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屍案裏唯一的收獲就是逮捕了薛家健,但這也是最可氣的,明知道他就是個強奸犯,而且受害者也不止一個人。可是,已經掌握的兩個受害人卻都不願意出庭指證。
也就是說雖然以偷盜乙醚爲由羁押在看守所,但如果隻以此量刑的話,無異于縱惡不除。
目前有兩個棘手的地方:第一是找到剩下的受害人,一旦有一個願意出庭作證的,薛家健就逃不掉;第二是時間問題。看守所羁押時間一般是兩個月,案情複雜的也就三個月,想要申請延長羁押的話,就必須通過省級檢察院的審批。
總而言之,時間就是制裁薛家健的關鍵。
事情的發展往往是無心插柳柳成蔭,宋哲一句無意的吐槽,竟引出了新的線索,而有恃無恐的薛家健也離定罪不遠了。
吐槽
" 警察同志,我也想幫助你們,但是那些沒憑沒據的事情,我也沒有辦法啊。要是那女孩報案的話,我願意接受一切懲罰,要是沒報案,我是不是還有幾個小時就可以走了。"
薛家健在說這段話的時候,雖然是哭哭啼啼斷斷續續的,但很明顯他一直拖到審訊的最後時間才吐口,就是摸準了那些被侵犯的女孩們大多會因爲顧慮名聲而選擇忍氣吞聲。
還有一個重要的信息是他知道了警方正在着力調查碎屍案,而他的罪惡在這個節骨眼上也就成了小案。隻要熬到了時間,再加上沒有證人,最終不過是一個盜竊罪了事。
嫌犯有恃無恐了,也就意味着把壓力給到了警方身上。
顧開岩對着手上僅有的幾條蕾絲内褲證據反複研究比對,一直百思不得其解。
" 我怎麽看着都一個樣呢。" 宋哲的這句話一下子驚醒了顧開岩,都一個樣的意思是說薛家健下手的女人,幾乎是同一種類型的。
對同一種人實施侵犯,不僅得先瞄準目标,并且熟知對方的作息時間,甚至對對方的社會關系也得有一定了解。而且在施暴前後還要确保不會有意外的人出現,更得留有充足的逃跑時間。
更關鍵的是施暴對象必須得是未婚獨居女性,因爲未婚所以不敢宣揚,更不會報警;而獨居則是确保施暴過程中不會有人出現。
薛家健是大學老師,能避人耳目的時間隻能限定在夜跑期間。因爲學校是人流聚集且彼此相識的地方,不論是早出還是晚歸,都很容易引人注意。
總結說,短時間精準作案,又是同一個類型的,層層篩選的話,排查其餘受害人也就基本鎖定了。
宋哲或許也想不到自己一句無意間的吐槽,能發揮這麽大的作用,算是無知者立功了。
定罪
薛家健并非一個心理素質多好的人,要不也不至于看到警察就跑,因爲這一跑就意味着不打自招。但他卻也是個實打實的知識分子,知法懂法卻犯法才是最棘手的。
他身上有一個點最可氣,說他膽子小,但強奸的女孩卻不止一個,而且還挑肥揀瘦的;說他膽子大,但鼻涕一把淚一把也是真的。可就是這樣的人,最滑不溜秋,一旦定罪了肯定是哭爹喊娘的,沒定罪呢,就抱着僥幸心理瞎得瑟。
有恃無恐的人是他,哭天抹淚的人還是他。
有一個細節是衛國平跑到學校調查餘愛芹信息時,同寝室的女生竟然還追問薛家健犯了什麽罪,是不是真的壞人。原因是薛家健的課很受歡迎,因爲旁聽過,所以不願相信他會犯罪。
試想一個還沒有正式開課的老師,竟然已經能做到讓很多學生趨之若鹜,足以證明這個人是有能力的。
薛家健畢業就留校了,年紀輕輕就是大學老師,又加上受歡迎的程度,轉正評職稱當教授,本是一條康莊大道,卻偏要走向歧途,真應了那句 " 卿本佳人,奈何做賊 "。
隻是可惜,他永遠也不知道在自己沾沾自喜的時候,也有雙眼睛在盯着他,在背後操縱着一切,甚至嫁禍了一個更大的罪名。
反推受害者報複施暴者變加害者,這種推論很大膽,卻也不是不可能。但如果想要證明是對的,那薛家健的案子就必須釘死。
但這對他來說也并非沒有好處,因爲對他的量刑隻是強奸的話,那也意味着和碎屍沒有關系,而他也不至于是死刑,即便因爲受害人過多,情節惡劣,但至少還是會有活命的機會。
薛健健是個受過高等教育的人,卻走上了不歸路,對不起有養育之恩的父母,也對不起母校的栽培和信賴。
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生命不會重來,更沒有回頭路,珍惜當下,做個好人,做不到爲國爲民,至少要做到遵紀守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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