太一樣了。
1)無限可能同時存在。2)一個時空一種可能性。
0維時空
接下來出現了下一個問題:如果一個時空代表着一種可能性的實現,那麽"無限可能"存在于哪裏?"無限多個時空"存在于"哪裏"?
當我們說一個時空的時候,時空本身是背景,可是當存在着無限時空的時候,一個問題也随之而來,那意味着時空不是背後的背景了,無限多的平行時空彼此是不包含的,究竟又是什麽包含了平行時空呢?
所以平行時空的背後必然有一個真正的存在,包容了所有的平行時空,所以我們今天提出另外一個假設,可否在時空之内引入一個新的維度。
這個維度是所有時空,所有宇宙的真正的背景——0維時空。
今天的數學裏如果沒有0,你簡直無法想象,0既是無限小,又是無限大,如果沒有0數學都不成立了。我覺得非常奇怪,我們在物理學裏拼命地增加維度,10維、11維、26維,爲什麽不反過來做呢?爲什麽不在物理學裏引入一個0維?我發現當我們在物理學裏引入0維的時候,似乎一切都簡單了而且可以想象了。
0維其實就是無限維,0維時空就是無限維時空,0維時空是空間背後的空間,時間背後的時間,是所有平行時空背後的那個背景。
0維時空是無限和永恒
我們先來看空間。按照牛頓對空間的定義,空間是物體運動的絕對背景,我們物體的運動就像有這個舞台。但是很顯然,如果你相信平行時空假設,或者你相信愛因斯坦的廣義相對論,你就知道空間不是絕對的背景。
那麽多的平行時空很顯然背後應該有個東西,我想這個邏輯應該非常簡潔。所以,空間的背後的空間就是0維空間,我們稱之爲無限,無限不是在空間上無限大,而是無限本身,已經沒有了空間的概念,所以0維空間實際上沒有空間的概念。
再來看時間。按照牛頓的對時間的定義,這個宇宙有且僅有一個時間線,但是根據愛因斯坦廣義相對論,時間是奇點大爆炸之後才出來的,說明在時間之先還有一個存在,那個存在創造了時間。
所以我們應該跳出時間,回到時間的母體裏來看,所以我猜時間的背後應該還有一個時間,我稱它爲0維時間,也就是傳統說的永恒。永恒不在時間線上,永恒本身是超越時間的。
如果爲無限和永恒建模,永恒的模就是0維時間,無限的模就是0維空間。我們把它合起來,就是0維時空。
如果将宇宙做視覺上的呈現,有這樣一個視覺隐喻,也許這個宇宙是一個圓錐體。
在中間的白點處,可能發生了所謂的奇點大爆炸,它既往上膨脹,越來越大,相信宇宙有對稱性,它也往下膨脹越來越大,從宇宙大爆炸到今天,有可能成爲類似蘋果這樣的狀态。
這張圖給我帶來極大的啓發,什麽叫空間?什麽叫宇宙?
我們此時此刻這個空間宇宙,就是圓錐體裏面的一個切面。這個橫切面随着時間的推移在膨脹,我們大家都知道物理學的理論說,這個宇宙會膨脹到最大的一個地方,然後開始收縮,最大的這個橫切面就是傳說中的無限大,這是我們對我們所處的宇宙最大的想象。
我們再看0維時空在哪裏。
0維是沒有維度的,是無限,0維時空絕對不是一個橫切面。事實上,它是宇宙最後的背景,我們所謂的宇宙隻是其中一個橫切面而已。
這就是我們今天所說的,一個小螞蟻眼中的大世界。
0振動0彎曲
我看過一本書叫《超越時空》,裏面的核心觀念是,自然規律在高維時空更簡單。這本書推崇超弦理論,推崇高維宇宙。
但是我的觀點相反,我覺得自然規律在0維時空裏最簡單,如果我們有0維時空這樣的一個假設,我們很多未解的物理之謎也許會變得簡單了。
我們回望一個故事,托勒密的時空觀。托勒密相信地球是宇宙的中心,所有的行星包括太陽都圍着地球轉,同時它有一個奇怪的隐含假設,行星和太陽繞着地球轉的時候,要遵循完美的圓周運動,然而火星繞着地球轉的軌道并不是圓周運動,托勒密怎麽解釋這個問題?火星繞着某一個點做完美圓周運動,然後這個點繞着地球的中心做勻速圓周運動,所以他增加了一個輪來解釋這個東西,後來在解釋其他行星運動的時候,一個輪就不夠了,又加了兩個輪。這就是所謂的"輪中輪"。
托勒密的理論,以我們今天的眼光來看很顯然太複雜了,複雜的東西一定是不美的,所以後來人們把所有的輪都去掉了,變成了開普勒式的橢圓運動,結果變得極其簡單。
我們回到今天的超弦理論,認爲這個宇宙是10維的,但實際上我們人隻看到四維,那麽另外6維哪裏去了?
科學家會回答,另外6維蜷縮起來,所以你看不見。當我看到這句話的時候,我仿佛看到了托勒密的輪中輪的假設,太複雜了就不美了。
如果我們相信0維時空的話,也許這個宇宙有更簡單的假設。
愛因斯坦的廣義相對論是如何解釋引力的呢?我想這是到今天爲止人類思想最高光的假設,時空本身的彎曲創造了引力。
今天的物理學裏有個未解之謎,即光的來源和媒介是什麽。
如果我們足夠大膽、足夠冒犯的話,我們可否模仿愛因斯坦的勇氣,假設時空本身的振動産生了光,我們所在的這個時空本身是在振動的,那個振動的速度就是光速。時空本身就是以光速在振動着,這可能是光真正的來源。
我們繼續用隐含假設這個思維方式來前進,如果你說時空本身的彎曲,這句話必然有一個隐含假設,它是相對于什麽才彎曲?
如果時空是振動的,它又相對于什麽在振動呢?振動的屬性是不是也應該有一個種子?
我相信0維時空可以對此做出解釋,0維時空就是時空背後的背景,0維時空有兩種屬性:0振動、0彎曲,它們是0維時空世界觀裏的真實存在。有了這樣的存在之後,我們或許可以猜測,時空彎曲有了引力,時空振動有了光。
0振動是我們的頭腦完全無法想象的,我們給它起一個名字叫做流,流的本質是振動。
無限可能
0維時空有無限可能,而一個時空裏有且僅有一種可能性。那麽它是怎麽把可能性同步給不同時空的?要知道,0維時空是個絕對背景,但也需要一個載體實現同步。
如何理解同步?蘋果雲給了我很大啓發。在任何一個蘋果設備裏更新一張相片,都會同步到蘋果的其他設備上去,這便是因爲蘋果雲。
爲什麽0維時空有無限可能?請允許我這隻小螞蟻做一個大膽的猜想:
假設我們在三維時空線裏把可能性耗盡了,遇到一個卡點,完全在該道路上走不下去,這意味着在時空裏的可能性殆盡了。這時,我們絞盡腦汁,不知道如何是好。
但在平行時空裏,我們有兄弟、有姐妹,有無限的可能性。平行時空和平行時空之間如何關聯?當我們說無限多的平行時空同時存在于當下,這句話的物理解釋是,平行時空的無限多的可能性同時存在于當下的"流"裏。
是"流"把不同時空的可能性建立了連接。想想蘋果雲,當你手機裏更新了一個相片,iPad會自動更新,如果我們這條時空線的可能性耗盡了,我們也可以從别的時空找可能性,進而同步一個可能性過來,于是這條路就又通暢了。
不同時空中帶來不同的可能性,就好像《瞬息全宇宙》中楊紫瓊将不同時空中的個人天賦同步到一個人身上。這就是我們腳踩在一個全新的偉大的遼闊的世界觀之上,可以做的一個最壯麗的想象。
時間對我們的禁锢其實比空間更嚴重。0維時空,甚至能讓時間的禁锢松動。1979年愛因斯坦的同事約翰·惠勒作出了一個令人吃驚的思維實驗——延遲選擇實驗,也就是所謂的"惠勒實驗"。在惠勒的構想提出五年後,馬裏蘭大學的卡杜爾阿雷和其同事便證實了該實驗,實驗結果被解讀爲"我們現在的行爲可以影響過去"。
宏觀世界人們所遵從的因果律可能在微觀世界裏不大一樣,至少在微觀世界量子層面上,過去、現在和未來可能并沒有那麽大的區别。
這個結論十分大膽。我們經常有穿越時空的悖論:比如在倫理上的一個實驗,當你穿越回去,在你爸爸媽媽戀愛之前,你在過程中影響了他們的緣分,或許就不會再有你。
假如隻有時間一條線,這個悖論解釋不清楚。但是如果增加一個維度,0維時空增加一個參數,時間線并沒有改變,隻是改變了可能性,這件事似乎可以達到。
這句話我相信每個人都聽過:"過去、現在、未來同時存在于當下。"聽上去好像特别有威懾力,但是解讀起來就很費解。但如果我現在說,過去、現在、未來的可能性同時存在于"流",是不是就好懂了?
在"流"裏,過去、未來的可能性同時存在,可以在"流"裏流轉,我越來越認爲這件事情可能是真的。當你的腳真實地踩在0維時空中,那未來的可能性很有可能經過0維時空的"流",把這個可能性傳遞到過去,這個可能性會沿着時空線影響今天。
這句話背後的意思是什麽?我們經常有一種感覺,好像冥冥中有一個力量把我們帶到這個地方來,我們以爲這種力量是"神",是"上帝"或者命運。那個力量有可能就是你自己,隻要你在某一個時空點腳踩在0維時空裏,那過去、現在和未來的可能性于你而言,就是可以傳遞的。
有一個電影叫《星際穿越》,電影的情節是男主想要星際穿越尋找适合人類生存的星球,那時他的女兒墨菲9歲。墨菲一直感覺有個幽靈在跟她在溝通,她告訴爸爸這件事,但是爸爸不相信。之後,男主穿越時空之後無法再回到地球,滞留在了星際,其實這個幽靈就是被困的男主。
《星際穿越》裏最令我印象深刻的台詞是:"不是别人把我們怎麽樣,是我們自己,根本沒有神,我們自己就是神。"這句話的前提是我們腳踩在0維時空有無限多的可能性,可供我們重新選擇。
這部電影的顧問就是一名資深的宇宙物理學家,裏面大部分的物理設想都有理有據,也是我十分認可的。但是我仍然覺得,在0維時空才能實現這樣的效果。
在《瞬息全宇宙》裏,楊紫瓊可以通過不同時空傳遞天賦,作爲一部電影,這樣的設定很精彩,而站在物理學的角度看,我同樣相信過時空、過去、未來之間可以傳遞信息。
有一天晚上,我想到這件事情的時候,感到很激動。因爲我們人生當中總會有一些事情像是莫名其妙發生的,就像"命運"、"宿命"這類的說法。我的生命裏也發生過一件莫名其妙的事情。
12年前我創業失敗後,本應該繼續創業,或者去做投資人。結果命運似乎給我開了一扇窗,我到了中歐,做了教授。
我有時在想,也許那扇窗的開啓就是爲了讓我做混沌Light這件事,混沌Light的底層世界觀就是0維時空,是真實的0維時空,不是頭腦中的0維時空。也許未來的我給2011年的我提供了一個可能性。我相信這種可能性在每個人的一生當中多次出現,我們經常稱它爲命運,你可以選擇,你可以不選擇,幸運的是我選擇了。
如果這樣理解命運,我覺得有趣得多,我們的自由意志會大很多。而這一切其實都根植于物理學,我會覺得很溫暖,很實在。你隻要自己腳踩在0維時空上,你就是自己的"神",因爲"神"就是可能性。
如果你問混沌Light和混沌學園最本質的區别是什麽,爲什麽我一定要把這些新的内容在一個新的學術品牌裏講?
答案是兩者的世界觀不同。
混沌學園的世界觀是相信有本體的存在,而混沌Light的世界觀又往前走了一步,認爲本體和現象同時存在于一個更加絕對的0維時空裏。所以混沌Light的世界觀就是0維時空的世界觀,也可以稱它爲一體性的世界觀。
如何理解一體性?這個世界上的世界觀可以說分三重境界:
第一重境界看山是山,看水是水,我們所看出的是現象世界,稱之爲此岸。
第二重世界觀是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我們看出了本體世界,稱之爲彼岸。
第三重世界觀我們稱之爲看山還是山,看水還是水,就是本體和現象合一可以相互轉換。如果本體和現象可以相互轉換,那很顯然本體和現象就不是那個絕對的背景,它們之下應該有一個絕對的背景,這個背景就是一體性世界觀。
這是此生我在以理入道這條路上追尋所看到最大的一種世界觀。
我們在探索流裏面的流,我們在創造流裏面的流,我們在生命流裏面的流,全部存在于那個最大的一體性世界觀裏。
而我們目光所及的宇宙,你以爲已經極大了,但其實隻是那個圓錐體裏面的某一個切片。它本身在彎曲、它本身在振動,是因爲0維時空的振動和彎曲的屬性,讓現象世界振動、彎曲。
可能性是一種真實的存在
在這個背景下,我們把視線放回自身。設想一個場景,如果我們在這個時空裏卡死在某個方向上,該怎麽辦?
可能性的種子,它在時空線上會延展自己的可行性。當可行性被卡住了,實際上相當于可能性耗盡,我們或早或晚會遇到這樣的狀态。但我覺得這個描述方式有一種二元對立,我們在流世界觀裏面,其實我可以換一種方式來說。
可能性和可行性是不可分的,出現破局點是因爲有了可能性,可能性在不停地上升,到某一個拐點以後下降,一直到極限點,就卡死了。
卡點,是流推給我們的信号。通常我們讨厭問題,讨厭卡點。我的一個同事說我不喜歡談卡點,天天在公司裏遇到各種各樣的問題已經煩死了。我們把問題,把卡點當作麻煩,但經過N次實驗和實踐,我現在越來越喜歡卡點,在這個語境裏面,當我們聽到一個人說我卡死了,它反而是指向可能性的一個強烈的信号。
流本來就存在,有一個大石頭把它堵住了,石頭挪開水不就流動起來了嗎?所以卡點是給我們的信号,所以我們越來越喜歡卡點,不卡不流,小卡小流,大卡大流。
面對卡死了的時候,大多數人對他還有執念,我們拒絕接受0可能性,但也就拒絕了無限可能性的發生。
一個真實的例子
我想舉一個當下的例子。今年9月2日,大課開始售票,加上預售,當時隻售出了1600張,半年之前的春季大課有3600張,所以我們不需要來假裝,每天售賣的情況的的确确很糟糕,甚至可以說慘不忍睹。大課9年我們從未遇到過這種境況。
于是受過探索流訓練的我,第一時間就做出了一個判斷,大課卡死了。
如果我不做一點什麽,混沌Light沒有出生就"胎死腹中"了。如果把混沌Light當作我的第二事業平台的話,毫不誇張地說,這個新事業那一天,就遭遇到一次生死攸關的考驗。
所以我們在遇到困境的時候,的确會發現當事情卡死的時候,其實是人被卡死了。我發現我的團隊,包括混沌總部的團隊以及混沌分社的團隊,我們在這個過程當中完全被凍僵了。
每個人都非常努力,一對一去聯系同學,過去所有的辦法全部拿出來用,但是最後大家的感覺是無能爲力。那一刻我特别心疼我的團隊,就像一個小動物遭受一個巨大的難以抗拒的恐懼,全身僵住了的狀态,完全動不了。
這也不是這個事情的根本原因,我們繼續去呼應,如果說人被卡死了,那是被什麽卡死了呢?人可能是被既有的限制性信念卡死了。正如混沌上海分社的社長說,我們是被過去的經驗、過去的模式、過去的成功卡死了。
大家昨天聽我講人工智能,今天早上聽我講物理學,明天下午聽到我講哲學,在這三天,我換了三個學科,用三個面向來講混沌Light,你需要理解0維時空,你需要理解可能性是個真實的存在,而所有這一切又必須在商業語言上進行解釋,因爲我們一直以來面對的是商業人士。所以大家一時之間根本找不到一個更大衆的語言來向所有人去解釋,選擇任何一個面向的語言,都會把另外一個面向其他的人給拒絕開來。
這次大課是混沌的第9年大課,但它同時是混沌Light的第一年大課。
這一次大課發生了質變,這個最大的質變是一種世界觀的改變。然而,我們卻依舊在用過去的模式來做這次全新的大課,大課尚未出生就被舊的定義捆死。我作爲講者在用舊的眼光在看它,大課的導演策劃團隊也在用舊的眼光和定義在看它,其他同事也都是如此。這其中,甚至還存在着一些二元對立,我們試圖用一個對待存在9年的近乎成人的眼光來看一個尚未出生的孩子。
我們的總策劃在跟團隊進行探索流的時候,一個四十幾歲的大男人失聲痛哭,他說,怎麽能讓一個孩子向成人的世界去證明他是誰呢?我們用定義禁锢了大課。
當我明白這一切之後,我知道接下來我要做什麽。首先既然混沌Light無法定義,我何必要定義它,我能做的就是給大課松綁,我想起周星弛《功夫》裏面的一句台詞,"放開那個女孩兒",這句話一次又一次的出現在我眼前,所以那一刻我決定放下我的執着,轉過來去看見大課,以大課的方式做大課。
如果大課講的内容是創造,我就用創造的方式來做大課,和大課一起做大課。我想這是關鍵的轉折點。在我們團隊裏反複出現這句話,看見大課,你要怎樣就怎樣。
這就是大課卡住的故事。
如果我對剛才的故事用一個新模式來表述的話,隻有兩個字,呼應。
我去呼應,你要怎樣就怎樣,你想講什麽就講什麽,你想怎麽講就怎麽講,你想幹什麽就幹什麽。
這個呼應讓一個全新的可能性出來了,但是這個可能性必須去做才能真正呈現出來。
我知道我原有的團隊非常努力、非常勤奮,對于混沌,對于混沌大課,在過去8年他們做得非常成功。但是,這個團隊确實面臨一個非常棘手的問題,對混沌Light并沒有達到底層的理解,所以使得對大課的定義和大課本身變成二元對立,這是脫節的。
于是我需要做出一個決策,換一個理解混沌Light、懂混沌Light的全新團隊來做這件事情。
當時離大課隻有18天了。
當我把這個想法說給我的同事聽,很顯然在可行性上這件事情風險極大,因爲混沌Light的專職團隊,沒有任何人能接過去,就算我找新團隊,我都不知道找誰。
但是不知道爲什麽我突然很有勇氣,對我的同事說,大課現場站在講台上的那個人是我,如果出現尴尬、意外、風險也是我來面對現場的所有人,我都不怕,你怕什麽呢?
現在回想起來,我和我的同事做了一個了不起的決策。當時來看,可能性是0,但你必須邁出這一步,才能讓X軸的可行性轉起來。
9月2日9點,我發現了這個問題,其實我也就用了僅僅3個小時的時間,在心裏躊躇完畢。在當晚11點多的時候,我們打出第一個電話,打給了費烨。他隻是混沌Light的同學,并不屬于混沌Light的團隊,我如實告訴費烨,大課遇到卡點了,我想組建一個全新的理解混沌Light、懂得混沌Light的團隊來做這件事,但是我不知道找誰,我也不知道怎麽做,你願不願意牽頭。
這非常奇怪,我們的總制片費烨,半秒鍾的猶豫都沒有,應聲而出。我打電話的感覺,就好像是這個哥們兒一輩子在等這個電話一樣。
所以這件事情從可能性到可行性上,關鍵的轉折點就是給費烨打了一個電話,然後他說我接。
其實我給費烨打這個電話之前,我都不知道費烨是做什麽的,但是我知道他是一個超級連接者,果然,費烨展示出來一種結構性的領導能力,這種領導能力我完全不具備。
之後,他迅速的組建了三個團隊,每個團隊下面又組建了小團隊。第二天12點半,全部團隊集結完畢。費烨的團隊展示出了一種無邊界組織的感覺,他的指揮像藝術一樣,令我羨慕不已,我從他身上學到了很多。
我們打的第二個電話是給總導演蔡靈美。大家可以想象一下,整個大課活動,現場工作最累、最容易出問題。我們組建了小團隊之後,說誰願意做什麽分工自己說一下。靈美自己在群裏說,現場導演制作這個工作我接了。
星期天開完會,星期一她就組建了團隊,星期三來現場考察,星期四跟我們講策劃案。
星期三她來看場地時,我電話裏跟她說,我們要用大課的方式來做大課,和大課一起來做大課,你不要加任何東西,你隻是感受大課是什麽,然後把它呈現出來。她說:"我在那個場地,看見了一個白衣少年。"
現在爲止,我都不知道她是怎麽做到的,隻用了三天時間就做出了一個策劃案,我們小團隊所有人都在聽,在呼應,尤其是當她講到白衣少年這個詞的時候,我們意識到這個味道對了。這句話把我們所有人都打住了,像一個信号進入流中。
其實,昨天晚上的流火之夜,以及今天晚上的星空派對,都是上周日才定下來的,這就是混沌Light想要的。過去,混沌Light想帶給大家的是課,而今天,課已經不足以表述這個場域了,所以晚上的活動出來後,我知道混沌Light的靈魂已經在了,這就是混沌Light想給大家的禮物。
中間的時候,靈美問我:"教授,選我你不害怕嗎?"
我是挺害怕的,因爲到現在我都不知道靈美是做什麽的,但是好像混沌Light裏經由她我看見了自己,否則爲什麽我敢這麽冒險?把一件非常重要的事交給從未合作過的人呢?
大課的總策劃是李顔,就是寫"18天創變生存式實驗"這篇文章的人。李顔發現混沌Light困于定義,李顔特别愛混沌Light,比我都愛,他講起混沌Light滿臉通紅。所以,發現混沌Light即将被困死的時候,他決定反轉方向,如果大家不知道混沌Light是什麽,我們陪伴大家看見混沌Light。
有一個轉折性的轉變,來自李顔的洞見:我們已經有1600人了,就不要再想着額外的800人,我們應該好好的服務看見的1600人就好了。所以,我們第一次有每天晚上的直播,這是從未有過的,我們還會做大課之後的課後課,隻爲一件事情——服務相信混沌Light,相信大課的1600人,到今天已經是2000人。
轉念一想,一個新生兒的出生宴,能有2000人來參加,已經非常了不起了。所以,李顔号召我們加倍對這2000人好。
還有一個團隊是我們的總宣發——李想團隊。李想對我們的幫助極大,因爲我是一個"不說人話"的人。李想是一個"說人話"的人,我說不清混沌Light是什麽的時候,她逼着我問。李想對我最大的幫助是幫我拈出了創造這個詞,我知道混沌Light跟創造有關,但是我從來沒有把創造這個詞正式拈出來,是在李想的逼問下,我才發現,其實混沌Light隻做一件事情——創造。
我想,我們組建這個小團隊的最大意義,不在于增加太多的人,而在于我們敢于把這個可能性付諸實際的時候,它就會變成可行性,一個新的可能性,這就是創造。
我借混沌Light卡死了這個鮮活的案例,真實的案例,還在情緒裏的案例,解釋了探索流。
講了9年大課,第一次大課本身成爲大課的案例。
回想過去的18天,其實我是有很大後怕的。如果在9月2日那一天,我沒有認識到大課被卡死了,沒有看到事情被卡住了,或者當我認識到事情卡住了,我沒有繼續去發現其實是人的信念被卡住了,或者是團隊的模式被卡住了,而我又沒有敢去做那個行動的話。其實今天這個大課已經不在了,我相信混沌Light恐怕也會不在了。甚至也許我自己恐怕也會被永遠地卡住了。
反過來想,它又給了我特别大的勇氣。過去一個月類似這樣重大的決定,我至少做過三次。如果沒有流的世界觀作爲支撐,任何一個決定我都不敢做。在流的世界觀裏,我明确地知道背後有一個力量在推着我。
所以,你現在問我:"你相信流嗎?"我相信流。我願意用我的身家性命去相信流的存在,我相信我遇到的卡點就是流同步給我的信号。當這個卡點成爲可能性的時候,流就更加清澈了。這個過程,是今天我要送給各位的一個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