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虞景霖
編輯 | 鄧詠儀
時隔 28 年,披頭士帶着 " 新 " 單曲強勢回歸!
新曲Now And Then上線不過 12 小時,就在 YouTube 上的觀看量就達到了數百萬。
如果還沒聽過,不妨點擊播放,重回 " 披頭士狂熱 " 時代:
有網友将這稱之爲 " 曆史性的一天 "。
來源:X(原 Twitter)
能夠再次聽到 John 的聲音,網友熱淚盈眶。
但也有網友認爲:" 我懷疑這是人工智能制作的單曲。"
這位網友說中了,但又不是完全正确——人工智能确實幫助了 Now And Then 的成功發行。
反轉相位,AI 複活列侬
1980 年列侬去世後不久,他的遺孀就送給保羅 · 麥卡特尼一盤标有 " 獻給保羅 " 的盒裝磁帶。從 90 年代開始,剩下的三位成員就試圖從舊磁帶中提取列侬的聲音進行創作,并在 1995 年和 1996 年制作并發布了《Free as a Bird》和《Real Love》。
來源:維基百科
而《Now and Then》卻由于技術原因被不斷推滞。
麥卡特尼在一部關于這首歌的迷你紀錄片裏說:
約翰的聲音被湮沒在了鋼琴聲中,每當我們想要提取出多一點約翰的聲音的時候,鋼琴聲就出來搗亂,音樂就變得模糊。
而直到現在,過去了近四分之一個世紀的時間,麥卡特尼終于等到了 " 合适的時機 "。
2021 年,指導《魔戒》三部曲的著名彼得 · 傑克遜在拍紀錄片《Get Back》的過程中,由于需要分離披頭士樂隊的聲音和背景噪音,不得不研發人工智能技術——這個技術正好被用在 Now and Then 的
機器學習的作用是識别某人的聲音,例如幾個人在嘈雜的環境中進行讨論,人工智能可以識别并提取指定的人的聲音。這正是麥卡特尼需要的。
這一 " 去混音 " 的過程所使用的技術,叫做反轉相位(reversing the phase):将所有的原始信号進行分離再重組。
反轉相位基于聲波的性質,通過改變聲波的相位來影響聲音。當音樂中出現不需要的噪音或者幹擾聲的時候,看可以通過反轉某些音頻信号的相位減少甚至消除噪音的影響。通過調整信号的相位,還能改變聲音的特點,使之變得更加柔和。此外,還可以通過調整音軌之間的相位關系,解決混音問題。
樂隊的另一成員斯塔爾激動地表示:
我們所有人都非常激動,就好像約翰重新回到了房間和我們一起,這樣的場景已經很久沒看到了。
來源:BBC
分離出列侬的聲音後,樂隊成員就可以在混音時加強人聲,而無需增強鋼琴的聲音。于是,麥特卡尼立刻着手重制 Now and Then,錄好貝斯,披頭士的鼓手 Ringo 則加入鼓聲部分,以及 George Martin 的吉他滑音,而後交由音樂制作人吉爾斯 · 馬丁(Giles Martin)——他同樣是披頭士原制作人喬治 · 馬丁的兒子——進行最後制作。
一首原汁原味的披頭士終曲得以面世。
事實上,這并不是人工智能第一次被用于恢複披頭士的音樂。
AI 在音樂的應用并不少見,今年 4 月,一位叫做 Ghostwriter 的匿名創作者在網上發布了歌曲《Heart on My Sleeve》。歌曲的大部分内容由 Ghostwriter 原創,但用 AI 模仿 Drake 和 The Weeknd 的聲音進行演唱,該單曲甚至入選了格萊美獎。
現在,國内也有不少應用 AI 到音樂制作中的案例,以之前上線的網易雲 X Studio爲例——
來源:網易雲 X Studio 官網
用戶可以通過網易雲 X Studio 進行 AI 音樂創造,選擇想要的風格,就可以得到 " 音樂初稿 ",用戶可以在此基礎上進行修改完善,也可以選擇直接發布。
不過,如同其他 AI 創作一樣,AI 音樂最受争議的點大概就是版權問題。
今年 4 月,The Weekend 和 Drake 所在的環球音樂公司要求從主流媒體中下架《Heart on My Sleeve》。
麥卡特尼本人也承認,他對人工智能有些戒心:
如果有人告訴我,約翰正在唱我的歌,但隻是人工智能,這讓我覺得有點吓人,但也很令人興奮。
而《Heart on My Sleeve》創作者 Ghostwriter 也對此發表了自己的看法:他相信在不久的将來會有解決辦法的,例如人們可以通過獲得授權來使用藝術家們的音樂,但藝術家可以從中得到分成。另外,人們不可以用授權音頻發布包含仇恨或者政治敏感的言論,保證權限的邊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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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源:公衆号【智能湧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