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馬斯克宣布,首個植入 Neuralink 大腦芯片的人類已經完全康複,患者僅用意念,就可以控制鼠标。Neuralink 開創的腦機接口時代,終于來了!馬斯克離自己的星辰大海,又近了一步。
就在剛剛,馬斯克宣布,第一個植入 Neuralink 的人類患者,已經可以通過思考移動計算機鼠标了!
「進展良好,患者似乎已經完全康複,沒有我們所知道的不良影響。患者隻需動動腦子,即可在屏幕上移動鼠标。」
此前發布的演示
這個消息太炸裂了。從今天起,人類正式進入 Neuralink 腦機接口時代!
人類距離這樣的世界,還有幾年?
網友們紛紛高呼:「我們仿佛生活在科幻電影中,生活在馬斯克的時代,是多麽幸運!」
「他已經創造了曆史。」
「相比之下,Vision Pro 就顯得弱爆了。」
世界上首個接入 Neuralink 腦機接口的人類
這個消息,是馬斯克在社交媒體平台 X 的 Spaces 活動中透露的。
昨晚的活動中,有人向馬斯克提問了 Neuralink 首位人類患者的進展。他的回答,讓現場一片驚呼——
今年 1 月,Neuralink 将大腦芯片植入物,植入了第一位人類患者體内。
此前馬斯克在 X 上宣布,人類第一例 Neuralink 植入手術已經完成,患者恢複良好。神經元脈沖監測初期結果顯示,Neuralink 的技術将非常有前景
一個月後,患者已經完全康複,并且展現出了 Neuralink 所期待的神經效應。
下一個挑戰,就是讓患者向各個方向移動鼠标,按住按鈕。
馬斯克表示,目前他們期待的進步是,讓患者通過思考按下盡可能多的按鈕。
當然,Neuralink 的宗旨是治療疾病,并不是首先給普通人用的。
馬斯克在 1 月份表示,第一批被植入 Neuralink 芯片的人,是「失去肢體使用能力」的人,這樣,通過植入的芯片,他們就能僅憑意念來控制手機或電腦。
Neuralink 的目标,就是讓霍金擁有比快速打字員更快的溝通速度。
馬斯克等待 Neuralink 植入人體的這一天,真的太久了。
早在 2016 年,馬斯克就創辦了 Neuralink。然而到了 2023 年 5 月,才正式獲得人體試驗的資格。
此前,FDA 曾多次拒絕 Neuralink 的人體試驗,因爲擔心芯片可能會過熱,對人腦造成損傷。
此前,腦機接口僅在猴子、豬等動物身上植入,如今,終于接到人腦了。
可以與 AI 對話的超級人類,真的要來了嗎?
已經有癱瘓的人,靠腦機接口康複
當然,除了用意見控制電子設備外,Neuralink 還有一個偉大目标,就是治療疾病,比如癱瘓的人、漸凍症患者,或帕金森症患者。
這項技術已經被證實是可行的。
12 年前,這名叫 Gert-Jan Oksam 的男子遭遇了一場車禍,由于脊髓損傷,他再也無法移動雙腿。
如今,他已經可以獨自行走 100 米。
這是因爲,他的背部和大腦中植入了一些植入物,恢複了他的雙腿和大腦之間的聯系,讓他的脊髓恢複了功能。
瑞士 NeuroRestore 的研究人員稱,這個系統,在患者的大腦和脊柱之間,搭了一座「數字橋梁」。
放置在 Oksam 頭骨内的手術植入電極,能夠将他的想法發送到他佩戴的天線耳機中。然後,這些想法在他的背包中被處理,轉化爲命令。
最後,他的意圖就被轉化爲運動,成爲脊柱刺激。
當然,也并不是說一植入芯片,系統就立刻能讓人恢複運動了。
除了腦部手術外,還需要花費大量的時間訓練,來校準這個腦機接口系統,來适應一個人獨特的思維過程。
這項研究已經登上了 Nature。
論文地址:https://www.nature.com/articles/s41586-023-06094-5?CJEVENT=215c0ea5d05511ee81b700340a18ba72
目前,全世界植入腦機接口的人,隻有幾十人。
此前在這個領域走在最前面的,是初創公司 Synchron。如今 Neuralink 也已正式将芯片植入人體。
大家已經瘋狂開卷了,腦機接口領域的下一個突破性成就,或許在不久後就會出現!
比如,去年 11 月,馬斯克就透露 Neuralink 正在構建一種視覺芯片,預計将在幾年内完成。
Neuralink 表示:未來,我們希望恢複視覺、運動功能和言語等能力,并最終擴大人類體驗世界的方式。
人類比 AI 太慢了,馬斯克要改造出「人類 2.0」
其實要說起來,「治病」隻是馬斯克找到的一個抓手,是一家商業公司對外最好的措辭。
他真正的偉大願景,是人類 2.0。
在他看來,人類遠沒有自己認爲的那樣聰明。AI 的輸出可能是十億字節的級别,但人類輸出的速度隻有 10 字節。這樣下去,人類根本沒法和 AI 溝通了。
因此,他的目标是改造人類、升級人類,打造與 AI 對話的超級人類,也即人類 2.0 版本。
「AI 和人溝通,就會像和我們與樹溝通一樣。」
根據馬斯克傳記者的長文,最近馬斯克和 Neuralink 團隊正在加班加點,推進計劃的實施。
馬斯克覺得,必須要在能力上超越人類的人工智能出現之前,讓人類能夠通過腦機接口獲得更強大的智力,才能讓人類與人工智能和平相處。
雖然将人與 AI/ 人與人的帶寬提高幾個數量級的理想很豐滿。然而 Neuralink 在現實中的融資情況并不順利——目前大部分投資來自馬斯克本人。
怎麽讓大家理解 Neuralink 的偉大目标?全員陷入苦思。
一年後,馬斯克看到了「神迹」——兩隻豬在電信号刺激下移動雙腿的視頻,激動不已的他,在會議上讨論其他神迹的可能。
如果能讓輪椅上的人重新走路,讓失明的人重新看到,讓失聰的人重新聽到,全世界會立馬明白,Neuralink 是多麽偉大。
而現在,Neuralink 終于邁出了第一步。
這些硬币大小的腦機接口在植入之後,将通過這些隻有頭發絲 1/40 粗的連線與人腦相連接。
患者可以通過意念來接電話。
植入過程中,患者鬧上會開一個硬币大小的口,讓後機器人将會把隻有頭發絲 1/40 粗的連接線與大腦規劃好的位置連接起來。
專門開發的針頭系統,會保證将連線和大腦無損連接。
據估計,每次植入手術的費用約爲 10500 美元,包括檢查、零件和人工費,并将向保險公司收取約 40000 美元。
Neuralink 表示,計劃在 2024 年進行 11 例手術,2025 年 27 例,2026 年 79 例。
然後,根據提供給投資者的文件,手術數量将從 2027 年的 499 例增加到 2030 年的 22204 例。
Neuralink 預測,如果計劃順利的話,公司五年内年收入将高達 1 億美元。
腦機接口揭示大腦秘密登 Nature
在今天的 Nature 頭版上,更新了一篇關于「BCI 設備正在揭示大腦的秘密」的文章。
移動假肢、操控虛拟角色說話、迅速打字——這些看似不可思議的技能,現在已經被癱瘓患者通過 BCI 這一神奇的技術學會。
這些患者僅憑「大腦想一下」,即可實現許多複雜操作。
他們通過植入大腦的電極捕捉神經活動,并将其轉換爲可執行的命令。
雖然 BCI 發展的初衷是爲了幫助癱瘓患者恢複,但也爲科學家們提供了一個獨特的視角——以前所未有的高分辨率探索人腦的奧秘。
利用腦機接口技術,科學家們已經對大腦的基礎知識有了新的理解。
這挑戰了我們對大腦結構的傳統認知,發現大腦區域的界限和功能,比我們以往認爲的要更加模糊。
此外,這些研究還幫助研究人員弄清楚腦機接口本身是如何影響大腦的,并尋找改善這些設備的方法。
斯坦福大學的神經科學家 Frank Willett 表示,「利用人類的 BCI,我們有機會記錄許多大腦區域的單個神經元活動,這是以前從未實現過的」。
而加州大學舊金山分校的神經外科醫生 Edward Chang 則指出,「這些設備能夠進行長達數月乃至數年的連續記錄,這使得研究人員能夠深入探究學習過程、大腦可塑性以及需要長時間學習的複雜任務」。
100 年前,大腦活動開始被記錄
大約 100 年前,人類大腦的電活動可以被記錄下來的想法首次得到支持。
德國精神病學家 Hans Berger 将電極附着在一個 17 歲男孩的頭皮上,恰好因腦瘤手術而頭骨留有孔洞。
他首次觀察到了腦振蕩現象,并将這種測量稱爲「腦電圖」(EEG)。
研究者們很快意識到,從大腦内部進行記錄可能更具價值。
Berger 和其他人通過手術把電極放在大腦皮層的表面,來研究大腦并診斷癫痫。
如今,植入電極進行記錄仍是确定癫痫發作起點的标準方法,這樣可以通過手術來治療這種病症。
到了 1970 年代,研究人員開始利用從動物大腦深處記錄的信号來控制外部設備,這标志着首個植入式腦機接口的誕生。
2004 年,Matt Nagle 因脊髓受傷而癱瘓,成爲了第一個接受長期侵入式 BCI 系統的人。
這個系統通過多個電極記錄他主要運動皮層中單個神經元的活動,使他能夠控制假手的開合,以及完成一些基本的機械臂任務。
此外,研究人員還利用 EEG 讀數——通過放置在人頭皮上的非侵入式電極收集——爲 BCI 提供信号。
這使得癱瘓患者能夠控制輪椅、機械臂和遊戲裝置,盡管與侵入式設備相比,這些信号更弱,數據也不那麽可靠。
迄今爲止,大約有 50 人植入了 BCI,人工智能、解碼工具和硬件的進步推動了這一領域的快速發展。
比如,電極陣列的技術變得更加先進。
一種名爲 Neuropixels 的技術雖然還未應用于 BCI,但已在基礎研究中使用。
這種由矽材料制成的電極陣列,每個電極比人類頭發還細,擁有近 1000 個傳感器,能夠檢測單個神經元的電信号。
7 年前,研究人員便開始在動物身上使用 Neuropixels 陣列,最近三個月發表的 2 篇論文展示了它們在回答一些僅限于人類的問題上的應用,比如大腦如何産生和感知語音中的元音。
此外,BCI 的商業應用也在加速增長。
就比如,前面提到的 Neuralink 在今年 1 月首次爲人類植入了 BCI。與其他 BCI 一樣,這種植入物能夠記錄單個神經元的活動,但不同之處在于它能夠無線連接到計算機。
盡管 BCI 的主要推動力是臨床效益,但在這個過程中,它們也揭示了一些關于大腦功能的意外發現。
大腦邊界并非明确
教科書往往将大腦區域描繪爲,有明确的邊界或分隔。
然而,腦機接口(BCI)的記錄揭示,實際情況并非總是這樣。
去年,Willett 及其團隊使用 BCI 植入物爲一名運動神經元病(肌萎縮側索硬化症)患者進行語音生成。
他們希望發現,被稱爲中央前回的運動控制區的神經元,會根據它們控制的不同面部肌肉(如下巴、喉、嘴唇或舌頭)而進行分組。
然而,實際上,具有不同目标的神經元卻混雜在一起。Willett 表示,「這種解剖結構非常複雜」。
他們還意外發現,布洛卡氏區(Broca ’ s area)——被認爲在語言産生和發音中扮演重要角色的大腦區域,幾乎不包含關于單詞、面部動作或稱爲音素的聲音單位的信息。
Willett 說,「發現它實際上并不直接參與語言産生,這确實令人意外」。之前使用其他方法的研究已經暗示了這一更爲細緻的情況。
在 2020 年的一項關于運動的研究中,Willett 和他的同事們在 2 位運動限制程度不同的患者中記錄了信号,這些信号集中在一個負責手部運動的前運動皮層區域。
他們通過 BCI 發現,這一區域實際上包含了控制所有四肢的神經編碼,而不僅僅是手部,這與之前的假設相悖。
這一發現,挑戰了近 90 年來醫學教育中根深蒂固的觀念,即大腦皮層中身體各部位以拓撲圖的形式呈現。
Willett 說,「這種現象隻有在能夠記錄人類單個神經元活動的罕見情況下才能觀察到」。
荷蘭烏特勒支大學醫學中心的認知神經科學家 Nick Ramsey 團隊,在對應手部運動的運動皮層部位植入 BCI 時,也做出了類似的觀察。
大腦的一側通常控制身體另一側的運動。但當被試試圖移動右手時,植入在左側大腦半球的電極卻同時捕捉到了右手和左手的信号,這一發現非常出人意料!
運動依賴于高度的協調,大腦必須同步整個身體的活動。比如,伸出手臂會影響平衡,大腦需要調整身體各部分以适應這種變化,這可能就是活動分散的原因。
Ramsey 解釋道,「這類研究展示了我們之前未曾想到的巨大潛力」。
對一些科學家而言,這些模糊的解剖邊界并不令人驚訝。
我們對大腦的理解基于平均測量,描繪出這個複雜器官的一般布局,意大利帕多瓦大學的信息工程師 Luca Tonin 說。個體之間的差異是必然的。
倫敦帝國學院的神經科學家 Juan Álvaro Gallego 說,「從細節上來看,我們的大腦各不相同」。
靈活的思維模式
BCI 技術不僅推動了我們理解大腦如何進行思考和想象,還揭示了大腦在這些過程中的神經模式。
在荷蘭馬斯特裏赫特大學,計算神經科學家 Christian Herff 及其團隊,一直專注于研究大腦如何處理無聲的、僅在想象中發生的語言。
爲此,他們開發了一種能夠在參與者僅在心中默默說話時,就能實時生成語言的 BCI 植入裝置。
這項技術捕捉到的大腦信号,與實際說話時的信号有着類似的區域和活動模式,盡管它們并不完全一緻。
這意味着,即使是那些無法通過傳統方式發聲的人,也能通過想象說話來操作 BCI 裝置。
這就大大擴展了使用人群的範圍。
讓人充滿希望的是,研究發現,即使癱瘓患者的身體無法作出響應,他們的大腦仍然保留着說話或移動的能力。這說明,大腦有着強大的可塑性,可以重組神經通路。
現在我們已知,大腦受到創傷或疾病的影響時,神經元之間的連接強度會發生變化,神經回路可能會重新配置,或形成新的連接。
脊髓受傷的老鼠原本控制癱瘓肢體的大腦區域,可以控制仍有功能的身體部位。
現在,BCI 的研究爲這一領域帶來了新的視角!
在匹茲堡大學,神經工程師 Jennifer Collinger 團隊,對一位脊髓受傷的三十多歲男性患者,植入了皮質内 BCI。
令人意外的是,Collinger 的團隊發現,該患者大腦中控制手部的原始神經圖譜得到了保留。
當他試圖移動手指時,盡管雖然手指并沒有移動,團隊仍在運動區域觀察到了活動。
在中風的情況下,BCI 就可以和其他方法結合使用,訓練新的大腦區域,來接管受損區域的功能。
得克薩斯大學奧斯汀分校的神經工程師 José del R. Millán,正緻力于在康複中應用 BCI 誘導的大腦可塑性。
Millán 訓練了 14 名慢性中風患者。
其中一個小組中,BCI 連接到了功能性電刺激裝置上。
當 BCI 識别出被試嘗試伸展手部,便會刺激響應肌肉。而對照組接收的是随機電刺激,而非目标化刺激。
結果顯示,BCI 指導電療的被試,受損大腦半球内部,運動區域之間的連接性明顯增強!而對照組差異顯著。
随着治療進行,小組成員逐漸能夠伸展雙手。
BCI 對大腦的影響
在 Millán 的研究裏,BCI 促進了大腦學習的過程。這種人機之間的互動循環是 BCI 的核心特征,使得直接控制大腦活動成爲可能。
參與者能夠學習如何調整他們的注意力,從而實時提高解碼器的輸出效果。
日内瓦大學的神經工程師 Silvia Marchesotti 團隊發現,當 15 名健康被試學習控制非侵入式 BCI 時,整個大腦的活動在對語言至關重要的頻段内增加,并且随着時間的推移變得更加集中。
這可能說明,大腦在控制設備時變得更加高效,完成任務所需的神經資源減少了。
不過,總的來說,當前 BCI 的研究範圍還很有限,主要涉及與運動功能相關的大腦區域。
而 Neuralink 的進步,無疑給全世界腦機接口的研究,再打了一劑強心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