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繼科因債務問題洩露 3 條女明星私密視頻的事件,沖上熱搜。
據記者李微敖爆料,2019 年,武漢的 S 先生向張繼科讨債,張繼科前後将 3 條景女士的私密視頻,發給了 S 先生。
S 先生轉而向景女士讨要張繼科的欠款,并向她發送了張繼科的欠條、護照等圖片,其中包括 3 條私密視頻,及一張視頻截圖。
随後景女士報案,S 先生在 2020 年 2 月被抓。當年 12 月,法院一審判決:S 先生犯敲詐勒索罪,處有期徒刑 7 年,并罰款 5 萬元。
2023 年 4 月,事件曝光後,無辜的景女士被推上風口浪尖,成爲最大受害者。
而景女士的反擊,也赢得網友的認可。社交平台下的一條留言:" 我就在這站崗,我看誰敢犯賤 ",被點贊超過 50 萬次。
事件背後,是越來越多的女性,在遭遇黃謠、敲詐、污蔑時,勇敢反擊的故事。
該羞恥的,不是她們。
2023 年 3 月," 蘇州大學通報男生 P 圖造女生黃謠 " 的話題,引爆輿論。
女生在社交平台發文稱:" 曾經的高中同學兼曾經好友,造我的黃謠、發布其聲稱與我有關的淫穢圖片視頻,并将我與另一名高中同學 A 的朋友圈圖片發到了色情網站 xx 社區。"
她從得知自己被造謠,到找到造謠男生并收集證據、成功舉報,共花費 6 個月。涉事男生因傳播淫穢物品罪被判定拘留 10 天,并被學校開除學籍。
很多網友都在爲女孩維權成功感到開心,更多評論卻在分享自己遇到的各種各樣被造黃謠的經曆:
中學時期喝酸奶舔奶蓋,被同學調侃 " 你很會舔吧 ";大學時期穿上自己漂亮短裙拍照,收到朋友圈評論 " 出去賣的 ";工作後,因爲認真負責,深受老闆重視,又有人竊竊私語 " 和領導睡了 "……
最近熱映的電影《保你平安》裏有句台詞是這樣說:" 當你張嘴說一個女人是小姐的時候,不管她是不是,她都已經是了。"
電影《保你平安》劇照
無孔不入的黃謠,肆意侵入女性的每個人生階段,并将她們的生活攪得亂七八糟。
我們找到三個被造黃謠的女孩聊了聊她們的故事。她們有人是因爲中學時期染了一頭不顯眼的棕黑色頭發、有人是因爲長得漂亮、有人是因爲在社交平台上發表了熱點新聞的個人見解。
任何事情都可以成爲被造黃謠的起點。
她們迷茫過、痛苦過、自我懷疑過,但逐漸意識到,錯不在自己,該反思的也不是自己。她們伸出雙手,接住自己的脆弱,也接住面對黃謠的勇敢,開始反擊。
以下,是她們的自述。
我叫小 Z,今年 23 歲,謠言從我高中時期開始傳起,并且經久不息。
很長時間我都生活在少有煩憂、鮮花擁簇的烏托邦世界——我性格内斂乖巧、學習努力上進、父母和睦溫柔。我以爲自己會一直這樣平靜且幸福地生活下去。
直到高中,用來隔絕不快樂的玻璃罩被數不盡數的謠言擊破。
來到高中的第二個月,和我關系不錯的男生朋友告訴我,全班都在傳我的謠言,他們寝室傳得最厲害,說我 "easy girl,很随便,公交車 "。
一堆我曾經聞所未聞的形容詞,被安在我的身上。
原因是,我的高中采取嚴格的軍事化管理,我又在清北班,大家看起來都乖巧聽話。而我做了一件不那麽 " 乖巧 " 的事——把頭發染成了不顯眼的棕黑色,在允許不穿校服的周末穿牛仔褲。
我性格内斂、學習認真,隻是有些愛美。但是我始終認爲,适當愛美是合理的,這不是 " 壞孩子 " 的烙印,而是人類追求美好的本能。
不過,在大家的流言蜚語下,我開始懷疑自己真的做錯了。請原諒那個時候的我剛從烏托邦出來,讨厭矛盾和沖突,下意識讨好所有人。于是我把自己的頭發染黑,也不再在周末穿牛仔褲。
可是大家對我的謠言仍然時不時傳到我的耳裏。
2023 年 2 月,因染粉色頭發被網暴的女孩自殺
到現在,我還會反複做同一個夢。高中的我穿着校服坐在烏泱泱的教室裏,周圍的同學交頭接耳地談論着有關我的種種謠言。
因爲我在班裏沒什麽朋友,所以始終無法跟進謠言的最新進度,隻能沉默地接受空氣中的不耐和壓抑。我努力将謠言常态化,在大家的竊竊私語聲中繼續算着數學題。
夢裏隻是虛無缥缈的謠言,夢外謠言已經轉化爲實體傷害高中的我。
某個室友開始頻繁找我說話,并且會反複詢問我和我男朋友的相處細節。沒有朋友的我把她的靠近當作同性友人的善意,慢慢向她分享我的生活。後來才知道,她接近我隻是爲了滿足窺私欲。
她在人擠人的食堂,和其他同學高談闊論我和我男朋友相處的所有細節。在她的表述中,我成了一個不知廉恥的婊子,得意洋洋地向她炫耀我的戀愛生活。
還有男生聽了傳言真的認爲我是 easy girl,對我實施騷擾。
許然是我學科競賽班的同桌,他在上課時試圖摸我的身體,我不想被老師發現于是輕輕地推開他,又被糾纏上。後排的同學看得一清二楚。傳出去,又是我 " 不知檢點 " 的另一佐證。
學校組織我們去其他城市參加學科競賽培訓,許然發微信讓我去他的旅館房間拿相關資料書。
過去後,他 " 啪 " 地一下把門反鎖了。那個時候我還沒有性啓蒙,對他的行爲十分不解,問他:" 爲什麽要鎖門?" 他也很驚訝,驚訝本應是 " 公交車 " 的我不知道現在要做什麽。
我們拉扯了十多分鍾,他最後還是讓我離開了,說:" 沒想到你這麽單純,算了,我不好下手。"
在離開房間的那一刻,我才意識到,就在剛剛,我差點掉入地獄。
同樣的事情在我和我的數學家教老師身上也重演過。
電影《少年的你》劇照
謠言經久不息地伴随着我。
因爲父母的關系我在高三轉校了,和我一起轉過去的同學在新的學校繼續散播我的謠言,并且愈演愈烈。
我在這個城市繼續念大學,雖然我幾乎沒參加任何校園活動,但是拖大學又同校的高中校友的福,整個學院都聽過我的名字。隻要我和男生走在學校裏,就會被拍照發到他們的讨論群。
畢業聚會上,傳播謠言的高中校友可能喝多了,突然站起來說:" 我給大家講一個故事。" 故事當然是我被編爛了的黃謠。我坐在她的對面,隐藏在沒有燈光照射的黑暗裏。
最近爆火的韓劇《黑暗榮耀》講述的内容有關校園霸淩,視頻上飄滿了觀衆打下的霸淩者的名字。或許霸淩者們傷害别人的記憶都不再清晰了,而被霸淩者仍然在承受痛苦的回憶。
高中畢業後我退出了班群,删掉了所有同學的聯系方式,仍然有高中男同學來添加我微信,抛下輕飄飄的 " 對不起 ",再邀請我一起拍視頻。
原來那些謠言這麽微不足道嗎?他們可以很快跨過去,但我不可以。
《黑暗榮耀》彈幕全是霸淩者姓名
因爲謠言,高中時男朋友和我分手。他比我先知道這些謠言,也知道很多謠言因他而起,卻在我需要安慰時漫不經心地說:" 這些都是謠言,沒什麽好在意的。"
幾周後他又因爲忍受不了謠言向我提出分手,留下最後一句話:
" 女生要自愛。"
這句話我試圖忘記、忽視,卻不受控制地在我腦中反複響起。
什麽是自愛?我究竟做了什麽事情不自愛?因爲我染了頭發?因爲我穿了牛仔褲?因爲我在别人性騷擾時沒能大力把他推開?因爲在謠言滿天飛時我不知道該向誰解釋所以保持了沉默?
作爲被害者的我,被提醒 " 要自愛 ",好像我所有的一切都是罪有應得。
我反複複盤高中經曆的一切,試圖找出我自己的問題,或許我不該穿牛仔褲,或許我該更勇敢。陷入自省漩渦好幾年我才意識到,或許該反省的不是我,而是他們。
小 Z 和朋友的聊天截圖
如今,我不敢也不願再表現自己 " 女孩 " 的一面,我穿黑色的夾克衫、化厭世臉妝容、玩密室時即使很害怕也不會尖叫。
我很愛現在的自己,我比以前更加強大,更不會爲無緣無故的謠言而難過。我慶幸自己終于成長,也會在某個夜深人靜遺憾我因爲 " 女生要自愛 " 這五個字,徹底損壞的柔軟。
我是清清,今年 22 歲,我經曆的所有無端羞辱,都因爲我很漂亮。
我很早就意識到自己是一個漂亮女孩,也很早意識到,漂亮在我所處的環境裏是原罪。
初中的我留着厚厚的劉海,戴着笨重的框架眼鏡,最大的标簽是成績好,因爲我每次都考年級第一。
即使這樣,仍有陌生賬号來加我 QQ,發過來的第一句話是:" 應該把你挂在貼吧裏,把你挂在牆上。" 我猜 TA 是我現實中認識的人。這莫名其妙的一句話,我完全看不懂。
直到第二天,TA 又給我發:" 你知道你有多騷嗎?" 那時我才意識到 TA 在罵我。
不久後,有男生找我表白。他是轉校生,長得很高,有點黑,氣質痞壞。他很直接告訴我他喜歡我,還會在經過我的座位旁邊時,摸我的頭。
我答應了他的交往請求,在網上接受了不知來源的無端謾罵後,我希望身邊有一個可以依靠的同伴。
不過,這個男生,在和我交往前,對我說做過和我相關的春夢。
當時我們全班一起跑操,他和其他同學一邊竊竊私語,一邊瞄我。我被看得頭皮發麻,大聲質問,你們究竟在說什麽!
他漫不經心轉過頭告訴我,我昨天做了你的春夢,夢到你非要親我,甩都甩不掉。
其他人一陣哄笑。
這是非常冒犯的話,但是在當時,對于缺乏性教育和兩性關系教育的我來說,一個很酷的男生對我說夢到我了,是一種恭維。
《西西裏的美麗傳說》劇照
交往後,我和他,以及他的朋友去看電影。在電影院,他試圖牽我的手,又開始順着手臂觸摸我。我很用力地推開他,但是因爲力量懸殊,沒能阻止。
當時對太多事情都過于遲鈍,換句話說,我隻是很膽小,所以沒能站起來離開。
回到家他給我發消息:" 要是他(指他朋友)知道我們兩個在電影院做那種事情,他怎麽想啊?"
我們?我惡心得想吐,他想把單方面的猥亵僞裝成情侶之間的正常親密行爲嗎?
很長時間我都試圖催眠自己忘記這些事情,仿佛忘記了,就沒有發生過。
再次提起是大二,我以爲我足夠強大去面對這件陳年舊事。我把這件事告訴我信任的研究生導師,他給出了我曾經設想過但是最不想聽到的回答:" 你當時爲什麽不走呢?"
潛台詞是,或許你也很享受。
清清大學匿名群
原來粉飾太平下的創口仍然潰爛不堪,其他人渾不在乎地一戳,就會流出血水。
大家會意識到輕飄飄、不負責任的謠言、污辱性話語,落在别人心上是難以消弭的中傷嗎?
高中一個稀松平常的下午,我和同桌因爲明星轶事捧腹大笑,坐在我前面的男生突然回頭,告訴我:" 你看着就很浪,很會玩,不愛學習。" 他說話的時候好像帶走了空氣,讓我呼吸逐漸變得困難。
那時我回了一個無所謂的點頭,試圖把他的話當成無傷大雅的玩笑。
不過,到了大學後,我每認識一個新的男生朋友,都會問同樣的問題:" 你對我的第一印象是什麽?" 我不可避免地去主動接受審視,并以此獲得自我認可。
我帶着這些中傷踽踽前行,說實話,我也難以判斷自己是否還在意、是否受影響、是否更勇敢。
清清照片
直到最近,我做了一個夢,夢到我回高中教室參加同學會。夢裏有兩個關鍵人物,一位是我的語文老師,一位是我最讨厭的男同學。
某次語文課上,我和同桌說了句閑話,語文老師突然停下朗讀屈原拗口的《離騷》,直勾勾地盯着我說:" 有些人以爲自己漂亮,不好好學習,以後隻能去西街(當地一條風俗街)找一個好老闆。"
讨厭那位男同學是因爲,有一次我穿了粉色襯衫和破洞牛仔褲去後門接水,經過他時我很熱情地向他打了招呼,他卻回:" 你好像站街的。"
當時我沉默應對了這兩件事,在夢裏我卻做了完全相反的選擇。
《悲傷逆流成河》劇照
夢裏,語文老師站在講台上,手裏有一堆匿名紙條,她随機挑一個抽人回答問題。
她攤開一張紙條看了一眼,習慣性翻了個白眼,撇着嘴說:" 這是一個戀愛問題,我就不念了,下課的時候自己來取。"
那個我最讨厭的男生和我隔着一個過道,身體向我傾過來,湊到我面前說:" 是你寫的吧?"
我很憤怒地低聲回他:" 不是我!"
說完覺得不過瘾,又站起來對着全班說:" 不是我!"
最後跑到講台上,在黑闆上寫下三個大字:" 不!是!我!"
那個讨厭的男生歪着頭看我走下講台,嘴角依然挂着嘲笑。
我走過去把他的頭往牆上撞,說,你媽死了。
夢醒了後我很開心,因爲我真正意識到,我就是一個又聰明又努力又漂亮且獲得很多愛的女孩,我在一個非常好的大學讀書,也有非常好的未來。
最棒的是,過去的那些話再也無法傷害我一點點了。
如果這個時候有人對我出言不遜,我會站起來說:" 不是我!" 并且補上一句:" 你媽死了。"
我今年 34 歲,當我在微博上收到某個陌生網友發來的一大堆蕩婦羞辱的粗俗話語時,我第一反應是要給他上一節法治課。
也許很多女孩收到侮辱性的話語會感到害怕、驚慌、無助,但是我已經過了這個階段。大量了解有關女性主義的書籍、電影、新聞和近十年的工作經曆都教會了我冷靜地處理這件事,合法維護自己的權利。
我先是注意到我在微博十多年前發的私人照片被一個陌生微博賬号翻了出來,他在下面評論了各種污言穢語。
我仔細檢查了我的消息提醒,發現他最先評論我的微博是一條我對熱點新聞的個人看法,和他的觀點完全不同。
我們是完全陌生的網友,因爲對某個熱點新聞觀點不同,他開始對我進行肆無忌憚的人身攻擊。
因爲他講話十分粗俗,我以爲他學曆較低,找了很多法律條文和相關新聞事件給他看,告訴他互聯網不是法外之地,要爲自己的言行負責。
沒想到他變本加厲繼續辱罵,我隻好求助警察,并且把報警的回執單發給他看。
或許他仗着自己用的是微博小号,我們沒有辦法直接查出他的手機号和個人信息,所以十分嚣張。" 都半個小時過去了,怎麽還沒接到我的電話呢?"
他把我和我朋友的照片發在微博上,文字備注是 " 雙飛 "、" 一晚 500",還威脅我給他家庭地址。
網友給貓師傅發的私信消息
他發給了我一個聲稱是他自己的電話号碼,我撥過去發現是另一個毫不知情的陌生男生。這個男生回憶了很久,推斷出造謠網友是在大學期間和他發生過矛盾的張某,提供電話是想陷害他。知道我的情況後,他也幫我找張某的聯系方式。
在電話号碼主人的幫助下,我從收到張某信息到找到他的微博大号共花了 48 小時,并且找到了他的個人信息。
我非常非常驚訝他比我想象中優秀很多。他的本科是雙一流大學,并且保送到一所 211 理工高校碩博連讀。
如果我在現實生活中認識他,大概會以爲他是品學兼優的那類男孩,老師和同學都對他贊不絕口,還會被當成榜樣挂在學校的榮譽榜上。
但是這樣一個人,卻會因爲對新聞事件的觀點不符合,而騷擾素不相識的網友。
一個表面看起來優秀正直的人,竟能在背地做出如此肮髒變态的事情。
我懷疑這不是他第一次這樣做,因爲他對我提出要報警處理完全不在意,甚至還發微博繼續造我的黃謠繼續刺激我。
或許他之前這樣對待其他女孩後,她們女孩選擇了無視,或者報警之後找不到他真實的個人信息,這件事就不了了之。
但是他不應該招惹我,我要讓他爲自己做的不恰當事情付出代價。
我在微博上,把他的籍貫、學校、電話号碼,甚至他社交媒體上收藏了《陽痿的定義、原因和治療方法》這樣的信息一一告訴他,當時他還在嘴硬否認,不過堅持要我的電話号碼,想要和我電話溝通。
擔心他心理變态來線下報複我,我拒絕提供一切個人信息。
我把收集好的聊天截圖、口供、推理邏輯、交叉證人發言一起交給了警察局,因爲我所在地詐騙案非常多,所以這件事遲遲未立案。
被造謠發生在 21 年 4 月,過了三個多月,當地的警察局終于聯系了張某對他處以拘留五天的處罰。
這三個多月裏,我聯系了張某的學校多次,也給派出所打了十多個電話,到派出所詢問七八次。中途警察勸我說,對方還是學生,我其實可以放過他。
我知道,或許對很多人來說,這件事很小,我大可以拉黑他不再接收他的消息,這件事就結束了。或者念在他是學生的份上,對他網開一面。
但是我偏不,我非常執着地要讓他受到懲罰。這件事确實不大,很多人出于沒必要或者不夠勇敢的心态就放棄維護自己的權利,但是在我心中,做錯了就是錯了,你要爲自己的錯誤付出代價。
在我二十多歲出頭的時候,我也遇到過各種各樣的性騷擾,比如走夜路遇到露陰癖,當時我的處理方式是很害怕地跑走。我每次回想這些事情都會感到後悔和郁悶,爲什麽我沒有勇氣去反抗,反而像做錯了什麽落荒而逃呢?
我現在的堅持,一定程度上也是想彌補那個不夠強大的自己。
《黑暗榮耀》劇照
這件事塵埃落定後,我把它發到了微博上,因爲我想讓更多女孩看到遇到這樣的事情該怎麽解決。
微博發出去後有幾十個女孩私信我,詢問遇到了類似的事情具體該怎麽做。不過她們不同于我這種純網友的對決,騷擾她們的都是熟人,比如前男友、身邊的朋友。
我很希望我的經曆能對女孩們帶來幫助,不管是情緒上的激勵,還是方法論的提供。
女孩們,你們一定要記住,我們是被害者,所以需要感到羞恥的不是我們。我們唯一需要做的是,勇敢起來,大膽對傷害說不,去維護自己的合法權益吧!
* 文中清清、小 Z、貓師傅、許然爲化名。除标注外,圖片由受訪者提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