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文章來源于智本社 ,作者清和社長
作者 | 清和社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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宏觀看大勢,微觀看機會。
對于一個轉軌國家來說,起飛是一個特殊事件,降落是一個必然事件,迫降是一個概率事件。
當前,中國經濟正在告别高增長時代,逐漸進入增長達峰、債務達峰、人口達峰、房地産達峰、國際貿易條件及技術轉移紅利達峰後的各種因素疊加的特殊周期,總量問題與結構性問題交織,短期矛盾與長期矛盾糾纏。
不過,從微觀上尋覓機會,中國未來存在四大賽道:
大衆消費市場,對應有效需求不足和消費降級趨勢;銀發經濟領域,對應老齡化和少子化趨勢;不良資産處置,對應債達峰後債務出清趨勢;企業出海和資金出海,對應宏觀經濟減速和國際貿易條件緊縮時代的産業遷移、跨境投資、多币種對沖趨勢。
本文分析以上四大賽道的投資機會。
大衆消費市場
當一個經濟體長期增長趨勢改變,總需求增速放緩甚至下降時,企業該如何生存?
" 摸着日本過河 ",日本是一個可以參考的案例。從高增長到大衰退,日本企業經曆了什麽?破産、債務出清、資産負債表衰退……
不過,在漫長的大衰退時期,有一個領域是逆勢增長的,那就是大衆消費市場。
優衣庫、無印良品、7-11 等大衆消費品牌逐步成長、走向全球。
1990 年泡沫危機爆發後,日本房地産和股票市值大幅縮水,擊穿了企業資産負債表,經濟增長下滑,最終掉入債務 - 通縮螺旋。
在這個過程中,有效需求下降,購買力萎縮,消費嚴重降級,不少中産家庭掉入中低收入階層。
日本學者大前研一稱這種結構爲 "M 型社會 "。我更習慣稱之爲 " 幂率型社會 "。
社會下沉、中産塌縮、消費降級,從而積累了一個龐大的大衆消費市場。大衆消費市場的機會在哪裏?
我們先看大衆消費有什麽特征。從高增長到大衰退,日本家庭消費觀念和行爲發生了深刻的變化。
高增長時代典型特征是 " 買買買 ",過去中國人也經曆了一遍。日本消費領域專家三浦展(《孤獨社會》)研究發現,1997 年之前日本街頭還充斥着泡沫經濟的影子,女性白領都穿着白襯衫、緊身裙,圍着愛馬仕的圍巾,踩着高跟鞋。
然而到了 1998 年,這種情況戛然而止,代表着裏原宿文化的街頭休閑時尚成爲主流。
期間發生了什麽?對日本來說,1997 年亞洲金融危機可謂雪上加霜,這場危機擊潰了經濟重振的信心。
1998 年開始,日本自殺人數激增,之後連續十年自殺人數都超過 3 萬人。日本社會學家山田昌弘将此界定爲 "1998 年問題 "。
三浦展認爲,1997 年終結了日本第三代消費,也就是高增長時代的消費。1998 年開始,日本正式步入第四代消費,也就是大衰退周期的消費。
這個時期,消費有什麽特征?
有一句話很有代表性," 覺得全身優衣庫也不錯的年輕人越來越多,通過奢侈品的品牌調性來表現個性的年輕人越來越少 "。
消費心态轉向低調務實,放下面子,追求裏子,去大牌化,去奢侈化。優衣庫、無印良品等日本大衆消費品牌捕捉和迎合了這種消費心理的變化。
大衆消費産品有一些共同特征:
廉價但不劣質,設計簡約但保留一定的品味和審美,服務恰到好處既不怠慢又不過度,總之極度追求性價比。
拿優衣庫 / 無印良品跟 ZARA/H&M 對比,在十多年前這四個廉價品牌在中國快速擴張,但二者的消費邏輯不同。
ZARA/H&M 屬于高增長時代的邏輯,主打 " 快時尚 ",通過模仿大牌設計,産品快速叠代,追求款式新穎,不注重産品品質。
優衣庫 / 無印良品是日本大衰退時期大衆消費的邏輯,主打性價比,簡約設計,淡化品牌,突出産品,全球化标準化生産、供應與銷售。
做大衆消費市場,其實就是做性價比。如何把性價比做到極緻?
大衆消費時代,購買力不足,價格下降,但品質和設計不能太差,加上老齡化時代的工資上漲,如何把成本壓低?
根本上來說就是把供應鏈做到極緻。日本企業經過了幾輪出海,把工廠遷移到中國,整合全球資源,使用最廉價的日元融資,使用新興國家最廉價的土地和勞動力,使用自己和歐美國家的技術,形成高效的全球供應鏈,把性價比做到極緻。
再看中國,近些年大衆消費趨勢很明顯,中産下沉,消費降級,中産品牌幹不過大衆品牌。
如拼多多崛起,股價大漲,增速超過淘寶天貓和京東;瑞幸咖啡銷售額超過星巴克,蜜雪冰城遍地開花,喜茶和奈雪被迫降價。
理發店幾千充卡消費少了,香港購物團消失了,國際學校退學多了,大大小小直播帶貨成氣候了,全國各地鄉村遊熱起來了。
當前,老年人活力四射,年輕人萎靡不振;女人敢試敢玩,男人低頭抽煙。受經濟和非經濟因素影響,中産遭受需求和供給兩端被沖擊。
中産大部分資産配置在房地産和股票上,這兩類資産在過去三年可能縮水 30%-40%。
中産的就業陣地,如房地産、教培、互聯網、金融,以及廣大個體戶、小企業,遭遇重創,大廠裁員,門店關閉,收入下降,消費謹慎。
當下及未來,中産的錢是最難賺的,尤其是中産中年男人。中産中年男人的錢包被老婆掌管,老婆精打細算過日子。
蔚來、小鵬、理想賺的是中産中年男人的錢,這條路注定越走越艱難。
目前,中國消費品牌紛紛去日本取經,學習如何抓住大衆消費市場的機遇。中國有沒有學得比較成功的企業?
可能是名創優品。這家企業 2013 年開始做,然後快速擴張,主打的就是性價比——簡約的設計、低廉的價格、中規中矩的質量。經營的密碼就是全球采購,将供應鏈做到極緻。
再看小米,小米進入的市場都是已經相對成熟的市場,比如手機、電視、各類小家電,還有現在的新能源汽車。爲什麽?
小米靠的就是整合産業鏈的能力。與傳統手機、家電和汽車廠商不同,由于雷軍是互聯網出身,小米不僅整合了工業産業鏈還整合了互聯網産業鏈,這是産業鏈整合 2.0 版本,發明權歸屬于喬布斯。
大衆消費市場是中國未來 20 年比較确定的不可多得的大機會。
嘲笑日本,理解日本,學習日本,成爲優衣庫。這是大衆消費時代的必然趨勢,很多消費企業和消費者都将 " 優衣庫化 "。
銀發經濟領域
銀發經濟是經濟減速、老齡化時代 " 唯二 " 比較确定的大機會。
我們需要理解銀發經濟的規律和老年人消費的特征。
通常,當一個經濟體步入老齡化、深度老齡化階段,政府财政支出逐漸轉向家庭福利,尤其是養老金。
換言之,大量的稅收和政府債務融資轉移到退休老人手上。退休老人的消費能力、預期和偏好,對經濟增長和結構性機會影響很大。
泡沫危機後,日本老齡化和大衰退,這兩個周期是疊加在一起的。二者可能相互影響,老齡化可能加速了大衰退,大衰退可能加劇了少子化和養老壓力。
實際上,泡沫危機爆發後的 1993 年,日本政府大幅度擴張基建投資,試圖拉動總需求,填補房地産投資下降的空缺,從而抑制經濟增速下滑。
但此舉效果不大。随着老齡化加速,養老金支出和利息支出規模越來越大,日本政府不得不将大量的财政轉移到社會保障上。
政府對養老金的投資力度基本上決定了老年人的消費能力。我們看一個關鍵指标,叫養老金替代率。
養老金替代率指的是養老金占工資的百分比,假如一個人退休前的工資是 10000,退休後的養老金是 6000,那麽養老金替代率就是 60%。
它能夠衡量老人退休後的生活水平落差。世界銀行組織建議,要維持退休前的生活水平不下降,養老替代率需不低于 70%。
目前,日本養老金替代率大概是 61%,稍微高于經合組織的平均水平 58%,低于美國的 81% 和北歐國家的普遍水平。
日本一對退休夫婦每月領取的養老金,大約是其退休前工資收入的六成,與年輕工薪夫婦的月工資收入差不多。
所以,盡管日本政府負債累累,但日本老年人有消費能力的。
在同等收入的情況下,老年家庭的消費預期低于年輕家庭,原因是複雜的。或許跟生命周期有關系,老年人消費活力與興趣下降;或許跟信貸市場有關系,年輕家庭更敢借貸消費。
最後,老年人的消費偏好定然有差異,更多轉向跟健康相關的産品和服務,醫療器械、生物制造、老年人食品、養老服務、陪伴型機器人等等。
比如,日本的 GROOVE X 株式會社是做陪伴型機器人的,明治是一家大型的食品公司,開發了不少适合老年人身體的食品。
如今,日本的銀發經濟非常成熟,國内不少大健康類企業也去日本考察大健康和老齡化市場,學習日本企業如何做好大健康。
不過,我們也需要了解中國的老齡化趨勢和銀發經濟特征。
首先,當前中國生育率比日本還低,少子化正在加速,中國老齡化到深度老齡化的速度比日本還快,這是一個确定的事件。
其次,中國老年人的養老金處于什麽水平?目前,中國養老金替代率大概是 41%,國際勞工組織建議養老金替代率最低标準爲 55%。
另外,中國養老金存在 " 三軌制 ",農村老人每月領取兩三百元,職工平均養老金是農民養老金的 17 倍,體制内平均養老金是農民養老金的 20 多倍。
最後,中國普通家庭的老年人消費預期更加保守,更傾向于儲蓄,将僅有不多的養老金留給另一半、下一代、孫一輩。
所以,養老金替代率低、養老金不足、" 三軌制 ",是中國銀發經濟的需求特征。這就決定了中國的銀發市場是一個不均衡的市場,存在結構性的機會,主要購買力來自體制内退休人群。
回歸到具體市場上,受傳統文化和購買力的約束,養老院服務是一個不好做的市場,輕型社區養老也是叫好不叫座。
老年人健康食品、生物制藥、醫療器械大有可爲,可穿戴的醫療儀器和提前幹預醫療機會很大。
比如種牙市場,所謂 " 老掉牙 ",牙齒壞了掉了将影響咀嚼和消化,進而影響老年人的壽命,種牙将迎來長牛。
三月份,我帶家人去一家醫院種牙,人山人海,擁擠不堪,醫生告訴我他們這裏 80% 的患者是香港老人,香港老齡化的紅利外溢到深圳。
最後值得關注的兩個市場:
一是跨國養老。日韓不少老人去泰國等東南亞國家養老,中國東北老人去海南養老,未來也可能去東南亞,這部分主要是較高收入退休老人。
二是老齡化時代的投資機會,日本、歐洲、美國在股票投資上的風險偏好差異很大,但無一例外地将保險(儲蓄、養老和重疾)和養老金的配置比例提高到 26-30%。
不良資産處置
債務出清周期是不良資産處置的牛市,但它不是人人都能參與的牛市。
每個國家的文化、債務特征、破産法案及相應的司法制度不同,債務出清的速度和方式也有很大的差異。
資産出售、債務重整、破産清算,這三大細分市場的熱度與風險有差異。
比如,2007 年美國次貸危機爆發後,家庭部門的債務基本上按照市場原則 " 暴力 " 出清。美國個人破産法成熟,很多家庭次貸違約後迅速進入破産程序。
房地美、房利美、貝爾斯登等大型金融機構獲得了美聯儲和聯邦政府的借助,進行債務重整。
所以,在這輪債務出清中,家庭和中小企業側重于破産清算,大型企業側重于債務重整。
1990 年泡沫危機後,日本不少企業破産,但日本企業債務出清速度要比美國慢。不少日本企業的資産負債表被擊穿,他們選擇隐匿資産縮水的情況,通過變賣資産,計提利潤,堅持還貸款,避免銀行重新評估資産,導緻東窗事發,被擠兌而破産。
當時,不少日本企業财務造假。所以,在這輪債務出清中,日本的資産出售市場更火熱。
日本家電、電子企業紛紛出售終端業務,其中不少被中國企業買下。
海爾收購三洋在東南亞的白電業務,聯想收購了日本電氣的 PC 業務,長虹收購了三洋電視業務,海信收購了夏普墨西哥工廠和美洲除巴西以外的電視品牌授權,創維收購了東芝生活電器業務,美的收購了東芝家電業務。
再看中國的不良資産處置市場。
當前處于過度借債階段,地方政府債務 100 萬億左右(40 萬億顯性債、50 多萬億城投債)、家庭部門債務 77 萬億(房貸 38 萬億)、非金融企業部門債務 150 萬億元(剔除城投債),三項合計超過 300 萬億的債務,是不良資産處置的巨大潛在市場。
其中,房地産債務是不良資産處置的 " 重頭戲 "。房地産有息債務一共 53 萬億,剔除 38 萬億房貸,剩下 15 萬億左右的開發商銀行貸款。
但銀行貸款隻是開發商債務的冰山一角,大頭是交樓和合約負債。
當前,不良資産業務主要瞄準那些正在陷入流動性麻煩的開發商,一些房地産企業以及相關的企業在等錢續命。
在這個市場中,有人在找錢、有人在找人、有人在找項目,一些金融機構去中東找金主,試圖引入中東财團抄底國内資産。
最近,萬達的核心資産大連新達盟商管公司被 5 家投資機構聯合收購,萬達商管集團在此交易中獲得 600 億元的流動性,代價是付出了 60% 的股權。
參與收購的 5 家投資機構中,有美資背景的 Ares Management、亞洲私募股權投資公司太盟投資、中國央企中信集團旗下的中信資本,還有中東财團——阿聯酋财政部控股的阿布紮比投資局和穆巴達拉投資公司。
可以預測的是,未來十年内,中國相當大一筆資産将易主,不少私人資産将被實力雄厚的中資财團、外資财團收購,富有階層的資産所有權格局将有所改變。
不過,中國這輪債務出清的效率不足。
一方面房地産市場走向不确定,價格調節債務出清還任重道遠,今年地方政府可能默許開發商更大力度降價賣房子,加速資産出售和銷售回款;
另一方面中國破産法案以及相應的司法程序不完善,同時顧慮社會風險,司法推進債務重組或破産的行動緩慢。
未來,資産出售市場将不斷擴大,機會最大,風險也大;債務重整市場,操作難度大;破産清算市場規模較小,相對雞肋。
債務出清的效率不足和不确定性會加大不良資産處置的風險。
一些企業可能錯過債務出清的窗口期,資産價格持續下跌導緻資不抵債,最終陷入實質性破産但司法程序上又難以破産的地步。
而一些接盤的企業也可能低估了各種不确定,被卷入債務 " 糾纏 " 中難以自拔。
與大衆消費市場、老齡化和養老市場不同,不良資産處置市場充滿機會也充滿風險。
在債達峰後,在債務出清但不順暢的時代,抄底中國資産吃的是資源飯,既是技術活,更是關系活。這是 " 人精 " 才能幹的事。
企業資金出海
企業出海和資金出海,是中國未來四大賽道之一。
今年有些人喊出 " 不出海就出局 " 的口号,企業 / 産業出海,有兩個核心動因:
一是中國經濟正在告别高增長,增量時代逐步轉化爲存量時代,内卷壓力越來越大。
如今,中國企業面臨一次前所未有的出海機遇和挑戰。中國爲世界提供了 30% 的産能,但隻貢獻了 14% 的消費。在國内需求不足和外貿條件緊縮的情況下,大量的産能需要出海。
對于中國企業來說,産業出海相當于在無人區裏探索,當然也可借鑒日本企業的出海經驗。
日本企業的出海經驗非常成熟和成功。他們具有相當強的出海意識,每當國内經濟遇到風險時,他們都選擇出海,向新興國家轉移過剩産能,同時進入歐美市場 " 與狼共舞 "。
這也促使日本産業結構在過去 70 多年的時間裏持續轉型升級。
在大衰退期間,日本企業遭遇國内總需求下降,他們又一次成功地将大量的産業轉移到亞洲新興國家。
如今,日本大型制造業企業基本上是跨國公司,日本上市公司 40% 營收來自海外市場,市值前十大上市公司 80% 營收來自海外市場。
他們的全球化産業鏈整合能力極強,善于整合歐美技術、日本資本、中國及新興國家的廉價勞動力和土地資源;同時實現全球化、多币種風險對沖。
通常,大型企業最先感受到一個經濟體增長和非經濟因素的天花闆,他們率先求變,向海外市場拓展空間,把産能轉移到新興經濟體,尋求成熟經濟體予以對沖。
美的等大型制造企業是最早出海的一批企業,他們早在 2008 年前後就開始在新興國家投資。
近些年,大型企業出海的動力越來越強,從制造業逐步擴大到零售業、軟件及互聯網産業。比如,跨境電商火爆,助力很多中小企業出海。
還有一些軟件、遊戲和互聯網公司正在快速占領新興市場、歐美市場。
二是受中美關系轉向和國際貿易條件緊縮的壓力,将工廠遷移到海外以獲取穩定的外貿訂單。
拜登政府正在推行友岸生産、近岸生産和供應鏈多元化,有意引導産業轉移到印太地區和北美。
一些大型跨國公司要求他們的供應商必須在海外建立一個備選工廠,供應商不得不跟着跨國公司訂單遷移。
從主動策略的角度,隻有将部分産業轉移到海外,才能保持穩定的貿易關系,并從中獲取訂單和先進技術,一些國有企業也在悄悄地布局海外。
目前,中國企業出海的目的主要是越南、泰國、馬來西亞、印度等亞洲新興國家,以及墨西哥。這些國家受益于中美關系轉向的巨大紅利,目前發展勢頭強勁。
不過,這些國家都不是成熟的經濟體,企業出海需要實體考察,認真分析當地的營商環境、政策配套、基礎設施、産業格局、土地租金、工人工資、工人效率、罷工水平以及稅收成本。
中國企業出海具備兩大利器:
一是成熟的 " 内卷 " 法則;二是發達的消費類應用。但是,這兩大利器也容易遭受當地政策的打擊。
另外,美國政府也在關注中國企業出海形勢,特朗普放話,他如果今年當選,将對中國企業在墨西哥生産的汽車征收 100% 的關稅,讓中方 " 無法在美國銷售這些汽車 "。
新能源汽車、人工智能、量子計算可能将被制裁,不過大部分出海的産業都不會遇到美國的 " 圍追堵截 "。
資金出海與企業出海的邏輯類似。随着宏觀經濟告别高增長,加上高度借債引發低通脹,央行将持續降息以化債,中國正在進入資産荒時代。
大類資産收益率超過 3% 罕見,房地産和股票投資面臨虧損,存款、國債收益率持續下降,在此類标基礎上的保險、基金和銀行理财的收益率也将不斷下降。
當前,美元儲蓄、十年期美債、美元儲蓄保險這三大穩健資産的年收益率都在 4%-7% 之間。境内外的收益率差很自然驅動資金出海。
當前是中國家庭調整資産配置的曆史性關鍵性窗口期。家庭資産配置将轉向安全性、流動性和對沖性資産,全球化配置、多币種對沖是一個重要趨勢。
未來十年,大衆消費市場、銀發經濟領域、不良資産處置、企業資金出海,是中國爲數不多的四大賽道。
大企業需穩健轉身,産業出海布局;小企業要小步快跑,抓住結構性機會。