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巨額虧損，蔚來汽車在毛利率 " 自噬 " 的漩渦中，越陷越深。
作 者 | 崔一然
責 編 | 陳 楚
出 品 | 汽車 K 線
2023 上半年的新勢力車企，無論是交付量還是業績表現，都呈現了兩極分化的趨勢。
縱觀《汽車 K 線》統計的上市車企半年業績，在乘用車闆塊中，隻有 3 家車企出現 " 虧損擴大 " 的現象，蔚來汽車和小鵬汽車就占據其中兩席，而同樣是虧損，蔚來汽車的情況有些特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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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日 " 老大 "，今日 " 拉胯 "
随着 8 月 29 日蔚來汽車公布二季度業績，曾經的新勢力三巨頭 " 蔚小理 " 及後來居上的零跑汽車均交出了 2023 上半年成績單。在曾經一同 " 憶苦思變 " 的新勢力三巨頭中，理想汽車早已搶先一步扭虧爲盈，成功跻身獨立頭部陣營，而當初排在新勢力首位的蔚來汽車，卻已經被理想汽車甩開巨大差距，甚至遜于較晚 IPO 的零跑汽車。
二季度業績顯示，蔚來汽車在 2023 年第二季度營業收入達 87.72 億元，同環比分别下滑 14.8% 和 17.8%，低于市場預期。其中，汽車銷售額爲 71.85 億元，同環比降幅均超過 20%。
對此，蔚來汽車給出的解釋爲：主要由于 ET5 和 75kWh 标準續航電池包交付量占比提高，帶來的平均售價降低，另外交付量的下滑也導緻了第一季度汽車銷售額的下降。
「圖片來源于蔚來汽車公告」
從交付量來看，蔚來汽車在上半年的确經曆了短暫低谷。
今年二季度，蔚來汽車交付 23,520 輛，同比減少 6.14%，環比減少 24.22%；上半年累計交付 54,561 輛，同比微增 7.35%；6 月之後蔚來汽車交付量才逐漸回暖，并在 7 月超過 2 萬輛。
理想汽車卻在今年不斷突破，僅上半年已經累計交付 13.91 萬輛，如開篇所述，理想汽車已經一騎絕塵。
至于盈利，也是 " 一家歡喜幾家愁 " 的情況。
今年二季度，理想汽車淨利潤達 23.1 億元，環比第一季度增長 147.4%，成爲繼比亞迪和特斯拉之後，第三家能夠連續保持季度盈利的新能源汽車企業。
蔚來汽車則呈現虧損擴大的态勢。二季度，蔚來汽車淨虧損 60.56 億元，同比擴大 119.6%，環比擴大 27.8%。今年上半年，蔚來汽車淨虧損已超過 109 億元，同比擴大了 139.07%，虧損程度大約是兩個小鵬、接近五個零跑。
無論單季度還是整個上半年，蔚來汽車的歸母淨利潤都創下了曆史同期最低記錄。
在大家剛剛同步 " 出道 " 時，蔚來汽車一度是風頭無兩的造車新勢力 " 大哥 "，如今的盈利情況，卻在 " 蔚小理 " 三家中直接墊底，甚至不如後來居上的零跑汽車。
蔚來汽車的錢，都 " 虧 " 在哪兒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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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續一季度 " 惡性循環 "？
實際上，前文提及的低價車交付量升高導緻汽車銷售額下滑的問題，并不是第二季度才出現的。2023 年一季度業績報告顯示，蔚來汽車一季度汽車銷售收入爲 92.25 億元，較 2022 年第一季度和 2022 年第四季度分别下滑 0.2% 和 37.5%。
對此，蔚來汽車表示：主要由于 ET5 及 75kWh 标準續航電池包交付量占比提高，帶來平均售價降低，部分被交付量增加所抵消。
這和前文提及的，蔚來汽車在 2023 二季報中給出的解釋如出一轍。
通過公開信息能夠看出，ET5 75kWh 售價在 29.8 萬元左右，而 100kWh 版本售價約爲 35.6 萬元，兩者相差約 6 萬元的價格。雖然一、二季度業績中均未透露具體車型銷量占比，但低價車交付量的占比升高，帶來的不僅僅是汽車銷售額的下滑。
面對看重交付量的港股市場，蔚來汽車在一季度熱銷大量低價位、低電池量車型，導緻毛利被吞噬，這本就類似于 " 飲鸩止渴 "。然而到了第二季度，除上述原因外，較低毛利的二手車銷量也在增加。
于是，蔚來汽車整體的毛利率從一季度的 1.5% 降到二季度的 1%，而 2022 年，其一、二季度毛利率還能維持在 14.6% 和 13% 的水平，可見低價車型走量的 " 副作用 " 着實明顯。
需要補充的一點是，僅看蔚來汽車業務的毛利率，其實在 2023 年第二季度受上一代 ES8、ES6 及 EC6 車型促銷減少的影響，環比提升了 1.1 個百分點。但與 2022 年同期相比，同樣是由于前文所述的産品組合變動，導緻毛利率下降超過 10 個百分點。
值得注意的是，在蔚來汽車營收減少、虧損擴大、整體毛利率降低的同時，投入卻并未收縮。數據顯示，今年二季度蔚來汽車銷售、一般及行政的費用爲 28.57 億元，與理想汽車和小鵬汽車相比，分别高于二者 5.5 億元和 13 億元。
另一方面，蔚來汽車的營業費用也在上漲，其中研發費用在第二季度高達 33.45 億元，同比增長 55.6%，這主要由于研發人員成本增加、股權激勵費用以及新産品和新技術設計及開發導緻。
糟糕的業績表現，讓蔚來汽車雙股在資本市場中同樣 " 不被看好 "。在《汽車 K 線》統計的汽車股 8 月月榜中，蔚來汽車雙股均由 7 月的 " 紅榜 " 雙雙跌至 8 月 " 綠榜 "，以 32.88%（美股）和 27.93%（港股）的跌幅，分别位居 8 月總榜單的倒數第 2 和第 5 位。
雖然業績和股價不理想，但蔚來汽車仍表示樂觀。2023 年第三季度，蔚來汽車預期交付 5.5 萬輛 -5.7 萬輛新車，較 2022 同一季度增長 74%-80.3%；營收指引爲 188.98 億元 -195 億元，同比增長 45.3%-50.1%。對比交付量與營收的同比增速不難發現，第三季度，蔚來或許仍然難以走出毛利率 " 自噬 " 的漩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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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ew of AutosKline
回看上半年，蔚來汽車經曆了低迷陣痛期。
或許，9 月 15 日中型轎跑 SUV EC6 的發布，能夠幫助蔚來汽車先從 " 多賣車 " 入手，從而實現多盈利。
上半年的勝負已成曆史，蔚小理三家新一輪的 battle 已經開始，一向信奉長期主義的李斌，何時才能讓蔚來爬出毛利率 " 自噬 " 的漩渦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