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奇程序員 " 卡神 "John Carmack,也要離開 Meta 了。
原因直白:嫌棄 Meta 效率太過低下。
看到 5% 的 GPU 利用率,真的有被冒犯到。
但這還不是所有。
從發展方向上的分歧,到建言一直不被認可,種種原因都成為了壓在駱駝上的稻草。
最終導緻這位 Oculus 核心人物、Meta 顧問 CTO,選擇揮手老東家,專注于自己的創業公司。
随着他在 Facebook 上的一封公開信釋出,個中緣由也一一浮出水面。
對 Meta 不滿已久
在加入被 Meta 收購的 Oculus 之前,卡神已經在遊戲圈闖出了名聲。
他聯合創辦的 ID Software 公司可以說是3D 遊戲引擎這個領域的 " 老前輩 ",創造的遊戲引擎被用來制作《半衰期》(Half-life)等遊戲。
他本人更是在第一人稱射擊遊戲領域取得了不少成就,最著名的要屬開發《德軍總部 3D》(Wolfenstein 3D)、《毀滅戰士》(Doom)和《雷神之錘》(Quake)并開源遊戲代碼了。
值得一提的是,他本人還搞過一段時間火箭(但後來失敗了),一度成為馬斯克邀請加入 SpaceX 的對象。
卡神與 VR 結緣的契機在 2012 年。
這一年 Oculus 的産品 Oculus Rift 爆火,卡神的公司 ID Software 宣布發行《毀滅戰士 3 BFG 版》,這款遊戲對 3D 電視和頭顯進行了支持。
卡神本人也試玩了 Oculus Rift,發表了自己的感受,并對它的分辨率和幀率提出了一些改進意見。
△圖源 The Verge
随後于 2013 年,卡神正式加入 Oculus 并擔任 CTO,并在 Oculus 的飛速上升期,見證了它被 Meta(那時候還是 Facebook)以 20 億美元收購的全過程。
在他的領導下,2017 年 Oculus 正式發布新一代産品 Oculus Go,這也是 Oculus 的首款 VR 一體機,卡神還在它上面發布了 Root 權限。
此後在 2019 年,卡神又帶領公司推出了 Oculus Quest,首次将裸手交互引入 VR 頭顯中。
但在研究的過程中,卡神逐漸喪失了對 VR 的興趣。
2019 年 11 月,卡神突然辭去 Oculus 的 CTO 身份,轉而成為這家子公司的 " 顧問 CTO"(Consulting CTO),對此他給出的理由是:
希望能将更多時間放在通用人工智能(AGI)上。
如今來看,這個 "AGI 事業 " 大概就是他的新創業公司了。
回看過去的十年經曆,卡神認為,在他的帶領下 Quest 2 已經具備了不少 "VR 該有的特性 "。
即便如此,他仍然選擇 " 結束十年 VR 生涯 ",從公開信和他之前的發言來看,主要有三方面原因:
其一,内部效率低下,公司人員組成占比不合理。
2019 年卡神轉型 " 顧問 CTO" 時,在 Meta 仍然從事一些 VR 項目,但都與優化硬件功耗、同時提升 VR 視覺效果有關。
然而即使是這一小部分工作,也無法讓他取得成就感。他在公開信裡表示:
作為一個專注系統優化的程序員,我非常關心效率問題。然而當你在努力優化系統時,你卻能看到公司的效率是如此低下,這簡直是個 " 傷及靈魂 " 的事情。
他打了個比方,如果公司整體效率在 50% 左右,裡面甚至會有人洋洋得意自己 " 隻付出了 25% 的效率 "。
其二,不滿小紮的一些決策,斥巨資打造元宇宙願景。
沒錯,就是耗費幾十億美元去打造一些所謂的虛拟現實耳機和元宇宙軟件。
對此他表示,無論是可移動硬件、全新的追蹤能力、串流 VR、接近 4k 的屏幕,還是在性價比上,Oculus 的産品都已經做得很好,然而在軟件上還是不行:
我已經厭倦了與 Meta 的鬥争。
據美媒爆料,卡神曾經在 Meta 内部發帖,批評小紮和 CTO Andrew Bosworth 做過的各種決策。
其三,有着最高級别的話語權,但說話并不管用。
我抱怨的事情,在一兩年後總會成為改變團隊前進方向的因素。我也認為自己做的事情對公司是有利的,但它從來不會成為事情的主要推動力。
這不可否認也有我自己的原因。我本可以與領導人展開鬥争,但我卻以編程為借口逃避了這件事情。
當然,在離别前夕,他仍然給 " 老東家 " 留下了祝福:
VR 仍然可以給更多人帶來價值,也沒有公司比 Meta 更适合做這個了。
△公開信全文下一站:專注 AGI 創業
揮别 Meta 後,卡神的下一站,是自己的創業公司。
從 2019 年将更多精力放在 AGI 上以來,卡神觀察三年,最終還是選擇了這個創業方向。
今年 8 月,他正式創立通用人工智能公司 Keen Technologies,拿到2000 萬美元融資。
投資人中有 GitHub 前 CEO 奈特 · 弗裡德曼(Nat Friedman)、Shopify 聯合創始人兼 CEO 托比亞斯 · 呂特克(Tobi L ü tke),同時吸引了紅杉資本注資。
有意思的是,卡神表示,自己對 AGI 的部分興趣是在和 OpenAI 的聯合創始人之一 Sam Altman 交談中引起的,後者曾邀請他加入 OpenAI,不過被他拒絕了。
對于 AGI 本身,他一直是個樂觀主義者,曾表示人工智能的行為終有一天可以達到人類或生物水平。
最早從 2019 年開始,他就說過 AGI 會占用他一定的工作精力,而今年 8 月公司成立以來,他的重心更是開始進一步偏移——
公司剛成立不久,他就公開表示,Meta 的工作隻會占據他20%的精力。
如今看來,卡神連這 20% 的精力也不想給了(手動狗頭)。
參考鍊接:
[ 1 ] https://twitter.com/ID_AA_Carmack/status/1603931904075395072
[ 2 ] https://www.facebook.com/permalink.php?story_fbid=pfbid0iPixEvPJQGzNa6t2x6HUL5TYqfmKGqSgfkBg6QaTyHF5frXQi7eLGxC7uPQv5U5jl&id=100006735798590
[ 3 ] https://techcrunch.com/2022/08/19/john-carmack-agi-keen-raises-20-million-from-sequoia-nat-friedman-and-others/
[ 4 ] https://www.theverge.com/2022/12/16/23513622/john-carmack-leaving-meta-virtual-reality-oculus-ct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