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源 |AI 深度研究員 管理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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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舉辦的 Scale AI 峰會上，一場引人注目的對話引發了業界的深度思考。思科董事長兼首席執行官 Chuck Robbins 與 Scale AI 創始人兼 CEO Alexandr Wang 就人工智能的企業應用開展了一場深入有趣的讨論。
Chuck Robbins 指出，當前 AI 行業的從業者們普遍感受到一個關鍵時刻的到來——我們正站在通用人工智能（AGI）或超級智能的臨界點。技術進步的速度不僅快速，而且呈現出加速态勢。他将當前的 AI 發展态勢與曆史上的曼哈頓計劃進行了富有洞見的對比。物理學家奧本海默的兩句格言：" 科學中的深刻真理并不是因爲它們有用才被發現，而是因爲它們可能被發現 "；" 當你看到某些技術上令人着迷的東西，你會忍不住去實現它，而關于該怎麽處理它的讨論，通常是在技術成功之後才開始。這正是原子彈的情況。"
對于市場對 AI 的熱情，Robbins 持積極态度。他認爲這并非過度炒作，而是客戶的期望與技術潛力高度契合。他預測，無論是在2025 年還是 2026 年，當 AI 真正實現規模化應用時，都将迎來爆發式增長。目前，企業需要積極布局，爲把握這一重大機遇做好充分準備。
主持人 Alexandr Wang: 讓我們歡迎登台的嘉賓，思科董事長兼首席執行官 Chuck Robbins，以及 Scale AI 創始人兼首席執行官 Alexandr Wang。Chuck，非常感謝你今天能來到這裏。
嘉賓 Chuck Robbins: 謝謝邀請我來。我必須說，面對這樣的觀衆群，我感到有些緊張。
AI 的增長潛力
Alexandr Wang: 哈哈，我覺得整個行業現在都有一個重要問題需要讨論：雖然我們看到對人工智能的投資非常巨大，但變現的速度卻相對較慢。今年，根據不同的統計方式，大約有 2000 億美元投入到了模型開發中，而從這些模型中直接産生的收入可能隻有 50 到 100 億美元左右。所以問題是，這些模型是否被過度炒作了？爲什麽采用率這麽低？或者這隻是一個時間問題， adoption 遲早會到來？Chuck，作爲思科的 CEO，你經常與許多客戶交流，這些客戶中包括全球最大的一些企業。此外，你還是商業圓桌會議（The Business Roundtable）的主席，你比任何人都更了解這些行業領袖們的想法——雖然這可能讓人精疲力盡（笑）。你現在聽到的情況是什麽？這些 CEO 對人工智能的興奮程度如何？你覺得人工智能是否被過度炒作了？他們對這項技術的期待是什麽？
Chuck Robbins: 首先，非常感謝今天的邀請。G2 昨天已經來到了這裏，而我是昨晚才到的。今早的讨論讓我受益匪淺，也祝賀你們取得的成功以及我們之間的合作。關于你的問題，企業 CEO 對人工智能的态度可以說是複雜的。他們對人工智能感到興奮，同時也有些害怕，還有一些困惑，可以說是 " 百感交集 "。如果我們回顧當初雲計算的轉型，每個董事會和 CEO 都認定必須向雲端遷移，但很多人其實并不清楚具體原因，隻是覺得大家都在做，所以我們也得做。當時，我甚至聽過一些 CIO 說，他們部署 Microsoft 365（O365）僅僅是爲了讓 CEO 不再糾纏這個問題。但這次的轉型有些不同。CEO 們這次對風險有了更多認識，他們依然對過快部署人工智能可能帶來的意外後果感到擔憂。所以現在，他們都在嘗試使用人工智能，但普遍采取的是非常謹慎的方式。
我并不認爲人工智能被過度炒作了。相反，客戶的渴望和期望與技術的潛力是高度一緻的。我們今天早上讨論過，無論是在 2025 年還是 2026 年，當人工智能真正大規模落地時，那将是一次爆炸式的增長。這種增長的實現需要政策問題的解決，比如今天上午我們聽到的一些内容；安全問題的解決；基礎設施的簡化；以及更清晰地了解他們需要怎樣的技術架構，是否能夠承受這樣的轉型。目前，他們都在試圖解決這些問題，以便做好充分準備，抓住人工智能技術帶來的巨大機遇。
Alexandr Wang: 如果我們把 CEO 們的态度分爲兩個極端——一端是毫無保留地采用，直接跳進人工智能的大潮中；另一端是非常謹慎，反複權衡風險。你覺得大多數 CEO 處于哪個位置？兩端的 CEO 分别有什麽顯著的特征？
Chuck Robbins: 那些非常謹慎的 CEO 大多來自受高度監管的行業。這些行業對于國家至關重要，所以他們希望使用人工智能，甚至比其他行業更渴望，但同時面臨更多限制。每位 CEO 都害怕被抛在後面，擔心競争對手會在某個星期二推出一款他們完全沒有預料到的産品，這會讓他們措手不及。目前，每個人都在關注人工智能應用的一個共同點——客戶服務。客戶服務的回報率很高，但風險在于，它可能會對客戶說出一些非常愚蠢的話，或者在與客戶的互動中遺漏重要信息。這種風險使得許多 CEO 變得更加謹慎。
正如我們之前讨論的，我認爲我們可以通過商業圓桌會議做些事情，比如組織更多的專家與 CEO 聚餐，邀請像你這樣的行業領袖向他們介紹如何更好地理解人工智能的潛力，以及如何讓他們對采用人工智能更有信心。這将有助于他們在技術應用上邁出關鍵一步，同時也能讓他們感到更加安心。
AI 的實際應用
Alexandr Wang: 那麽思科是如何看待和采用人工智能的呢？你們在内部如何使用人工智能？同時，你們又是如何幫助客戶應用人工智能的？
Chuck Robbins: 如果總結一下我們的重點，我會說，我們正在積極參與政策讨論，正如今天上午所提到的，無論是全球還是地緣政治層面。我兩周前剛在中東，參與了他們正在讨論的相關議題。作爲商業圓桌會議的主席，我們在華盛頓的活動也非常深入，而思科本身在華盛頓的參與由來已久。
除了政策，我們還非常重視安全問題。這也是我們與 Scale AI 合作的一個核心領域，我們正在開發一種新興的安全技術，可以幫助企業 CEO 更有信心地使用人工智能。這不僅僅是幫助保護模型和增加信心，更是利用人工智能打擊全球範圍内的惡意行爲者。我們都知道，這些人變得越來越厲害，而不幸的是，人工智能工具使他們的威脅更加有效。因此，如果我們不更有效地使用人工智能來應對分散的威脅，比如基礎設施的各種方面，我們可能會在長期中落于下風。
第二個重點是安全，第三個領域是基礎設施。我們現在是全球四大網絡規模型企業中三家的連接層，爲它們的訓練模型提供底層支持。我們還自主設計芯片，不斷改進芯片以适應快速發展的需求。你聽到 Jensen 提到過，當前芯片的叠代速度是非常驚人的。第四個重點是幫助我們的企業客戶。除了我們内部的應用之外，我稍後會談到這一點。在企業客戶方面，我們正在構建一個集成的技術棧，幫助他們更高效、更迅速地部署 AI 應用程序。因爲許多客戶并不知道他們需要什麽。我們有一個 AI 準備指數，通過調查客戶的反饋來了解他們的感受。連續兩年，隻有 13% 到 14% 的客戶認爲自己準備好了。換句話說，他們根本不知道需要做什麽。我認爲我們的職責是幫助他們做好準備，讓他們更安心地部署這些應用程序。
Alexandr Wang: 是的，我認爲這和當初雲計算的遷移非常類似。企業當時經曆了大規模的雲遷移和數據轉型，你也看到了從流行詞到實際實施再到挑戰的整個過程。即使到現在，這一轉型還沒有完成。今天早上我們還在讨論這個問題。那麽，你覺得這次 AI 的轉型與上一次雲計算的技術變革之間有哪些相似之處？我們又該如何讓這次的轉型更加順利呢？
Chuck Robbins:你這是在暴露我的年齡！實際上，我們在雲計算轉型中并沒有做得特别好（笑）。這裏有我的一些朋友，他們對此很清楚。不過，這次我們對 AI 轉型的準備要充分得多。但我認爲，當時的一個主要問題是，對雲計算的普遍理解不足。這種現象現在依然存在，CEO 和高管團隊對 AI 背後的實際情況仍然缺乏了解，這讓他們感到不安。不過，積極的一面是，他們已經經曆過雲計算的轉型。他們學會了如何權衡哪些工作負載适合遷移到雲端，哪些适合保留在自己的數據中心。他們現在的态度更加全面，而不是盲目地全盤遷移。
上周，我和一家财富 25 強企業的 CIO 聊過。他告訴我，他們的 CEO 最近對他說：" 别再告訴我這些工具可以提升 20% 的生産力，除非你準備減少 20% 的員工數量。" 這就是現實中的讨論。盡管聽起來很美好，但要真正實現這些收益，還需要付出更多努力。雲計算轉型的經驗告訴我們，并不是所有的工作負載遷移到雲端都會更好。有些确實更好，但并非所有都是如此。這一點也是他們現在在 AI 轉型中試圖弄清楚的。相比雲計算轉型，我認爲安全問題在這次 AI 轉型中顯得更加重要。原來的雲計算轉型中，人們對安全的關注較少——我不是說這對，但事實是，當時的擔憂遠遠不如現在。
企業安全問題
Alexandr Wang: 安全确實是每次我們交流時都會提到的話題。在本次大會上，我們還會看到一家公司展示首個基于 AI 的滲透測試工具，也就是一種針對 Web 應用的 " 黑客 " 工具。這非常令人興奮。不過，每次和你交流時，總會聽到一些新的重大黑客事件需要你們思科去解決。比如，最近我和 Nat 在一次晚宴上，聽到有人提到北達科他州的一次重大黑客事件。一名外國對手入侵了一個名爲 Power School 的學生管理系統，從中竊取了家長的登錄憑據，然後進一步侵入了一個導彈防禦系統。這是一場非常複雜的攻擊。你們每天都會接觸到這樣的情況吧？你怎麽看目前的網絡安全形勢？我們如何才能領先于這些主要威脅？
Chuck Robbins:你說得很對。現在的攻擊策略已經轉向竊取憑據，黑客通過非常自然的方式潛入系統，你甚至可能都不知道他們已經在裏面了。當前的問題在于，你不能單純尋找入侵事件，而是需要辨别哪些看似正常的流量模式實際上是由對手發起的，而不是應該擁有訪問權限的人。他們進入系統後，會預先布置可以在未來利用的能力。有一些公開的文檔表達了對美國關鍵基礎設施的擔憂，認爲類似的事情可能已經發生過。最近還有關于美國一些電信公司的報道，提到類似的安全問題。我認爲，攻擊者現在變得非常聰明，正在利用我們在網絡安全管理上的漏洞。今天早上的第一場小組讨論提到 " 懶惰模型 "，我覺得在管理和保護客戶的 IT 基礎設施時，這種 " 懶惰 " 的現象相當普遍。我們的客戶中有很多仍在運行過期的技術，這些技術已經超過了支持期，存在已知的漏洞。雖然安全補丁和相關通報已經發布，但客戶卻沒有及時部署，這使得風險極高。
客戶也意識到了這些問題，但解決這些問題的成本非常高。因此，我們需要幫助他們優先處理這些問題，并找到合理的解決方案。我認爲，當前的風險在于，客戶已經知道自己的基礎設施存在這些暴露點。如果他們再部署這些模型或基于這些模型的應用，可能會進一步擴大風險。例如，他們運行的推理應用可能結合了企業自己的數據和預訓練模型的數據，而如果發生某種安全漏洞，可能會無意間影響模型的行爲。這些問題讓客戶感到非常擔憂，因爲他們不知道如何應對。
Alexandr Wang: 确實，聽起來情況令人擔憂。我們擁有大量遺留的基礎設施，更新速度卻跟不上。同時，人工智能驅動的網絡攻擊者可能會對這一切造成嚴重破壞。
Chuck Robbins: 是的，那句老話說得好——攻擊者隻需要成功一次。而問題在于，我們如何幫助客戶開始轉型，使他們能夠利用這些新技術。此外，我們作爲一個行業，或者說你們作爲行業的一員，如何利用技術來對抗那些利用相同技術的惡意行爲者？我認爲這需要我們花更多時間去思考和讨論。
AI 經驗分享
Alexandr Wang: 說得對。那麽，讓我們回到思科本身。你們如何将人工智能整合到業務中？你們觀察到了哪些最佳實踐，并将這些經驗分享給客戶？
Chuck Robbins:我們正在做一些你可能預料到的事情，比如使用人工智能進行代碼開發、工作流自動化和客戶服務。目前，我們大約 20% 到 30% 的客戶服務案例中已經使用了一些人工智能元素。這些都在有序推進。我們還在努力把思科作爲 " 首個用戶 "，爲部署适當的基礎設施和安全措施樹立榜樣。因爲我們每天都會成爲國際行爲者、國家行爲者以及其他攻擊目标。作爲一家企業安全公司，當你談論自己的安全能力時，總有人想證明你是錯的。我們也與很多業内人士合作，包括你們在内，力求爲客戶樹立一個參考的榜樣。目前，我們計劃在未來 12 個月内發布一系列與企業技術相關的公告，這些技術能力都與最終的架構目标密切相關。我們會首先在内部部署這些技術，然後幫助我們的客戶實現同樣的目标。我們現在正在開發一些能力，專注于解決第一個關鍵問題——安全态勢管理。這個問題将繼續成爲客戶部署這些技術的主要阻礙。因此，我們需要盡快找到解決方法。
Alexandr Wang: 我認爲思科的一個被低估的優勢是，你們擁有一個覆蓋整個客戶需求的完整産品生态系統，包括 Splunk。你們擁有海量的數據，包括客戶部署的情況、基礎設施和日志記錄的所有信息。此外，你們還部署了網絡基礎設施，結合了強大的軟件和硬件能力。因此，在網絡安全和網絡運營領域，你們有能力實現一些特别的事情。
Chuck Robbins: 是的，今年我們收購了 Splunk。如果你把 Splunk 長期以來積累的日志數據和其他數據，與我們從客戶網絡中獲取的洞察結合起來，我們基本上能夠看到一切。我不是說我們公司本身，而是我們的客戶可以通過我們的技術看到一切。結合像 ThousandEyes 和 Talos 這樣的能力——尤其是 Talos，這是一個非常強大的威脅情報團隊，每天處理數十億的威脅，并通過高精度過濾器處理這些數據，将其整合到 Splunk 平台中，讓客戶可以直觀地看到威脅。我們還有兩個關鍵優勢。首先，我們有一個全球生态系統，與我們緊密合作。我們完全通過全球的合作夥伴進行市場推廣，90% 的業務通過合作夥伴完成。這種合作模式讓我們能夠非常有效地在全球範圍内推廣解決方案。目前，我們有大約五到六十萬名合作夥伴每天在全球範圍内推廣我們的技術。
Alexandr Wang: 六十萬？這真的很驚人！
Chuck Robbins: 是的（笑）。不過你們可能會用技術取代他們中的許多人，我們正等待那一天的到來。即便如此，我們的另一個優勢是，我們在全球範圍内被視爲政治和政策上的 " 中立 " 公司。因此，我們可以與世界各地的政府深度合作，推動相關讨論。我最近在中東參與了類似的讨論，回來後又在這裏繼續這些話題，确實很有趣。
從技術架構的角度來看，我們的獨特之處在于，隻要我們的技術運行正常，客戶通常不會注意到我們。這種 " 隐形 " 的狀态其實是一個好現象，因爲這意味着一切都運行良好。但在這背後，我們的技術可以爲客戶帶來強大的洞察力、可觀測性和安全能力，尤其是在他們部署我們今天讨論的技術時。
Alexandr Wang: 這也是爲什麽我們之間的合作令人興奮的原因。正如我之前演講中的一張幻燈片所提到的，現在有大量的數據被鎖定在私有環境中，而你們可以說是這些數據的 " 治理者 "。通過與你們團隊的 G2 合作，深入挖掘這些機會，我們看到你們的平台因爲數據的 " 引力效應 " 而擁有巨大的潛力。
Chuck Robbins: 正如你提到的三大支柱之一是數據，其中很大一部分是專有的客戶數據和知識産權數據。每個企業都在努力弄清楚如何将這些數據與基礎模型中的數據結合，以創造價值。而我們可以幫助他們更好地理解其基礎設施中的動态，爲他們提供很大的幫助。網絡安全問題本質上一直是一個數據問題，我們曾說過 " 網絡安全是一個數據遊戲 "。但現在它變成了 " 數據與人工智能的遊戲 "。這正是我們幫助客戶解決問題的方式，我們認爲我們在其中扮演了重要角色，當然，我們與貴公司的合作也發揮了很大的作用。
Alexandr Wang: 我想花一些時間讨論政策問題。作爲商業圓桌會議的主席，你不僅要代表美國企業界，還要負責協調企業間的合作。同時，思科在國際上的地位也非常特殊。很多國家在搭建其基礎網絡架構時，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聯系你們，因爲他們需要從零開始構建網絡系統。
Chuck Robbins: 是的，這确實是我們的一個重要角色。無論是在技術支持、政策合作還是基礎設施建設上，我們都處于獨特的地位，可以爲全球的政府和企業提供幫助。
AI 的主權
Alexandr Wang: 顯然，關于中東以及人工智能主權的讨論備受關注。美國在這一方面有着明确的立場。你怎麽看待當前的 AI 政策？我們如何在這其中找到平衡點？同時，人工智能的國際化元素又該如何應對？
Chuck Robbins: 首先，我認爲批評政策很容易，但在這個特殊的情況下，我覺得值得認可的是，這個行業的很多人已經在與華盛頓積極對話，努力成爲解決方案的一部分。我對此表示贊賞。這種情況在曆史上是獨特的。Ben 和 Jacob 剛才提供了一些很好的例子，說明在華盛頓有一些關于這一主題的出色工作正在進行。雖然批評政策很容易，但我們也應該考慮到技術發展的複雜性和速度。你們這些推動變革的人，每天可能隻睡兩小時，就不斷追趕變化甚至引領變化。而政府也需要在理解這些變化的同時，制定負責任的政策，以免阻礙創新。在華盛頓，我感到立法者非常關注兩件事：一是有效監管，二是盡可能減少幹預，以便讓創新繼續蓬勃發展。
與其他地區相比，我認爲美國在這一點上做得相當不錯。你們應該繼續與華盛頓互動。我必須說，我對你這個年紀能如此熟悉華盛頓的運作，并在政策領域遊刃有餘感到驚歎，很多人都對你充滿敬意。當你走出美國，特别是在發展中國家，他們的首要目标是爲所有公民建立連接。比如，我們在印度與 Reliance 合作構建 Jio 網絡，幫助連接印度的村莊，創造機會和包容性的經濟。這些努力我們都深度參與了。現在我們正試圖在全球化與民族主義之間找到平衡。一方面，我們希望與盟友共同構建生态系統；另一方面，各國對企業的本地化要求越來越高。尤其是在即将到來的選舉中，這種趨勢可能會有不同的發展方向，但無論如何，我們都需要投入大量精力來應對。
Alexandr Wang: 确實如此。那麽，讓我們回到企業領域和全球 CEO 社群。對于科技巨頭來說，人工智能是他們最大的投入方向，每年投入數百億美元，而華爾街似乎對此非常接受。你覺得在其他行業，比如金融服務、電信、生命科學領域，情況會怎樣？這些行業的 CEO 會将 AI 作爲最大投資優先項嗎？還是會顯得更爲保守？
Chuck Robbins: 我認爲情況是這樣的：企業已經爲 AI 投資預留了資金，但他們并不知道如何使用這些資金。比如，上個季度，我們聽到一些客戶說，他們将原本用于 AI 的資金轉而用于升級基礎設施，以爲未來的 AI 應用做好準備。這表明，這一領域正在慢慢啓動。比如，我們在中東遇到一家大型石油和天然氣公司。他們有一些經驗豐富的工程師，可以通過聽壓縮機或其他設備發出的聲音預測設備可能在 30 天内故障。想象一下，如果能用你的技術創建一個模型，将這些能力自動化，這樣他們就不需要派人去現場聽診。這不僅提高了效率，還帶來了巨大的回報。這隻是他們思考的一個小用例。
再比如，在醫療保健領域，一些頂級癌症治療中心正在将他們的技術能力通過模型擴展到二級醫療機構。這種變化是革命性的。我相信，當我們在安全态勢或模型準确性方面實現突破時，這些技術的采用将迅速爆發。屆時，整個行業都會迎來爆發式增長。
Alexandr Wang: 你提到的石油和天然氣工程師通過聽聲音判斷設備問題的場景，讓我想起了 John Schulman 觀察實驗輸出時的專注。他能直覺地判斷模型出了什麽問題（笑）。
Chuck Robbins:哈哈，确實如此。非常感謝今天的邀請。我也期待企業領域的這次爆發性增長。
Alexandr Wang: 我們都很期待這一時刻的到來。謝謝你，Chuck，也謝謝大家的參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