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完蛋了。
開播就讓河馬哥瘋狂自來水安利的《長相思》,竟然有種越來越高開低走的感覺。
自從清水鎮天不怕地不怕的玟小六,變成了瞻前顧後端莊持重的皓翎國大王姬。
劇情忽然陷入了一種大家都很忙,卻不知道在忙什麽的境地。
表哥志在搞權謀,其實一直在聯姻;塗山璟說愛女主,卻連個婚約都搞不定;相柳一心隻爲辰榮軍,卻也沒有實質性的事業發展規劃。
尤其是女主角。
一開始自力更生的大女主,到後面全是傻白甜瑪麗蘇,所有男人圍着我轉,故事線根本沒有一點自我成長。
說到底,還是桐華的古早小說女主角,已經不符合如今觀衆的審美了。
河馬哥腦補劇情,應該是醬嬸的——
女主角先把自己靈力恢複了。
悄悄變得強大,最後當上女帝,想殺哪個殺哪個,想娶哪個娶哪個,四個男主統統納入後宮。
這,才是現在觀衆磕瘋的設定。
什麽?你說這設定根本不可能。
那麽,不如來看看隔壁《蓮花樓》裏的角麗谯,角姐吧。
相對于越來越水的《長相思》,已經完結并且拿到豆瓣 8.0 分的《蓮花樓》,這個夏天屬實是殺瘋了。
快意恩仇,俠義江湖。
全員形象鮮明飽滿的角色中,角姐的出現,無疑讓國産劇史上又多了一個帶感的瘋批美人。
角麗谯,天下第一美人。
她不僅美豔動人,擁有神秘魅惑的氣質,還擅長修煉媚術。(原著中爲了修煉這門功法,角姐還吃人呢)
不僅美,還自戀。
每次出場,都是小鏡子不離手,一邊欣賞自己的盛世美顔,一邊慵懶地展示自己玉足的葛優躺。
真真是傲嬌到極緻了。
天下幾乎所有的男人,一見到她就會爲她發瘋發狂,沒有一個人不會拜倒在她的裙擺之下。
哦不對。
有兩個人,對她的媚術完全免疫。
一個是一心匡扶正義的李相夷,一個是一心鑽研武功,想成爲天下第一的笛飛聲。
偏偏,命運就是這麽捉弄人。
自從十多年前,來比武的金鴛盟的盟主笛飛聲,恰好從歹人手中救下了柔弱無助的她。
望着那潇灑遠去的背影。
她,就這麽淪陷了。
這十多年,角姐一直都在不斷的提升自己,終于有機會能留在盟主身邊,成爲他最親近的手下,金鴛盟的 CEO。
爲他端茶送水,解悶排憂,彌補疏漏。
隻要尊上多看她一眼,她就開心感動的不行不行,那柔弱妩媚的樣子,任何一個男人都頂不住啊!
如你所見,角姐就是個戀愛腦,而且是全天下最上頭,最不可自拔,最中毒太深的戀愛腦。
但這裏的戀愛腦,并不是因爲一碗粥就可以爲他去死的戀愛腦。
角姐的上進心,目的性,執行力,簡直堪稱吾輩楷模。
她更多是在笛飛聲面前伏低做小,哄着他而已,實際上業務能力一流,在笛飛聲閉關期間,連幹了好多大事業。
對工作認真。
做計劃 planA planB 安排的明明白白,整個金鴛盟緊緊團結在她手中,沒有給對手任何可乘之機。
同時,自己還在外面開了個新公司。
不僅利用媚術玩弄男人與股掌之中,積極發展壯大了魚龍牛馬幫,還對下屬各種愛護有加。
一改往日金鴛盟與其他公司隻有競争沒有合作的局面。
對自己自律。
美容護膚,抗衰抗老,10 年堅持美如天仙,争取在笛飛聲面前展現一個狀态最好的自己。
十多年來,角麗谯始終堅持一個目标。
那就是得到笛飛聲。
隻可惜,癡迷武學的他,根本無心情愛,更是對角麗谯沒有半點想法,在發現她與外部勾結之後,更是毫不猶豫對她痛下狠手。
但,被角麗谯這樣的有能力有野心的女人瞧上。
你能逃得過嗎?
角姐是個戀愛腦。
但她的邏輯就是,我得不到你的心,那就得到你的人,人得不到,屍體也可以,屍體都不行,灰和牌位也可以。
隻要你在我手上,無論什麽形态。
主打的就是一個強扭的瓜不甜,但是很解渴。
先是找人困住笛飛聲,挑斷他的手腳筋;
再囚禁于水牢之中,任自己把玩欣賞,妥妥一場刺激的囚禁愛;
每天問他一邊愛不愛自己,拒絕回答就用刀子捅。
不得不說,後期的角姐實在太瘋了。
在王鶴潤的演繹下,這個角色的狠厲變态但又深情專一的多面性格,诠釋的淋漓盡緻。
适當放慢的台詞節奏,肢體語言的配合,拿捏剛好的面部表情幅度。
少一分則寡,多一分則膩。
而角姐,剛剛好。
這個角色,很難讓人相信王鶴潤還演過《知否》裏端莊娴靜,雍容華貴的華蘭。
講真,如果華蘭是角姐這樣的話,林小娘一家估計早在第一集,墳頭草就已經老高老高了。
這部劇越到後面,角姐的名言名句越來越多,可謂一次比一次炸裂。
想娶笛飛聲,以天下爲聘,讓他做天下第一女人的男人。
綁了李相夷,甚至也想把他納入後宮,封爲貴妃。
好家夥,這不是大女主是什麽?
有顔,有能力,有野心,始終知道自己想要什麽,有着強大的精神力量,内核十年如一日的穩定。
醒掌天下權,醉卧美人膝。
我真的一個大寫的瑞思拜!
所以這也就是爲什麽,如今的瘋批美人更能被觀衆追随和喜歡。
比起虛僞的善,觀衆更能接受坦蕩的惡,比起被系統設定好的天真無邪,觀衆更愛看瘋批美人權傾朝野。
角麗谯的角色魅力,在她的大結局裏直接升華。
作惡太多的她,最終被笛飛聲一掌打死在婚禮的堂前,死在了她一生都夢寐以求的地方。
那一刻,紅綢緞飄落在她身上,有種詭異的妖豔。
但她是笑着的。
立志不殺女人的笛飛聲,最終還是爲她破了戒,也許,他待她終究是與别的女人不同的。
角姐下線了,但反複愛上瘋批美人,卻是觀衆的宿命。
但國産劇多少年才能出這樣一個角色?
二十年前的蘇妲己,白飛飛,十八年前的江玉燕,還有去年的順德仙姬,一隻手都能數過來的。
說到這,河馬哥想起央視評《我的人間煙火》的那句話:拿着舊地圖,找不到新大陸。
如今的很多國産劇,何嘗不是存在這樣的現狀呢?
說到底,還是落後的影視文化故事觀念,跟不上人民日益增長的精神文化需求吧。
國産劇,真的該創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