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代快報訊(記者 楊亦文) 岑洪蘭老人今年 88 歲,家住宿遷宿城區項裡街道。12 月 9 日,在岑洪蘭老人,她撫摸着下巴上的一道傷疤,眼睛不覺地濕潤了。" 這道傷疤是 1937 年,日本人南京大屠殺今天瑞陽澤要和大家分享的是南京大屠殺幸存者岑洪蘭:弟弟被日軍燒死,自己遭槍擊,歡迎閱讀~
現代快報訊(記者 楊亦文) 岑洪蘭老人今年 88 歲,家住宿遷宿城區項裡街道。12 月 9 日,在岑洪蘭老人,她撫摸着下巴上的一道傷疤,眼睛不覺地濕潤了。" 這道傷疤是 1937 年,日本人南京大屠殺時給她留下的。不僅如此,當年她年幼的弟弟也被日本人放火燒死在了自家的草棚裡。"
△岑洪蘭的南京大屠殺幸存者證書
岑洪蘭老人告訴現代快報記者,她出生于 1934 年 7 月,南京大屠殺時還不到 3 歲。2013 年 4 月,她被南京大屠殺幸存者援助協會認定為南京大屠殺幸存者。她也是宿遷目前唯一一位南京大屠殺幸存者。
侵華日軍燒殺搶掠,燒死了她的弟弟
岑洪蘭老家在徐州邳縣(今邳州)。當年,由于家裡人多地少吃不飽,她父親很早就到南京謀生,在磚廠幹活,運送磚瓦。後來他在漢中門附近河邊搭了兩間草棚子,把岑洪蘭的媽媽和兩個兒子也接到了南京,岑洪蘭和弟弟就是在南京出生的。
△看着自己的南京大屠殺幸存者證書,岑洪蘭百感交集
平靜的生活在 1937 年日軍攻進南京城的時候被徹底打亂。岑洪蘭說,雖然她當時小很多事情不記得,但後來在她成長的過程中,她的父親、母親、哥哥都經常給她講那段死裡逃生的經曆。
岑洪蘭老人說,日軍進城後,燒了她家賴以栖身的稻草棚子,當時她隻有幾個月大的弟弟還在棚子裡睡覺。" 我大哥岑洪桂想沖入火海把弟弟抱出來,卻被日軍用長槍攔住,眼看着我弟弟被活活地燒死了。我大哥的腿也被燒傷,一年多後才痊愈。"
岑洪桂目前也是南京大屠殺幸存者之一。
父親躲過的子彈打到了女兒的下巴
岑洪蘭老人的下颚處至脖頸左側,至今還留有明顯的疤痕,她說這是侵華日軍南京大屠殺的罪證。
△時間過去了,傷疤永遠都在
" 聽父親講,日本兵燒了我家的稻草棚子後,父親抱着我逃跑,日本兵舉槍就朝父親射擊。聽到槍響,父親趕忙蹲下,剛蹲下來,子彈就飛過來了。我當時趴在父親的肩膀上,子彈打到了我的下巴,又從脖頸左邊擦了過去,所以才留下這些疤。" 岑洪蘭老人說,父親當時要是沒蹲下,子彈會打在腰上,估計她和父親也都沒命了。
跑了一段路以後,岑洪蘭的父親還在慶幸子彈沒有打中自己,但回頭一看,岑洪蘭的臉上在不停地流血,把棉襖前襟都染紅了。
這一槍沒打死岑洪蘭父女倆,日本兵沖過來搶過她扔到了一邊,推搡着把她父親和其他幾名男子抓走。當時岑洪蘭的傷口血流不止,找到她的母親随手抓了兩把土按在她的傷口上,但很快土就被血浸透。
母親岑郜氏帶着岑洪蘭和兩個哥哥連夜過江,準備回老家避難。" 我大哥腿部被火燒傷了,就那樣還馱着我逃跑,大約逃跑十幾裡路開外的一個村莊才停下來。"
3 小碗水救了她一條命
天無絕人之路,就在他們逃出十幾裡地後,忽然遠遠就聽見一個熟悉的喊聲:" 大毛 …… 大毛 ……" 原來,岑洪蘭大哥的小名叫 " 大毛 ",父母親一直這樣喊他,等那人走近一看,正是岑洪蘭的父親。原來父親趁日本人不注意逃了出來。
" 父親逃跑出來後看不到我們,就順着一條小路四處尋找,沒想到竟然找到我們了。" 岑洪蘭老人說,父親趕到時,渾身是血的她已經奄奄一息了。
" 父親找到我們時,母親就說小丫已經不行了,看樣子沒活命了,幹脆丢下,其他人回老家避難。我父親看我還有一口氣,說什麼也舍不得丢下,就把我抱起來繼續趕路。" 岑洪蘭老人說到這裡幾度哽咽。她說,父親看女兒氣若遊絲,好像全身的血都流完了,但逃命的路上,上哪找醫生啊。好不容易在一個好心人家要點開水來喂她," 母親說是這 3 小碗水,救了我的命。"
一家幾口人經過一個多月的長途跋涉、風餐露宿,終于回到了老家。雖然沒有醫生沒有藥,岑洪蘭竟然奇迹般地活了下來,家人都說她命大。" 後來,我的父母親就在老家種地、做生意,我長大後沒能上學,就也在家務農。" 岑洪蘭老人說,迫于生計,他大哥、二哥婚後又背井離鄉前往南京謀生。解放後,大哥開始趕騾車,後來先後在建邺區騾車社和南京快速熱水器總廠工作,直到 1981 年退休。二哥因病多年前去世了。
對日本侵略者的恨永遠不能忘卻
" 我的娘家靠近黃墩鎮,成年以後,經我大姑說媒,嫁給了黃墩鎮三灣村的曹鑫亞,他是烈士的後代。"
△岑洪蘭說:" 對日本侵略者的恨永遠不能忘懷!".
" 我和他結婚一個星期以後,他就去當兵了,家裡的事情全落在我一個人的身上。" 岑洪蘭老人說,老伴曹鑫亞是 1955 年底到大連甘井子當兵的,1960 年退伍回鄉,先是在井頭鋼鐵廠上班,後來又到尚營大隊幹書記,再後來又到幾個鄉鎮工作,直至退休。結婚幾十年來,岑洪蘭是名副其實的 " 賢内助 "。
婚後,岑洪蘭老人攬下家裡所有活,自己還種了 12 畝地,每年喂兩頭豬,拉扯 5 個孩子。生活雖然不富裕,但她覺得很知足,因為她知道自己這條命是 " 撿 " 回來的。
" 現在,我和老伴已經到城裡生活很多年了,住的商品房是大兒子買的,老伴身體不好,我前幾年也做了一次手術。孩子們都很孝順,孫子輩的孩子都有很好的工作,我心裡非常知足!" 說起現在的生活,岑洪蘭老人說很幸福,這些年來,南京大屠殺幸存者援助協會等單位每年都有人來慰問她,給她送來慰問金。
回想過去,岑洪蘭老人說,對日本侵略者的恨始終無法釋懷,不能忘卻。她經常對孩子們說,即便現在日子好過了,但也不應該忘記過去,忘記那些不堪的屈辱的歲月。
(圖片來源 楊群 編輯 陳海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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