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理蘇的查，哪個讀音是正确的？（單選題）A. [ zh ā ] B. [ ch á ]
這是喜茶店員杜敏這段時間印象最深刻的一道題目。
這道題出自喜茶的《3 月 13 日聯名新品考試》。" 查理蘇 " 是最近喜茶聯名《光與夜之戀》新品中的一位角色。在聯名活動正式開始前，包括兼職在内的每位員工都要在釘釘的 " 喜茶學院 " 裏通過 2 次考試。通過考試的标準是得到滿分，如果沒得到，門店店員需要反複答題，第一次考試的截止時間是 3 月 10 日，第二次是 3 月 12 日；管理層——比如門店負責人、督導、經理——還需要上傳遊戲進度進行打卡，喜茶對他們的要求是：3 天内遊戲進度達到第一章第 10 節。
《光與夜之戀》（後文簡稱《光夜》）是騰訊北極光工作室出品的一款女性戀愛手遊，也是騰訊的第一款女性向手遊，講述了玩家在追逐設計師夢想的過程中，邂逅 5 位男主、逐漸揭開陰謀的故事。《光夜》于 2021 年 6 月 24 日正式公開測試，上線之初就取得了不錯的成績，首月流水破億。
《光夜》男主角之一 " 查理蘇 " 的婚卡
這次《光夜》和喜茶的聯名時間臨近白色情人節，活動主題與婚禮相關，名爲 " 純白誓約，喜悅相戀 "，推出了包括定制産品、包材、周邊、主題店等内容，所使用的素材基本出自遊戲内好評頗多的婚禮卡面，官宣前就有不少玩家期待。
活動的開始時間是 3 月 13 日，在正式開始前，所有喜茶員工都需要通過專門爲聯名活動設計的考試。考試題目共 41 道，大約一半是關于門店裝飾、去皮機檔數等操作問題，另外一半則與遊戲相關，難度不高，比如本次聯名活動的飲品和贈品透卡分别對應哪位男主角，各個男主角的英文名、區分特點等等。
考試中也有區分男主角對應周邊的題目
" 答題的主要目的應該還是爲了認人。" 喜茶兼職員工夏夏告訴我。在此之前，基本每次聯名活動，喜茶都會爲員工設置類似的員工考試。對于員工來說，記住這些問題的難度有高有低。《光夜》本次聯動一共有 5 位男主角，又都穿着西裝，不熟悉的人很容易搞混。此前，喜茶與《原神》的聯動就隻有 2 個角色，分辨起來簡單很多。
有的喜茶員工會在打印出來的活動圖上記錄，以便區分細節，加強記憶。他們主要通過發型發色辨别，比如黑色頭發、橙色頭發或佩戴眼鏡。在考試中，這類問題一般通過判斷題的方式呈現，比如：
查理蘇是中分發型（判斷題）A. 對 B. 錯
齊司禮是碎發齊劉海發型（判斷題）A. 對 B. 錯
杜敏努力理解這種考試的重要性：" 可能因爲是戀愛遊戲，主題還是婚禮，所以搞錯了後果很嚴重吧…… " 她也聽說，搞混主角的後果可能會很嚴重，" 很多玩家會強調，弄錯人的嚴重程度就相當于‘婚禮弄錯了老公’，很不尊重（角色和玩家）。"
《光夜》的 5 位男主角爲蕭逸、陸沉、齊司禮、查理蘇、夏鳴星，相關聯動活動中，5 人基本上會同時出場，大部分情況下，相關周邊亦有一套固定的排列順序。類似的要求在女性戀愛手遊中十分常見。去年 7 月，米哈遊旗下的同類型遊戲《未定事件簿》與茶百道聯動時涉及到的 4 位男主角就總是按固定位置出現，所有周邊上的角色都按 " 夏左莫陸 "（每位角色的姓氏）的順序排列，此舉被玩家稱贊 " 十分嚴謹 "。
通常來說，這種固定順序一般是出于官方的 " 端水 " 考慮。" 端水 " 是 " 一碗水端平 " 的縮寫，意思是每位男主角在官方設定中重要程度相同，并無人氣高低、劇情重要程度的區分，不會出現厚此薄彼的情況，通常用來避免玩家之間産生 " 排序 " 的争論。
就像它的字面意義一樣，端水也存在着 " 因爲沒端平，所以把水灑了 " 的風險。在遊戲運營過程中，許多争執都是因此而起，所以，《光與夜之戀》本次聯動的考題中也加入了角色相關周邊放置順序的題目，比如：
淘寶購買的【周邊收納筐】橫向組合時，角色透卡從左至右的放置順序正确的是？（排序題）A. 蕭逸 B. 夏鳴星 C. 齊司禮 D. 陸沉 E. 查理蘇
淘寶購買的【周邊收納筐】豎向組合時，角色透卡從上至下的放置順序正确的是？（排序題）A. 蕭逸 B. 夏鳴星 C. 齊司禮 D. 陸沉 E. 查理蘇
此外，題目中還有包括 " 稱呼消費者爲設計師 "" 及時準确設置門店周邊庫存 "" 尊重每一位玩家，保持耐心和熱情，在合理範圍内盡量滿足消費者需求 " 等 "5 項必做、6 項禁止 " 要求，也都是店員們在這次聯動中被反複強調的内容。這兩項要求在考試中以多選題目的方式呈現，"6 項禁止 " 基本涵蓋了玩家們的所有 " 雷點 "：
關于 3 月 13 日聯名新品活動執行禁止門店做的是？（多選題）
A. 禁止對 5 位男主進行比較、诋毀（比如說更喜歡誰、不喜歡誰），也禁止将人物自行組 CP 組合（比如說 ×× 和 ×× 很配）。
B. 禁止将标簽貼到角色 IP 臉上、周邊上；禁止在紙袋、保溫袋上寫字。
C. 禁止對外透露門店周邊數量等相關信息。
D. 禁止稱呼男主其他名字，禁止自創名稱稱呼人物。
E. 禁止評價任一角色 / 遊戲内容 / 遊戲玩家，不因活動火爆、訂單火爆或玩家群體龐大，産生不耐煩情緒。
F. 禁止出現送錯透卡款式、使用錯杯子的情況。
一位喜茶員工告訴我，在門店活動正式開始前，公司總部會随機打電話給門店抽查新品聯動的内容，比如提問考試裏的題目，或者提問出杯時需要念出的台詞，" 答錯了會給門店的管理層發通知 "。他所在店鋪的店長也反複強調，一定不能出現送錯周邊的情況。
門店也會發放活動看闆，幫助店員記憶
夏夏告訴我：" 公司這次給《光夜》的聯動定級很高，反正就是說這個聯動很重要。不過具體定級我不清楚。" 聯名活動開始當天，她所在的門店全部員工幾乎都到崗了，兼職也都被要求盡量在崗。
總體來說，在聯動之初，喜茶的 " 誠意 " 得到了頗多玩家的認可和好評，運營态度也稱得上用心。一位玩家在小紅書上沮喪地分享：自己剛買到聯名飲料、拿到周邊後，卻被舍友惡意損毀了。很快，喜茶官方聯系她，補發了新的周邊，還在評論區聲稱 " 接到了您先生（查理蘇）的電話，讓阿喜補送一下你們的喜證 "，讓不少玩家相當感動。
不少玩家們稱贊喜茶聯動用心
培訓
3 月 13 日，喜茶與《光夜》聯名活動正式上線當天，蘇州玩家小路一早出門，前往家附近的喜茶門店，購買了其中一位遊戲角色的聯名飲料。不過，讓她不滿的是，這杯飲料的标簽被牢固地貼在了杯身上，盡管并沒有覆蓋角色的臉，但仍舊在一定程度上損壞了聯名杯子的美觀。她嘗試着用指甲小心剝下了标簽，但是粘過的地方還是留下了膠痕。随後，她發了一條帖子吐槽這件事。
聯名活動伊始，在社交媒體上，關于标簽的讨論還有不少，以吐槽偏多。有玩家在取餐時發現标簽被貼在杯身，會當場要求員工撕下來或者提供新杯子；有玩家因爲标簽被貼到了聯動周邊的塑料袋上，投訴了門店；也有不少玩家自發分享關于杯身膠痕、标簽收納的相關攻略。
标簽位置是這次活動初被頻繁讨論的問題
" 應該是有的店員工培訓不到位的原因。" 小路推測。大部分門店會把标簽貼在杯蓋或者袋子把手上，這也是玩家們所希望的，" 聯動的杯子做得很好看，算是一種‘周邊’，大家都會想保存下來。"
北京的玩家依依也有相同體驗，她在一天内先後去了 3 家喜茶門店，包括一家有相關裝潢的主題店鋪、一家有男主立牌打卡點位的店鋪和一家普通店鋪，之後又通過線上渠道繼續購買。但是購買到的聯名飲料的标簽都貼在了杯身上，依依對此不太滿意。" 我看網上很多人都說這個标簽會貼在杯蓋上，但是我拿到的兩杯都是貼在杯身上，都是我後來自己摳掉的。還有一杯拿到的時候沒貼标簽，但是有膠痕。"
爲了得到更多周邊，依依購買了多杯聯名飲品
在聯動之前，每個門店都拿到了一份 47 頁的 PDF，稱爲 " 初版活動簡介 "，其中包含《光夜》男主角們的立繪、基本信息和一些注意事項。這也相當于店員們參加考試的 " 複習資料 "，内容稱得上細緻，男主角們的信息除了姓名、角色區分點，還概括了他們在劇情中的特征描述、昵稱，以及聯名飲料的靈感描述。尤其是昵稱，除了遊戲中出現、劇情相關的 " 未婚夫 "" 齊總監 "（對應他們在劇情中的身份）等稱呼和官方英文名，還包括了玩家自發賦予他們的數字昵稱。角色夏鳴星的昵稱 "00" 還特意被标注了讀音 " 零零 "，防止被誤讀爲英文字母。
PDF 中關于男主角們的信息
" 初版簡介裏是說标簽貼到杯身，不可以遮擋寶石、人物、LOGO。" 夏夏回憶，臨近聯動開始的前幾天，這份 PDF 加到了 51 頁，後來又改成了 52 頁，增補了一些信息，同時做了一些改動。
夏夏說：" 現在吵得很兇，是因爲公司後來改動 PDF，有的門店沒有接收到。在 51 頁的時候，标簽改成了要折一個角貼到杯身上，等蓋上蓋子後再貼到杯蓋上。" 在制作過程中，" 根據标簽做飲料 " 和 " 蓋杯蓋 " 是兩道工序，有時會由不同的店員完成。由于改動緊急，加上工作忙碌，貼标簽很容易出現錯漏。這就導緻玩家拿到的除了 " 标簽按要求貼在杯蓋上 " 的杯子，還可能有 " 隻把标簽折角貼在杯身上 " 的杯子、" 幹脆沒有貼标簽 " 的杯子。
不過，這段時間裏出現的各種問題依然屬于可以理解的 " 特例 "，并未影響到喜茶和聯動的總體風評。" 喜茶的門店太多了，還包括很多加盟店，所以可能會有一些參差不齊。" 夏夏說。
另一位玩家魚凍記得，她在活動開始第二天中午，線上下單了聯動套餐，随後去學校附近的門店自提，到達門店後才發現，套餐中應該提供的紙袋已經被領完了，店員的态度也十分暴躁。
" 本來學校這邊訂單量就很大，結果他們備貨隻有一箱子紙袋，第一天就發完了。我想問會不會補貨，她（店員）可能第一次沒聽到，我就又問了一遍，她就很大聲地對我說‘不知道’。" 魚凍說，" 感覺每個地方的門店态度非常不統一，比如說有的店員會對玩家有專屬稱呼，但我這邊的店員普遍都很冷漠。"
有同城市的玩家附和：" 這家店一直這樣，可以去 ×× 門店，店員小姐姐都很溫柔好說話，我袋子一開始弄髒了，還給我換了一個，雖然也沒有喊我‘設計師’。"
" 其實還是挺想有一些體驗感的，我自己比較在意這個（稱呼），不過可能隻有大城市的喜茶可以做到這一點。" 魚凍有點失望。
魚凍提到了去年茶百道與《未定事件簿》的聯動，店員會統一稱呼顧客爲 " 律師小姐 "，對應玩家在遊戲中的職業，那也是她第一次關注到這種聯名活動，" 感覺很有代入感 "。當時，茶百道除了統一的話術以外，同樣有禁止評價遊戲内容、拉踩遊戲主角、亂評遊戲玩家等态度規定，聯動也一度出圈，多家門店 " 爆單 "，小票單從吧台上一路堆到地面。
根據喜茶 " 初版活動簡介 " 的内容，每個出售聯動套餐的門店，出杯位和收銀位的員工都有一段指定的台詞，其中收銀位的台詞爲 " 你好設計師，歡迎光臨光啓市領證中心 "，對應遊戲中玩家的身份。出杯位的台詞相對較長，爲：" 純白誓約，喜悅相戀。你好設計師，你的【蕭逸 - 金鳳茶王】/【陸沉 - 芝芝玫影】/【齊司禮 - 綠妍抹茶】/【查理蘇 - 多肉葡萄】/【夏鳴星 - 輕芒芒甘露】聯名飲品好了，情人節快樂，祝你用餐愉快。"
但很多玩家說，自己在取餐時并沒有完整聽到過這兩段指定台詞。哪怕在主題店點餐，店員也基本是快遞地出杯、念單号，并沒有什麽多餘的互動。" 可能确實是比較忙，不過我去的主題店出餐還是很快的。" 依依說。
店員的特定稱呼會讓玩家們感到滿意和 " 有代入感 "
喜茶的員工告訴我，這段台詞給自己帶來了一定程度的麻煩。" 有些年紀比較小的顧客聽到會很明顯地開心，還會有人特意舉着手機想錄視頻，所以如果可以的話，我會念一下或者叫一聲‘設計師小姐’。" 杜敏說，" 但是有時候太忙，真的顧不上。也有一些顧客可能并不是玩家，不知道我們在說什麽。" 夏夏則覺得 " 那個台詞真的太長了，也不順口，很容易念串。我一般能念都念，但是有時候還沒說完，顧客就走了。" 在喜茶以往的聯動中，往往也會有一段相關台詞，但基本都在 10 個字之内。
作爲工作時間較長、對流程熟悉的兼職員工，夏夏在聯名活動期間并沒有固定在一家門店工作，而是被優先調配到人手不足的門店。她所在的門店裏有不少員工是新人，爲了防止出現意外狀況，在聯動活動期間，門店會盡量避免讓新員工直接和顧客接觸。
" 出杯位是需要和顧客直面溝通的。" 夏夏說，" 我們不敢讓新人站，老人見的人多，壓得住一點。比如說有顧客來催爲什麽做得慢，我們就安撫說抓緊做了，或者幫忙催一下——其實是因爲人真的不夠，我們真的盡力了。"
太過忙碌的工作可能讓店員心情煩躁，有的店員會逐漸在接待上不耐煩；喜茶的店員在聯動期間薪資不變，工作量卻大幅度增加，因此積極性也不會很高。夏夏告訴我：" 就我知道的來說，這種爆單（的情況），業績高了，頂多能多拿一點提成，或者在加盟店（可能會有額外獎金），還要看加盟商的良心。"
翻車
不少《光夜》玩家認爲，自己在這次聯名活動裏表現出的 " 敏感 " 是 " 事出有因 "。2022 年 12 月，《光夜》與飲料品牌 " 滬上阿姨 " 進行聯動。在活動開始前，就出現了部分店鋪提前更換頭像、偷跑物料等行爲，很快又出現了滬上阿姨員工言語辱罵玩家和遊戲男主角的情況。
在網絡上流傳的截圖中，有線上店鋪客服人員稱《光夜》爲 " 寡婦詐騙遊戲 "，在玩家詢問聯動内容時嘲諷玩家；還有員工稱自己要 " 掐死陸沉（遊戲男主之一）"；也有員工被玩家線上轟炸、追問聯動相關消息問煩了，稱要在奶茶中吐口水。玩家把和客服的聊天記錄上傳到社交媒體，很快引發輿論，不少玩家開始激烈抵制這次聯名活動，在遊戲官方的微博評論區表達希望終止合作的訴求。
2022 年 12 月 14 日中午，《光夜》官宣聯動信息後，僅過了 3 小時就再度發布聲明，認爲店員的這些行爲不僅違背了基本的合作條款，還傷害了玩家的利益與感情，故宣布停止與滬上阿姨的聯動合作，後續将以更加謹慎的态度對待 IP 聯動事項。
《光夜》就滬上阿姨一事的聲明
" 我和身邊玩《光夜》的、知道這件事的朋友，後來基本上就再也沒喝過這家的産品了。" 魚凍說，" 這次喜茶聯動好像數據很好，賣了幾百萬杯，很多玩家還會把這些數據拿出來繼續‘鞭屍’滬上阿姨。我覺得《光夜》也是因爲滬上阿姨的事，所以對這次聯動更重視。"
但在 3 月 20 日，喜茶官宣和《光夜》聯名第二彈的活動内容後，很快因定價問題引起了一場風波。
喜茶的第二彈聯動活動内容經曆了幾次更叠：起初，飲品套餐定價爲 35 元，套餐内包含一杯飲品、一個亞克力相框和一張貼紙，很快由于價格過高引起了玩家的質疑。3 月 21 日，喜茶發布了第二次說明，将活動機制改爲了售價 18 元的單杯貼紙套餐，亞克力相框則需要額外 9.9 元加購，但是大部分玩家依然難以接受。
" 簡單來說就是太不值了，35 元那個價格把大家都搞生氣了，改了以後也就便宜了 7 塊錢。和其他同類型遊戲和奶茶店聯名比起來，非常摳。" 小路解釋。
第二彈聯動的相框設計爲 5 位男主角的 Q 版小人裝飾
喜茶的聯名飲品，每杯原價爲 18 元，聯名套餐定價 35 元，意味着所謂 " 附贈 " 的貼紙和亞克力相框需要玩家額外付出 17 元。同時，很多玩家認爲相框隻用了 5 位男主角的 Q 版磁吸裝飾，沒有單人款，質感一般，十分沒有誠意。" 給人一種當韭菜的感覺，玩家們大部分都隻想要單人的周邊。"
有玩家在網上發帖：" 覺得不被尊重。" 在類似聯動層出不窮的情況下，每次聯動的價格設置、宣發物料都十分公開，對比明顯。" 就好像認爲不管怎樣我們都會買單，《光夜》玩家的錢好賺，所以提高了定價。" 小路說，" 而且這次倒賣的情況也很嚴重，有人在交易市場一次性挂了一箱周邊，肯定是員工内部渠道，各種問題疊加，所以不滿的聲音很大。"
3 月 29 日，第二彈聯名活動開啓當天早上，喜茶再度臨時更改了活動套餐。新的公告中包括 3 款購買方式，在原本 18 元套餐、9.9 元加購的基礎上，新增加了 36 元的雙杯飲品套餐，包含 2 杯聯名飲品、1 個亞克力相框，并無贈送貼紙——如果想得到貼紙，玩家還需要再購買一份 18 元套餐。
公告中，喜茶寫道：" 我們的初衷是想通過兩波活動，給大家帶來更有價值感的周邊，制造不一樣的驚喜，但看了各位設計師們對于我們第二次活動的反饋建議，我們也意識到了我們思慮不夠周全，還有很大的提升空間。因此決定再次調整活動機制，在原來的機制上增設了雙杯贈送相框的選擇。同時也和各位設計師說聲抱歉，對于相框周邊的形式，因已經出廠，無法返回調整。"
喜茶公告下方的玩家評論
這份公告和新套餐依然沒有讓玩家滿意，但此時活動已經開始，再沒有更改的餘地。至此，不少玩家對喜茶的态度已經轉向了批評和指責，這次聯動也在某種程度上迎來了 " 翻車 " 的結尾。
有玩家說：" 顯然一開始喜茶的用心就是裝裝樣子。"
尾聲
3 月 30 日，路路再次去附近的喜茶門店購買了第二彈聯動套餐，" 就當是收集一下了 "。她買了 18 元的套餐，然後加購了 9.9 元的亞克力相框，起初，她計劃着和門店遇到的其他玩家交換上面的磁吸裝飾——如果有 5 個喜歡不同男主角的玩家彼此交換，最後就能把相框上的 5 個亞克力都換成同款，也算是一種 " 單人款 "。
不過，她的計劃并沒有順利執行。距離聯名活動開始已經過去了半個月左右，玩家的熱情也逐漸消退，現在，大多數喜茶門店已經不再是最初那種爆滿的狀态了。對路路來說，這也算是一件好事，起碼不用再排隊。不過這也意味着，她很難找到合适的玩家交換周邊。
" 感覺前兩年和這兩年不太一樣。" 依依回憶，" 我去過的最早一次遊戲和餐飲的聯動活動，是 2016 年《陰陽師》和肯德基，也是買套餐會給周邊，但那時店員都很‘打工機器’。後來我還去過《全職高手》和肯德基的聯動，也有很多角色周邊，但是隻送其中一款，店員完全不認人，把所有東西拿出來讓我挑，就是一個賣東西的狀态。"
這次聯名活動，依依印象最深刻的是在北京的三裏屯主題店。聯動開始第一天，從上午開始，門店就聚集了不少人。來打卡的大部分是女孩子，也有人 Cos 成遊戲裏的男主角。門店的裝潢也很符合主題，她也和自己喜歡的男主角拍照打卡，" 氣氛特别好，還是很開心的 "。
在主題店，一般會有可供玩家拍照打卡的立牌
" 可能現在是不一樣了，這種聯動基本上都會培訓員工，也會做功課。" 依依感歎，她的朋友不久前購買過 COCO 和《戀與制作人》的聯動套餐，也有包括贈送周邊、對玩家有特定稱呼的類似體驗，" 代入感會強一些。也可能因爲這兩個都是戀愛遊戲吧。"
商家的服務态度越來越好的同時，玩家們的要求也在不斷提高，更不願意接受敷衍。在女性戀愛遊戲中，" 沉浸感 " 是玩家在消費過程中十分在意的内容。就像這次喜茶聯動中，最受好評的是 " 喜證 " 設計——主體呈白色，下方是遊戲中的婚禮卡面，上方則印着：
結證日期 2024-03-14 白色情人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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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喜證附送的，是印有男主角簽名的貼紙，玩家可以把心儀男主角的簽名貼在喜證上，并在旁邊簽下自己的名字。不少玩家拿着喜證和立牌打卡拍照，或者用一個專門的相框把喜證裝裱起來，" 就像和男主角結婚了 "。
喜證
（文中受訪者均爲化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