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漫長的季節》大結局播出已經過去一段時間了,但劇集的熱度反倒隻增不減。
一時間,關于這部劇的一切好像都自帶 buff,
無論是經得起推敲的細節與伏筆,還是電影級别的用心與質感,都能似乘着東風一般,被送上熱搜,也 " 炸 " 出了當下最 " 爆 " 的實力新星。
在影帝級主角範偉、秦昊的雙重光輝下,他依舊抗打,妥妥地靠演技吸引了一衆 " 自來水 "。
今天我們就來聊一聊這位醜帥醜帥,不說一句話就俘獲全網少女心的" 啞巴新郎 "——
蔣奇明
如果隻看一眼,很難有人一下子 get 到蔣奇明的 " 帥 ",
" 醜帥 "是一種對 " 非标準美男 " 的新定義,被拿來形容蔣奇明再合适不過了。
早年在便利店做店員時,曾被星探發現邀請去做練習生,
他把此事向女友一說,還被女友開玩笑稱," 你摘了口罩再給人看看。"
比起其他當紅的流量小生,
蔣奇明細長的眼睛透露出一股狠勁兒,有點寬的顴骨也略顯兇氣,薄薄的嘴唇更是顯得有幾分薄情。
這種" 醜 "是一種不被精緻五官的刻闆單一評價标準束縛住的美感,帶有原始野性的荷爾蒙的味道;
而這種" 帥 "則是他精湛演技下,對角色把握得恰如其分的力度,是你既相信了 " 傅衛軍 ",又沒忘他是 " 蔣奇明 "。
蔣奇明之所以能靠演技在《漫長的季節》中層層老戲骨中脫穎而出,一戰封神,很大一個原因是 " 傅衛軍 " 是個啞巴。
一句台詞都沒有,比起矯揉造作的台詞鋪陳," 傅衛軍 " 的一切角色塑造全靠蔣奇明富有層次的動作表演與細節設計。
" 傅衛軍 " 的一出場,蔣奇明就把角色在觀衆心裏狠狠立住了。
替姐姐出氣,痛揍海哥。
眼睛直直地斜斜地看着海哥,沒有什麽刻意的耍狠,就是那冷眼一擡,
就足夠把 " 傅衛軍 " 小混混的那股又拽又酷,呵住人的殺氣表現出來。
蔣奇明在拍這場出圈打戲之前其實根本沒嘗試過打戲,一上來還直接給自己幹缺氧了。
後來他學習了拳擊,才慢慢掌握了動作戲的巧勁兒。
對于表演,蔣奇明充滿了思考。
單拿這份 " 狠 " 來說,蔣奇明表示,首先得知道他爲什麽這麽狠。
他酷愛韓國電影《新世界》裏的黃政民,他也對其打戲的表現有所學習與思考。
隻是單純地演出觀衆心中的人物的特征,那充其量是演出了一個形象;
但是真正的活生生的角色,是一個在影像世界中 " 生活着的人 ",
蔣奇明太喜歡琢磨怎麽去演活一個 " 人 " 了!
打人之前," 傅衛軍 "取下助聽器。
打完就戴上,還要湊近了聽對方道歉求饒。
這個 " 湊近了聽 " 就是蔣奇明深思熟慮後的 " 産物 "。
蔣奇明對 " 傅衛軍 " 有一處設計,這個助聽器,結合 " 傅衛軍 " 的經濟情況,應該是偷來的。
所以 " 傅衛軍 " 需要老是去伸手扶這個大小和自己耳朵不太匹配的助聽器,
湊近了聽也是爲了配合在使用功能上不足。
演一個沒有台詞的小啞巴,好多人都會開玩笑式地和蔣奇明說,
這樣真好,一句台詞都不用記。
殊不知,蔣奇明在手語上下的功夫可比其他人記台詞來得辛苦得多。
《漫長的季節》是爲數不多在有涉及手語部分的影視作品中,認認真真打手語的,
蔣奇明一遍又一遍地和手語老師學習,直到後面才慢慢琢磨出來手語的節奏與表情和動作的聯系。
" 傅衛軍 " 的 " 真 " 令不少觀衆以爲,這真是一名聾啞演員。
最終是蔣奇明的用心與劇中的其他細節共築了現在有口皆碑的良心品質。
看過《漫長的季節》之後,你會明白爲什麽# 傅衛軍 性張力 #和# 傅衛軍 純愛戰士 #能被同時挂上熱搜。
初見殷紅,一見鍾情在這個笨拙又不幸的男孩身上隻能看出一絲絲的端倪。
再見殷紅,是那份得知能夠和她有所交集後,藏不住的欣喜。
每一個大爆的背後,都是無數辛苦的耕耘;
92 年出生的蔣奇明,在而立之年終于等來了他的成就。
中戲畢業後的他,或許是沒等來時機正好的作品,又或許是長相一直與主流審美還有些距離,
星途不順,可能還有些保守了,一路坎坷,倒是一點也不爲過。
甚至三年以前,經濟困難的時候,他還在網上發帖求職。
菜市場 8000 塊錢一個月的殺豬工他也考慮過,
可惜因爲實在不會殺豬,隻好作罷,
轉而還做了便利店店員。
中戲畢業之後,與早早在影視圈撈金的同學不同,蔣奇明其實先是在舞台上找尋屬于自己的那份平衡感,慢慢積累演技與對表演藝術的思考。
蔣奇明對舞台的執念或許受他父親的影響,他的父親蔣劍是著名的彩調演員,唱了一輩子的戲。
彩調是一種廣西地方傳統戲劇,也是國家非物質文化遺産之一。
蔣奇明還曾在話劇《雜拌、折羅或沙拉》中哼唱過一小段廣西彩調小曲,
" 危險将我全籠罩,全籠罩 …… 感覺自己 …… 在發光 ……"是爸爸根據導演給的大意,親手填的新詞。
父親對此還十分自豪,是兒子讓彩調從廣西響到了北京。
話劇《雜拌、折羅或沙拉》劇照
後來蔣奇明也陸陸續續開始在影視作品中有所嘗試,
他也十分積極地去思考舞台上與攝影機前,對于 " 表演藝術 " 的共性與個性。
在蔣奇明看來,影視劇表演會 " 斷 ",被各種打斷。
這個對戲劇演員來說是個考驗。
所以要做的功課可能就會比在戲劇舞台上更多,要比在舞台上更加倍地去相信這個規定情境。
他說:" 我覺得舞台和影視劇的表演是相輔相成的,影視劇拍多了我想回到舞台上,在不同的媒介裏找一點東西互相填補,彼此糾正。"
前段時間上映的《宇宙探索編輯部》是蔣奇明第一次觸電的院線影片。
在其中便承載了他長久以來對表演的熱愛與思考。
影片這種僞紀錄片的方式給了他許多自由發揮的空間。
他提前看到了很多素人演員的試戲片段,
他開始思考爲什麽有時候經過專業訓練的演員反而做不到那種自然和可信,
要把《宇宙探索編輯部》演成純粹的紀錄片,不可能;
在既定拍攝風格下,按照原來習慣的「故事片演法」也不合适。
最終這個刻在觀衆記憶中,在荒誕怪異世界中跌跌撞撞的那日蘇被他打磨出來了。
這種嘗試性的平衡,是當下流量明星永遠無法體悟到的。
在拍攝《宇宙探索編輯部》的時候,片中的那日蘇有一台一直舉在手中的 DV,
事實上,從開機他真的一直在拍,也不關機,後來有的素材還用到了片尾中。
戲裏戲外中,影像的邊界在那一瞬間被打破了。
小啞巴倒不是真的不會說話,隻是默默地在耕耘罷了。
有人問蔣奇明,作爲一個演員的理想狀态是什麽?
他的理想莫不過是遇到些好劇本,拍夠了,就退休。
* 本文作者:淺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