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二三四五,金木水火土 "!當著名媒體人裴力在 3 月 31 日進行了某種暗示,那一天關注中國足球的人,就已經把焦點對準了中央黨校!當杜兆才的電話從打通就被挂逐漸變爲打不通,很多人就已經猜到了結局!
杜兆才的落馬意外麽?既意外,又不意外!
說不意外是因爲陳戌源,劉奕,陳永亮,黃松等足協中高層,李鐵、鄭斌、忻峰等國足教練組球員,以及多名國腳 / 前國腳、俱樂部官員、教練,甚至是已經離開中國足球圈一段時間的于洪臣、董铮都相繼出事;不少職業經理人、經紀人都跑到國外去了,整個行業正在經曆一場規模和影響力要比十年前更大的風暴時,級别更高的杜兆才進去當然不算意外。
說意外是因爲,在于洪臣進去之前,在送去湖北的這些人裏,仿佛沒有杜兆才這一派的!
大家都知道中國足球有很濃的 " 圈子文化 ",前段時間,冉雄飛曝光了一份所謂的杜兆才違規任用人員名單;即便連 " 面容姣好 " 都成爲了違規提拔理由顯得很扯淡!但是在 2017 年 6 月,于洪臣和杜兆才這對師兄弟 " 換崗 "(于去了田徑協會,杜來足協)之後,于和杜都從過去所執掌的部門抽調了一些用的順手的舊部去了新的地方。而杜兆才來到足協之後,所重用的人也有着很濃的印迹——遼甯幫!
雖然是吉林人,但是杜兆才的仕途是在遼甯起步;曾師從前足協掌門人韋迪的杜兆才,跟剛剛落馬的于洪臣一樣也是沈陽體育學院畢業的。畢業後,杜兆才進入了遼甯省體育局!而杜兆才的 " 上位史 ",跟一個人緊密相關——崔大林!
杜兆才隻是遼甯省體育局一名基層員工時,崔大林就已經是遼甯省體育局副主任了;等杜兆才爬到了遼甯省軍事體育航海運動學校(位于大連)副校長、校長的位置上時,崔大林已經成爲遼甯省體育局局長了。杜兆才是 2002 年 3 月成爲遼甯體育局副局長,而崔大林在遼甯局局長的位置幹到了 2003 年 11 月。
2006 年到 2009 年 1 月,杜兆才在國家曲棒壘球運動管理中心擔任副主任;而當時體總負責分管曲棒壘球運動管理中心的高層還是崔大林。北京奧運會之後重新洗牌,乒乓球、羽毛球、排球、籃球、曲棒壘都歸蔡振華管。而杜兆才則在 09 年 1 月調到了,崔大林另一個主管的領域田徑運動管理中心任職。。。
從 1986 年杜兆才工作到 2010 年崔大林退休,這 24 年的時間裏,杜兆才絕大多數時間裏的直接領導都是曾經 " 遼老大 " 的領軍人崔大林。他的經曆以及他所處的工作環境,或許就已經在一定程度上決定了,在業務層面,他會更青睐沈陽、大連的教練。
2018 年 1 月,在中國足球協會青訓中心授牌及青訓總監聘書頒發儀式上,中國足協公布的 9 名青訓顧問、全國青訓總監和地區青訓總監人選,徐根寶、米盧擔任男足青訓顧問,前女足 U19 主帥荷蘭人海斯特琳娜擔任女足青訓顧問,李樹斌和法國人達米亞諾爲男足全國青訓總監,肇俊哲和楊玉敏爲男足地區青訓總監,孫雯擔任女足青訓部部長兼女足青訓總監。
顧問 " 顧名思義 " 很多時候其實 " 顧而不問 ",所以那 8 個人真正幹事的 5 個人裏面,一個是老外,一個是中國女足的标杆,還有 3 個全部是老遼足的人;且這三人當初也隻有李樹斌,在俱樂部或機構幹過青訓。
在陳戌源下來前,杜兆才管事期間,他在男足國字号帥位上開啓了全面洋務運動。18 年夏天,他提前找好了比利奇接裏皮被上面叫停了。18 年秋天,希丁克上任成爲 97 國奧主帥。成耀東帶 99 國青在亞青賽兵敗後,杜兆才找來了揚科維奇;01 國青找來了貢法龍,03 國少找了安東尼奧,04 國少找了哈維,當時杜兆才還邀請來了前比利時足協技術總監擔任中國足球的技術總監。
而這些外教身邊的中方團隊,還是以來自于沈陽和大連的名宿爲主。比如希丁克 97 國奧的中方教練組組長是孫繼海,領隊是肇俊哲。揚科維奇在 99 年齡段國字号的中方助教一直都是出自遼足,後來轉投沈陽金德、南京有有(遼青班底)的徐冀甯。而這一回陳戌源出事之後,新的國家隊組建工作自然隻能由杜兆才來負責了,鄭智和陳濤兩大菜鳥教練成爲了兩大助教。
當然在 2021 年上面插手選派水慶霞之前,女足一直都是杜兆才的一塊陣地,而他當年親手選的女足主帥正是大連人賈秀全!而他組建的中國女足黃隊主帥雖然是韓國人樸泰夏,但那支的領隊是杜兆才的老部下,前遼甯省足管中心主任梁殿乙,那支球隊的中方教練組組長則是大連人張海濤;而那支球隊的體能訓練負責人,則是杜兆才在曲棒壘中心任職時的中國女子曲棍球隊主帥金昶伯。
按照杜兆才對于國字号的設想——技戰術主要交給老外,遼甯籍菜鳥教練一邊在老外偷師,一邊負責搞定更衣室。但是很多事情,不是杜兆才可以決定的!
這裏面涉及到來自上級的壓力,6 年前那波體育系統内部大洗牌;空降到足協擔任黨委書記,并升爲國家體育總局局長助理,中國奧委會副主席,國家體育總局副局長、黨組成員的杜兆才,毫無疑問當時是 " 洗牌 " 的受益者。但是在中國足球的發展,國字号的建設以及跟聯賽有關的問題上,杜跟某局之間有很多分歧!比如說杜兆才喜歡外教,但 18 年秋天,突然莫名其妙的出現了一個由沈祥福帶領的 U25 集訓隊;即便集訓隊打聯賽計劃破産,但 19 年的恒大、天海、北體大,呼和浩特都有鮮明的集訓隊烙印。
而在某局和杜兆才的分歧還沒理清的時候,陳戌源的空降讓很多事情徹底亂套。
在國足沖擊 2022 這件事上,三人的目标是一緻的!但在很多問題上,三人的分歧非常明顯!很多人此前已經注意到了陳戌源和某局在某些事情,存在着截然不同的做法;而杜兆才和陳戌源之間的分歧,實際上也不小。
當年杜兆才挖克瑞斯來的時候,給了他搭建團隊、選帥的權利;但是在陳戌源空降下來後,杜兆才欽點的貢法龍、希丁克、哈維不僅先後下課;無論是 01 國青選成耀東,97 國奧選郝偉,還是選李鐵,作爲技術總監的克瑞斯都沒有參與,反倒是朱廣滬成爲了選帥組組長。而兩年前的女足選帥,大家都心知肚明這是走個過場,也都知道肇俊哲是杜兆才心儀的!在 2021 年 11 月,當中國足協已經通知了幾位評委去北京開會,準備在内部通報女足主帥人選之後,女足選帥卻被突然叫停的背後,這不是孫雯的力量能搞定的!
空降到足協抱着一腔熱血,卻發現怎麽努力,很多事情都會因 " 拆台 " 而事半功倍,陳戌源有這樣的感覺,杜兆才也同樣有。杜兆才其實早就想走了,但想走也走不了,或許如此的特殊的處境,讓杜兆才徹底 " 黑化 " 了!
雖然李鐵是陳戌源聽了朱廣滬 " 讒言 " 選的教練,但冉雄飛所說的,李鐵上任前,杜兆才找李鐵在某房間密談并非空穴來風(隻不過冉時間地點沒搞清楚)。而通過 " 海參風波 ",以及某位跟李鐵在華夏時撕破臉,但過去幾年一直在幫杜辦事的老總在李鐵進去後到現在還沒出事等細節不難看出——雖然陳戌源一直在維護李鐵,但李鐵早就在陳和杜的分歧中,站在了杜那邊。
在聯賽的問題上,陳戌源不斷因上港的問題被抨擊爲 " 瓜田李下 " 之時,不知他是否清楚杜兆才跟昆山的關系?當國足隊長吳曦經常去朋友圈給昆山俱樂部的大股東,有邁體育老闆陶婷婷點贊時,不知國足隊長知不知道陶婷婷看到杜兆才喊叔叔背後的奧秘?
其實在昆山退出之前,昆山文旅曾經找過新的運營團隊,某位在上海灘常年叱咤風雲的職業經理人本來有望出任昆山的操盤手!至于爲何這位職業經理人最終沒有出現,爲何昆山最後退出,或許這一波有關方面全面徹查完杜兆才的問題之後,我們就會有明确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