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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 哪吒
編輯 | 烏蠅歌
小風小浪原創出品
最近，去雍和宮買手串求事業的、占蔔算卦問職場幸運色的事業腦們，紛紛轉投了新的門派——
杜門。
杜門創始人杜華：樂華娛樂老闆，内娛偶像選秀唯一的姐。
經她手出道的藝人，有王一博、程潇、吳宣儀、範丞丞 ......
最近她組織了 8 個新人去韓國，參加一檔叫 boys planet 的選秀綜藝，結果又撞了大運——
樂華娛樂的中國練習生章昊，拿到了韓團選秀第一名。
這也是韓國選秀史上，首次有中國練習生以中心位的成績出道。
節目裏一共有 9 個出道名額，樂華娛樂占了 4 個，分别是第 1、4、7、9 名。
杜華甚至用了" 創造曆史 "來形容這來之不易的選秀成績。
補充一點韓國選秀 " 潛規則 "。
一直以來，韓國選秀都有道隐形的國籍門檻，韓國練習生總能在節目裏得到全方位的照顧。
最知名的例子就是張元英在總決賽中突然票數飙升，趕超日本選手小櫻花，以韓國人的身份 C 位出道。
後來張元英被扒并非韓國人，而是地道山東妹子。
這場略顯荒唐的翻車案例也暗暗印證着韓國選秀的潛規則。
在這樣的 " 排外疑雲 " 中，練習生一舉拿下 4 個出道位，樂華娛樂的股價當即瘋漲：
與愛豆們爲公司努力賺錢形成鮮明對比的——
是杜華似乎得來全不費工夫的躺平式工作方法。
許是不想步入韓國選秀制作人安俊英因造假票坐牢的後塵，杜華在直播擺手否認三連，急忙跟練習生撇清關系：
" 不是我讓！不是我讓他出道！"
在選秀節目播出過程中，樂華藝人在節目裏受苦練舞，杜華在酒店電視機上偶遇自家練習生。
杜華一直以來在熱搜上維持的形象，就是不會做生意的傻大姐。
甚至還對比了楊天真，說自己是傻白甜，靠命好管理公司和藝人。
順着她的思路，也難怪很多網友自發拜 " 杜門 "，羨慕她有 " 潑天的福分 "，有一代又一代 " 搖錢樹 " 供她使喚。
然而事實是，杜華早已默默努力多年，才終于等到驚豔衆人的這天。
畢竟能讓自己公司上市并保持盈利，杜華絕不僅僅是一個頭腦簡單、靠旗下藝人養着的的幸運兒。
某種意義上她更像是嘴上說不努力，實際上暗自較勁的學霸。
光看樂華藝人們在選秀節目裏的表現，就知道經紀公司在裏面發揮了不少的作用。
培訓師資、人設策劃、後備資源、粉絲運營，樂華娛樂都一攬子安排到位了。
練習生在參加選秀前，被送去接受了韓國頂級舞團 1M 的培訓。
歐美娛的水果姐，内娛的張藝興江映蓉，韓娛多半頂流男女團，都跟 1M 舞室有合作。
1M 官方号發的章昊（C 位）練舞視頻
節目錄制期間，選手要上打歌舞台。
外網稱樂華娛樂的舞蹈老師專門給他們細摳了一遍卡點動作。
左：公演；右：MCD 舞台
練習生的人設，各個都很踩準了韓國人的喜好。
外網網友第一次對來自中國的 C 位感興趣，是因爲他在個人介紹時亮出了頗具中國特色的教師資格證。
《黑暗榮耀》文冬恩複仇第一步也是當老師
另一個藝人，拿到的是頗受觀衆和選手青睐的富家公子哥人設。
評委聽完專門在紙上圈了一下年輕富有型選手
他們初舞台的作品，樂華重新編曲編舞，錄了音源。
編舞老師還給每個成員都分配了高光表演。
在節目裏，每次公演都需要舞蹈團隊提供 demo 小樣，供練習生選擇并表演。
跟韓國樂華旗下男團 TEMPEST 深度綁定的編舞團隊，給節目貢獻了很多高質量舞蹈。
要論粉圈最愛的虐粉固粉推拉戰術，杜華更是玩得團團轉：
經紀公司文能做三國語言海報拉票，武能放小道消息出來制造排名焦慮。
還有 " 野生站姐 " 多國各平台無語言障礙産出高清大圖。
哥哥會直勾勾盯着鏡頭抛媚眼擺造型的那種。
杜華能培養出在韓國選秀中拿到 C 位的中國人，絕非偶然。
這些年來凡是有點苗頭的項目，她都源源不斷地蹭：
找來一群初中生搞養成系偶像、虛拟人偶像、辦打歌節目、投資電影電視劇 ......
虛拟女團 A-SOUL
前段時間的網飛爆爆劇《黑暗榮耀》男一号李到晛，就是韓國樂華娛樂的藝人之一。
而貫穿這些項目的事業主線，就是杜華堅持向中韓選秀節目輸送練習生。
2011 年，國内還沒有混出名堂的愛豆培訓經紀公司，杜華就已經找來一批練習生，把他們送去韓國培訓。
王一博和他的男團 UNIQ 就是這個時候開始的項目。
三年後，杜華親手孵化的第一個男團 UNIQ 出道，當時公司給他們的定位是開拓韓國市場。
然而因爲樂華人脈不足，在造型和舞台的設計上無法适應韓國市場，導緻 UNIQ 反響平平，難以變現。
當初的豪情壯志和 2016 年突如其來的變故形成了鮮明對比。
此後，杜華漸漸走上台前，UNIQ 反倒退了圈。
在拓展海外市場這方面得出教訓的杜華，當年就搭上了韓國本土的星船娛樂。
把從國内挖掘來的程潇、孟美岐、吳宣儀送去韓國，由韓國娛樂公司孵化。
星船爲她們接洽了綜藝資源，姑娘們也迎來了比 UNIQ 更多的露臉機會。
當時還被稱作 " 小宋茜 " 的程潇，因爲一段韻律體操一夜成名。
此後，杜華實現了中韓選秀一把抓。
朱正廷和黃明昊在韓國選秀綜藝裏打開了名氣，轉年就回國繼續選秀，完成出口轉内銷：
在這個過程中，杜華在中韓兩地積累了越來越多的人脈和資源。
還可以讓中國藝人接洽韓團，來中發展。
去年春天，韓國樂華旗下的男團 TEMPEST 經杜華牽橋搭線，跟吳宣儀合作，來中國參加了有廣電背景的網絡視聽盛宴。
這也是限韓令後，第一次有韓國團體來華參與官方活動。
唱的是中文歌
常年推人出去選秀的過程中，樂華公司的雄厚資源早已不局限于藝人團隊。
造型包裝、舞台設計，杜華都從韓國元老級娛樂公司裏挖來了靠譜的輔助力量。
吸取 UNIQ 形象包裝的教訓，王一博在國内選秀節目裏擁有了《費加羅》雜志的造型師、入行 15 年的妝發設計師。
在韓團隊的視覺包裝，由王嘉爾所屬公司 JYP 的造型師統一負責。
樂華韓團 EVERGLOW
舞蹈設計方面，樂華除了跟 1M 舞室長期合作之外，早年間還請到過長期爲 YG 藝人伴舞的權氏兄弟。
權氏兄弟給杜華的初代男團 UNIQ 當了兩年老師。
他們當時在國内外的名氣，比王一博還大得多。
家大業也越來越大的樂華，還有了專屬舞蹈團隊 inception，長期負責編舞和舞蹈教學。
這個舞團是杜華從 YG 挖來的，此前與 BIGBANG、BLACKPINK 都有合作。
從舞蹈到運鏡都表現得相當成熟。
而且樂華因爲多次送藝人參加 101 系選秀，所以跟 produce 101 的舞蹈導師、主編舞師崔英俊也有很多合作。
有一段非常著名的舞蹈視頻，是編舞老師崔英俊代替程潇彩排。
要說杜華真正躺平不管的項目，就是從路邊選練習生。
粉絲口中樂華 " 唯一工作的星探 " 洪姐，是原 SM 星探洪正仁。
2011 年就被杜華挖來自己公司，她頂着質疑挖來了王一博、程潇等粉絲口中的 " 搖錢樹 "。
最右
樂華娛樂這些年在中韓兩地散出去一批又一批練習生，也因此一步一個腳印摸出了不少資源和門道。
杜華苦心經營的 " 内娛滅霸 " 形象，更可謂學到了 SM 公司前一把手、" 韓流教父 " 李秀滿的精髓。
當年韓庚練舞骨折 2 月之後才去醫院檢查，張藝興綁沙袋訓練長達一年半時間，都出自李秀滿之手。
粉絲把 sm 公司稱爲 " 傻帽公司 "，也就更願意爲偶像花錢。
在公司的暗示下，粉絲相信漂亮的銷量數據可以讓偶像們逃脫老闆魔爪。
李秀滿和少女時代
杜華如法炮制，不光壓榨偶像體力，還在新媒體宣傳這方面 " 擠占 " 他們的資源。
樂華娛樂 12 周年慶典要出盲盒，隐藏款是杜華手辦。
在短視頻領域，無論拉着男團賣面膜，還是跳慢動作卡點舞，杜華都要穩站 C 位。
她越表現出自己對資源分配、藝人管理的不精通，就越襯得她手下的偶像們自力更生、一個個生命力頑強。
愛豆狀态稍有不好，粉絲會第一時間怪罪杜華沒做好管理工作，進而更加憐愛自家偶像。
老闆一個人出來集火擋槍，她身後所有愛豆藝人都能鍍上完美的人物弧光。
所謂的 " 杜媽媽 "，爲藝人擋槍挨罵背後，藏着愈發殘忍的公司策略。
跟所有以結果爲導向的老闆一樣。
他們的經營策略裏沒有一定要捧的明星，隻有必須得利滾利向前的項目。
也就是說，" 項目中心制 " 代替了明星中心制，資源不會永遠傾斜向某一個人。
早年間的采訪中杜華就說過公司捧人的套路：
粉絲在彈幕裏抗議，這種項目制設計對自家偶像來說太不公平
每檔選秀配置 1 個導師 +2 個已經有知名度的偶像 +5 個新人。
而每個新人的培訓時間是 3-4 年，杜華在她們身上投入四五千萬，再把他們放到市場去運營變現。
每個新人在内娛都有兩年時間可以作妖露臉。
隻不過有人趕上了一個又一個風口，爬上了樂華的股東席位。
也有人随着流行的風一起消散。
最愛跟杜華撒嬌的範丞丞，合同到期後沒有續約，離開了樂華。
初代男團 UNIQ 成員曹承衍，在一輪又一輪選秀中始終沒有混出頭，最後選擇跳槽其他娛樂公司。
杜華當年信誓旦旦要做養成系愛豆 YHBOYS，然而他們最後一次在内娛出現，已經是 3 年前的事情。
YHBOYS 隊長張俊一在《八佰》裏演了小湖北。
參加宣傳活動時，兩眼無神地跟薛兆豐對談粉絲經濟學。
杜華在一次訪談中卸下了所謂 " 杜媽媽 " 的溫馨面孔。
她形容公司和藝人之間是魚和水的關系，相互需要。
隻不過她還有後半句沒說。
魚離不了水，但水在沒流幹之前，随時可以迎接下一波魚。
所以即使這次 C 位出道的不是章昊。
以後也會有小王小李小趙，作爲杜華的池中魚站上舞台中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