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HistoryExtra
利維坦按:
納粹的 " 生命之泉 " 聽起來純潔無比,但其實背後的冷血與殘酷很容易讓人聯想到美劇《使女的故事》(The Handmaid's Tale),《使》雖然是部科幻題材的電視劇,但故事的設定和納粹當年十分類似:女性是男性的附屬品,且根據法律,女性僅能從事非常少種類的工作,這些少數擁有生育能力的女性被稱為使女,應被分配到基列國統治區的家園中,讓男主人得以與使女行房,為家園中的男主人與女主人生育下一代。
在網易雲音樂搜索【利維坦歌單】,跟上不迷路
我們有一個新号【利維坦行星】,可以關注
每每聚焦于納粹及其同黨所犯下的滔天罪行,近百年之後的世人仍毛骨悚然。在這樁樁件件中,有一個不太為今人所知的納粹計劃:為打造所謂的純種雅利安人,數十萬兒童被綁架,數萬人猶如工具般被納粹炮制出來。
鼓勵生育的方法不計其數,但最為令人匪夷所思的方式之一是讓成千上萬名妙齡女子自願居于特殊生育機構中,心甘情願為祖國履行職責。下面,我們将來講述這個鮮為人知的、充滿悲劇色彩的 " 生命之源 " 故事。
一戰之後,由于各種原因,德國的情況并不好。與本文最相關的問題是,戰後十年間,出生率暴跌了約 43%。原因之一是,德國有 200 多萬年輕男子死于戰争,其中大部分都正處于成家立業的年紀。不消說,這是一個大問題,再加上從社會層面來看,當時非婚生子會招緻極大的污名,這一點對人口增長也無甚助益。
德國高級軍官當時估計,全國每年大約實施了 80 萬例流産手術。雖然對于其中的大部分人,納粹毫不關心,但也有約 10 萬例是他們不希望堕胎的,因為其認為,這些孕婦是有生理價值的,她們血統純正,至于是否結過婚則無關緊要。
" 德意志母親十字獎章 "。該獎章分為三等:銅質、銀質和金質,頒發對象是品性正直、具有典範母性并作為母親生育至少四個子女的德國婦女,該勳章的授予對象後增加至所有德意志裔人,例如奧地利和蘇台德地區的的德裔婦女。© LVR-Industriemuseum
為了解決生育問題,希特勒及其同黨極力鼓勵符合特定條件的德國女性懷孕,讓他們的男人揮灑汗水,直至女性孕肚突起。1938 年 8 月 12 日,希特勒設立了 " 德意志母親十字獎章 "(Mutterehrenkreuz),我們可以肯定地說,這些德國人和荷蘭人一樣,手指随意在鍵盤上亂敲一通,就稱這些字母的組合實際上是一個單詞。這個詞還被賦予了含義,即德意志母親十字獎章。我們看穿你們了,說德語和荷蘭語的朋友們!
1940 年,佩戴有 " 德意志母親十字獎章 " 的母親及其一家。© Deutsches Historisches Museum
無論如何,設立該獎章的目的是讓符合條件的已婚婦女不是在生孩子,就是在生孩子的路上,将她們塑造成一把把專門用于造人的 MG3 機槍。為此,該獎章還分三種類型,金獎、銀獎和銅獎。據說其實還存在第四種——鑽石獎,獎章的納粹萬字紋上嵌有鑽石,不過獲此獎章的條件不得而知。曾有一名獲過此獎章的婦女成功生下了 16 個孩子。如果想拿金獎,就需要生下至少 7 個孩子,銀獎則是 6 個,銅獎是 5 個。
其他一些基本要求為,孩子的父母都得是德國人,是純正的雅利安人血統。母親必須有着賢妻良母的特質,才有資格獲獎。此外,所有的孩子不能夭折。
一對夫妻在納粹萬字符前為他們的孩子接受洗禮。© Medium
獲獎者除了獲得獎章,還有各種各樣的特權和榮譽,她們就像祖國的戰士一樣備受尊敬。例如,希特勒青年團的成員會訓練有素地向獎章獲得者敬禮。《青年詞彙:1935 至 1945 獨裁時代的國家社會主義詞彙》(Youth-Glossary National Socialism- Terminology from the era of dictatorship 1933-1945)一書中曾有這樣的說法:" 她們總是享有最好的一切——住所、食物、衣服還有孩子的教育。在公交車或者有軌電車上,老人甚至得給她們讓座。她們如同皇室成員,衆人皆緻以最高敬意。她們無須排隊,肉店裡最好的肉都進了她們的菜籃。"
值得一提的是,如果她們對孩子不管不顧、出軌或者不再扮演一個 20 世紀中期德國人眼中的好妻子、好母親,那麼獎章将被收回。
德國少女聯盟(Bund Deutscher M ä del)成員的集會。© Medium
這隻是促使本國那些想要生孩子的納粹黨人多多生育的措施中的小小一環。大屠殺的鼓動者、黨衛隊的頭頭海因裡希 · 希姆萊(Heinrich Himmler)在空閑之餘竟還想出了鼓勵年輕女性淪為黨衛隊士兵的生育機器的辦法,生下之後便把孩子搶走,把他們交給富裕的雅利安人家庭撫養。他還提出了一個自認了不得的點子:綁架其他民族的孩子,将那些血統純正的送給德國人撫養,其餘的直接殺掉或用作實驗工具。真是喪心病狂的希姆萊!
為何他選擇黨衛隊士兵作為計劃的實施者呢?因為在他看來,他選擇的士兵都是血統純正的雅利安人。他提及:" 我們就像苗圃園丁,試圖讓那些被摻入次等血統、被玷污的優良品種重新恢複往日的矜貴。我們從植物選種的準則出發,将那些不夠格成為納粹黨衛軍的男人通通篩掉。"
諷刺的,大權在握的希姆萊本人實際上并不符合自己設定的标準,不過此處暫且按下不表。
1938 年 3 月 6 日,海因裡希 · 希姆萊和坐在他膝上的女兒古德倫(Gudrun)觀看柏林的一場室内體育表演。© AP
1931 年,他甚至要求每一個想要結婚生子的黨衛隊成員提供文件,以證明自己和女方家譜中從 1800 年至今的族人都屬于雅利安種族。如果他們無法提供,就會被趕出黨衛隊。符合條件的小家庭将被鼓勵生至少 4 個孩子。
經過此番審查,希姆萊已經有一批血統純正的男人了,現在隻差女人和孩子了。1935 年 12 月 12 日," 生命之源 "(Lebensborn)計劃啟動了。
1936 年 9 月 13 日,希姆萊向黨衛隊大緻說明了這一計劃的内容,就 " 生命之源 " 及其目标提到了以下幾點:" 支持具有種族、生理和基因優勢的多子家庭;黨衛隊種族與移民總局對孕婦家庭及族譜進行全面審查後,安置和照料具有種族、生理和基因優勢的孕婦,讓她們生下具有優勢的孩子;照顧孩子;照顧孩子的母親," 他還提到," 成為‘生命之泉’組織的成員,是每個中央安全總局領導的光榮職責。"
1936 年在慕尼黑附近的一個小村莊開設了 20 多所 " 生命之泉 " 中的一所,1941 年第一家海外機構在挪威開設。© Messy Nessy Chic
作為福利,黨衛隊成員的妻子可以使用 " 生命之泉 " 機構的分娩設施和其他服務,不過 " 生命之泉 " 也對其他孕婦開放,不管她們是否已婚,隻要她們和腹中胎兒有着優良血統就可以入住。
如前所述,這被視為一種遏制非婚女性堕胎的手段之一,至少對于那些有着純正血統的非婚女性來說是如此。在這一點上,享受 " 生命之泉 " 服務的女性中,約有 60% 為未婚女性。
從很小的時候開始,這些孩子就在 " 生命之泉 " 機構中成長,接受納粹的意識形态教育。© picture-alliance / Mary Evans Pi
" 生命之泉 " 機構中蹒跚學步的孩子。© History Collection
但光靠這些仍無法達到納粹的期望,所以他們決定更進一步。他們一方面招募願意以匿名方式與黨衛隊成員結合生子的女性,另一方面又從已征服的土地上搶奪他們想要的孩子。
我們一會兒再來說大規模搶劫、謀殺兒童,以及兒童集中營的事情。現在,我們先來詳細地了解一下造人計劃,讓我們轉向希爾德加德 · 特魯茲(Hildegard Trutz ) ,聽一聽她的親身經曆。
特魯茲曾是納粹的堅定擁護者,也是德國少女聯盟訓練出來的一員。她表示,就像家鄉的男人一樣," 我曾為阿道夫 · 希特勒和更好的德國而瘋狂。"
請注意,特魯茲金發碧眼,正是典型的雅利安人形象。她還提及:" 我被指定為完美的日耳曼女性形象,腿長身長,有着适合生育的大屁股和陰道。"
希爾德加德 · 特魯茲。© Wikimedia Commons
當時是 1936 年,特魯茲剛剛畢業、初出茅廬,對于未來該做什麼一片茫然。這時,德國少女聯盟的負責人建議:" 為什麼不為元首生個孩子呢?德國最需要的就是血統純潔的孩子。"
她這才了解 " 生命之泉 " 項目,她一旦通過背景審查,就能成為黨衛隊軍官的生育伴侶。在這個過程中,她的需求将被滿足,而且是在為國家做很重要的貢獻。
多年之後,她提到這一點:" 那聽起來太美好了。" 為了不讓父母擔心,她說她要去上國家社會主義的課程,并将住在機構裡。那個機構其實是位于巴伐利亞的一座城堡,她和幾十個同樣接受過嚴格審查的女孩住在那裡。她說這一階段的審查主要是證明父母兩個家族中的曾祖父母皆為雅利安人。
" 整個地方都由一個教授負責,他是身居要職的黨衛隊醫生,我們一到那裡就要接受他全方位的檢查。我們要做出法定聲明,确認家族中沒有任何患遺傳病、酗酒或患智力障礙的人。"她們還必須簽署一份協議,同意她們生下的孩子将是國家的财産,在給合适的家庭撫養之前,将被送去教授納粹意識形态的機構。
女孩們生活的地方較為豪華,基本應有盡有,城堡中甚至還有電影院。特魯茲回憶道:" 食物是我吃過最好吃的,我們不用工作,仆人一大堆。"至于那些生育伴侶,她提及:" 他們全都又高又壯,金發碧眼。我們有一周的時間選擇自己中意的男人,我們必須留意他頭發和眼睛的顔色是否和自己的一樣。選好人後,我們必須等到月經後的第十天與他見面。"
1940 年,一名護士懷抱一名 " 生命之泉 " 計劃下誕生的嬰兒。© Alexander Historical Auctions
雙方都不知道彼此的名字,這個過程是完全匿名的。這裡有一點要說明的是,被選中的黨衛隊軍官不僅有單身的,還有已婚的,他們的理想特征被征用,為國家和種族貢獻一半的遺傳基因。在女孩月經結束後的第十天,女性先經過體格檢查,再去邀請未來孩子的父親進入房間共享一段私密時間。
她說:" 孩子的父親和我都堅信不疑,我們所做的事情意義重大,我們既無半分羞愧,也無一絲顧慮。" 她還提到與她共度良宵的男人都十分迷人,但看起來也極為木讷。連續三天他們都在一起共度良宵,但除了她之外,男人還得抽空去别的女人房中,隻因還有别的女人也同時看中了他。很快,特魯茲就發現自己懷孕了。
一旦确認此事,她就被送到産院等着孩子出生。至于分娩過程,她提到:" 不是件容易事,品質優良的德國女人都不會想到用人工輔助技術,比如打止痛針,隻有堕落的西方民主國家才會幹這種事。"
在孩子被送走之前,她有兩周的時間和他待在一起,之後她就再也沒見過他了。
這次經曆似乎并沒有給她留下精神創傷,之後她還考慮再為祖國奉獻一次。不過,她很快在現實世界中認識了一位軍官并嫁給了他。她說,當她告訴他自己為國家所做的貢獻時,她很詫異地發現他其實并沒有多高興。不過,他倒是承認她隻是在履行義務,所以一切往前看吧。
對于她的孩子和其他 8000~20000 個被如法炮制的孩子來說,命運是不幸的(順便說一下,相較于該計劃一開始的造人目标,大概還少 3000 萬人)。特魯茲不曾知道這個孩子遭遇了什麼,如果參考大多數 " 生命之泉 " 項目中孩子的命運軌迹,戰後他的生活很可能不會像我們現在的生活這般好。
一位來自羅茲(Łó d ź,位于波蘭)的年輕女孩的三張照片,她在 " 生命之泉 " 計劃下被慕尼黑的一個家庭收養。沒有找到關于她背景的進一步文件資料。© Instytut Pamieci Narodowej
不論如何,盡管這一切在道德上存在争議,但至少對參與其中的成年人來說,雙方基本都是出于自願。雖然有些人并非完全自願,被制造出來的孩子當然也談不上自願,但至少在大多數情況下,成年人沒有被迫做這些事。需要注意的是,許多黨衛隊軍官之類的人在被征服的土地上與外國女人生了孩子,其中有些被認為是将來德國的 " 鐵軍 ",在某些情況下也會被帶走,這讓我們得以看見 " 生命之泉 " 計劃的另一面。
如前所述,這些造人機構并未生産出足夠多的孩子,因此,從德國人攻占的土地上搶奪那些有着種族價值的孩子似乎也是一條路。
希姆勒可能會說:" 很顯然,在這麼多民族之中,總有一些是種族優良的。因此,我認為把他們的孩子帶離原來的環境,讓他們和我們待在一起是我們的責任。如有必要,可以偷搶。我們要麼将血統純正的人變成我們的一份子,讓他們為我們所用……要麼就毀掉他們。"
他也提到了這整件事,他們應該 " 将(孩子)交給合适的教育機構或德國家庭養育。孩子的年齡不能超過 8 歲或 10 歲,因為隻有小于這個年紀,我們才能徹底改變他們的國民身份認同,這才是真正的德國化。" 實現這一目的的前提是讓他們斷絕親緣關系。孩子們會有德國名字,他們的戶籍将由特别辦事處管理。
雖然各個國家都有孩子被搶奪,但波蘭顯然首當其沖(在很多方面,波蘭都處境尴尬,例如納粹和蘇聯都給其造成巨大影響)。被搶走的孩子多達 20 萬,遠遠超過其他任何一個國家。
波蘭茲蓋日(Zgierz)附近納粹德國勞改營中的波蘭兒童。© Wikipedia
這些孩子一起被送上火車,運往各個地方。需要說明的是,他們并不算被優待的對象,食物也不是一定會有的,成千上萬人在抵達目的地之前就死掉了。
除了可能會被送往奧斯維辛等我們熟知的地方,他們還可能被送往一個被稱為 KZ 集中營的地方,這是為孩子——尤其是波蘭孩子而建的,他們有的隻有 2 歲,大部分被迫做童工,其他一些則被當成實驗對象或被殺掉。
至于那些被視為潛在優質對象的孩子,他們會被送到選拔營(Kindererziehungslager),在這裡接受 " 質量篩選 "。納粹不僅會審查孩子們的種族,還會進行各種各樣的醫學和心理檢查,就連頭骨形狀、是否有胎記、胎記大小等都被考慮在内,并給他們的可取程度打分。最後,他們被分成三組:優質的,一般的,劣等的。
根據分數的不同,他們被送到黨衛隊軍官的家裡,或者寄宿學校,抑或集中營。至于那些具有 " 生理價值 " 的兒童,他們随後會被灌輸納粹意識形态,獲得新的德國名字,被強制學習和講德語,如果做不到或者不服從,那麼就會被狠狠懲罰,甚至會被送到集中營。至于那些幸運兒,納粹告訴他們的是,他們現在要和新家人生活在一起,原因很簡單,那就是他們的父母已死亡。
至于那些 " 劣等 " 孩子,奧斯維辛集中營裡有一份文件提到,有幾百個這樣的孩子被注射了緻命的石碳酸," 他們都不會等到他咽下最後一口氣。在他仍處于痛苦之時,兩個人擡着他的胳膊把他拖走,扔進另一個房間的屍體堆中,接下來,下一個受害者坐在了凳子上。"
讓我們再看下戰後餘波,看看 " 生命之泉 " 的孩子們在戰後遭遇了什麼。随着戰争接近尾聲,納粹敗局已定,記載這些孩子原國籍的文件以及 " 生命之泉 " 項目信息的資料大部分被銷毀,以防同盟軍得到它們。
不幸的是,這意味着無數被綁架、被生産出來的孩子沒有機會回到真正的家人身邊,最終隻有 10% 的人得以回家。此外,就算這些幸運者和親人團聚,這件事對于他們來說又造成了新的創傷,畢竟當時他們已經和新家庭生活了好幾年,對于原有生活、親生父母及其他親人幾乎沒有記憶。因此,将他們與新家庭剝離實際上是有違其意願的。
不過,也有一些人最後得到了稍許圓滿的結局,比如吉塞拉 · 海登裡赫(Gisela Heidenriech),她的母親曾是 " 生命之泉 " 項目的秘書,在此期間與一個黨衛隊軍官相戀,最後在機構中生下了她,并最終獲得允許能夠繼續撫養她。在戰争結束後,吉塞拉忍受着人們叫她 " 黨衛隊雜種 ",但她最後得以與父親團聚,她忽視他的身份和過往,隻是說着:" 我第一次見他時是在站台上,我跑過去抱住他,我腦子裡隻有一個念頭——‘我有爸爸了’!"
如前所述," 生命之泉 " 項目制造的孩子的人生十分坎坷,尤其是在挪威和德國,他們被大規模排擠,他們和父母遭受侮辱,據稱女性有時被毆打,頭發會被強制剃掉,否則社區會竭盡所能将其趕出去。除了 " 生命之泉 " 的那些孩子,德國士兵和外國女性所生的孩子也會在各自的生活中遭遇同樣的白眼。
挪威大概有 12000 個 " 生命之泉 " 的孩子,有些在戰後被送往精神病院,還被強制送往其他國家。霸淩和虐待對于他們及其母親來說似乎是家常便飯。有些人為了逃離這一切而離開挪威,最有名的例子是一個叫安妮 - 弗裡德 · 林斯塔德(Anni-Frid Lyngstad)的小女孩。
安妮 - 弗裡德 · 林斯塔德與她的父母。© Find a Grave
她的母親辛尼 · 林斯塔德(Synni Lyngstad)在 19 歲時和一名德國軍士阿爾德雷德 · 哈斯(Aldred Haase)結合并生下了她。在戰争即将結束時,哈斯離開了挪威的家回到德國,年紀尚淺的辛尼因為和德國士兵生了孩子而被視為通敵者。為了避開惡劣對待,安妮 - 弗裡德的祖母阿爾丁(Arntine)帶她去了瑞典,辛尼不久也來到瑞典與她們團聚,但最終因腎衰竭于 21 歲死去。20 年之後,當初的小女孩成了 ABBA 樂隊的主唱之一。
21 世紀初,一些 " 生命之泉 " 的孩子将挪威政府起訴至歐洲人權法院,因為政府涉嫌參與了對他們的虐待,盡管敗訴,但他們最終還是得到了賠償金。
文 /Daven Hiskey
譯 /Yord
校對 /Rachel
原文 /www.todayifoundout.com/index.php/2022/12/the-women-who-were-used-for-breeding-by-the-nazis/
本文基于創作共享協議(BY-NC),由 Yord 在利維坦發布
文章僅為作者觀點,未必代表利維坦立場
往期文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