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友記》又出事了。
上一次還是 Black Lives Matter 黑命貴活動時,因爲劇中六位主角全是白人,沒有有色人種,《老友記》遭到群情打擊,《老友記》的主創之一 Marta Kauffman 還當衆流淚道歉,後來還曾捐贈 400 萬美元支持學者研究非洲文化……
而如今,這把火又燒起來了,因爲詹妮弗 · 安妮斯頓的一番言論。
詹妮弗 · 安妮斯頓,《老友記》中瑞秋的扮演者,即使對于中國觀衆來說,她的名字也不陌生。
從 1994 年《老友記》到今年新上映的電影《謀殺疑案 2》,安妮斯頓已經出演喜劇近 30 年,她見證了這三十年中觀衆們的喜劇口味的種種變化。
在接受《法新社》的采訪時,安妮斯頓表達了自己的觀點:
" 喜劇進化的太快了,現在搞笑已經變得棘手。"
" 搞笑變得棘手,因爲你必須非常小心,這對喜劇演員來說真的很難,因爲喜劇的精髓就在于取笑自己,取笑生活。過去的時候你可以拿一個頑固的人開玩笑,哈哈大笑,告訴觀衆,人們是多麽的荒謬,但現在,這種行爲不被允許了。"
"當代的年輕人 Z 世代,當他們觀看《老友記》時,會認爲《老友記》令人反感,充滿冒犯。有些段子不是故意的,還有一些段子,在當時并沒有如今的敏感度。"
" 每個人都需要搞笑!這個世界需要幽默!我們不能把自己太當回事,尤其是在美國,每個人都太分裂了。"
搞笑變得棘手,因爲美國人太分裂了,太把自己當回事了。
安妮斯頓這樣的言論一出,立刻在社交媒體上引發了一場關于《老友記》的激烈辯論。
主要批評針對了《老友記》缺乏多樣性(即隻有白人面孔)和 對 LGBTQ+ 角色(六個主角全都是異性戀)的刻畫。
還有觀點表示,《老友記》中的男性角色擁有性别歧視問題。
比如錢德勒曾經說過,一個單獨吃飯的女人是有問題的。
羅斯曾經強烈反對找男保姆,因爲他認爲這是一份更适合女性的工作。
而且,作爲瑞秋的主要戀人,羅斯被強烈反對," 如果羅斯生活在現代,那麽他就是典型的 PUA 問題男人,因爲他對待瑞秋的方式。"" 我完整的看到了羅斯傷害了他生命中的一位女性,并且沒有感到絲毫的後悔。"
也有觀衆拿《老友記》與《Living Single》相比,《Living Single》是一部黑人喜劇,比《老友記》上線早了一年。
" 我從來沒想看着《老友記》任何一集。這并不是因爲它令人反感,而是因爲它是一個無聊而且過時的《Living Single》版本。"
話雖如此,但是《Living Single》的熱度是遠遠比不上《老友記》,在豆瓣上,《Living Single》甚至連個中文譯名還沒有。
而且,《老友記》在年輕一代人愛玩的 TikTok 中,依然很受歡迎,其中 #FriendsTVShow 的标簽浏覽量達到 46 億次,衆多用戶将自己喜愛的場景和還有節目幕後花絮剪輯成視頻進行發布。
從這些數據裏,就已經能看到當今 Z 世代對《老友記》的熱愛不息了。
所以,也有不少 Z 世代觀衆站出來爲《老友記》說話,用他們的方式表達着他們的喜愛。
也有持中立觀點的 Z 世代們表示,他們不反感《老友記》,也同時認爲《老友記》不是那麽有趣。
還有一些觀衆認爲,看待《老友記》要從它播出時的那個時代背景出發:
" 一部在二三十年前錄制的節目,當然無法預料到它的主題處理方式是否适合今日,那是一個不同的時間,他們并不知道将來會發生什麽導緻它令人反感。"
當然,也有像天天這樣偏執的熱愛:" 我不管我不聽,《老友記》就是 YYDS。"
《老友記》10 季 236 集,每一集都是一代人的記憶與青春。
從 1994 年開播,二十九年過去了,沒有一個觀衆曾忘記它。
它以前是美國影視文化風向标,現在是全球影視文化風向标,從來沒有過時過。
即使是用現在的觀點看待上個世紀的《老友記》,那麽《老友記》也值得贊美與肯定。
因爲,任何時候,都不能否定友誼與真誠。
以前,《老友記》會因爲重啓或者回歸而登上頭條。
如今,《老友記》因爲 " 不全是白人演員 " 而登上頭條。
《老友記》沒有錯,錯的大概是這個世界吧。
希望過些個年頭,瘋狂的人類能夠再進化一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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